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血台 張七聲出生在南方的一個……(1 / 1)

張七聲出生在南方的一個偏僻的小村莊,出生時因為啼哭了七聲就被取做張七聲。

後來村子被南下的異鄉人殺儘後她被一個組織收留,她們問她想要一個什麼名字。

她說“張七聲”

張七聲隻是覺得麻煩而已,一個名字而已,何必這麼勞神,她又沒有什麼血海深仇要去銘記,也不想迎接什麼新生。

剛到組織的時候她似乎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事,她為組織養蠱,食人蠱、惑蠱,媚蠱…,她是養蠱的好手,她的奶奶曾經是為數不多的蠱醫,張七聲繼承了她奶奶的手藝,甚至爐火純青,用來殺人,養各種各樣的蠱蟲為組織所用,組織教她殺人,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內快速掏空彆人的心臟。

張七聲接到一個任務,在一個由一些頑固子弟組織的荒唐的殺人節目中殺死一個囚犯,就這樣,張七聲到了他們所謂的血鹿台,台上隔著堅實的鐵網,可能是怕某一隻血鹿破網而出吧,張七聲嗤笑一聲。

她看著眼前個個眼睛紅的充血,目眥儘裂的男人,她沒有多想,快速飛走盤旋,一擊即中,拿走了目標的心臟,他走的似乎沒有什麼痛苦,很快便閉上了眼。明明是台下的鹿在廝殺,台上的人卻分明殺紅了眼,一個個叫囂著叫網裡的鹿廝殺。

在這群人類當中,有一個坐懷不亂的,那樣矜貴的坐在殺紅眼的人群當中顯得與這群人格格不入,他是徐良臣,是龍城最矜貴的太子爺,行半分弱柳扶風,咳三聲行人皆亂。

張七聲知道他,她所在的組織就是徐家背後的陰暗產業,專門做徐家明麵上做不了的事情,而徐良臣就是徐家捧在最心尖尖的太子爺。

張七聲看了看台上荒唐的鬨劇,癲狂的笑了起來,手中濕漉漉的心臟還在微微的搏動著,沒有人看著張七聲,他們隻看到一群鹿交相撕咬血肉橫飛的場麵。

荒唐過後,他們把還在苟延殘喘的鹿關進牢房,以備下次取樂。

這種場麵張七聲見得太多了。更何況永在中心的龍城,越是繁華的城市,裡麵的齷蹉你越是想不到。

這單過後,組織給張七聲放了個假。

張七聲也喜歡平常的生活,養養花,吃吃零食,偶爾也會追一追電視劇做一些她這個年齡段會做的事情。她始終認為至味的刺激終究會歸於平淡,而平淡總是好的。

晚上,張七聲在出超市的時候被一塊浸了迷藥的布強捂了上來,有那麼一瞬間張七聲腦袋處於一種麻醉的狀態,但是她很快調整了過來。

亮光時不時的透過眼前的布射進來,耳邊有摩挲的邦邦聲,張七聲幾乎確定這是一個鋼廠,那種鐵鏽味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過了好一陣,隨著卷簾門“邦”的落下,試圖掩蓋的聲音開始清晰起來。

“一個是龍城太子爺,另一個呢?”聲線粗糙的男人的掐滅煙頭,聲音有點不耐煩,他皺了皺眉頭。“說了,隻能綁龍城太子爺,再綁一個,應付得過來嗎”

另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連忙點頭哈腰,“綁她的買家很願意出錢”

“我問她是誰,你他媽聽不懂人話嗎”男人捏緊拳頭,青筋暴起,看起來十分凶惡,在這個地界能與龍城太子爺一個價錢的背後的勢力絕對不能小覷,明麵上就敢拔老虎的毛絕對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群廢物。

“問他們做什麼,不如直接來問我啊”

他們聞聲驚愕轉頭,看到張七聲全然沒有束縛的模樣,一隻腿半蹲在鋼材上彎著腰笑嘻嘻的看著他們,槍口正對準他們。

他們也迅速掏出槍來,為首的男人迅速開槍,他知道這個時節必須要先下手為強了,隨後一發發子彈向張七聲襲來。

張七聲飛速躲過,抬手槍聲落幾具屍體轟然倒塌。隻留那個身材瘦小的慌張的摔倒在原地。

張七聲半勾著笑,緩緩走近男人,居高臨下看著他,槍口正對著他的腦門,慢慢蹲下“買主叫什麼”

瘦小的男人畏畏縮縮的,身體抖的厲害,隨著張七聲抵著槍的手越來越用力,顫顫巍巍開口“不知道…叫什麼,隻知道姓徐”

張七聲本來隻想跟他們玩玩,看看是那些暗泉湧動的勢力按耐不住了這麼迫切的要來分這口蛋糕。

可是竟讓她有個意外之喜,龍城太子爺,在這個時節的節骨眼上,底下的人叫囂著要分權,而處在權利中心的太子爺,是最好的導火線,勢必能將這場滑稽的鬨劇推向頂峰。

張七聲笑了笑,半蹲下來解掉徐良臣手上的繩索,衝一旁全身發抖的瘦弱男人說“你可以走了”

男人如臨大赦,顫顫巍巍的提起全身無力的身體向門口走去。

徐良臣感覺到背後有熱源貼近,柔軟的手指牽引著自己的手,手上多了一把冰冷的槍,耳邊吹過一口熱氣,“大少爺玩過槍嗎”

徐良臣由身後的人牽引著自己的食指扣動冷硬的扳機。

“砰”的一聲,屍體應聲倒地,徐良臣的內心狂熱久久不能平靜,殺人的快感由手指酥麻到全身。

隨著蒙著眼睛的布解落下來,徐良臣看見了一張嬌俏萬分的臉正俏生生的盯著他。

張七聲帶徐良臣回了自己暫時住的地方,畢竟這個香餑餑放在哪都不安心。

“大少爺,先委屈大少爺住這了,您府上會來人的”

徐良臣打量著四周,有一瞬間的詫異,實在無法將麵前殺人如麻的女人與這十分溫馨的房間關聯起來。

張七聲自顧自的去了廚房,不一會便端來了兩碗湯麵。“大少爺餓了吧,現在這個點太晚了,恐怕沒有館子了,不嫌棄的話”勉強吃點吧”

說罷便遞給徐良臣一雙筷子,便自顧自的狼吞虎咽起來。

徐良臣接過筷子,端詳了片刻對麵的女人,隻覺得粗魯,對徐良臣而言,吃飯的目的從來不是飽肚,而是儀態,這是他從小在徐家養成的素養,寧餓死不放儀,他把筷子放下,“我不餓,定了時候嗎,他們多久來接?”

徐良臣對眼前的女人感到很困惑,女人沒有挾持他,反而願意白手送回去,在這個亂世,即使是平民百姓也要拚命為自己搏一搏,更何況她們本就是這個營生,她沒有上位的野心,徐良臣轉念一想,這或許會是一頭好忠狗,有能力卻也難得忠心。

“還沒說,您等等”張七聲收拾碗筷的時候不自覺的看了看眼前正襟危坐的大少爺,男人赤唇嬌豔欲滴,眼角三分淚痣搖搖欲墜,皮膚白皙如雪,手若柔荑,膚若凝脂,隨意附在桌子上的細手芊芊微有黛青,眼裡瀲灩翻起微微細波,顯得格外惹人憐愛。嘖嘖,這等尤物賣去秦霄館保準是大價錢。

張七聲暗自呸了自己倆口,齷蹉,卻還是忍不住扭頭看男人兩眼,可真是好姿色。

察覺到張七聲注視的徐良臣瞪了她一眼,耳尖氣的通紅,卻隻輕聲哼哼“不知廉恥”。

被逮到的張七聲尷尬的收回視線,少爺們都是極愛惜自己的羽毛的,更何況是徐良臣這樣的太子爺。

張七聲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後由拿了一床毯子放在沙發上。“您睡臥室,我睡沙發”

徐良臣一個眼神都不給張七聲,徑直走過客廳,走到房間隻覺得無從下手,床上的被子看起來十分粗糙。

徐良臣走近摸了摸枕頭上麵的毛毛刺膈應的很,一瞬間委屈湧上心頭,她竟敢讓我睡這種地方,她怎麼敢。不過就是自己母族組織下的一條狗。

他跑出去正要嗬斥張七聲無禮的時候,正巧看到張七聲正蜷縮沙發角上蓋著一層質量極為粗糙的薄毯,又悻悻轉身,隻得嘀咕道“真是個野蠻人”

被子太過粗糙,膈的自己手生疼,徐良臣索性起來,倚著牆頭坐著,點燈到天明。

張七聲是被一陣腳步聲吵醒的,隨後傳來一陣敲門聲,倉促卻有力,張七聲摸著黑起身開門,來人是一位優雅清貴的老者,一身西裝筆挺,沒有一絲老態龍鐘之氣,老者率先開口“辛苦您了”

說罷,微微鞠躬。

張七聲也連忙鞠躬,“應該的,應該的”

“少爺”徐良臣走來,蒼白的咳了三聲,老者看到來者立馬拿過侍從手裡的披肩,上前柔和地係在徐良臣肩上,眼裡慈祥,貼切的就像照顧自己的孩子“少爺真是受苦了”

“走吧”徐良臣咳的臉色有些蒼白,他皺了皺眉頭看向張七聲。

老者屹立不動,有些局促的看著徐良臣,有些無從下口,“可能……您要跟這位姑娘回她的組織了,”

老者看了看徐良臣略帶驚訝的眼睛,有些難受地繼續說“徐家現在很不太平,怕是場大戰,您回了,隻怕是凶多吉少,眼下最好的選擇就是與這位姑娘走”

徐良臣聽此急得連忙拉住老者,眼裡淨是焦急“那奶奶呢”

“少爺放心,家族組織都派了能人來,我們拚儘全力也會保老太太安全的”老者拍了拍徐良臣的手。

聽此,徐良臣才稍稍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