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地方x不會吧x神展開(1 / 1)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宋映雪聽見一個清亮的女聲在叫她。

奇怪,今天的叫醒服務換人了嗎?

強撐著困意睜開眼,一個沒見過的女性妖怪站在她頭頂,彎腰看著她。

本來這一下該把她嚇醒的,可是這困意怎麼都擺脫不了。

這不對。

明明是很危險的處境,可宋映雪卻又感受不到什麼危險。

更不妙了。

白眼的卷發優雅姐姐好像很不爽宋映雪這副睡不醒的樣子,抬手就是一記暴栗,動作之大,帶的那一頭漂亮的長發都晃動起來。

這一記暴擊打的宋映雪腦袋生疼,一下就醒了。

又被拉了?還是在她睡覺的時候?

說起來,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好熟悉。有種……媽媽的感覺?不太像吧。

打量著這位年輕貌美的小姐姐,隻看臉,宋映雪覺得她應該最多二十左右,看著比她都小啊!

不過……白眼?日向?

不對吧!先不說服裝問題,哪個日向能給元嬰後期的肉身敲的腦袋生疼啊!眼淚都滋出來了啊喂!

唉!不對啊!這感覺不像肉身被打啊?

仔細一感覺,我去!

她肉身呢?她肉身去哪兒了?

“一睡這麼久,好不容易叫醒,就這麼盯著妾身?”女人不爽的眯了眯眼睛:“既然來了,就彆想離開了。”

???

為啥?

宋映雪感覺自己錯過了什麼不得了的信息。

看著宋映雪的癡呆樣,女人更不爽了,轉身就開始發脾氣。

到處亂打,邊打邊罵。罵的詞彙不多,什麼‘可惡’啦!‘都怪XX’啦!可能在她印象裡罵人最臟的就這些了吧。

所以,這誰啊?

這個時候宋映雪才反應過來要看看這邊的位置。

額……

荒涼,極致的荒涼。除了荒涼,宋映雪想不到其他的形容詞。雖然顏色不大對勁,但天空,大地,河流,什麼都不缺。可就是這樣的風景,處處都寫著荒涼。

土地是死的,河流是死的,天空也是死的。

寸草不生的乾泥巴旁有一條看不出深淺的小河,映照著天邊不知來源的紅色,大地和流水也變成了紅色。

宋映雪爬起來仔細的觀察著這裡的環境,悲傷從心裡溢出來,這是和平時代中華民族出身的她第一次感受到紅色帶來的絕望。

天上沒有太陽,光源不知來處。

不知道為什麼,宋映雪心裡有種不想說出來的猜想。那紅色不像天邊的紅霞,更像是血染出來的顏色。

“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好似發泄完了,情緒看著又變得穩定下來。

“……宋映雪。”麵對這種像極了母親的感覺,她有些無措。

又是一記暴栗。

“乾嘛又打我!”

也沒有防備。

委屈,不服氣。可這不是被陌生人打了之後該有的情緒。

“名字這種重要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告訴彆人!”語氣不含教訓之意,儘是理所當然。

“大姐!是你先問我的!”女人一本正經的話讓宋映雪震驚到了。

“我問你就要說嗎?”女人反問過去。

無理取鬨!但想想又有點兒道理,為啥她問宋映雪就說呢?因為和平時代,大家都是這麼做的。因為習慣了。

“習慣可不一定是好事。”明明宋映雪沒說原因,這女人就像知道她的來曆一樣。

看著眼中帶上驚疑的宋映雪,女人眯了眯眼,神情變得比剛才更不爽了。

“還有,誰說你該叫我‘大姐’的!”特意強調了這兩個字,女人看著宋映雪等待她的回答。

見麵前的女人威脅中帶著期待,宋映雪秒懂。女孩子嘛!多少都是會在意年齡,而被一個看著比自己還大的女人喊姐姐,是一件很不爽的事。

“小妹妹……啊!”

宋映雪保住腦袋,直接後退兩步,全神貫注的警惕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事不過三,剛剛她也是有警惕著這個一言不合就打人的女人的動作的,可結果就是她還是被打了。

所以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她又叫錯了?看這臉,大的不能喊,小的不能喊,沒有彆的帶年齡的形容詞能用了啊?

女人雙手插在寬大的袖子裡,就像剛剛打人的不是她一樣。

“嘖。”就這麼看了宋映雪一會兒,女人撇頭發出一聲不屑的輕嗤。

又怎麼了?!

“笨孩子就是麻煩。”

???

有病?你誰?憑什麼說我笨?

女人看著宋映雪眼裡的情緒,再次眯了眯眼:“你該叫我母親!”

……

個顛婆。

宋映雪感覺自己那麼警惕純屬是白費心。

遇到神金了啊!

還是說丟了孩子受刺激了?那也不能到處認孩子啊!

眼裡逐漸露出複雜又同情的神色:“你彆看我這一副小孩兒樣子,其實我今年最少都二十五六了,搞不好也有三百多歲了,應該是比你大……”

後撤一步,用力過大揚起飛塵一片。在飛灰中,看著劃過鼻尖的暴栗,宋映雪的大腦一空。

好險,差點又被打到了。

???

為什麼又打她!有沒有天理了!話說回來,實力這麼強的女人都沒有保住自己的孩子嗎?

短短數秒,宋映雪想的東西不少,那女人‘看到’的也不少。

“妾身可比你大得多。”

聽到這話,宋映雪頓了頓。想想女人的實力,比她大得多也正常。

所以她到底是誰啊!

女人歎了口氣,抬手扶上額角:“她說撿了個笨孩子給妾身帶,沒想到會是這麼笨的孩子。”

你有事兒嗎你?怎麼隨時都在人身攻擊彆人啊!

女人越想越生氣:“要不是出不去,黃泉又常年沒個影子,誰要帶這麼笨的小孩兒啊!”

說著又開始發脾氣。

聽著周圍拆遷似的動靜,宋映雪的腦子裡好像也有一個女人在拆遷。

黃泉,隻身的壞脾氣的女人。

想著想著,宋映雪自嘲的笑笑,真是想多了。哪有那麼巧啊,哈哈哈哈哈。

……總不會真是伊邪那美吧。

“豁——,還是個沒禮貌的小鬼啊!誰允許你直呼妾身的神名了。”話是這麼說,伊邪那美卻沒有生氣的意思。小孩子不懂事嘛!打兩頓就好了。

啊!太震驚了,沒忍住念出聲了。

倒黴,又要挨打了。

除非生死鬥,宋映雪可不認為自己能打得過傳說中的眾神之母。雖然是小地方的神,那她不也才元嬰嘛!化神都沒到,跟一個神打,算了吧。她不喜歡挨打,尤其是挨這種無意義的打。

“為什麼還不叫妾身母親?是沒有感受到妾身的愛嗎?”有疑惑,也有猜想的伊邪那美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也是,諸神之母也沒什麼好猶豫的。

但……

不是!你認真的?

宋映雪本來就不太分得清楚人的言語真假,麵前這位‘眾神之母’搞不好就是這個世界的最高戰力之一,說的話她更分不清了。

“……我不需要母親。”試探的回答,在伊邪那美的驚訝轉變成暴怒之前說出了自己的需求:“我隻想要一個媽媽。”

伊邪那美可不是蘆屋道滿,更不是安倍晴明。本身就是以脾氣差出名的女神可不好敷衍,就算是說真話,也得說的好聽一點。這種時候還是彆掖著藏著,你猜我猜不猜的了。

麵對這種容易生氣的強者搞這一套,真的容易挨打。

伊邪那美皺著眉看了她好一會兒,宋映雪都怕她又發脾氣,都準備好捂耳朵了,那張亮澤晶瑩的嘴唇吐出一句話:“這不一樣嗎?”

……所以她還真的有在思考嗎?

就這麼相當她母親?宋映雪覺得不像。

伊邪那美生的孩子不少,當母親應該早就當夠了才對。

“那個,我開玩笑的。你這看著比我都小,給我當妹妹差不多。當然!實力上,你是姐姐!”說著,又想給自己的話增添籌碼:“而且不管是真實的還是看起來而已,年紀小的女性給年紀大的當母親,我容易被人說小話。”

按常理來說,是這樣。而且不隻是這個原因,一個人做的任何事或者不做事,都可以成為被彆人蛐蛐的理由。

“那你就打到那種東西不敢說啊!”

宋映雪怔了一下,通常這種時候,她會得到的話都是‘為什麼她們不嘲笑彆人,就嘲笑你?還不是因為你怎麼怎麼樣的。’

“打不過嗎?也是,連我都打不過呢。”

她怔這一下似乎讓伊邪那美理解錯了,不過這一句也很耳熟啊。

下一句應該是:‘廢物,你個蠢貨,跟豬一樣。’

“那你就多練練怎麼打人吧!”

嗯……半斤八兩吧。多練練打人,說的好聽,全是廢話。怎麼練,上哪兒練,找誰練,出錢出力的事兒那是隻字不提,還要在下一次繼續斥責她不練習。

‘活該。’

“事不宜遲,現在就開始吧!”

???

啊?

宋映雪覺得自己腦袋裡好像被塞進了糨糊。什麼事不宜遲?什麼現在開始?為什麼簡簡單單的話,她沒辦法理解這話的意思?

一記泛著紅光的能量球從她的耳邊擦過,和女人高調的聲音一起叫醒了她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