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1)

薑泛舟看到上官遂穿衣服,先避到了外麵。

裡麵的人看到是薑泛舟,上官遂也鬆了一口氣,但觀薑泛舟神情緊張,他急忙問:“薑前輩,有什麼事情麼?”

“外麵可能發生了不好的事情,你最好先躲起來,不被彆人找到。”

說完,薑泛舟問:“童童呢?”

上官遂聽到外麵有事,也跟著焦急起來,他急匆匆穿好衣服去了隔壁,薑泛舟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童童在隔壁房間睡的正香。

看到上官童沒事,薑泛舟放心下來,她拿出了三張符籙教給上官遂:“一人一張,收好貼身帶著,躲避好,我去看看什麼情況。”

上官遂點頭應下。

看完上官遂沒事之後,薑泛舟放心離開,神識展開,並沒有任何異常,可能對方使用了某種隱匿的手段

她隻好沿著血腥氣味的來源一點點檢查。不過一息,她便檢查完了數家村民的房屋,無一例外一家老小沒有活人,都倒在血泊之下。

薑泛舟擰眉思考,根據她觀察,沒有搜刮財物,看起來像是尋仇,但蓮鄉向來與世無爭,能和誰牽扯出這麼大的仇恨呢?

思來想去也無頭緒,接下來她去了白梅君那裡,看看他那邊有沒有事。

白梅君向來把自己的住處武裝到牙齒,薑泛舟因為陣法被阻攔在外,她倒是可以強力破開,但估計這老頭又要抓狂了。

看到他也無事,薑泛舟放下心來。

繼續一家家搜尋下去。

蓮鄉大澤水域很廣,平時大家散落而居,並不居住在一處,隻有集會的時候才聚集在一起。

以前薑泛舟覺得,這種生活方式極好,互不打擾非常清淨,現在一家家查找的時候便顯現出不方便了。

這戶人家新死不久,應該就在這附近了。

薑泛舟小心戒備,朝著下一家村民而去。

正在此時,正走進大門的時候,薑泛舟看到一人,渾身上下一團黑,連腦袋都遮掩著,像是一個小黑人,隻有眼睛透著凶光。

村民不知被他使了什麼手段已經昏迷了,他提劍準備割喉。

“住手!”薑泛舟喚住了他,手上也瞬間彈出勁氣,那人被這勁氣彈到牆上砸破牆麵,飛出數米,一動也不動的躺著,生死不知。

薑泛舟不再管那人,過去查看村民狀態。

應該是被下了藥,迷暈過去。這樣不算,竟然還趕儘殺絕,真是好歹毒,竟然全村都不放過。

可惜薑泛舟不擅長解毒,不知村民究竟中了什麼迷藥,不敢擅自用藥。她將這人妥善放好,在其身上貼了一張和給上官遂一樣的符籙,這才放心下來。

然後她走到那渾身漆黑的人身上,在他周身摸索一下,一條腰帶被她抽了出來,腰帶抽出來之後,這人的模樣瞬間顯現了出來。

看起來非常周正,穿著紫色的製式袍服,所用穿搭也是不凡,應當是名門大派。

不一會,薑泛舟捉住了數十個和之前一樣打扮的人。如若不是她發現,蓮鄉恐怕已經不複存在。

可名門大派為何來這小小蓮鄉作亂?

同樣不解的還有高鏡。

此時她並不在蓮鄉,而是在畑城一酒樓內,和她同席的還有紫霄宗宗主張稻廷。

“宗主您找靈引山君,直接把他捉住就好了,為何還要對蓮鄉的人下手呢。”

張稻廷找的理由非常冠冕堂皇:“他們藏匿我宗叛徒,說不定早就和他同流合汙,當然要一起鏟除掉。”

“嗬嗬,原來如此。”高鏡皮笑肉不笑,內心腹誹,我看這老東西是怕被彆人發現自己所乾的勾當,所以殺人滅口吧。

不過,隻是捉個人而已,居然就要屠村,此人手段實在狠辣,她心中暗想,還是得儘早拿到紫霄神杵,以免他出爾反爾,將我也處理掉。

想罷她直接向張稻廷詢問:“不知宗主紫霄神杵可帶在身上,我已經將位置告知於你,可以將我要的東西給我了吧。”

張稻廷聽後卻不緊不慢的:“不急,等我確保捉拿到靈引之後,自然將紫霄神杵奉上。”

“我都以天道起誓過了,你難道還不信任麼?”

高鏡擠出微笑:“當然不是了,隻是我最近任務繁忙,還等著回去跟閣主複命呢。”

說著似模似樣的開始抱怨起來:“您是高門大派,自然不明白我們的苦楚。”

“我們宗主對屬下極為嚴格,若有任務不能及時完成,便會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

她拿起酒壺給張稻廷將酒杯倒滿,然後若有似無的靠近他,試探性的碰觸他緊緊包裹在法袍下的身體。

但沒想到被張稻廷躲開了,張稻廷這一躲,高鏡因為重心不穩險些倒下。

“怎麼這麼不小心,我看還是你修為不到家,才會被你閣主責罰。”

高鏡手指撐著桌子坐直身體,咬牙暗罵,你這個不解風情的老東西。

為了緩解尷尬,高鏡轉移了話題:“靈引今天就能被捉拿帶回來了吧,不需要您前去掠陣麼?”

張稻廷對宗門弟子極為自信:“我派出了大乘三人,合道四人,另有元嬰數十人,捉拿靈引這個叛徒手到擒來。”

“你放心,一會他們就應該會回來了。”

但這句話剛說完不久,他臉色一變,突然站起身來。

高鏡看後疑惑,也跟著起身,詢問:“怎麼了,宗主?”

張稻廷麵色凝重對著高鏡說道:“不好,事情有變,看來還是小瞧了靈引那個老賊。”

“你帶路,我親自前去將他捉拿歸案。”

一盞茶的工夫,薑泛舟捉了十多個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勢力的。

修為低的那幾個,因為她手重,沒撐過去,已經死透了,還剩三個還勉強支撐,咬牙切齒的麵向薑泛舟威脅道:“你是何人,我紫霄宗捉拿叛徒,你為何橫加阻攔,難不成是叛徒同黨!”

“紫霄宗?這是廣元的門派麼?既然捉拿叛徒,就捉好了,為何傷害無辜鄉民?還偷偷進村試圖遮掩行蹤。”

這人被薑泛舟打的已經起不來,但還是咬牙強撐:“與你無關,簡直多管閒事,還不快快將我等放了,然後跪地賠罪,不然我宗宗主來了,要你好看。他手上可有上界仙人賜下的仙器,到時候定然不能輕饒過你。。”

薑泛舟樂了:“又是修真界萬年不變的老套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我倒要看看能來什麼人。”

忽然一道紫光從薑泛舟身後,襲向她的心口,眼見即將打中,她稍稍側身,那道紫光堪堪從她肩膀一側滑過,打到了旁邊的樹木,頓時樹木爆開,枝葉亂飛。

“蟊賊!居然膽敢殺我紫霄宗修士!”

薑泛舟回頭,兩個人,其中一個他還認識,是高鏡。

此時高鏡沒有了農婦打扮,穿著豔麗極了,肚子也是一片平坦,薑泛舟了然,之前應當也是裝的。

看來之前的善意是可以接近,抱著彆的目的。

高鏡看薑泛舟撇過眼瞧自己,她略微側頭,躲避了眼神,好似有些心虛。

難道他們是衝著自己來的?薑泛舟思忖,難道也跟上一波人一樣,察覺到自己是上界修士,想要參與謀殺奪寶?

她此時有些懊悔,應該聽白梅君勸,低調一些,不該將自己即將歸元的事情四處張揚,她自己是不懼各種明槍暗箭的,但平白害了這一村的老小這麼多人。

雖然白梅君說他的心陣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一次,但誰知道他靠不靠譜呢。

“你又是何人?他們所說的紫霄宗宗主?我倒要討教討教了。”薑泛舟一腳踩在還活著的紫霄宗修士身上,那修士發出一聲慘叫,絲毫沒有將張稻廷放在眼中。

這種行為徹底惹怒了這位紫霄宗宗主,在廣元大世界誰對他不都是客客氣氣,奉為上賓,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不把他放在眼裡,把紫霄宗的臉麵踩在腳底的。

他準備給這女修一個教訓。

沒想到高鏡出聲了:“她就是靈引山君啊!宗主你認不出來麼?”

聽後薑泛舟頓時覺得萬分困惑:“靈引,什麼靈引?你在說什麼啊。”

紫霄宗宗主同樣也是,但他更憤怒一點,周身元氣透出來了:“她怎麼可能是靈引,靈引就算再會偽裝,性彆也不可能更改,這分明就是一個女修,你眼睛看不出來麼!”

一對目光齊齊看向高鏡。

高鏡突然感覺壓力倍增:“不可能,她一定就是靈引,你給我靈引的貼身物品所包含得到氣息,在她身上感應到了,而且隻有她是即將歸元的修士,她親口承認的,怎麼可能不是你要找的人 。”

紫霄宗宗主:“我自己的師兄,我化成灰都能認出來,怎麼可能是她。”

然後他氣憤的望向高鏡:“你們影閣號稱從來沒有完不成的任務,小小的尋人,居然也能找錯人。”

現在人沒找到,還折進去了幾個宗門弟子,看著他奄奄一息的的親信,想要養好傷,沒有百年也也得數十年之久了,回去之後他在宗門中的力量也將減弱。

張稻廷內心做出決斷,已經被這人知曉了,就不能再留著她了。

他暗中拿出了上界仙長賜下的仙器,催動起來。

就讓這個女修漲漲見識吧,讓他知道什麼是修真大派的底蘊,我紫霄宗可不是隨便什麼鄉野散修能夠招惹的。

正好這個人的修為也不低,捉住她之後吸乾她的功法,他或許修為還能更進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