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第一次見麵,但卻有種和她認識了很久的感覺。
真是奇怪。
“克拉克將軍?”
見他一直沒說話,駱茴舉起手裡的酒杯在他眼前晃了晃。
她的手這麼來回一動,那股玫瑰的香味更濃了。
像上次收到壺蟲蟲母的眼珠時一樣,基特的身體又有了反應,不是下半身,而是心。
撲通撲通……
比起嗅覺,他的心臟似乎更喜歡這股味道,快速地在胸膛跳動著,要不是他用理智去克製,一定會從身體裡跳出來,義無反顧地壓到她的身上。
基特收斂了隱藏在瞳孔中的情緒,下意識碰了碰鼻尖,淡聲道:“聽說你明天要走了。”
“嗯,”駱茴又抿了一口杯子裡清澈的液體,“想去彆的星係看看。”
看看?
這句話從她嘴裡說出來輕飄飄的,似乎在各個星係之間穿梭就像是在不同街道之間遊走一樣。
基特皺了下眉,“外麵很危險,如……”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
還好他的理智及時攔住了即將說出口的話,深吸了一口氣,基特又說:“如果遇到困難,可以向海魷星係發射信號。”
抬起手在空中寫下一串數字,隨機發送到了駱茴的光腦中。
“謝謝,”駱茴靠在門框上,並沒有要邀請他進去的意思,“這麼晚了,您找我就為了這一件事嗎?”
當,當然不是。
身高一米九的基特比駱茴幾乎高了一個頭,她問出這個問題時,基特卻感覺自己在她麵前是那麼地卑微,不自覺想要垂下頭。
用最S的語氣說出最客氣的話。
就像那天的夢境,她問自己的那個問題……
有那麼一刻,他竟然真的想再次軟下雙腿,像個犯錯的奴隸一樣,坐在她的錐錐上。
可那隻是夢境而已,她是個女人,並沒有錐錐。
基特將情緒隱藏得很好,在那張麵無表情的五官之下,完全看不出有顆想要當奴隸的心:“我想親自跟你道謝,謝謝你上次送我的禮物。”
“一點小禮物而已,不用客氣,”駱茴也沒拆穿他,而是故意挑逗他道,“除了蟲母的眼珠,我這兒還有更好更大的禮物呢。”
基特:!!!
他自認為表現得很淡定,實際上,他在駱茴的眼裡根本沒有任何的秘密可言。
他腦海裡閃過的任何想法駱茴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駱茴很享受這樣的過程,她就喜歡看他表麵冷靜、內心煎熬的樣子,直到最後堅持不住的時候,再像瘋了一樣跪在自己麵前乞求自己的一點憐愛。
讓一個極端男權主義的人乞求自己去懲罰他……想想就很有意思~
見魚兒咬了鉤,駱茴沒有急著收線,而是選擇先把魚放跑:“時間不早了,克拉克將軍,我要睡了。”
基特的目光倏地頓了一下。
還以為能聽到那“更大更好”的禮物是什麼呢……
回過神,基特乾巴巴地扯了下唇角:“嗯……好的,晚安。”
回到自己的房間,基特更睡不著了。
冰涼的威士忌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下去,並沒有讓他冷靜,反而讓他的身體更加燥熱,甚至一想到駱茴剛才的那句話,就會有水出來。
好難受,好……
躺在床上,基特頭一次產生想要用手製造快樂的想法,可比起夢裡,駱茴那帶有倒刺的錐錐,又覺得索然無味。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酒意上頭,基特這才緩緩閉上了眼睛。
眼前的黑暗逐漸亮起了白光,他的意識再次穿越到了夢境。
這次,他的夢境不再是校場,而是他的作戰指揮室。
手下各自處理著星球上的事務,就像平常工作那樣,駱茴也並沒有像上次一樣踏著光芒出現。
這似乎是一個普通的夢?
“將軍,這是今天的文件,請您簽字。”
“嗯。”
基特從副將手裡接過那份文件,打開時,裡麵的內容讓他的眼睛不由得睜大了一下,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並不是什麼文件,而是一堆動態的圖片。
圖片的內容,正是他上次夢境中和駱茴發生的事:
正麵、側麵、高清特寫……那天發生的時候,周圍好像遍布攝像頭一樣,將過程完整地拍攝了下來,甚至他臉上既痛苦又愉悅的表情都拍得清清楚楚。
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自己被[嗶]的過程,分明是氣得要死,可他的身體卻因為這些圖片又莫名有了反應?
“這,這是什麼東西!”
站在身旁的副將忽然變了聲音,“怎麼?克拉克將軍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
基特:!!!
是駱茴的聲音!
扭過頭,身旁那個穿著軍服的人果然長了一張極美的麵孔,而在那套衣服之下,錐錐的大小若隱若現。
駱茴伸手想要摸了一下基特的臉,卻被他躲開了。
“這不是真的,我,我不可能夢到你。”
駱茴玩味一笑。
基特·克拉克還真是把一字訣“裝”進行到底啊,都已經是在夢裡了,還是要裝出這副欲拒還迎的模樣,分明他也有了反應,還非要裝出被強迫的不願。
嘖~
既然這樣,那一會可要叫得更大聲一點哦。
駱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把頭抬了起來,“你想我了,自然而然就會夢到我。”
基特想要反抗,可身下的椅子卻像是融化了一樣,與他的四肢融合在了一起,讓他動彈不得。
“不行,這是在指揮室,不,不行!”
基特還在試圖反抗,他接受不了有這麼多人在自己附近,哪怕是在夢裡,他也不允許手下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麵。
可是,那些人卻並沒有注意他,旁若無人地處理著手頭上的事。
駱茴摘掉了頭上的帽子,同時將憋了好久的仙女棒放了出來。
看到錐錐的那一刻,基特的喉結滾了滾,不知道是渴望還是吃驚。
怎,怎麼和上次的不一樣?
上次是一把帶有倒刺的冰錐,而今天卻變成了一根巨大的鋼筆。
沒錯,就是他平常簽文件用的鋼筆,唯一不同的是,簽字用的鋼筆使用的是黑色墨水,而駱茴的“墨水”卻是淡淡的粉色,味道還是玫瑰味的。
她的錐錐比自己的手臂還要粗,握筆處還有一圈螺旋的尖刺紋路……
一定會很痛!一定會很……爽……
正當基特等待著一場酣暢淋漓的痛苦時,忽然有一道光芒闖入了他的夢境。
那道光芒並不是衝他來的,而是他身旁的駱茴。
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駱茴就被那道光帶到了指揮室外的天空中。
光芒在天空中閃來閃去,似乎是在進行著一場打鬥。直到幾十個回合之後,雙方這才停下了手。
光芒褪去後,基特看到了一個年齡二十出頭的少年。
少年的身材很健壯,絕對是格鬥係最出色的士兵,可是他的眼睛裡卻充斥著難以馴服的野性,如同叢林中的猛獸般桀驁。
隻是,他□□的身子有些難以入目,甚至連那裡都沒有任何的遮擋。
嗬,軟的時候跟自己也差不多……
基特很想上去問個清楚,問他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夢境,可被禁錮在座椅上的他根本沒辦法移動,隻能靜靜看向他們的方向。
因為離得太遠,就連他的叫喊聲,他們倆都聽不見。
不過他們倆的談話聲,基特倒能聽得一清二楚。
“派克?怎麼跑到這兒來了?!”
“我,我想你了,我要你。”
“你簡直是瘋了。”
“對,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瘋了!”
派克?
派克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