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徒弟(1 / 1)

可惜她當年武藝不足歐陽鋒,不然早就為師父報仇了。

想到此處,她不禁有些懊惱,手也情不自禁地搭在了胤禛的肩膀上,而且還下意識地多用了些力。

“啊——”胤禛低聲驚呼,但隨即便死死咬住牙關,拚命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同時轉頭看向身旁的人。

“瑾瑜你做什麼?”他眉頭微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對不起啊!沒事沒事,我就是有點激動……這套功夫我也不會,所以才想拿給鹿邑練練看,看看他能練成個什麼模樣。”年嫿解釋道。

“你,好了,以後彆這樣了,我也是怕死的。”

“哈哈哈哈,不會了。”

年嫿突然覺得這人其實不錯,做不得夫妻,朋友也是極好的,她做“李莫愁”的時候幾乎沒什麼朋友。

想到這裡心裡發堵,其實也怪自己,對她好的人幾乎都不得善終。

眼角逐漸泛濫成災,他的幾縷頭發也遭殃。

“瑾瑜,你怎麼哭了?我剛才太凶了?”

胤禛想到她以前也是很敏感的一個姑娘,就算得了機緣,學得一身本領,人也還是那樣,不會變的,他急忙安慰。

“這與你無關,我隻是突然想起了師父,心中有些難過罷了。師父與我相識不久,但卻真心實意,我定要達成她的遺願。”

語氣頗為懊悔,若能重來一次她定不會再做錯事。

胤禛輕輕拿起自己的衣角,溫柔地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心頭不禁泛起一絲疼惜之情。

“你啊,總是這般心地善良。我原本以為經過這麼多事,你已經有所成長,誰知依舊如此愛哭鼻子。那麼,接下來你有何打算呢?”胤禛輕聲問道。

“那些外頭的無能之輩無需理會,八阿哥和如花之事我亦不想再過多插手。然而對於古墓派,交予那人我實在難以安心,必須想個妥當之法才行啊!”

年嫿眉頭緊皺,滿臉愁容。她不禁想起了楊過,先前從係統處得知,古墓派最終落入了黃衫女子手中,據傳此女乃是他與師妹的後代。

憂愁轉為苦澀,師妹那樣至純至簡之人,愛上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變,這個楊過用情不專,也不知道自絕情穀以後和幾個女兒家逍遙快活去了。

她回過神來又歎了一口氣。

胤禛看著滿臉憂慮之色的年嫿,輕聲安慰道:

“瑾瑜,你不必如此憂心忡忡。這個古墓派,倘若真有氣運加身,定會有與之結緣的人前來拯救。

“況且,你不也一直記掛著鹿大哥嗎?他為人單純善良,雖然我們才相識短短一天,但從他麵對眾人譏諷仍努力修煉來看,此人將來必成大器。”

年嫿聽聞此言,轉頭順著胤禛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見那人身形挺拔如鬆,正全神貫注地練功。汗水早已浸濕了他的衣裳,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般。

“真刻苦啊!”

年嫿不禁暗自讚歎,眼中流露出一絲欽佩之意。

她心想:“自己未曾親眼見到如花如何教導他,卻能有此等進境,著實難得。或許……我應該前去向他討教一番?隻是這門武功高深莫測,我手中僅有這本秘籍,其他一概不知……”

想到此處,年嫿頓時感到頗為苦惱。原本還期望能夠自創一套獨門絕技,如今看來希望渺茫。她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不要泄氣,我相信你可以的,不過有一件事,你打算在這裡待多久?”

胤禛問道,他們可不能待太久,那樣年羹堯會有危險的。

“等等看吧,今晚肯定不會平靜,這個文堡主啊,我看他居心叵測呢。”

年嫿話鋒一轉,突然拉住他快步走到門外站定在鹿邑身邊。

隻見她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方手帕,竟親自伸手上前為鹿邑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胤禛驚得目瞪口呆。

“瑾......不對,師父,您這是乾什麼呀!”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衝著年嫿大聲吼道。

然而麵對胤禛的質問,年嫿隻是雲淡風輕地回答:

“沒啥,該教給你的都已經教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如何運用領悟了。我現在倒是對鹿邑更感興趣,想瞧瞧他到底有幾斤幾兩。”

話音未落,她猛地揮出一拳朝著鹿邑攻去。鹿邑猝不及防,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擊,重重摔倒在地。但他很快又咬緊牙關艱難地爬起身來。

“我實力不夠,麻煩姑娘了。”

前輩二字對於這麼年輕的姑娘他有點說不出口。

“莫慌,能練到現在已經是不錯了。”

年嫿迅速走近,在其耳邊說道:

“切記,一定要勤加修煉,你一定會成,專門練這一門武功,練好了,市上鮮有敵手。”

“是!”

鹿邑的眼神清澈而堅定,沒有絲毫的曖昧之意,有的隻是對眼前之人滿心的敬重。

他不禁為自己剛才一閃而過的輕視念頭感到懊悔不已——怎麼能僅僅因為對方年紀尚輕就小瞧了人家呢?想到這裡,他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

"弟子誠心誠意想要拜您為師,請師父慈悲,破例會收下我吧!"

年嫿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便答應你。從今日起,鹿邑便是我的小徒弟了。

可惜如今我們身處這外界,無法按照古墓中的規矩舉行正式的拜師儀式,一切隻能從簡了。

“但你需切記,日後定要勤奮修煉古墓派的功法,以拯救天下蒼生為己任。至於那座古墓,依我所見,目前恐怕你還是難以返回。"

說罷,她伸出手,將鹿邑輕輕扶起,眼中滿是溫柔與欣慰的笑意。此時此刻的她,看上去已不再像一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反倒更像是一位寬厚仁慈的長輩。

“師父,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如今我們確實無法返回古墓,但等我日後決定歸隱山林之時,必定會回到這裡!”

鹿邑一臉嚴肅地說道,言語之間沒有絲毫虛假之意。

年嫿微微點頭,理解他的想法。

“其實,無論你們是否能夠回到古墓,都無關緊要。從今天開始,你要和你的師姐一起努力學習古墓中的武功絕學。

“將來行走江湖時,即便隻運用其中一部分功法,也足以應對各種情況了。”

年嫿語重心長地囑咐道。

事實上,年嫿並沒有強求他們一定要嚴守這條門規。

畢竟,這條規矩雖然嚇跑了不少人,但同時也限製了門派的發展。

功名利祿如同雙刃劍,既能帶來滋補,亦可成為致命的毒藥。即使是曾經的她自己,也難以抵擋其誘惑。

年嫿心中暗自感歎,她無比羨慕小龍女能夠心境如水般平靜,毫無雜念地隱居於古墓之中。

然而,她卻做不到如此超脫塵世。想到此處,她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落寞與無奈。

“是!”

就在這個時候,如花和另一人緩緩地走了過來,他們異口同聲地喊道:“師父!”

然而,胤禩似乎仍然心存不滿,顯得有些不情願。

如花看著胤禩的樣子,心中暗自嘀咕:“這家夥怎麼還一臉怨氣呢?”她轉頭對年嫿說道:

“師父,剛才那些人隻是看看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您說接下來可能會有危險,難道是因為其中涉及到全真教的部分劍法嗎?”

年嫿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如花的猜測。其實,這一切都是她有意安排的。

她知道讓兩個徒弟在眾目睽睽之下演練全真劍法,勢必會引起一些麻煩。果不其然,沒過多久,便會有人找上門來算賬。

正當他們還沉浸在各自的思緒中時,突然間,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劃破了寧靜的空氣。

隻見十幾名身著道袍的道士如同飛鳥一般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地上。這些道士們個個年歲已高,但精神矍鑠,目光銳利如鷹。

看著眼前這群突如其來的“後輩”,年嫿不禁想起了當年赫赫有名的全真七子。

時光荏苒,如今的江湖已經物是人非,但全真教派的威名依然不減當年。

麵對這些氣勢洶洶的道士,年嫿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感,隻有她仍舊在,無論對手、朋友,都死乾淨了。

他們都已經變成黃土了,在這裡隻有她“李莫愁”一個人了。

眼神越發落寞,那些個道士卻極其狠厲,朝著幾人打過來。

“無恥奸賊,竟敢偷學我全真教的劍法!今日定要讓爾等付出代價!”

為首之人怒發衝冠,聲色俱厲地嗬斥著眼前之人。

此人正是現任全真教掌教李念白,他一身凜然正氣讓人不敢忽視。

麵對這人的斥責,年嫿卻毫無懼色,反而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偷?閣下此言差矣。若是光明正大地學習貴派劍法便不算偷吧?那麼敢問各位深夜至此所為何事呢?

“難道你們就不算是偷了嗎?難道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嗎?”

她的言辭犀利,針鋒相對,一時間竟令李念白等人啞口無言。

年嫿的目光從容淡定,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儘管麵對著十幾位來者不善的敵人,但她依舊保持著鎮定自若的姿態,似乎早已料到會有這一刻的到來。

她那眼中的笑意更是讓人捉摸不透,不知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還是另有深意。

在月光下,年嫿與李念白對視而立,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你們這群無恥之徒居然還有臉狡辯!那□□功分明不是你們古墓派的武功,你們竟敢私下傳授他人,難道就不怕西域歐陽家找上門來跟你們算賬嗎?”

這時女道孫景儀走了過來,她的年齡稍小一些,但言辭犀利,氣勢洶洶。

“哈哈哈……”

年嫿聽後卻不以為然地大笑起來,“有本事就讓他們來吧,我才不在乎呢!”

說著,她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一步一步地向女道士逼近。

“道長,我方才在台上,難免難不成沒看見,真想過來受死嗎?”

“我們就算是豁出性命,也絕對不能讓祖師爺他老人家創立的絕世武功,落入其他人手中!妖女,受死吧!”

孫景儀挺直的脊背有一瞬間的微顫,她不由得聲嘶力竭地吼道。

同時,她迅速轉動手腕,催動體內雄渾的內力,如洶湧澎湃的巨浪一般,徑直朝那年嫿猛撲過去!

麵對如此淩厲的攻勢,年嫿還是異常地淡定從容。

隨後,素手輕抬,隨意地捏住了劍身,隻聽見“哢嚓”一聲脆響,那柄堅硬的長劍竟被年嫿輕輕鬆鬆地一夾便斷成兩截!

“這...這怎麼可能?!”

孫景儀頓時驚得眼前一黑,幾乎站不穩,心中暗自思忖:

自己這全力一擊,即便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也未必能夠輕易接下,可眼前這個女子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其破解,而且還毀掉了自己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