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佛慈悲(1 / 1)

當了十八年的女生,陸終還是頭一次這麼直觀地‘欣賞’地球成年男性的第一性征,雖然現在這玩意兒長在她身上,但確實也做不到立馬就習慣它的存在。

洗完澡陸終也理清了思緒,按照記憶中的殘留,她知道自己所在的這顆星球叫做黎星,和地球雖相似但也存在很多不同。

陸終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與地球上的自己有五分相似,但更為英氣,額頭上的傷口愈合了,但依舊有著瘀青,這屬實驚人的恢複力是曾經的陸終連想都不敢想的。

看著胳膊上薄薄的肌肉線條,陸終忍不住做了幾個健美比賽展示肌肉的動作,高挑的身材配著這目前還算不上發達的肌肉顯得有些單薄。

陸終被自己的滑稽模樣逗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一直吃不飽飯而營養不足,作為一名女A,這個胸部顯然過分平坦了,陸終側過身子看了看,撇了下嘴:“連地球上的我的三分之一都比不上。”

現在的陸終模樣絕對算不上差,就是有些瘦弱,英氣俊朗又雌雄莫辨的美加上並不明顯的胸部,倒是讓人乍一看並不能看出究竟是男A還是女A。

門鈴聲響起,應該是每日的照例醫生尋訪,醫生很驚訝陸終的恢複能力,但是想到對方那股強勢的信息素又覺得很合理,alpha恢複能力向來不弱,精神力越強悍的越甚。

做完了基礎檢查後,提議陸終留站觀察兩日,並且提了一嘴這次救助的費用問題。

“嗯……費用我會想辦法結清的,非常感謝你昨天的幫助。”陸終真誠地看著醫生,麵上不顯但內心卻是有些愁從哪兒弄錢,這個身體的原主人是個及時行樂的性格,並沒有存下來什麼錢。

十四、五歲就經常逃課去一些灰色地帶靠打架、勒|索、小偷小摸賺錢。現在十八的年紀其他的同學都在備考,她卻無所事事地在大街溜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仇家報複才死在了小巷裡,這才讓陸終有機會‘借屍還魂’。

“如果你經濟方麵很困難的話,我倒是有個提議”醫生拿出一張表單:‘□□’幾個大字赫然紙上,“我們需要提取一些你的體、液,用以製作在特殊時期供Omega使用的抑製劑、安撫劑之類的藥物。”

陸終看著紙上的補償金額,提供唾液金額最低,血液其次,最高的就是……

“那個……”陸終撓了撓頭

“三項都提供的話,三項補助當然都能拿到”醫生一眼看穿了陸終的疑問,隻不過沒想到眼前這位擁有那樣強勢侵略性信息素的alpha麵對取體、液這種事竟然能這麼害羞,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湊近陸終說道:“按量算哦,尤其是第三項”

陸終感覺腦子裡嗡的一聲。

……

結清了治療費用後,陸終拿著剩下的錢,頭也不回地離開救助站,並不打算按醫生說的再觀察一天,是的,取□□的體驗讓她萬分羞恥,她在這裡是一分鐘都無法多待下去。

因為在這具身體的主人名字與陸終一致,陸終也省了去習慣自己新名字的時間,當下最緊要的就是快點兒回到學校裡,與原主不同,陸終認為在自己如此沒錢沒權沒背景的情況下,好歹學校能給自己的未來一個機會。

按著記憶,陸終來到了學校門口。早過了進校的時間,陸終隻得如同原主一般——翻牆。

剛從牆上跳下,耳邊便響起了一聲電子音:

“叮—— 陸終,alpha,已入校,狀態:遲到,今日課程:體能、機甲實操、實戰、基礎理論;友情提醒:機甲實操還有三分鐘上課,請注意時間安排。”

守在牆邊的機器人從牆麵起飛,從頭到腳掃描完陸終後,飛進了不遠處的大樓中。

是確認學生身份的信息機器人,用來防止非本校的學生或者生物闖入,造成恐慌與混亂。

雖然戰爭已經結束了80年了,但是人們始終沒有完全從戰爭的恐慌中恢複,加之鯨族的控製,人們的日子還是過得有些戰戰兢兢,生怕哪一次的衝突就會徹底改變眼下的和平。

順利進入學校的陸終努力習慣著科技感完全不同於地球的學校,跑向記憶中的機甲實操課的訓練場。

“喲,瞧瞧這是誰啊,怎麼舍得來上課了?”

來人名叫白榆,陸終的老對頭了,以往這個時候原主的陸終早就與這人對罵起來了,可惜現在陸終換了芯子。

“怎麼?啞巴了,B等精神力的alpha有什麼好傲的?”白榆套上護具,抬起下巴看了眼頭上還有著淤青的女alpha:“你這大半個學期都沒怎麼上課,護具都忘記怎麼穿了吧?畢竟窮的除了在學校才有機會接觸實體機甲,平時連基本的護具都買不起吧?”

白榆從身後跟著他的狐朋狗友懷裡拿過一套破舊的護具,扔在陸終腳邊:“老子賞你的,正好這堂課我還沒選好陪練,練一個?”

見陸終一直不出聲,白榆感覺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不爽了。

“彆給臉不要臉。”白榆當下隻覺得氣得牙癢癢,握緊拳想照著陸終臉來上那麼一下。

事實上白榆也確實這麼做了,可惜揮了個空,正當白榆的拳頭迎麵而來時,陸終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護具,再抬頭時,看到的就是揮空了拳,一臉懵的白榆。

陸終用胳膊夾著護具,雙手合十對白榆說道:“我佛慈悲。”

白榆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盯著陸終,直到陸終走過他們幾人,上了一架黑色的機甲。

“她說什麼玩意兒?”白榆問著身邊的同伴。

“不……不知道啊,什麼我,什麼慈悲。”

“媽的,估計不是什麼好話。”白榆衝向自己的機甲:“還以為轉性了,沒想到憋著壞。”

上了機甲的陸終,打量著駕駛艙的各個按鍵,若不是有原主的記憶,此刻的她真的會崩潰哪怕自己有十雙手也按不來這全數的按鍵。

戴上腦感裝置,整個機甲的部件都清晰地出現在陸終的思維中,讀取原主的記憶是一回事,自己親身體驗又是另一回事。

這種人與機甲合二為一的感覺萬分奇妙,陸終將左右手分彆放在了掌紋讀取的電子屏幕上。

電子音響起:“接入成功,駕駛員:陸終,當前匹配率***%,故障,匹配率無法讀取,歡迎使用,祝你學有所獲,為人類的未來拚搏。”

陸終疑惑,自己不會選了一台有故障的機甲吧?來不及多想,白金色的機甲已經朝自己襲來,是白榆。

因為視線已經與機甲同步,陸終下意識地抬手想要阻擋對麵的攻擊,但是發覺機甲的動作並未與自己同步,在自己抬手了好一會兒,機甲才慢慢架起格擋的姿勢。

很不對勁,陸終警覺,放棄了全意識控製機甲的模式,為了保持視野的最大化,繼續同步機甲的視覺,但其他操作就需要全靠她對儀表盤以及那無數個按鈕的掌控了。

手動控製擋杆使機甲後退躲開來自白榆的攻擊,腳踏改變機甲的速度,好在這倒是和地球上駕駛汽車有幾分相似。

陸終複習著原主記憶裡各個按鍵與擋位的作用,觀察到白榆的攻擊其實並沒有什麼技巧性可言,索性與機甲同步了自己的兩條腿,習慣了一下機甲與自己的意識反應相差的秒數,趁著白榆又一次的攻擊接近,陸終操縱機甲彎腰下蹲、掃腿。

白金色的機甲摔在了地上,揚起一片塵土。

倒也沒太吃驚白榆的格鬥術這般的差,原主印象裡,白榆次次格鬥術的課都是以鼻青臉腫為結局的,造成那般結果的人正是陸終。

白榆就是那種典型的又菜又愛玩,越是在陸終手上吃虧,越是要挑釁。

“我要認真了,陸終。”學校的機甲不論是私人還是公共的,都連通了語音係統,方便課上練習的時候進行配合。

白榆的話清晰地通過骨傳導設備傳遞給陸終,陸終神色自若的操縱著手下的按鍵,指尖的速度沒有因為白榆的話有任何停頓和遲疑。

切斷了雙腿的同步,陸終再一次開始了純手動的操作。

為了減少資源的損耗,學校的機甲實操課的任何武器的使用都是超維模擬出的效果,不論是聲音、威力、還是損壞效果都是模擬出的,連戰後的硝煙氣息都有,非常逼真。

黑色的機甲躍起,在落下的間隙中,左手開啟了防禦模式,碩大的透明能量盾攔住了來自白榆的攻擊,右手數秒間組裝成刃狀,攻向為調整攻擊角度而延遲了閃避速度白金機甲。

陸終正中白金機甲的手臂機械與肩部的連接部位,刃狀機械臂瞬時再一次便會利於抓握的五指狀,扯住白金機甲的傳導管。

白榆有些慌,想要拉開與陸終的距離,卻礙於陸終的控製,無法移動半步,由於大腦與四肢與機甲的同步,肩膀處的疼痛已經傳遞給了白榆,白榆疼得倒吸涼氣,卻咬牙硬是不承認對練結束。

拔下傳導管,這具機甲的手臂就會失去控製,不論是腦波同步還是手動都無法再進行操控,當然,對於同步了腦波的操作者來說,那痛苦同樣不小。

陸終沒想到今天的白榆這般的倔,往日早就結束對練了,今天卻是始終硬撐著。

陸終不再與白榆僵持,扯下了傳導管,骨傳導耳機裡傳來了白榆痛苦的悶哼。

白榆痛得額頭冒汗,但哪怕此時的機甲一隻手已經失去了作用,他依舊操作著另一隻手攻向陸終。

白榆的確有些不對勁,若不是被操作倉除了換氣孔完全是密閉空間,周圍圍觀的師生早就該聞到這充滿操作倉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