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儀武技中的秘技(1 / 1)

第四十三章

朱令儀武技中的秘技之一,沒人能破解和防備

“咩咩”的聲音傳來,正在二堂與謝大爺說話的小老叔瞅了一眼,問:“哪兒來的羊?”

就這小地方,他有錢都沒處買去。

跟著吃了好些天的雞鴨魚豬肉啥的,把縣城的雞鴨都快吃光了,他都有些後悔來這荒僻的地方了。

本以為沒啥大事,跟著看看熱鬨,遊逛遊逛,誰想到牽扯這麼大,居然還碰上刺客行刺!哎媽呀,這事兒鬨大發的。

謝大爺再怎麼運籌帷幄也不敢放幾個小的包括小老叔出去玩耍了。不怕彆的,就怕被人抓去做人質啥的。

謝家子弟彆的時候也是世家子弟的性子,愛玩愛熱鬨的,但是涉及到大事,各個都很有眼色,很能拎得清。

他們這些天都靜靜地看審案,幫著去請道士做法事,跟著安排挖墳、開棺、驗屍的瑣細,旁觀不同人的審訊,甚至幫著錄供詞啥的,各自從中吸取經驗教訓。

人忙起來反而沒了玩樂的興致。

這是難得的學習機會,畢竟他們以後也要謀差事的,這種事很得難親身經曆過,當然要好好學習了。

小老叔謝景也一本正經地從頭跟到尾,現在雖然案子交往上級,但一乾人犯還在縣衙關押著,等上頭的命令:重要人犯,是在本地提審,還是押送府城移交,都要等上麵的示下。所以,這段時間的也是要緊的。

謝九爺跟著謝玉樹去了府城,剩下的十二爺和十五爺以及小老叔被謝大爺按在縣城繼續跟著在衙門裡學辦差事。

主官謝玉樹出公差了,衙門裡如今隻剩個主簿能管事兒,其他人資格不夠且不說,身上嫌疑還沒洗掉呢,哪兒敢讓他們伸手?

關於這一點,已經提前給上麵去了消息做了說明,謝家子弟臨時被征用,也是名正言順的。

隻是許多人都被暫時停職了,連做飯的婆子都得另外請,這時候才發覺整個縣城裡做飯順口的幾乎就沒有。

以前的蔣婆子姨妹是負責灶上的,她有依仗,人也跋扈,凡是自己沒帶廚娘的縣令也吃她做的飯菜,畢竟她經曆好幾任縣官,用的是官家的柴米油鹽,自然想放多少放多少,這年月做吃的,隻要油鹽肯多放就不算難吃。

但謝家子弟要吃這種飯菜就有些為難了,縣城人覺得美味的鄭老頭包子他們吃了幾頓也都難以下咽了。

現在卻聽到咩咩聲,居然有羊?

從謝家十二爺到謝小叔都以為幻聽了呢,紛紛放下手裡的差事,循聲跑去一看,果然有一頭肥嫩可愛的山羊正在後院裡吃草。

幾個人紛紛默契地給謝小叔使眼色,誰讓他輩分大呢,關鍵時候不上,啥時候上?

不是他們不出頭,而是吧,這個朱小少俠那天露的一手確實讓人有些壓力,那不是簡單的功夫高低,而是居高臨下的全麵壓製!

彆說刺客了,包括府城來的護衛和謝家侍衛在內,在大裕也算不差了,結果連人家一刀都比不上,甚至很多人都沒看清那小刀怎麼出手、又怎麼回到她手裡的。

這就很瘮人了。

要不說越是有權勢的人家越是惜命呢。

用謝十一分析來說,如果她的操控距離可以更遠,那麼,即便有人被取了項上人頭,周邊人都發現不了誰乾的。

而關鍵是沒人知道她的操控距離可以多遠!

連謝玉樹也不知道。

在曜日基地的時候,這就是朱令儀武技中的秘技之一,沒人能破解和防備得了,所以,一試之後再沒人敢找她麻煩。

就這麼牛逼!

還有那一抹極淡的冷笑,難怪說張典史是被她一笑嚇死的,凡是以前有懷疑甚至根本不信的人現在全都信了。

能不信麼?!

在場幾個心臟不太好的,哪怕少俠不是對著他笑的,如今也都躺家裡喝湯藥呢,門都不敢出了。

他們幾個就是膽子略壯一些,但是依然對自己的心臟能否抗住少俠一笑有些不大信得過。

就不敢試。

謝景跟他們年歲差不多,一起玩兒大的,見此也隻好出頭跟朱令儀打招呼:“這是你的羊?”除了這個牛馬販子,不做他想。

朱令儀點點頭,往遠處稍微挪了挪地方:“本來留了兩頭打算給收秋的幾個鄉親補補,這不,忙活起來都給忘了,如今也抽不出時間湊一起吃了,正好,那邊吃一頭,這個咱們吃。”她躲著羊說話,怕羊聽到後肉就不好吃了。

謝小叔雖然不明白,但他善於問。

聽了朱令儀的解釋,不由翹起大拇指,這也是學問。他們世家子弟隻管吃的味道好不好,哪兒知道這裡的關竅啊。

“那,你會料理羊?”這玩意會吃不等於會做啊。

朱令儀搖搖頭,“我請了個娘子,她在娘家的時候學過,上次料理了一頭,比酒樓裡的都好吃。”

至少不會比酒樓差,這就可以了。

那可太好了,終於可以打牙祭了。謝家幾個子弟嘴角都起泡了,上火,不是吃的,是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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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娘子上午在鎮集上料理那頭羊,等忙完了再過來,我讓她直接到縣衙報名找我。等人來了,讓人直接帶過來就是。”

朱令儀交代完,把踏雲交給負責喂馬的仆役,對方極其殷勤地又是幫著刷馬,又是飲水添鹽還變出個野果子給踏雲吃。

踏雲吃的都是朱令儀采摘的最好的果子,那裡會吃這個?當即一噘嘴,把果子給厥地上去了。

那仆役訕訕有些不自然。

朱令儀卻見不得踏雲“馬仗人勢”的小樣兒,嗬斥一聲,踏雲不情不願地低頭把果子嚼吧兩下咽了。

那敷衍的樣子,任誰也看出它的不稀罕了。

朱令儀卻沒解釋,她的馬仗勢欺人是不對,但也沒必要事事都謙卑。

因為它不論是當野馬的頭領時,還是跟著朱令儀做了踏雲,它都是憑自己本事吃最好的。

朱令儀也打一巴掌給個甜棗,隨手摸出一個芬芳的果子遞給踏雲。

踏雲高興地噅噅噅直叫,這都好幾天沒給它吃好的了,鬨點小脾氣也正常,如今得了好吃的,哢嚓、哢嚓彆提吃的多香甜了。

謝十五不由自主地抹下嘴邊,哎嘛呀,那果子太好吃了吧,這香甜的氣味都散過來了,簡直了,他怕自己沒忍住留口水。

不雅啊,不雅!

謝小叔也在分泌口水,不是他饞,而是人的本能好不好。

朱令儀自己第一次聞到這個果子香氣的時候也差不多,見狀如何不明白?

她又掏出幾個來,遞給謝小叔,還謙虛道:“下山的時候摘了幾個路上解渴的,這幾日忙來忙去倒是給忘了,再不吃就熟過了。大家也嘗嘗這明陽山的野果。”

五六個果子,在場的分分還有剩,十五自告奮勇拿上兩個去給大哥嘗嘗,大哥比他們辛苦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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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儀沒事兒去街麵上溜達溜達。

這陣子淨瞎忙了,差點把正事兒給忘了,她還不少山貨沒出手呢,鋪子也沒找。這回正好一起看看,順帶再買些合適的布料和絲棉,讓陳二娘子照著身上的作戰服再做上幾套。

她這次下山時間比預計長,下次再來肯定就是入冬前最後一趟了。能回能把事情辦好的就先辦了。

彆都等最後一趟。

朱令儀不差錢,而且她如今算幫衙門的忙,她住客棧的費用都是謝玉樹那邊負責結賬的,是謝家出錢還是歸衙門,她就不管了。

縣城裡賣布的鋪子相比來說就比賣吃的少那麼點,比彆的鋪子都多,她挨家走走逛逛,看到喜歡的料子就買下來一匹,是的,一匹!

她沒那麼多閒工夫去計算一件衣裳用幾尺,零零散散地扯布,而且,基地人囤貨屬性在,買一匹都是店裡掌櫃表現太緊張了,不然怎麼也得再囤幾匹。

買好就讓店家送到陳二娘子的裁縫鋪去,等她逛到對方店裡,陳二娘子正叉腰看著一堆小山似得布料瞪眼睛呢。

“二娘子,”朱令儀打個招呼,“這些布料,麻煩幫我做幾套這樣的衣裳,再做幾床春秋和冬天的鋪蓋。”夏被不著急,都這個季節了,用也是明年了。

明年麼,她說不定能去京城逛逛,到時候做更好的。

陳二娘子本來還想著勸勸,現在想想,這位可是個大能耐人,多做幾件衣裳怎麼了?人家可不會像她們,一件穿幾年的。

“薄款絮絲綿的大氅兩件都做得了,正好你來了順便試試,不合適的地方改改。大毛的功夫慢,還得等等。”

朱令儀一擺手,“那個不著急穿,我先試試做好的。”

她就特彆心儀那個大氅,感覺穿上一定氣派,或者有氣質。不由地想起剛見到謝家大爺的情形,人家那才叫真氣派,就往那一站就自帶天然的範兒。

算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她自己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