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神奇的阿美莉卡,打贏一場官司需要的是什麼?
不是傳說中的金牌律師,不是傳說中徇私枉法的法官,我們有萬能的陪審團!(震聲)
風一期尋找daddy的視頻瞬間傳遍了哥譚,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哥譚有一個辛辛苦苦等待自己父親二十三年的女性在苦苦等待他的歸來。
幾乎是瞬間,形式就變得一邊倒了。
更何況,這個人就是先前的匿名英雄,拯救飛機的飛行員之一,這更令全美沸騰!
律師們添油加醋,就連奧斯瓦爾德養的那隻狗都拖來了。
beauty(美人),baby(孩子),beast(寵物),集齊了這三重buff的企鵝人以及風一期,在這個瞬間,是無敵的!
最終,陪審團們以哭得稀裡嘩啦的效果離開了法庭,企鵝人無罪釋放!
而少年偵探團也找到了失蹤許久的柯南、灰原哀。
灰原哀的目光看向哥譚的大屏電視機,“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元太、步美、光彥三個人充當了風一期的背景板,元太嘿嘿一笑,“因為大姐姐幫我們帶路了!”
步美點頭附和,“大姐姐是個好人!”
灰原哀沉默了一陣,她還記得早晨報紙的內容,俗稱企鵝人的哥譚罪犯又一次從監獄中逃脫,她的唇瓣翕動,“那個人不是好人。”
她說話的同時,眼睛注視著屏幕上的風一期與企鵝人的隔空合影,“不要和他扯上關係,他很危險。”
步美與同伴們交頭接耳,“小哀又露出那種表情了……”
柯南打圓場,“這麼說來,今天的空氣好像格外的清新呢!”
灰原哀看了柯南一眼,“是嗎?那你最好在這附近找一找有沒有化工廠,香甜的空氣可能是化工品泄露。”
柯南:……
*
“是嗎?但是已經被扣押的東西我也沒辦法誒。”風一期坐在椅子上,旁邊是琴酒和伏特加,“那台保時捷356A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伏特加偷偷對風一期交頭接耳,“那是大哥的愛車,我從來沒見到過他開過保時捷356A之外的車,肯定是有感情了吧!”
一期:“嗯……我又沒辦法操控哥譚警局,要不。”
“我把醫藥費轉給你們,你們自己去玩吧?”
風一期的回答算得上是冷酷無情,而琴酒轉身就走。
伏特加還傻呆呆的站著,琴酒一聲“伏特加”把他喊回神了。
“喂……”伏特加低聲對風一期說,“那台車對大哥來說真的很重要,就當作是我個人的請求,能不能把他弄回來……大哥,等等我啊!!”
伏特加追了上去,琴酒轉頭,“風一期。”
他說,“你和組織依舊有合作關係。”
“……”風一期沉默了一下,“是嗎?”
“我早就對整天祈求龍宮女的boss感覺到煩了。”對烏丸蓮耶想要從各種手段求得長生的手法感到嫌棄。
琴酒是個瀟灑酷哥,最好的證明就是真男人走路從來不回頭。
暫時送走了琴酒和伏特加,風一期這時候才會時間整理接下來的事情。
她一頭癱在沙發上,高層樓之下的哥譚風景中,人類渺小如螻蟻,風一期的頭轉了一圈,拿起手機。
【一期:爸爸要回來了……】
她的通訊錄裡麵隻有奈亞一個人,就像是某種潔癖一樣,其他人都不可以進來風一期的空間。
【一期:啊啊……嗚嗚嗚……(哭哭表情包)】
【一期:我好緊張。】
【奈亞:不必緊張。】
【奈亞:再怎麼糟糕,也比不過我與你的初次相會,你一直做得很好。】
【奈亞:(摸摸頭)】
得到了鼓勵的風一期在沙發上滾了一圈,啪嘰一聲摔到了地板。
繼“哥譚:找爸爸之路”成功後,風一期被認回了家,律師們聯係到她,把她帶了回來。
今天就是企鵝人、也就是奧斯瓦爾德,也就是她的父親從哥譚警局解放的第一天!
雖然之前就見過麵,而且那次還鬨得驚天地泣鬼神,整個哥譚警察局大亂,但是風一期有點……
應該怎麼說呢,近鄉怯情吧?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她在空曠的辦公室走來走去,走來走去。腦子其實是一片空白的。
但是,在那瞬間,她好像有什麼預感似的,拖著鞋子來到了門前。
門扉吱呀打開,回應她的是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的女兒!”奧斯瓦爾德抱著一期,一期卻有點發愣。
“抱起來不是哥譚警察局欄杆味兒的……”一期不由得感歎,“歡迎回來啊!!”
她拍了拍企鵝人的肩膀,就像是在見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
奧斯瓦爾德顯得有些局促,表情略微帶著不安似的,和歐美人有些區彆、甚至在這個年紀算得上是相當年輕的一張臉泛起手足無措的紅暈,透明到幾乎看不出顏色的綠色眼睛凝視著一期,“你有我的眼睛。”
“你知道你做的事情有多好嗎?我衷心為你感到驕傲。”
他一張嘴就好像是滔滔不絕說個沒完的鸚鵡,“來,到這裡,來沙發上,我們聊聊,我的女兒。”
奧斯瓦爾德每一句都很強調一期的身份,永遠會在女兒麵前加上“我的”二字。
風一期摸了摸自己銀色的長發,跟著坐下。
奧斯瓦爾德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哥譚警察局有監控。”
一期:“!”
美國很少有監控,但是那可是警察局……
風一期從來沒想到這點!
奧斯瓦爾德安撫她,“已經沒事了,我收買了接線員,他把你的腳印,你的監控錄像全部刪掉了。你做得很不錯,但是不夠天衣無縫……”
“但是你有出色的才能,我的孩子。你不需要因為這點感到羞恥,因為我們都是這樣過來的。”
風一期:“……我們?”
奧斯瓦爾德的臉半邊被光照著,半邊是陰影,“對,我們。”
*
與此同時,布魯斯·韋恩在他的秘密基地中錄入了風一期的信息。
【風一期,奧斯瓦爾德(冰山餐廳)控股人的女兒。】
【初次登場,哥譚警察局無人看守,警員全員出動。】
【造成了沒能接到十數個報警電話的嚴重後果。】
他錄入檔案完畢,再把視線放在了奧斯瓦爾德的證件照上。
奧斯瓦爾德,彆稱企鵝人。
冰山餐廳的實際控權者,暗中從事著犯罪活動,曾經偷過一顆寶石,因此入獄。
父親和女兒,簡直像是代代傳承。
*
“然後,母親賣掉了寶石,把我帶到了日本。”風一期訴說著自己過往的經曆,好像久彆重逢的親人總是這樣做。
彼此說出彼此的近況,然後在對方的生活之中感覺到些許安慰以及陪伴的感覺。
“媽咪挑選的是度假村,但那其實是軍火庫,我就是這樣結識了黑暗組織的成員。”
山清水秀的度假村,其實是橫跨數個國家的跨國犯罪集團的軍火庫之一。
所以風一期的童年常常與槍械、軍火相伴,她都習慣了。
奧斯瓦爾德安靜地聆聽,聽到一期的媽媽賣掉寶石之後,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嘴角的笑容僵硬在了原地。
風一期繼續說著,“賣掉寶石的錢不足以生活,所以媽媽經常晨曦出門,傍晚回來。我會一個人看電視。”
還有和奈亞玩。
一期事無巨細的說出自己對媽媽的印象,還有那些年自己經曆過的事情,雖然很少陪伴但很愛她的媽媽,度假村看起來是軍火庫其實很好的村民。
“然後,在我十四歲的時候,媽媽因病去世了,所以我加入了組織。”
一期模糊掉很多的事情,隻挑選了重點的講,不管在哪個環境,出現什麼狀況,她都適應得很快。
奧斯瓦爾德的表情卻逐漸陰沉,他笑了笑,然後問,“你的媽媽從來沒陪過你嗎?”
“不是哦?隻是平時沒有空。”風一期回答。
奧斯瓦爾德突然握住了一期的手,“聽著,孩子。”
他的眼神中仿佛閃爍著憤怒的火焰,“這還不夠。她為什麼不事無巨細的陪伴在你身邊?你的奶奶——她就是這樣陪在我的身邊,我幼年是個不討喜的孩子,但她依舊愛著我……”
她為什麼不陪在你身邊?
作為母親,不就是應該陪伴在孩子身邊的嗎?
……
風一期皺起眉頭,奧斯瓦爾德的表情突然緩和了下來,像是向日葵,充斥著陽光、溫暖的笑意。
他對風一期說,“你的母親是個婊子。”
“她沒能陪在你身邊是她的不對,……”
風一期幾乎是瞬間就抽出了自己的手,奧斯瓦爾德愣了一下,“怎麼了?”
他的表情垮了下來。
風一期:“啊,媽媽說,希望你彆對著她過去的照片自我安慰,最好彆把液體衝到她的臉上。”
憤怒。
在那一瞬間升起的極端憤怒和委屈幾乎衝昏了風一期的頭腦,但是憤怒到了極點,反而覺得全身的氣血都在往上湧,頭腦變得格外清晰,“你的照片要更新迭代了。”
她從口袋拿出一張母親的遺照,自己站起身,把照片扔在了企鵝人的臉上,“看著這個吧,對著她的遺照擼。”
奧斯瓦爾德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胸口劇烈的起伏,“為什麼你就是不聽我的話?!”
他伸手去拽風一期,但那張照片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表情、他的動作全部都愣住了。
一期麵無表情,“就算是你,也不可以說媽媽。”
在極短的瞬間,她砰!的關上了門,揚長而去。
奧斯瓦爾德拿下了遮住自己眼睛的照片,黑白遺像中,銀色短發的女性意氣風發。
他把照片蓋住自己的眼睛。
“該死……!”
他突然破口大罵。
房間裡的褪色照片該換上新的了。
*
【一期:啊啊,好生氣啊……!】
【一期:所以就說了我最討厭的就是沒用的男人啊……!】
風一期言辭激烈的對準奈亞一通輸出。
【一期:雖然我早就知道了……】
【一期:但是就是很不爽嘛!】
她幾乎要以戳出99+的手速,在奈亞的對話框裡亂七八糟的塞信息,仿佛這樣就能讓心情平定下來。
一陣風掠過她的耳旁。
隨後是又一陣風。
那是身穿黑色風衣、長發飄飄的一個身影,還有一個體型魁梧卻靈活,穿過人群的俄羅斯熊。
一期站起來,沒有思考的時間。
“大哥~!伏特加!你們在乾什麼呀!”風一期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加入了貓和老鼠的你追我,我追你,來呀來追我呀的現場!
她的兩條腿幾乎可以摩擦出火星子!
伏特加經過訓練,但追了前麵那個人幾條街了,上氣不接下氣、氣喘籲籲地大喊,“他是小偷!!”
“哦夥計,在哥譚,我們一般不叫做小偷,我們叫做摸金校尉。”路過的小夥朝伏特加吹口哨。
伏特加的內心是崩潰的。
琴酒的車被扣了,錢包被偷了,要給車加油都沒有錢,吃一個漢堡都吃不起啊!!
“啊啊啊!!”伏特加發出少女一樣的尖叫。
琴酒以一個加速過彎搶在了小偷前麵,但小偷走的並不是那條路,而是另一條窄路。
琴酒根本就不熟悉哥譚的地理位置!
一期的體力逐漸跟不上了,但她異常快樂,幾乎是以一種蹦噠著蹦噠著的跑法勉強跟上去,沒過多久,她漸漸體力不支,“這樣追也太沒有效率了啦!”
“你就沒想過去圍堵他嗎?”
伏特加:“我追不上!”
風一期:“繞路啊!!”
風一期、琴酒、伏特加三人包抄了前後左的路徑,小偷無路可退,走上了一條死路,伏特加直接一個烏鴉坐飛機!撲了上去。
“OK!來咯來咯!”一期撲到他們兩人身邊,用手錘著地麵,“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到!”
她舉起伏特加的手,“嗚呼~伏特加選手勝出!”
伏特加說出了獲獎感言,“把錢包交出來!!!”
*
“誒——不過你們還在美國啊,我還以為你們遵循boss的命令回到日本去了呢。”一期用兩隻手撐著自己的臉頰,“再怎麼說,日本的治安都比哥譚好嘛。”
冷血酷哥琴酒確認了錢包裡麵的電話卡沒有丟失,將錢夾收回去。
趴在地上形似屍體的男人被踩碎了手骨,因為劇痛昏迷了過去。
“安心啦。”風一期看著琴酒和癱坐下來的伏特加,“你們比不過他們很正常,就算是大哥從小接受訓練,也比不過他們啊。”
“他們為了生活,可是當了幾十年的摸金校尉呢!”
伏特加:“……”
他在哥譚的短短兩三天真是聽夠了這輩子的地獄笑話。
琴酒:“那與我個人無關。”
將失誤推到他人身上不過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錯誤的懦夫。
他的手摁住了自己的額骨,“你現在不是在和親生父親見麵嗎?”
“……啊,他發現自己隻有一個蛋蛋,而且單腎,生殖能力低下,可能生不出我這麼漂亮的女兒,所以要我做親自鑒定。”風一期毫無心理負擔的的瞎說。
琴酒笑了一聲,“親子鑒定?”
一期沉默。
她對把真實的情況告訴琴酒這件事沒有興趣。
而且,她也不想重複一遍過去的聲音。
就算母親不會介意,甚至早就知道了,但她還是……
無法平息內心的憤怒。
突然,一條信息打斷了伏特加、琴酒與風一期三人的沉默。
*
【boss:我要那女孩的血。】
琴酒頷首,伏特加的體力已經有所恢複,站在了琴酒身側。
像是一塊怎麼甩都甩不掉的牛皮糖,或者說是一個跟班。
從飛機到哥譚的這幾天……
似乎已經過了有一個星期了。
琴酒開口,“boss要你的血。”
風一期對琴酒伸出手,“你知道嗎,現在對我來說最糟糕的可能就是和親生父親見麵了。”
“走吧,要找在美國的哪位醫生?”
*
在擦肩而過的瞬間。
江戶川柯南仿佛察覺到了什麼,拿出了滑板。
在轉身之際,風一期與琴酒已經消失在哥譚的小巷中。
他幾乎是本能的、無意識的離開了人群。
灰原哀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