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給你兒子說幾句話。”沈雁回瞥了一眼被嚇得兩股顫顫的付宏說道。
沈雁回冰冷地目光看著坐在車內十來歲的小男孩兒道,“這下子放心吧!你爸不會再來找我了。因為來一次,我打一次。”食指劃過眉峰道,“想讓你爸不去找彆的女人,很簡單,揍到他老實了就好。”積極地建議道,“怕自己打不過,可以去體校學武術。”
冰冷的眼神看著小男孩兒厲聲又道,“不要隨便罵女人狐狸精,是你爸太賤了。”
付宏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慌裡慌張地坐進了駕駛座上,飛快地將車子給開走了。
“就這點兒膽兒,還想學人家找女人。”沈雁回冷哼一聲道,看著他的車子消失在了眼前。
“他不會再出現在您的麵前了吧!”魏來有些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瞧他被嚇的快要死的樣子,哪裡還敢再出現。”魏薇冷哼一聲道。
“走了!回去了,外麵冷。”沈雁回回頭看著陸路笑了笑道,“沒事了,他以後不會再來了。”
“那就好。”陸路吞咽了下口水道。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董事長,以往都是和顏悅色,對誰都是柔聲細語的。
媽呀!沒想到董事長狠起來,能把人給嚇尿了。
沈雁回和孩子們重新坐到了辦公室待客區。
“媽媽,追求您的人很多嗎?”魏薇純粹好奇地問道。
“沒有,他是第一個不開眼的。”沈雁回輕笑著搖頭道,“我甚至跟他說話不超過五句。”指指自己的腦袋道,“我懷疑他這裡有問題,聽不懂人話。”
“媽媽真的不在找嗎?”魏薇猶豫了一下突然開口道。
“你們以前不是反對嗎?今兒怎麼會這樣問?”沈雁回黛眉輕挑看著她說道,“這是受了啥刺激了。”
“隻是覺得我有點兒太自私了。”魏薇深褐色的眼眸看著她晦暗不明地說道,“我們上大學走了,回來的幾率很小,家裡隻剩下您一個人冷鍋冷灶的。”
“你想什麼呢?”沈雁回好笑地看著她說道,“彆胡思亂想,我現在不是住廠裡嗎?你們也看過了,這條件不比家裡差吧!”
“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魏來關心地看著她小聲地又道。
“說什麼話?”沈雁回沒好氣地看著他們說道,“講廢話嗎?我的工作忙的天天都乾不完。”食指點著他們道,“我說你們的小腦瓜裡都想的什麼?”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讓我放棄事業回歸家庭,圍著老公、孩子、鍋台轉。還是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及其陌生人的孩子。給人家當妻子,當後媽,看人家的臉色行事,當牛做馬伺候人家。”
“不要,不要。”魏薇想也不想地說道,搖頭如撥浪鼓似的。
“所以你們想什麼呢?”沈雁回無語地看著他們倆道。
“看電視上的夕陽紅……”
魏薇的話還沒說完,沈雁回就跳了起來,“夕陽紅,你媽我還沒老到那個年紀吧!不許說夕陽紅。我會長命百歲的。”
“不說,不說。”魏薇看著如此情緒波動的媽媽說道。
“我才四十歲,到一百歲還有一甲子呢!哪裡老了。”沈雁回沒好氣地看著他們說道。
“不老,媽媽一點兒也不老。”魏薇著急地說道。
“可是媽媽,您要真活到一百歲,這滿臉褶子,您還敢照鏡子嗎?”魏來小心翼翼地說道,“我說的是實話,您可不能打我。”
“臭小子。”沈雁回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說道,“打你做什麼?我又沒有暴力的癖好。”笑著又道,“我現在研究護膚品,爭取讓自己鶴發童顏。”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道,“不會讓自己滿臉枯樹皮的。”
魏薇滿眼錯愕地看著她,抿了抿唇道,“祝您成功。”接著又道,“媽媽變成什麼樣兒我都喜歡。”
“不相信啊!”沈雁回寵溺地看著她說道,“等著就好。”點點自己的臉頰道,“好好保護你這張臉。”
“也就你們說我好看,我這張臉在班裡也沒突出,扔到人堆兒裡都找不到的。”魏薇不太自信地說道。
“這美人在皮更在骨,骨相。”沈雁回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皮相美是第一層,骨相美是第二層。腹有詩書氣自華,這才是第三層美。”比了個OK的手勢道,“三層具在,這才是美人中的極品。”指指自己道,“你看看現在的我,在和十年前的照片比比。”
“媽媽現在漂亮多了,越長越年輕。”魏薇仔細端詳著媽媽的臉,想想以前,“真的不一樣。尤其這五年變化好大。”
“以前媽媽連挺胸抬頭走路好像都沒有。”魏來認真的回憶了一下才道。
“底氣不足啊!”沈雁回眼波流轉回想了一下,“這臉上再帶著傷可不就佝僂著背,低著頭,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
“現在不一樣了。”沈雁回清澈如水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脫離苦海了。”
“嗬嗬……”魏薇琥珀色的眼眸浸染笑意看著她說道,“真的是判若兩人。”
“你們難道不是。”沈雁回清澈透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五年前敢這麼想嗎?”
“不敢,不敢,絕對不敢。”魏薇搖頭如撥浪鼓似的。
“努力有收獲吧!”沈雁回琉璃珠子似的眼眸看著他們實話實說道,“你們現在真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
“是滴,是滴。”魏來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家媽媽哄著道。
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我現在努力耕耘就未必有收獲了。”
“為什麼?”兩個小家夥天真的問道。
“做實驗就未必了,我要承受許許多多失敗,枯燥乏味的,實驗一次又一次。”沈雁回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視線落在魏來的身上道,“你將來也是啊!搞技術的就是如此,有時候甚至逼的人發瘋。”
“讓你說的我這心裡怕怕的。”魏來吞咽了下口水說道。
“也彆怕。”沈雁回樂觀地看著他們說道。
“為什麼?這失敗了難道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魏來滿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失敗了證明這條路不成,少走一條彎路,難道不該高興嗎?”沈雁回璀璨奪目的眼眸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呃……”魏來聞言一愣,隨即笑道,“那這麼說確實對。”
“以後在工作中要耐得住寂寞,抵得住誘惑,守得住自我。彆被糖衣炮彈腐蝕了。”沈雁回沉靜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些要牢牢記住,彆到時候犯錯了,哭著說,您怎麼不告訴我們。”
“怎麼會?”魏來輕笑著搖頭道。
“怎麼不會?”沈雁回一臉正色地看著他們說道,“那些犯法的被判死刑,哭著喊著要見媽媽最後一麵。獄警同意了,犯人的母親來到兒子身邊,俯下身正要聽兒子要對她說什麼?沒想到兒子突然一口咬掉了母親的耳朵。”
“這……”魏薇不太明白地看著她問道,“為什麼這麼狠,媽媽做錯了什麼?”
“這時候犯人一邊仰天大笑,一邊流著淚說:你知道嗎,我能有今天全是你害了我。我小的時候,偷了彆人家的一枚針,拿回去你不僅沒有怪我,還誇我聰明。後來,我偷偷地抓了鄰居家的雞,殺了以後吃掉,你也沒有怪我,還誇我能乾。從小我就以為這樣做都是對的,結果越陷越深,從偷東西,到搶東西,再到殺人,現在要被殺頭……”沈雁回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一字一句地說道。
“知道了,慣子如殺子。”魏薇聞言立馬說道。
“溺愛。”魏來隨聲附和道,“犯人咬掉他母親的耳朵,是責備他母親因為溺愛自己而不顧道德和法律,對自己錯誤的行為默許甚至縱容,結果造成自己是非不分、為所欲為,以至於最終自食苦果,丟掉性命。 ”
“對呀!”沈雁回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我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能讓你們怨我沒教你們。”沒好氣地又道,“有些孩子死腦筋,非得一字一字的給你們說清楚了,才知道。一點兒都不知道變通。”
“媽媽!”雙胞胎兄妹撒嬌道。
“不是說你們啊!”沈雁回故意地說道。
“您還不如不說呢!”魏薇聞言哭笑不得地說道。
沈雁回看著牆上的石英鐘道,“喲!到飯點兒了,走走走,吃飯去。”
去食堂的路上,魏來好奇地邊走邊問道,“有柳師父的消息嗎?您經常給她聯係嗎?”
“柳師父每個星期都上電視,你沒見過嗎?”沈雁回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整個宿舍樓隻有一台彩電,我沒跟人家擠。”魏來黑溜溜的眼睛看著自家媽媽說道,“而且大都看電視劇,誰看戲劇節目啊!”
“我有跟師父在電話裡聯係。”魏薇明亮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我知道師父工作順利,也沒看過師父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