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口吞壓力很大(1 / 1)

警視廳拆彈組

“誒?真的假的,一直有個同事被調到我們警視廳,結果到現在都沒來述職,還是昨晚被當做犯罪嫌疑人抓進來才知道?!”一臉好奇的男人半伏在桌案上,滿臉好奇的看向身邊曾經的幼馴染,現在的共事同事。

如果真治現在在這裡,估計會覺得兩個人都十分眼熟。

一直笑眯眯看上去有些輕浮的那個男人,和他正在拉著說話的墨鏡卷毛,都曾經嚇得偷吃的真治險些在逃跑的路上把自己噎死。

“嗯。”對於萩原研二的好奇,鬆田陣平反而顯得興致缺缺。

摘下了墨鏡的他死死的盯著電腦屏幕的監控上,試圖從中找出犯人逃離的蛛絲馬跡,叼著的煙代表著他愁鬱的內心。

“誒?小陣平好冷淡……唔,還在看那場爆炸的監控嗎?”轉身的萩原研二直接看到了鬆田陣平的電腦屏幕,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周圍的同事無奈解釋著:“關於這個案件的疑點太多,鬆田都糾結了很久了。”

“可惜那個大廈內的監控都被犯人破壞了,就連入口處的商鋪也不例外,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這些距離大廈很遠的街角的監控了。”

萩原研二好奇的單眉挑起:“這樣嗎,但是那種十字路口的位置不是四通八達嗎,很難確定朝案發現場去的人吧?”

“為什麼小陣平你還要看這麼多遍呢?”

鬆田陣平吸了一口煙,將煙頭在旁邊的煙灰缸上撚滅,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這樣的。你看這裡。”

他的手指向監控上一個模糊的白色身影。

“現在是什麼季節?”他轉頭問向萩原研二,後者摸了摸自己的臉:“嗯……秋天?”

“在這樣的季節,卻隻穿單薄的一件,甚至下身還穿著短褲,這難道不可疑嗎?而且他也的的確確是從這個路口走後,沒有原路返回的人中的一個。”

鬆田陣平一邊分析,眼神一邊變得犀利起來:

“不僅如此,就連時間段都十分契合,在他急急忙忙跑過這個路口之後不久,有人引爆了炸彈。”

“……唔,如果隻是穿著倒也罷了,不過如果這樣的話,的確巧合太多了啊。”萩原研二也忍不住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周圍圍過來的拆彈組的其他同事也半蹲在電腦前,一個個沉思著點點頭。

他們沒注意到門口的動靜。

自然也就沒發覺悄悄走進來的人已經混入眾人之中,一直站在他們身邊。

——“啊,關於那個,我想稍微提一下。”

人群中傳出這樣的聲音,討論中的眾人沒有在意,盯著電腦屏幕的鬆田陣平頭也沒回:

“儘管說。”

“那個,‘嫌疑人’……”

“好像是我來著。”

無辜的聲音響起,所有人一滯。

什麼?嫌疑人是誰?

話說回來,這誰的聲音,聽著好陌生啊。

他們疑惑地回頭,看著身後那個全然陌生的青年。

男人身穿白襯衫,領帶也沒紮,領口的扣子甚至還敞著,黑色製服在臂彎間,頭發有些亂糟糟的,黑框眼鏡在臉上的樣子搭配上此時尬笑著的表情,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感覺。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一向心思活絡的萩原研二也不例外。

“咳咳。”

門口的方向,原本隻是引導野口真治來和新同事認識的警視對於眼前的狀況也有些意料之外。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幾人:

“就算想法很新穎,但是一來就把新同事說成是嫌疑人什麼的……”

“鬆田,一會兒跟我出來一下。”

……

片刻後,垂頭喪氣的鬆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在他身邊的萩原研二笑笑拍著他肩膀:“不用在意啦,小陣平。”

“那個野口警官,其實人還不錯的哦?”萩原研二眨了眨眼睛,“剛剛你不在,我們¥%……”

“什麼?”鬆田陣平意外的單眉挑起,“你的意思是,他這裡被炸彈……”他抬手示意自己的太陽穴,卻被萩原研二一把壓下,用眼神示意他注意言辭。

“……好吧,我不會這樣說的。”鬆田陣平點點頭,“可你說的是真的嗎?”

“他剛剛隨便瞄了一眼,就看出了那高糊照片上的炸彈的型號?”他狐疑的問著。

萩原研二用力的點頭。

此言一出,鬆田陣平真的對這個所謂的“天才拆彈員”產生了興趣,他抬眼望過去——

睡著了啊!!

他頗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那邊那個已經趴在桌麵上,好像國中時期見到的差生一般的野口真治。

秒睡啊!

他猛地回頭看向萩原研二,瞪大的眼睛似乎在問著: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不錯的家夥?】

萩原研二對於眼前的情況也訕笑著摸了摸鼻子:“畢、畢竟曾經受過傷,不受控製也是可能的嘛……”

怎麼可能傷到隨時昏睡的程度還會來上班,分明就是直接上班睡覺了啊!

鬆田無語的看向那邊工位上埋頭苦睡的人,又看了看自己電腦監控上,那個急急忙忙跑過去的穿著“清涼”的家夥,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

“嘿,醒醒,野口君?”

“野口君!快醒醒啦!”

輕微的搖晃讓真治迷茫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本義是開待機模式少耗飽食度,倒也沒考慮過上班睡覺的罪惡感。

畢竟他來這裡上班就是為了拆炸彈的。

悠悠醒過來,真治入目的是一張笑容和善的俊臉。

“唔?怎麼了、哪有炸彈?”真治揉揉眼睛,開口就是詢問炸彈。

萩原研二嘴角一抽,隨後彎了彎眼睛耐心解釋著:“沒有炸彈,隻是到了午飯的時候了,野口君。”

一邊站著的鬆田陣平雙手抱胸,輕哼一聲。

都是研二,乾嘛要喊這家夥。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萩原研二話音剛落,一直露出單純笑容的野口真治忽然臉上肌肉抽動了一下,苦瓜臉道:

“什麼!都中午了?現在都沒有炸彈犯?!”

那我午飯吃什麼?!

鬆田陣平:這是什麼話!!

萩原研二笑容一僵,他疑惑的抬手在真治眼前揮了揮,那雙灰黑色的眼睛依舊炯炯有神,也不像是睡迷糊了的表現。

就在一向健談的萩原研二都要絞儘腦汁想下句話該說什麼的時候,幾人的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警報聲!緊接著是急促的電話鈴聲。

真治暫且不提,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表情卻是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萩原研二動作更快,他一個箭步來到了電話前,立刻接通了:“是,是。……是!”

放下電話,他神色嚴肅:“帝丹小學有歹徒劫持了午睡的孩子,並揚言已經在學校放進了炸彈,要毀掉整個學校的師生!”

鬆田陣平咬牙切齒:“這個混……”

“喲西!那我們快出發吧!”

他的咒罵聲被一個雀躍的聲音攔截。

他眼神怪異的看著一把扯著座椅上的黑色西裝,上一秒還萎靡的男人瞬間變成一道閃光衝出去的身影,甚至來不及為他不當的言語指責。

……

……剛才什麼玩意兒飛過去了?

*

真治的興奮顯而易見。

——從他沒穿防爆服便能看出來了。

因此,他一下車,就茫然的接過了鬆田丟過來的防爆服。

後者正罵罵咧咧的指責他的冒失:

“原來有研二一個就夠了,當初如果不是炸彈犯怕死逃走,沒穿防護服的研二已經被炸成碎片了!現在又多出一個不穿防護服的,你難道忘了自己腦袋和耳朵是怎麼受傷的……”

“小陣平!”

“……”

“……嘁。”

鬆田陣平因為萩原研二曾經的事情,還要繼續數落野口真治的話被萩原研二止住,看到了對方輕輕搖頭的動作,他雖然還有些忿忿不平,但還是暫時停下了話頭。

畢竟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去做。

他們隱藏著自己的行跡,走著和那邊談判的警察們截然不同的小路,和拆彈組一起尋找潛入進去的機會。

最前方的警察還在和歹徒談判,內容翻來覆去無非是讓他放過孩子,其他的條件一切好商量。

外圍的家長們急切不已,哭聲和叫喊聲似乎都讓中央的反社會歹徒十分受用,他的笑聲更加放肆了。

鬆田陣平半蹲在牆邊,盯著那個揮舞著手裡的刀,掐著掙紮的孩子的歹徒,惡狠狠的唾罵一聲。

——這個人渣。

呼……當務之急是如何不打草驚蛇的潛……

“我去解決炸彈,你們解決歹徒。”

……入。

一道不由分說的聲音響起,甚至打斷了鬆田陣平的思緒。

隨後,是一陣翻過牆壁的“砰!”的聲音。

什、什麼?!

鬆田陣平瞪圓了眼睛,一抬頭對上的是同樣震驚的同事的眼神!

他瘋了嗎?!

果然是還精神不穩定吧!!

這種情況是怎麼通過層層測試的啊混蛋!!

他下意識就要站起來,被身邊的同僚忙不迭的按住了肩膀,強行冷靜下來。

……雖然他們同樣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嘶……”萩原研二苦手的皺起了臉,也跟著壓低了身子:“沒辦法了…小陣平!冷靜一點,不要暴露!”

萩原研二咬牙的聲音說明現在的情況,鬆田陣平的動作更快——

他猛地壓低了身子,讓那邊因為動靜起了疑心的歹徒最終還是沒能清晰的看到他們的身影。

可現在對方很可能已經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再從這裡潛入已經不現實。

那個擅作主張的混蛋!!

鬆田陣平暗罵道。

“我們不能斷開和野口君的聯絡,除此之外,隻能相信他了!”

萩原研二知道自己的話在真治剛剛的行為過後顯得有些無力,他隻能咬牙安撫道:“……彆忘了,野口君曾經可是Y國的王牌拆彈警察啊!”

其他人原本有些躁動的內心都被強行壓製下來。

雖然他們不想承認,可萩原研二所說的,正是眼下不可爭的事實。

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改變了。

他們也隻能保佑,野口真治不是真的喪失了理智了。

……

對於真治來說,大樓內炸彈的位置,簡直就像餓了三天三夜的吸血鬼眼中的血包一樣顯眼。

在空無一人的走廊內小步奔跑著,真治沒有忘記壓低身子。當然,如果鬆田不強行給自己套上這厚重的防護的話,他還能跑的更快些。

權衡之下,本就因為飽食度過低,體力所剩無幾而有些氣喘的他站定腳步,躲在後門後,盯著那從門外一直延伸後後麵房間內的密密麻麻的炸彈布線,直接在門後做出了一個能氣死鬆田的行為——

他從下至上直接脫掉了防護衣!

至此,野口真治的全身上下隻穿了一件白襯衫和黑西褲。

“……喂喂?野口君,你那裡情況怎麼樣了?”萩原研二謹慎又輕聲的問道。

本該由野口真治率先彙報自己的任務進度的,奈何他已經進入許久,前後都看不見身形,哪邊都沒有半分動靜,他才無法,隻能先輕聲詢問情況。

那邊蹲成一圈,準備隨時替真治出謀劃策的防爆組隻聽到聯絡耳機那頭發出一陣窸窸窣窣,像是什麼東西在摩擦著的雜音:

“嗯?哦,已經快好了。”

眾人:……

一臉癡呆的幾人麵麵相覷。

……

什麼?

什麼玩意兒已經快好了?

“我現在就去拆彈。”

——喂!搞了半天你現在還沒開始啊!那乾嘛說快好了啊喂!

眾人瞪大了眼睛,想要吐槽又迫於眼前的情況不敢給真治太多壓力,隻能寄希望於萩原研二。後者接受到了眾人的視線,無可奈何的說著:

“野口君,雖然你可能很擅長這方麵了,但請還一定要小心。”

“有什麼不對一定要告訴……”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一陣摩擦的聲音響起,萩原研二甚至囑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那邊的人不知從哪裡拿起了聯絡耳機戴了上去,微喘一聲,聲音平靜:

“呼,好、嗝,好了。”

“‘拆’完了。”

炸彈型號太大了,雖然隻是表麵吞一下,可情況緊急要整口吞還是容易噎到啊。

真治苦惱的想著,拎著防護服,帶著聯絡耳機,聽到那邊許久沒有聲音,疑惑地詢問了幾聲。

*靠牆圍成一圈的眾人石化了。

中央的萩原研二拿著的耳機中不斷地傳出“喂?喂??”的聲音。

“哢吧”一聲,耳機掉落在了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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