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朋友 到城主府時李憲岩早……(1 / 1)

枯枝生花 沈淩柒 3293 字 10個月前

到城主府時李憲岩早在大廳內恭候多時,他們走進去一條路上兩側都站著穿著黑衣的人,臉上裹得隻露出眼睛與上次行刺他們的是同一類。

待走到大廳時他才起身邀請他們入座。

大廳內的柱子後也各站著一個黑衣人,他們入座後黑衣人也往前移了一點。

李憲岩臉帶笑的叫人給他們倒酒,隨後向他們敬酒,江執枝笑著看他眼神倒是冷冽的嚇人:“李城主怕是忘了我不善飲酒。”

李憲岩這才一拍腦袋唉聲道:“真是不好意思啊太傅大人,老夫記性差這就命人給您倒茶。”

楚淵塵在一旁道:“不用太麻煩了,太傅大人那杯我替他喝吧。”

李憲岩默默的看著他把兩杯酒倒入口中,隨後笑的豪邁,江執枝沒去理會他說什麼而是蹙著眉轉頭看身旁的人,看他這樣楚淵塵笑了一下抬手佯裝撐著額頭,借著衣袖低頭把酒吐到地上,江執枝見他吐了出來也就放心了。

楚淵塵看著李憲岩道:“既然李城主叫我們過來是同意城與國合並了?”

李憲岩笑道:“自然不是,而是來取兩位大人性命的,”隨後他表情變得狠厲,身後的黑衣人也一齊拔刀對著他們。

江執枝:“李城主這樣做事我們若是沒回去你猜朝廷上會不會派人來尋我們?”

李憲岩不以為然道:“這些就不由一個即將下地獄的人擔心了,我自會有辦法。”隨後他一句上黑衣人皆衝了上來庭院內的也不例外。

楚淵塵拔劍把江執枝拉到身後,每衝上來一個他便殺死一個,他站在江執枝麵前呈防守狀圍著他一圈防守,他對自己的技術還是很肯定的,主要注意力都分在江執枝身上,轉身擋下他身後的一刀,刀光劍影間他的肩膀被後麵的劍刺穿,鮮血濺了出來。

他吃痛的悶哼一聲,隨後轉身向身後一劍刺,江執枝見他被刺傷瞳孔緊縮突然一把劍飛到他腳邊,他連忙撿起來,刀柄與劍上都是血液他雖是厭惡但現在也顧不上這些了,他與楚淵塵背對著應付後麵的黑衣人,他幼時練過刀劍因為練的時長不久技術也就一般,但殺一兩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楚淵塵踹開麵前的人把劍拔出來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群蠢貨跟殺不完一樣,”他因為被刺傷額頭冒出細汗,他向後伸手道:“拉緊了,帶你殺出去。”江執枝乖乖的拉上他,被他拉著往外麵衝。

李憲岩急忙道:“攔住他們!”黑衣人陸續撲上來皆被楚淵塵揮劍刺死,而身後撲上來的被江執枝擋著,雖手法生疏但擋一兩下攻擊還是綽綽有餘的。

衝出去時江執枝因為體弱止不住的喘著氣,臉色比被劍刺傷的楚淵塵還要蒼白,無力的被楚淵塵拉著跑向客棧,黑衣人在身後緊追不舍。

他們繞小道前往,在快到客棧之際江執枝終於握不動劍了,聽到劍掉落地上發出的聲音,楚淵塵轉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臉色慘白像是靠著一口氣吊著的模樣:“你還好嗎?”江執枝搖了搖頭,在進入客棧時他們向二樓跑去,隨意推開一間房門就踏了進去。

房間背靠太陽四周的是屋外房子的牆壁,在這滿是霧的天氣顯得很昏暗。他把江執枝扶到椅子上坐下,待他呼吸順暢後才道:“你沒受傷為何比我還無力。”

“年少時大病一場身子骨變得虛弱不堪,你還好嗎?”

楚淵塵點了點頭道:“我沒事。”

沒了對話後空氣沉寂了一會,江執枝道:“你把上衣脫了我看一下傷口,”楚淵塵搖了搖頭道:“沒必要,”江執枝沒去理會他的話隻是重複一句脫了,他這才默默的把外袍脫了,扒下上衣露出肩膀,江執枝看去時皺緊眉頭,肩膀被刺穿血液流了出來把上衣一大片都被染紅了。

江執枝撕下一大塊衣擺疊在一起替他綁在傷口處,在貼到傷口時楚淵塵啊出一聲,聽著十分淒慘,他沒去理會他把傷口綁緊後就坐回椅子上了。楚淵塵忍不住嘟囔道:“太傅大人怎麼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我都痛成這樣了你也不心疼心疼我。”

江執枝冷哼一聲:“你被劍刺穿時都隻哼一聲現在給你綁塊布就叫的這麼慘了?”

楚淵塵笑了一下剛想開口就聽見下麵有人叫嚷,他不悅的皺眉道:“真是煩人的臭蟲…”

江執枝起身去推開窗戶向下望去,他們在二樓跳下去並不會有什麼大礙,他轉頭對楚淵塵道:“你能跳嗎?”

楚淵塵穿好衣物走近向下看了一眼道:“這點高度還是輕輕鬆鬆的,要我抱你下去嗎?”

“不用了你自己現在的狀態不一定抱的動我。”

楚淵塵不這麼覺得自從上次抱過江執枝一次後他覺得即使自己一隻手臂也抱的動他,但見人已經跳下去後也緊接在他後麵跳了下去。

落地時江執枝踉蹌了一下向後一倒,倒入一個溫暖的懷中他抬頭看去楚淵塵正低頭看著他笑道:“讓我抱你又不肯,若是我沒緊接著你跳下來你就要摔倒了。”

“那可真謝謝楚大人了。”

沒有馬車想跑走多少是不便的,趁那群人都在客棧內圍堵他們,往城主府跑去,上次他們去的時候注意到那裡停著一輛馬車。

路上烏雲蔽日,楚淵塵緊拉著江執枝的手生怕一放開身後人便消失不見了,他們奮力奔跑著穿過一條條小巷,小巷內並沒有什麼侍衛全都安排在大路那了。

等他們接近城主府時才有了喘氣的機會,楚淵塵見府外還有一兩個侍衛站著,他讓江執枝躲在這裡自己去處理他們,轉身時手臂被抓住,他回頭望去江執枝麵帶焦急問:“為何不讓我幫你?”

楚淵塵莞爾一笑:“因為你厭惡血不是嗎?”他把江執枝的手推下去自己提劍走了出去,留他一人呆愣在原地。

他薄唇輕抿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他好像被這樣丟棄過一次,是丟棄吧他說不上來可明明那個人說過他們沒有關係了,他還在回憶著,楚淵塵就突然出現在他麵前拉起他的手道:“發什麼呆啊,走了回家。”

江執枝回過神來嗯了一聲,被握著的手很溫暖,他緊繃著的身體也漸漸舒緩。

城府外一隻馬被粗繩緊緊地綁在石柱上,楚淵塵解開繩子跨上馬向下伸手道:“馬車大概是被李憲岩騎走了剩下一隻馬不過也夠用了,上來吧,”江執枝握住他伸下來的手借力跨了上去。

“抱緊了”說罷楚淵塵騎著馬飛快的衝向城門,江執枝差點往後仰去急忙抱住楚淵塵的腰肢才得以平穩。

霧氣越來越深,他們穿駛過層層濃霧,看不見前麵隻能順著大路衝去,直至抵達城外,兩人都因為霧氣而濕了頭發與衣襟。

江執枝一言不發的看著楚淵塵後背,他感到些許疲憊靠著楚淵塵的後背睡了下去,馬背上還在一顛一顛的但他卻慢慢的感覺不到一點動靜。

等他再次睜眼時已在榻上,他渾渾噩噩的坐起身向四周看去,這並不是他的府邸,喉嚨乾渴到發不出一點聲音,他勉強撐著身體站起身想去倒杯水,還未站穩便跌回到榻上。

外麵的人似聞聲趕來那般,恰好在這時推開門進來,江執枝抬頭看去楚淵塵身穿墨藍色的衣服向他走來,身上很乾淨。而他身上倒還是沾染著點點血液,當真是不會照顧人…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江執枝伸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楚淵塵立馬會意去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他握著水杯猛灌進去,喉嚨被水澆灌後才緩解了好多。

“為什麼不送我回去?”

楚淵塵做到他身邊不假思索道:“因為太傅大人府上的人不歡迎我啊,若是我把睡的那麼沉的你送回去他們恐怕會認為是我傷害了你。”

江執枝皺眉不語就那麼靜默的看著他,被他盯著的人大概是感到不自在開口道:“臨州城之事我已稟告陛下,既然他不願與內敵外那便攻城略地,”江執枝點了點頭。

“現在已經未時了太傅大人要留下用膳嗎?”

“不了,阿綿可能還在府中等著我,”說罷他起身剛邁開一步就被人拽住手臂,他疑惑的轉頭見楚淵塵黑著一張臉抬頭看他:“楚大人還有事嗎?”

“你就不能留下來陪我嗎?段綿如此重要嗎?可我也愛慕著你啊。”楚淵塵不敢說的太過,怕演過頭了讓人厭惡他而疏遠自己。

江執枝沉默不語,隨後扯出一抹笑向他承諾那般道:“以後楚大人何時來找我都可以,你是我的朋友府中無人敢不歡迎你。”楚淵塵怔愣的鬆開了手,放走了他。

看著門的方向過了很久才回過神來發瘋似的笑著,朋友?他真傻還是假傻呢…你可是我在這場局中重要的一顆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