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第四章 嶄新的一天

說到不方便,這裡上個廁所都得現挖個坑,好在不用自己埋,用植物異能覆蓋就行了,可是沒有廁紙啊,原本存在存儲器裡的不少呢,結果都灰飛煙滅了。

她又沒學過造紙,術業有專攻,殺妖植妖獸她在行,這個她真弄不來。

此外,朱令儀忽地坐起身,哎呀,不知道縮水後的她會不會每月來那個啥,真要是那啥,她可沒吸水棉墊,這可怎麼辦?!樹葉草葉她再會編也不好使啊,就她現存的那幾件衣裳,那是越是高級越防水隔潮,根本就不吸水啊。

這可真是遇到難題了!

捂臉,她不敢想象,真來了那啥,她趴窩一樣連續幾天不出門也沒用,總不能讓它一直流啊。白天還想著不著急,現在看來還是得儘快找找有人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換點穿的用的。

為什麼是換,不是買?嗬嗬,就她窮成這樣,一個錢沒有拿啥買啊?彆說換個星球,除非換個物種吧。

看來,明天得往外頭走走,儘量都打聽些有用的消息來。另外的話,這山中物資豐富,挑珍貴的采集一些,也好拿出去換東西或者賣錢,不然,麻煩隻會更多,不會變少。

至於什麼東西好換錢,什麼東西更珍貴、值錢,這個還是得跟百年以上樹齡的老樹打聽,草麼,不是不努力,而是自身所限,每年一枯榮,記憶實在有限。

如此規劃、盤算著,朱令反而漸漸睡著了。

寂靜的黑暗中,隨身寶悄然浮現,渾身的綠光一明一滅,看著如同充電器的燈閃一般,直到天色隱約放亮,它在朱令儀周身環繞了一圈,再次悄然隱身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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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儀並不知道睡著後發生的事,一覺醒來,隻覺得神清氣爽,渾身上下充滿力量,精神好的不得了。

“簡直像吃了靈丹妙藥。”

清晨的空氣特有的微涼,深深呼吸幾次,伸展一下四肢,本想打套拳法,不想山間霧氣漸起。

濃濃的白霧迎麵撲在臉上就會形成一層薄薄的水膜,即便視力很好,此時也沒法看透。

昨天懵懵懂懂的出殼不算,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真正的第一個嶄新的一天,恩,好像有點起早了。

不過還是好開心。

在霧裡打拳是不好的,無所事事地轉了一圈,還是去洗漱吧。

一路摸索著到了小溪邊。

溪水上低低的浮動著一條白蒙蒙的霧氣飄帶,緩緩流轉著向山腰間擴散而去。朱令儀興致勃勃地伸出手,結果摸了一手水汽,用手在霧氣裡攪了攪,唉,沒有寶物掉落!

玩兒了一會兒,感到絲絲涼意。這身衣裳雖然防水防潮,但不知道現在縮水後的身體體質如何,朱令儀想著現在那點物資用點少點,可不敢著涼生病,趕緊收手洗漱。又往上遊去灌了兩壺水,抬頭眼瞧著霧氣越來越大,漸漸彌漫到了山腰,估計用不多久就把山洞給埋沒了。朱令趕緊回去。

這霧跟曜日星的也不一樣呢。真是啥啥都是新鮮樣兒。

順手把洞口附近的乾柴搬了些進去,洞口留了個口子足夠她觀察外麵霧氣的發展,然後點了火塘烤上一隻錦雞,坐著看霧起。

她絕不承認自己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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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又紅又大的太陽從鑲著金邊的山頭慢慢升起,好像很慢,又好像一下子就整個躍上了山尖。

朱令儀早出了山洞,正立在最近的山尖上看日出!

此時的她很沒見識地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攏:天呐!這就是“霞光萬道、瑞氣千條麼?”

嗚嗚,她好像哭,又好想笑,她現在覺得自己真是太幸運了。簡直就是福星附體,不然怎麼會這麼好運氣。

朱令儀不管對不對,朝著太陽拜了下去,暗自祈禱:

希望曜日星的隊員們都好好的,

希望曜日基地的人都好好的,

希望曜日星能有涅槃重生的時候,而不是整體崩潰。

當然,希望她在這個世界,珍惜每一天,努力過好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如同今日這樣幸運的,幸福的。。。。。。

燦爛的陽光普照下來,山泉處漸漸出現了一彎虹橋,不,是兩道,三道,是三道彩虹橋!!!

天呐!這可真是隻在古書上和教導員的口中才聽到過的,要不是見過一張圖畫,她都不敢認呢。除了驚歎,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朱令儀連忙又拜了拜,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拜,總之,就是心潮澎湃,不得不拜!

隨著太陽的照耀,彌漫山間的霧氣迅速蒸騰飄上山巔,或被風吹散,或堆積成潔白的雲朵,軟軟地依著山頂漂浮著。

第一次看日出的震撼讓朱令內心久久不能平靜,總想要做點什麼。於是,她拉開架勢,打起了拳,又刀槍棍的挨個耍了一回,直到感覺出疲累才停手。

這種感覺真的很爽,朱令心情激蕩,充滿豪情,好像什麼困難都不在話下,就連武技都有所突破。

蹦蹦跳跳下了山尖,朱令看了下計時器,還不到九點鐘。

已經吃了一隻烤雞和幾個野果,裝了壺晾涼的開水,檢查了一遍武器,遮掩好山洞,朱令朝著山脊出發了。

今天,她要找到一些年輪古老些的大樹,打探一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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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令儀所在的陽明山很高。剛才她在看日出的山頂順勢觀察過,周邊許多山都比她所在的山頭矮些,這還不算,山巒層層疊疊,顯然,這些高山都是在縱深處的,就她上山頂的這一路就碰到不下十來隻豹子狼野豬什麼的,更彆說一般深山都有老虎熊瞎子占山頭,凡事怕死的都輕易不會進來,彆說路過了。

她走過路過,完全被當成移動的草木,那些大家夥頂多好奇地瞅兩眼,倒是沒有找死試探的。

有也不怕。

越往上走,草越少,灌木喬木多了起來,尤其是纏纏拌拌的苕子什麼的還帶著刺,簡直就是天然的障礙物。

朱令儀如果不動用敕令讓植物自動讓路,就隻能揮刀邊走邊砍,時間長了也頗為辛苦。好在走到一半,合抱粗的大樹多了起來,朱令趕緊溝通,一問才知道這些樹年齡差不多的,都是百來年的樹齡了,真巧。

“那老爺子可曾見過或者聽過附近有什麼人沒有?我是新來的,想知道這究竟是什麼地界?”

“這個麼,”老樹沉吟著。

朱令儀覺得如果有胡子,這老樹估計就一手捋著胡子,一邊說話了。

“吾是活了一百零八個年輪了,過了這個盛夏,到了秋天,再過一個隆冬就是一百零九個年輪了。讓吾想想,說到哪兒了,對,這是乾國,哦,不對,乾朝已經滅亡了,好像又是一個大裕朝了。”

旁邊的另一株老樹跟著也道:“對,大裕朝也有十幾二十年輪了吧。早些年,我聽百裡外的大樹說,它聽說過這事兒。”

“那幾年打打殺殺,還燒了一座山,波及了周遭好幾座山頭呢。這事兒挺大。當時那邊山上的逃命的大小家夥們都往深處跑,那有腿的能跑能逃,咱們這些紮根的就不成啦,聽說燒死好多樹,老老小小的,一座山都燒禿了。”提起這事,老樹們紛紛說了起來。顯然還有些氣憤呢。

朱令儀皺眉,打仗歸打仗,呸,這種燒山的行為太不上路了。

那老樹嗬嗬一樂,抖動的滿樹枝葉嘩啦啦地響著,像是笑聲,它說道:“自作孽不可活,那些人也沒落到好,死那麼多有腿的,沒腿的,天道不容,風向一轉,就把他們自己個也燒了。”

“可不是嘛,大火燒了好幾天,把那都城都給燒掉半拉,所以大乾朝滅亡了。嗬嗬哈~”

這可真是報應啊!

“那知不知道離咱們最近的城池或者村落在哪兒?有多遠?許人進去嗎?”

幾株老樹有點開心,總算有人願意聽它們說故事不嫌棄它嘮叨了,於是指點到:“這個啊,你得往最東邊山頭去打聽,就是被燒的那山,離人最近才被燒的,如今過了這些年,已經又長出草木了吧,隻是年輪太少了,不能跟我們這邊通消息呢。”

年輪越多,根係越發達,散發消息的能力越強,少的夠不上。

朱令儀謝過老樹,又跟它們打聽山裡什麼東西比較好換錢,什麼東西比較珍貴值錢?

老樹倒不是不怕被砍了賣掉,而是朱令儀的敕令壓製讓它沒法不說,當下指點道:“這山裡年份大的山參最值錢,銀耳黑耳猴頭菌也算山珍,還有吾樹下的蘑菇聽說大城池裡的人愛吃,也值錢,其他的藥材很多,隻是老樹見識一般,就不大知道了。”

朱令儀再次謝過老樹們,打算再走走看看。

“噢,吾好像聽山嶺對麵的老樹說過,陰麵山穀裡有什麼金子,你可以去看看,好像人都喜歡金子。”

朱令儀又連忙打聽金子的用途。

一番交流後,朱令儀扼腕:真是太遺憾了,她的異能怎麼就不是金屬性的呢。這地方的人竟然用金、銀和銅鐵等金屬性物質當錢使,金元素最是貴重。不像她們曜日星上,好幾百年來都是用晶核的,漸漸人們都已經不記得有過彆的貨幣了。

金子好啊,金礦麼,隻要上麵長草長樹,就沒有她找不到的。

哎呀,這是不是她終於可以擺脫精窮,成為有錢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