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1)

準世子妃重生後 黴貓餅 4037 字 11個月前

次日天明,林妱難得睡了回懶覺。

起來後就聽春瀾和玉蟬說,祖父和父親早早就一道出門,去趙家退了親。

據林啟山身邊的小廝描述,趙家完全沒預料到他們會上門退親,起初還是一個勁兒的解釋,埋怨旁人誣陷。到後來發現實在瞞不住了,又低三下四為趙辰做擔保,保證他今後絕不會犯。

不過林敞和林啟山父子倆的態度都十分強硬,趙家又怕把事鬨大,拗不過便隻好同意了退親。

聽完祖父和父親的光榮事跡,林妱眉眼含笑,心情頗好地用完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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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二,是林妱生辰。

及笄禮,林家好好操辦了一番。清晨時分,林府角角落落就已被清掃了乾淨。

林府無人外出,連林蕭琅都破天荒的沒去翰林院。

不多久,便有一些夫人小姐前來問候了,

這幾日,暑氣正嚴,林妱穿了件海棠色薄紗襦裙,整個人顯得靈動又嬌嫩,像極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麵對送賀之人的誇讚,林妱舉手投足滿是從容大方。

本是女兒家的生辰宴,按著理,前來拜訪的隻會是各家女眷,有的男賓,也都是主家的親戚。

而這林家四小姐的及笄禮,也迎來了眾人意料之外的人。

看著陸家和萬家前後腳來此,原本熱絡閒談的人群都不由地朝他們兩家看去。

柳玫快步上前熱情招呼,眾人也被喚回了心神,隨即上前問候。

萬家來了萬將軍和萬夫人,而陸家卻是連帶著陸老將軍都來了。

看著昔日同僚,林敞哼哼了兩聲,還是不情不願地帶著林妱走上前去。

林敞先是目光柔和地與其他人打了招呼,而後瞬間又變了臉色,悶悶道:“孩子們的日子,你個老家夥來湊什麼熱鬨。”

陸昌筠也不惱,滿目慈祥地看了林妱一眼,樂嗬嗬道:“我怎得不能來?”他往前邁了兩步,來到林敞身邊,用著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響開口:“我準孫媳婦生辰,我自然要來啊。”

“你!”林敞氣得想打他,又礙著今日人多,堪堪將拐杖收了回去。

兩人的動靜不小引得眾人紛紛側目,林敞壓著脾氣,低聲道:“你個老家夥就彆瞎摻和了,跟我到屋裡去。”

“哎,好。”陸昌筠高興應著。

看著兩位老冤家一同走遠的身影,笑意從林妱唇邊滑過。

“林四小姐,可以叫你妱妱嗎?”宋寶柔臉上帶著和煦的笑。

林妱看向麵前這位美豔又不失英氣的夫人,乖巧道:“被郡王妃喚閨名,是我的榮幸。”

宋寶柔瞥了瞥身旁的男人,“你瞧,妱妱是不是越長越出挑了。”

陸擎笑了笑,“自然,這定京城誰人不知林家四丫頭打小就是個美人胚子。”

許是怕小姑娘害羞,兩位長輩也沒拉著她繼續說話。

陸家和萬家交情不錯,兩家遇著也不會太拘禮。

萬夫人笑眯眯看著宋寶柔,“看來你們對這林四小姐很是滿意呀。”

宋寶柔也不藏著掖著,滿意二字爬上眉梢,“妱妱的確很好。”

“你們夫妻今日怎得也過來了?”宋寶柔詢問出聲,陸家來人其實完全說得過去,畢竟兩家人的婚約是人儘皆知的,而萬家與林家似乎並沒有什麼交集。

萬夫人無聲地笑了一下,“還不是我那兒子,雖和景軺同歲,但景軺好歹有婚約在身,他倒好了,讓他與彆的姑娘相識一下都不樂意。我這不是想著,今日四小姐生辰,定會有彆家小姐來,可以物色物色。”

宋寶柔一副了然的模樣,果然沒有一個娘,不為兒子的婚事發愁。

兩人交談時,萬夫人餘光瞥見自己中意的姑娘出現了,便找借口先離開了。

退親之後,林婉雖說不難過,卻也害怕見人。即便退親是趙家的問題,但她也不想聽見旁人的閒言碎語。

若不是兩位妹妹的撒潑耍賴,她今日是想稱病不見客的。

見到來人,林婉緩步上前,福了福身子,“萬伯母。”

萬夫人笑著撫上她的手背,“二小姐近來可好?”

那日的胭脂鋪的出手相助,林婉記在了心裡,此時聽著問候,也無絲毫不悅。

她淡然一笑,“晚輩很好,謝萬伯母關懷。”

胭脂鋪那日雖然人不多,但這一傳十十傳百,這定京上下,也都知道了個七七八八,萬夫人出言解圍的事,大家自然也都知道了。

如今看著兩人之間的小互動,稍微聰慧一些的人都能明白,這萬家是看上林家二小姐了。

午後,客人們相繼離開。

林妱還沒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聽到了身後急匆匆的腳步聲。

“小姐,小姐。”

春瀾快步上前,手中緊緊握著一個精致的錦盒。

“這是?”林妱瞧著她遞過來的錦盒問。

春瀾站在原地喘了兩口氣,才開了口,語氣中滿是欣喜,“這是陸世子差人送來的。”

春瀾繼續道:“這是剛才府門口一位公子給奴婢的。”

林妱伸手接過,慢慢打開,引入眼簾的是一支在陽光下閃耀著銀光的步搖,以及壓在步搖下的一張信紙。

她抽出信紙展開,隻是一眼,便能確定,這是陸景軺的字。

內容很短,隻是簡短一行字。

“願往後事事稱心,百歲無憂。”

林妱垂下眼簾,心中無限動容。

事事稱心,百歲無憂。

我們都會的。

半晌,她回神將信紙收回錦盒。

春瀾唇角笑意不止,故意問道:“小姐,世子殿下信中說了什麼呀?”

林妱伸手戳她額頭,“少跟玉蟬學壞。”

“啊?”在前廳幫著收拾的玉蟬姍姍來遲,似乎聽到自己的名字,疑惑地撓撓頭,“小姐剛才是喚奴婢嗎?”

林妱笑著搖頭,“無事,你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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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府內,陸景軺安然坐在書房內看書。

“篤篤。”敲門聲響起。

陸景軺抬眼示意身旁人。

身旁人心領神會,來到門邊開門,府中丫鬟端著一碗藥恭敬地站在門口。

“樓月公子,世子的藥熬好了。”

被喚樓月的男子伸手接過丫鬟的藥,淡淡道:“退下吧。”

一彈指,書房門又被輕輕叩響。

明風進屋時,主仆二人剛交談完事情,他走上前,開口道:“主子,東西送到了。”

陸景軺這才放下手中信紙,開口道:“給誰了?”

“就少夫人。”話出口後,才意識到自己將平日私底下與樓月間對林妱的稱呼脫口而出了,他瞧了一眼正盯著自己看的主子,咽了咽口水,連忙糾正,“給了林四小姐身邊的丫鬟。”

陸景軺收回視線,看不出一絲情緒,“行了,你們倆不用在這了,把我之前交代的事情去好好處理一下。”

明風這才呼出一口氣,離開書房後,他看向樓月,“主子這是默認我們叫少夫人了?”

“是吧。”樓月神色淡然。

又隔了兩日,林府收到了一封來自宮裡的邀請帖。

柳玫看著帖子,笑盈盈道:“這宮裡頭的乞巧燈會還是你們幼時去過的呢,這回去了也好和昔日好友敘敘舊。”。

林啟山也讚同地點點頭,“這一個月瞧著你們姐妹三人都沒怎麼出門,咱們家既然已經遷回定京了,你們也該同各家女眷走動走動。 ”

林妱淺淺“嗯”了一聲。

在林襄興奮地問著什麼的時候,她想到了一個人。

年幼時,她也是有摯友的,隻是可惜,倆人最終還是因為那奇怪的自尊心而絕交了。可偏偏還是她,在前世林家落難後,頭一個站出來幫著說話。

乞巧燈會,應是能見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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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裡,太監宮女們正麻溜地為夜晚的燈會做著準備。

與此同時,林府的三位小姐在精心打扮後也乘上了馬車。

林婉身著天青色月裙,讓本就溫婉清麗的她,瞧著更是知書達理。

林襄則是一身明黃色襦裙,黃色也是她平日裡最喜愛的顏色,將少女的嬌憨可愛襯托的恰到好處。

林妱依舊是一席海棠色,隻是發髻間多了一支珠光閃閃的步搖。

半道上,她們遇見了一輛同樣往皇宮駛去的馬車。

林襄耐不住好奇,一把掀開簾布朝外看去。

隻是看了一眼,她便忍不住感歎,“這是哪家的小姐呀?連這馬車都金碧輝煌的。”

伴隨著她的小聲驚呼,林妱和林婉也同時偏頭朝外看去。

這輛馬車,林妱前世是見過的,馬車是何宰相嫡子之女出門會乘坐的,而這何家,也是當朝皇後的母家。

許是聽到了外頭的動靜,何家馬車的簾布也被人掀了起來。

何家馬車內坐著兩位姑娘,隻是倆人看著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一位瞧著就是性子乖巧的主,而另一位,明顯就不太好相處,臉上的驕縱與不屑是一點也不藏。

正當林襄想出聲打破僵局時,對方馬車的簾布就被那位嬌小姐一把扯過,蓋了個嚴嚴實實。

看著林襄呆滯的模樣,林妱順勢拿開她的手,將她們馬車的簾布也放了下來。

“她們什麼意思啊?”林襄氣呼呼地轉過身,“我還想打個招呼呢,狂什麼狂。”

遭人如此對待,林襄惱火了一路,姐妹倆也安撫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