懶得起名(1 / 1)

夏長生隻聽聲音便知這人是誰,大長老夏鐘潛的後輩,夏玄汾。

雖然和夏長生年歲差不多,但輩分卻差了他好幾層,按理說夏玄汾應該叫他堂祖才對。

他對夏玄汾印象不深,隻是小時候他總喜歡找自己麻煩,之後怎樣俱都沒再聽說過,大概也是修為不能精進壽元到頭歸元了吧。

“確實好久不見,堂孫,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還在築基打轉呢,是不是修行不努力啊?”

夏玄汾語塞,修為是他心中痛點,明明他比夏長生還要年長許多歲,但是他無論怎麼努力修為就是不如夏長生修為高。

在他父母長輩口中,夏長生成了彆人家的小孩,每次都要拿夏長生和自己做比較,彆提讓他心中有多氣悶了。

後來終於聽說他離家出走,多年未歸,這也讓他鬆了一口氣。

現在他已經築基大圓滿,隻差一線就能結成金丹,還未滿三十歲便結成金丹,一定能讓祖父和大長老刮目相看,這次他也一定會將夏長生踩在腳下了。

可沒想到夏長生居然回來了,在這個重要的當口回來了。

回來的不要緊,本是想要讓這人看到自己的實力的,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結丹了!

他怎麼能那麼快結丹呢,夏玄汾看著夏長生已經看不出修為的身體,心中萬分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肯定是假的,他一定用了什麼方法掩蓋了自己的修為,才讓人看不透的。

夏玄汾壓下心中的妒意:“夏長生,你彆得意,誰知道你用了什麼歪門邪道瞞過長輩,這次試煉我一定會戳穿你的真麵目的。”

他走近夏長生,暗暗用力撞向他的肩膀,本以為趁其不備能讓他當中出醜,可是沒想到,撞上去之後,簡直像是碰上了堅硬無比的石頭,下一刻他便被彈飛了出去。

這下目的沒達成反而自己出了一個醜,身後的跟班紛紛上前把他攙扶起來,然後怒瞪夏長生,那模樣仿佛夏長生把他們主子怎麼樣了似的。

夏長生抱臂看著幾人,覺得他們幼稚極了,冷笑道:“都快要結丹的人了,怎麼還如此脆弱,不會是用丹藥填上來的修為吧?”

夏玄汾被攙扶起來之後,隻感覺由肩膀那處到全身蔓延開麻痛感,十分酸澀難忍,但在仇家麵前,他也隻得硬撐著。

“夏長生,你給我等著,我們比試的時候見分曉。”

說罷,帶著一眾跟班拂袖而去。

夏長生並不願意和日後連姓名都沒有留下的人多做計較,他撣了撣肩膀處被夏玄汾碰到過的地方,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自他回來之後,張芮然派來的了很多服侍他的奴仆,這其中並沒有在崇萬洲截殺他的那批人,不知道被他繼母調到了哪裡去。

但是這批人,夏長生也不想用,以自己喜歡清靜,全部將其打發了回去。

在把這些人弄走之後,夏長生將自己的住處重新布置一番,布下了更為嚴密的防禦防窺探陣法。

將自己暫時居住的地方全盤武裝起來。

又布置下一個嚴密又精妙的殺陣之後,夏長生收手歎氣,他現在有點懷念在蓮鄉的日子了,雖然在蓮鄉日常枯燥乏味,也沒有瓊樓城豪華,但是他卻不需要這樣千防萬防,不能安枕。

更彆提混沌真氣也沒有,不能修煉混沌長生訣讓他分外焦躁。

做好防禦之後,他才能安心修煉,夏家的老怪物太多了,沒有一些手段的話,保不準被他們看出什麼來。

那天薑泛舟被攔在傳送陣外麵的事情他也聽說了,趁著改造五百層防禦的機會,他把其中的傳送陣法也做了一下改造。

現在薑泛舟再帶著那塊玉佩,隻要在瓊樓城中,不管是在什麼地方,隻要輸入元力,便可瞬間回到這裡。

此次夏長生取完號碼牌,回到住處之後,卻發現薑泛舟並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裡。

薑泛舟並沒有走遠,一整層瓊樓雖然很大,但是她總有一種被束縛著的感覺。

所以決定出來透透氣,逛一逛這瓊樓城。

由於高樓林立,瓊樓城中的修士們一般都願意乘坐飛行法器出門,並不在地麵行走。

薑泛舟入鄉隨俗,找了一個大眾樣式的飛舟站在上邊,隨意亂逛著。

不多會,她便逛完了小半個瓊樓城,薑泛舟看了看天色,出來了也有小半天了,遂駕著小舟決定返回。

正當轉身的時候,碰上了一個認識的人,在瓊樓城中,薑泛舟認識的人可不多。

這人正是那天幫她開門的青衣修士,這次他換了一身淺色的衣衫,頭發也好好的豎起來的以一個玉冠固定在頭頂,看起來玉樹臨風,仙氣飄渺。

他似乎是專門來找薑泛舟的,看到她之後,直奔而來。

“道友讓我好找。”

薑泛舟投去不解目光:“不知尋我何事?”

“自然是給你一個交代。不知你可發現守門的仆從已經換人?”

薑泛舟來了有小半個月了,這還是第一次出門,並且用的是夏長生版特製傳送陣,怎麼可能發現換人了呢。

她如實回答:“我並不知曉。”想了想,她道:“況且,我也並不在意這事,本就是小小口角,希望主人家不會過於嚴苛。”

那青年修士見薑泛舟如此寬和笑道:“我夏家自然不會隨意責罰打罵下人,隻是經過道友的事情之後,發下他常常仗勢欺人,得罪了不少我夏家貴客,所以打發他去其他地方了。”

接著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薑泛舟,見她乘舟出行,所以問道:“道友可是出門遊玩?不知都去了哪些地方?”

薑泛舟心想,這人怎麼如此多話,一點點小事也要這樣問東問西的。

於是敷衍道:“並未發現什麼好去處,隨便逛了逛。”

見薑泛舟如此,他更來興致,湊近薑泛舟邀請道:“既然道友沒有儘興,可願意讓我作陪,帶你一遊瓊樓城?”

薑泛舟本想拒絕,可心思一轉,改了主意,她笑道:“好啊,我這數百年來頭一次來到這樣大的城市呢,那便辛苦道友了。”

“還未請教道友尊姓大名?”

青年修士回答:“我姓夏,這個道友肯定是知曉的,單名一個淙,道友直呼我大名即可。”

薑泛舟與他寒暄幾句,報上自己的大名,夏淙聽後點頭道:“那我便稱呼道友泛舟了。”

夏淙並未帶她去什麼名聲古跡,而是領著薑泛舟來到了一處來往行人熱鬨非凡的街市。

“此處有一甜食鋪子,做出的靈米糕味道一絕,泛舟你來到瓊樓城一定要來嘗一嘗。”

薑泛舟被他帶著嘗遍了這條街上的美食,瓊樓城的飲食偏甜,不像畑城喜辣,這裡大部分的美食都帶著濃鬱的香甜氣息。

怪不得徒弟不怎麼吃自己準備的食物,在金丹之後更是從未入口過東西,原來是飲食不合口味。

想到這裡,薑泛舟打包了很多覺得不錯的食物,準備帶回去給徒弟償償。

夏淙見薑泛舟打包,好意提醒道:“這些美食總是要先做先吃才好,泛舟你這樣帶回去便失去了原來的味道,不如你想要再吃的時候我們相約一起再來。”

薑泛舟:“我這是給徒弟帶的,不過你說的對,若是他吃著喜歡的話,下次我也帶他一起來。”

“或許可以讓他帶我來瞧瞧,畢竟他才是土生土長的瓊樓人。”

夏淙了然點頭:“原來如此。”

這條街街市並不很長,兩人逛吃逛吃,走了兩個時辰也將其走到了儘頭。

薑泛舟謝絕了他一起回去的邀請,待兩人分彆之後,找了個偏僻的地方回了住處。

此時已經將近夜半,從這裡俯瞰整個瓊樓城,仍然燈火通明,喧囂不歇,此處民風果然和崇萬洲不同。

崇萬洲大部分城池由修真聯盟管轄,有著嚴格的宵禁製度,若像這個時候,恐怕也隻剩下巡邏的修士了。

欣賞夠了夜景,薑泛舟轉身回房。

沒想到她的房間中還坐著一個人,若不是修士目力好,她還真的會被嚇到。

見門開了,夏長生板著臉問:“師父,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不知為何,薑泛舟麵對夏長生如此質問,沒由來的有點心虛,她摸了摸鼻子,拿出了給他帶的甜點。

“出門逛了逛,有些甜點吃著不錯,給你帶回來的。”

夏長生看著這些甜點,麵色緩和了不少,但還是勸了勸:“外麵的食物也隻是味道還可以,內裡含有雜質頗多,偶爾吃吃還可以,吃多了容易堵塞經脈,不易於修行。”

“尤其師父你即將歸元,就更不能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還有麼?”

薑泛舟沒有藏私,將所有打包好的甜點都拿了出來放在桌上,夏長生非常滿意,然後將其收走了。

“不是攔著你吃這些,若是您想吃,我可以親手為您做,這樣雜質更少,也對身體更好。”

這點倒是讓薑泛舟驚奇了,與夏長生相處了這麼久,她還從未見過自己的這個徒弟下廚過呢。

她點頭應下,接著說了說今天大概遇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