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是笨蛋(15)(1 / 1)

嗚嗚嗚嗚,她就說顧秋容心懷不軌吧,整日不是想著親她就是吃她,可偏偏顧秋容說的沒錯,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來的。

是她巴巴地要見顧秋容。

阿白自小在山林裡長大,天上飛的水裡遊的精怪都是她的好朋友,但她的玩伴裡麵沒有蛇,她也不知道蛇類都是如顧秋容一般的人。

唇上驀的一疼,阿白輕輕嘶了一聲,顧秋容抹過阿白唇上的那道小口子不滿地問:“同我親的時候,還要分神?”

阿白應該從始至終都全心全意地看著她,顧秋容自己就是這樣的,她的眼裡隻有阿白,所以阿白也理當如此。

她分神就咬她是吧,顧秋容這條壞蛇,阿白已經聞到了很淡的血腥氣,不是說好不咬破的嗎?

看來顧秋容非但是條壞蛇,還是個騙子,阿白氣呼呼地瞪了顧秋容一眼,跟顧秋容犟嘴:“就要分神,就要分神。”

她還不要告訴顧秋容她到底在分神想什麼。

顧秋容挑眉看向她,阿白捂著嘴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靠上床架子,背已經抵到床後的牆了,已然是無路可退,這可遭了,阿白覺得,顧秋容馬上就欺身上來了。

誰料顧秋容坐在原地未動,她的頭發是用法術烘乾的,裡麵的不少地方打了結,顧秋容正懶洋洋地將手指插進發間,將那些纏繞在一起的頭發分開,時不時地望一眼縮到最裡麵的阿白。

阿白:她一定憋著壞呢。

“咬疼了?”顧秋容問,離得遠了,阿白唇上的口子也顯得越發小了,她有些看不清,顧秋容微微舔了下唇,她也不是故意的。

畢竟自從她和阿白在一起之後,她心中的占有日盛。

這是蛇天然就對伴侶所有的,顧秋容也無法控製,就像蛇尾無法控製親近顧秋容所喜歡的人一樣。

能夠控製的那是念想,不是本能。

阿白點點頭,顧秋容像是所有頭發終於整理好了,伸出手到了阿白眼前,阿白不明所以,呆呆地看著她。

“我咬你,你就咬我,”顧秋容垂下眼簾輕笑了一聲:“也算是公平。”

阿白怎麼覺得好像不太公平的樣子,可既然顧秋容的手都已經伸過來了,不咬白不咬,阿白磨了磨牙,低下頭,含住了顧秋容的一節手指。

顧秋容等著阿白咬她,可阿白不太熟練,一直用牙齒在顧秋容的手指上磨來磨去,活像小狐狸隨便找了根木頭棍子在磨牙。

但顧秋容畢竟不是木頭棍子,不可能任由阿白就這麼磨下去,她坐到阿白眼前,就這麼看著阿白。

她期待著,阿白做出更深一點的舉動,她眼裡浮上幾分很容易看懂的欲念和渴求。

咬下去吧,你和我,就這樣交融在一起,永遠都不可能分開。

阿白則是覺得,這麼咬著,著實沒什麼意思,她應該顧秋容咬了她什麼地方,她就咬顧秋容什麼地方。

打定主意,阿白盯上了顧秋容粉嫩的唇,阿白大著膽子近了一步,顧秋容以為阿白要親她,低了低頭,連唇也抿了抿。

等著被親的大蛇有幾分可愛,猝不及防的,阿白齧著的地方就變成了顧秋容的唇。

以前都是顧秋容來嘗她的味道,阿白卷了卷小舌,現在她也嘗到了顧秋容的味道。

密密麻麻的癢意炸裂開來,顧秋容忍不住上手扣住了阿白的後頸,將這個吻加深。

受了刺激,阿白一時沒能控製好力道,竟然真的將顧秋容的唇咬破了,血腥氣彌漫在唇齒間,阿白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下壞了。

阿白低著頭,她現在跟顧秋容認錯還來得及嗎?

顧秋容笑意盈盈地看著阿白:“這要怎麼辦呢?”

她大概是故意的,阿白索性坦然道:“什麼怎麼辦,你咬我,我咬你,很公平嘛。”

這是顧秋容方才告訴阿白的話,如今被阿白拿來還給了她,顧秋容一陣失笑。

顧秋容慢悠悠地問:“那要不要做點彆的什麼?”

彆的什麼?阿白睜圓了眼睛,她明明是狐狸,狐狸的眼睛最是勾人,可她的眼睛偏生又圓又大,看著格外好騙。

阿白攏了攏衣衫,她忽然望向外間的燭台,磕磕巴巴地道:“燈還沒、還沒滅呢。”

顧秋容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不過一抬手,燈就滅了,屋子裡一片漆黑,隻餘下夜明珠的點點光亮,還有不知道誰的喘息聲。

阿白的胳膊忽然被拽住了,顧秋容的這件寢衣套在她的身上太大了點,她的手一往上,寢衣就自動滑了下來。

顧秋容濕滑的吻就落在上麵。

阿白昏昏沉沉地想,顧秋容好像總有很多花樣,她身上那件合身的寢衣,也照樣很好往下掉。

兩人交纏在一起,阿白嗚咽了一聲。

……

重新沐浴後,阿白昏昏沉沉地縮在顧秋容的懷裡,屋子裡點了一盞燈,顧秋容托著阿白的腦袋,將阿白放上床,她有心去拉被子,卻被阿白扯住了袖子。

小狐狸一味地想要黏著她。

顧秋容順著阿白去了,就在阿白的身側躺下。

阿白閉著眼睛,但顧秋容知道,阿白還沒睡著,她輕聲道:“其實我方才不是為了這個。”

氣得阿白將眼睛都睜開了,她眼睛裡還有些未散的情|欲,這一眼就這樣將顧秋容勾住了,阿白無聲地問:那你是為了什麼?

顧秋容彎了彎唇道:“我素聞狐狸的尾巴好摸,方才想要摸一摸而已。”

啊啊啊啊啊這條流氓蛇,阿白氣憤不已,一口咬在了顧秋容的胳膊上。

小狐狸咬定了就不鬆口,大抵還是有點疼的,望著顧秋容的笑,阿白反倒心虛起來,她微微偏過頭。

可等到她再重新去看的時候,發現顧秋容白皙的胳膊上已經多出來了一圈牙印,顧秋容正按著那圈牙印打轉。

阿白紅了臉,被子蒙住自己的臉,她悶聲道:“還要不要睡覺?”

外頭好像暗了一點,阿白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才發現是顧秋容將唯一的那盞燈也熄了。

夜明珠收起來了,不見一絲一毫的光,但阿白知道,顧秋容就在她周圍,她的那隻手就環在阿白的腰上。

阿白試探著,也環上了顧秋容的腰,顧秋容的懷裡格外舒服,舒服到阿白將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顧秋容捏著阿白的尾巴尖尖,她問:“這是什麼?”

好好好,顧秋容一定是故意的,阿白的尾巴從顧秋容的掌心裡掃過,直接覆到了顧秋容的身上。

“不是你要摸的嗎?”

阿白的話剛剛說完,顧秋容的手就從阿白的尾巴尖尖一路摸到了尾巴根上,阿白忍不住悶哼一聲,尾巴縮了縮。

她不滿道:“不能這樣亂摸。”

顧秋容有點興奮,她道:“那我給你摸我的臉,可以嗎?”

阿白摸了顧秋容的尾巴,就要被顧秋容捏臉,現在反過來了,阿白可不喜歡這樣的交易。

可她被顧秋容摸得呼嚕呼嚕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阿白握緊手,早知道不這麼縱容顧秋容這條壞蛇了。

以為今天晚上又睡不成的時候,顧秋容抵上了阿白的額頭,她老老實實地沒動,隻是道:“睡吧。”

可是阿白突然從未有過的清醒,她蹭了蹭顧秋容的下巴,有些委屈地問:“你不喜歡我的尾巴嗎?”

她摸起來,都是欲罷不能的呢。

“喜歡。”

“就跟喜歡阿白一樣。”

阿白被顧秋容絕殺,顧秋容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可是阿白心中確實很歡喜,她努力往顧秋容身邊靠了靠,終於同顧秋容一起,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