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每個人都有第二張麵……(1 / 1)

無論隨鳶怎麼說,黑衣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打定主意賴在公主府裡不走

隨鳶坐在椅子上,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重複了幾遍後才壓下心頭的怒意

如今她處境尷尬,四周全是林浮白派來看管她的人,她總不能去叫人進來把這個人丟出去

她沒辦法解釋這個人怎麼出現在自己房間的。

萬一到時候看守的人跟林浮白說一句:勾結造反者,故態複萌。她的腦袋就可以跟她說拜拜了

想到著,她磨了磨牙,才儘量心平氣和的開口:

“你叫什麼名?”

黑衣人見她認命,鬆了口氣:“楚白辭。”

“還挺好聽。”隨鳶順口誇了一句,頓了頓又道:“你是怎麼進來這屋子的?外麵不是有守衛嗎?”

楚白辭笑了笑:“當然是因為我比他們厲害,他們發現不了我。”

隨鳶眉心抽了抽,勉為其難的相信:“行。”

冷靜了一會,隨鳶平靜的接受了現實,開始忽略他整理書桌上的宣紙和硯台

楚白辭見她接受良好,反而不習慣,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哎,三公主,你就這麼接受了?”

隨鳶撇他一眼:“我的嗓子很金貴,浪費不得。”

楚白辭:“可是你接受的也太快了,我不習慣。”

隨鳶這次是白了他一眼:“哦,那要不要我去外麵喊人,讓護衛們把你拎走?”

楚白辭搓了搓下巴:“彆說,聽起來還挺刺激,要不你喊個試試?”

隨鳶:“……”

眼看她舉起了硯台,楚白辭連忙開口:“開玩笑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

隨鳶放下硯台坐在椅子上,再次對他有了新的定位:“林賻輕讓你投奔我,那你的特長是什麼?”

楚白辭:“能吃能睡能跑能跳能說會道…”

隨鳶:“……”

她深吸一口氣,往下咽

咽不下去

於是猛地起身,往門口走

楚白辭頓時嚇了一跳:“彆彆彆!彆衝動,我鬨著玩的,我能文能武能言善辯能歌善舞!”

……

——仁壽宮——

若愚姑姑踩著宵禁的尾巴進了宮門,一路平視的回到太後殿內

太後沒有待在屋裡,坐在院子裡的金絲鑲玉軟椅上看蔚藍色的天

若愚姑姑走到她身邊,無聲的接過旁邊侍女打扇子的活計,示意她們退下

“回來了?”

“是。”

太後不回頭,依舊是那抬頭望天的姿勢:“今天天不錯。”

“是不錯,快立夏了,天漸漸也熱起來。不過晚上還是有涼意,娘娘以後還是少讓侍女夜間打扇子罷。”

太後抿唇,側頭有些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她保養的極好,哪怕如今到了中年,歲月也隻是為她的美貌平添了韻味,這一眼饒是若愚也不由得呼吸一滯

“若愚,你是不是覺得哀家老了?以前貪涼,就算打一晚上扇子都沒事。如今隻是晚上讓人扇了扇風,你都不許。”

若愚姑姑無奈:“娘娘…”

她正要說些什麼,宮門外突然衝出來一夥人,為首的幾個一身黑衣蒙麵,手裡拿著尚還帶血的短刃

若愚頓時反應過來,立馬將太後擋在身後

在蒙麵人身後追擊的禦林軍見狀冷汗都流了下來,立刻大喝一聲:“保護太後!”

幾個蒙麵人聞言對視一眼,競直奔太後而來,顯然想要劫持太後作人質

若愚見狀連忙將附近桌子上的東西砸了過去,有幾個蒙麵人被砸個正著,動作遲緩了一點,被後麵的禦林軍一箭射死

為首的那個蒙麵人躲過了若愚的攻擊,已經逼近了若愚身前

禦林軍怕誤傷了太後,一時不敢輕易出箭

若愚眼看那蒙麵人已經舉刀刺下來,依舊牢牢將太後護在身後,閉眼等待赴死

“咻——”的破空聲響起

一枚力道極大的箭在側麵穿刺而來,刺穿了蒙麵人的手臂後,巨大的力道仍然沒有停下,反而扯著將蒙麵人釘在了兩米開外的雕花柱子上

若愚姑姑驚魂未定的睜開眼,看到抱著胳膊□□的蒙麵人,忍不住拍了拍胸口,扭頭去看太後

太後倒是依舊氣定神閒,目光看向箭矢射過來的方向:

“有勞。”

暗影裡有一道人影動了動,隨後消失不見

太後這才起身,麵色平靜的看向還沒緩過神的禦林軍

“這些人是誰?”

禦林軍這才如夢初醒一般,連忙跪下請罪:“請太後降罪,卑職無能,任由刺客在皇宮行刺,還險些害了太後貴體,實在罪該萬死。”

“哦?”太後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確是罪該萬死,爾等無用之輩,怎麼進的禦林軍?”

“今日若不是若愚和暗衛,哀家早就喪命,你們疏忽職守,闖下大禍,實在該以死謝罪。”

“母後!”

聽聞消息匆匆趕來的林浮白和雲繾綣一路急奔到仁壽宮,正好聽到她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