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解除了。
“原來是中學時期的老師啊。”和那邊退出去的鬆本警長和目暮警部等人不同,和毛利蘭與柯南認識的真治留在了門外,感慨了一聲。
在新娘繼續準備的時間裡,真治和身邊的幾人攀談著。
毛利蘭笑笑道:“沒……”
——“沒錯哦~!”鈴木園子一個箭步擋在了平和回答的毛利蘭麵前,在後者的豆豆眼下,朝著真治眨了眨眼睛:
“野口警官,你好!我是小蘭的好朋友,叫鈴木園子哦!”
被過於熱情的對待還是第一次,下意識後退一步的真治訥訥點頭:
“喔、哦,我叫野口真治。”
“好的野口警官!能在今天見麵還真是有緣啊,不如我們添加一下聯係方式吧!這樣的話,以後遇到險情也能很快的拜托野口警官啦!”鈴木園子的回答無縫銜接。
毛利蘭無奈的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對方收斂一點。
……而且,說起來好像她也和野口警官沒有聯係方式呢。
畢竟就連隻見了沒幾麵的高木警官和佐藤警官都添加了聯係方式,結果到頭來幫助過他們的野口警官的聯係方式還不知曉啊。
想起爸爸對野口警官一口一個“那小子”的稱呼,毛利蘭愈發感到慚愧。
正因如此,此時的毛利蘭開口解圍道:“園子,野口警官並不是刑警,而是拆彈警察哦,平時還是不要太麻煩他了。”
毛利蘭說這話的時候有些遲疑,畢竟上次把對方當刑警用的正是她身邊的柯南。
不料此話一出,鈴木園子更加驚喜的看向一直狀況外的野口真治:
“哦!居然是拆彈警察嗎?!野口警官看上去這麼年輕帥氣,居然這麼年輕有為——”
看著鈴木園子做作的樣子,一邊的柯南死魚眼雙手插在褲兜裡,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臉上寫著“真受不了你”的話語盯著那邊十分興奮的園子。
園子這家夥還真是的,一看到稍微帥氣一點兒的男生就走不動道了嗎?
還是說野口這家夥身上 有什麼獨特的吸引人之處?
柯南狐疑的重新開始打量起這個讓自己數次判斷失誤的年輕警察,他輕哼一聲,看著那邊拿著手機晃動著的園子和她後方有些躊躇的小蘭,用打量的目光掏出了阿笠博士給自己改裝的飾品電話——
*片刻後,拿著自己的手機,茫然的看著手機上憑空出現的三個聯係人的真治緩慢的眨了眨眼睛。
至於為什麼是三個……
他看著上頭那個【江戶川柯南】的字樣,想到剛剛那個小男孩神奇的飾品,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柯南說改裝的人叫什麼來著?阿笠博士……?
人類還真是厲害啊。
另一邊,看著雙手捧臉一臉花癡相的鈴木園子,和對方一起出發去給dv機更換電池的毛利蘭罕見的和柯南有了同樣的想法。
不過和柯南毫不掩飾的死魚眼注視不同,毛利蘭則是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低聲委婉道:
“園子…野口警官的長相和你從前認識的那些帥哥似乎不太一樣吧?”
柯南:就是啊!那家夥就算摘下了眼鏡有了辨識度,不過也沒有帥氣到那種程度吧!!
“小蘭,這就是你不懂了。”誰料聽到這話,鈴木園子一臉早有預料的看向毛利蘭,在後者懵懂的注視下笑著湊近解釋著。
——她並沒有看到後麵有一個小鬼頭雖然一臉不在意,可還是腳步從心的湊過來偷聽了起來的動作。
“一個人的帥氣並不隻有長相這一個方麵,更重要的是——協調性!”園子抽象的描述方式讓毛利蘭茫然的變回了豆豆眼。
園子無奈的擺了擺手:“我換一種解釋方法好了!大概就是你們常說的不要隻看外表,還要關注內在一樣!”
聞言,柯南驚異的看向園子,像是聽到了什麼鬼故事一樣:你也會看人的內在了?!
毛利蘭倒是沒什麼異議,她隻是下意識的彎了彎眼睛,應聲道:“嗯嗯,野口警官的確很善良溫……”
——“所以說!看帥哥也不能隻看臉,身材、製服和氣質也是很重要的一環!”
園子無比激動的朗聲打斷道。
……
啊?
*
那邊的毛利蘭和柯南在為園子奇怪的言論陷入宇宙級彆沉思的時候,這邊的真治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安室透。
“你…”真治剛發出一個短促的音節,端著托盤的安室透立刻笑盈盈的托著一杯果酒遞了過來。
“……”被一顆蜜棗打了一下的真治茫然接過果酒,頓時就忘記了自己要說的話。
——“小百合,真的沒有關係嗎,那樣的男人,我們科裡的年輕男人可是多的是!”
真治身後的新娘準備室忽然傳來了鬆本警長嚴肅的聲音。
於是,在安室透的注視下,原本無所事事的真治忽然一下子專注起來,安靜的一動不動起來。
安室透:在偷聽啊。
不知道自己的偽裝明顯到全世界都看得出來,真治還在專心聽著上司的家常事。
——“就算在我們科之外也是一樣,好男人多的是,比如說你看剛剛那個□□處理班的野口……”
“噗咳、咳咳咳!”
真治上一秒津津有味喝進嘴裡的果酒瞬間噴了出來!
這次樂嗬嗬的人變成了安室透了。
聽到身後的動靜,真治隻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咽,裝作什麼也沒發生的讓出道路來。
門被打開,“大猩猩”鬆本警長被用力推了出來——
“爸爸總是說這種讓人生氣的話,快點出去啦!”
“砰!”
被女兒“請”出房的鬆本警長緩緩轉頭,看見的就是年輕有為的下屬正端著一個空杯子,東看西看,就是不看自己。
鬆本警長看著原本應該在杯子裡的液體出現在真治麵前服務生的領巾上時,就恍然大悟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真治,低沉的嗓音響起:
“野口警官,剛剛我聽到了漏氣的聲音,你有什麼頭緒嗎。”
“嗯、嗯?”真治做作的轉過頭來,聳肩笑著搖了搖頭,反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一臉無辜:
“警長忘了,我耳朵不靈敏。”
——他選擇性地無視了對麵拿著手帕擦拭領巾的安室透。
“……”對方都搬出了這個無往不利的話術來,鬆本警長隻能作罷。
畢竟他本來也沒打算深究什麼。
隻不過臨走前,他還是語重心長的解釋道:“剛剛房內的話…是在開玩笑。”
真治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說和小百合說自己的那件事。
看到鬆本警長的背影,真治鬆了一口氣,將空杯子隨手放到一邊,頭疼的看向對麵的安室透,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抱歉,弄臟了你的衣服。”
“沒關係,能理解。”安室透“善解人意”的說著。
過渡完上一件事,他又適時的提起了新話題,裝作不經意的挑眉問道:
“野口警官,聽力存在問題?”
“唔?算是吧。”真治沒忘記自己的“人設”,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右耳,語氣輕描淡寫:
“之前失聰過一段時間,現在處於間歇性半失聰的狀態。”
——這麼嚴重?
安室透的臉色微微一變,露出驚訝和擔憂的神色:“居然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不可避免的損傷,還是說隻是意外呢?”
他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任何問題來。
像是全然不知情的一個普通人一般。
真治也毫不在意的用官方的說辭回複著:“前者。我在以前是任務中受過傷,不過問題不是很大,不會妨礙拆彈中的操作。”
他著重添加了後半句話。
所以有炸彈一定要記得找我啊。
真治有些擔心的想著。
……還有剛剛的鈴木園子,雖然毛利蘭說不能總是麻煩自己,可如果自己真的能插入他們之中的談話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表示一定要毫無芥蒂的儘情“麻煩”自己!
可惜,鈴木園子的話太密,以至於他居然都沒能插上嘴。
——不過這話到了安室透的耳邊卻是變了味道。
原本就沒人懷疑過這位新晉王牌的拆彈實力的……可偏偏野口真治本人還要主動提起這件事來……
就像是……在主動掩蓋隱藏什麼一樣。
——果然,他的聽力障礙問題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拆彈嗎?
這是在欲蓋彌彰吧。
否則為什麼要特意強調這樣一句話呢?
不知道自己的強調起到了畫蛇添足的作用,真治麵對著安室透的關心和攀談,自如的交流著。
片刻後,安室透推著小推車又離開了。
——原地的真治聯係方式中又增加了一位。
他不禁愈發疑惑:這難道是一場披著結婚典禮外殼的社交宴會?
這邊的真治在忙活著,那邊的新娘子那裡陸陸續續進來拜訪的人也不在少數。
而一直守在門口的真治也恰好見證了所有進出的人。
自然也就吃下了不少關於警長女兒的瓜,可惜的是,比起女孩子身上的八卦,他更好奇猩…咳,鬆本警長存不存在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在真治裝作沒聽見“情敵閨蜜”、“暗戀舔狗”以及“正宮新郎”三人陸續進入的談話的空擋中,路過的服務生已經將他原本被安室透遞過來的果酒換成了檸檬水。
“嗯?”真治疑惑的看向自己手裡杯中的淡黃色澄澈液體,好奇的看向眼前的服務生。
服務生注意到了真治疑惑的目光,也適時的微笑解釋:“因為小百合小姐酷愛檸檬水,所以宴席上的大部分飲料都被替換成了檸檬水。”
“可……”小百合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是鬆本警長的吩咐。”服務生補充的一句話讓真治自然的噤了聲,默不作聲的端著檸檬水開始一反常態的細細品嘗起來。
品嘗剛剛在鬆本警長口中“廉價”的檸檬水,內心為這對父女彆扭的情感微微扭曲。
——噫,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