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來視線落在小薇的身上動了動嘴,掙紮了下道,“小薇不是我封建啊!你穿比基尼拍照片都可以,大方展示自己的身材都沒問題。”話鋒一轉道,“你可不準演那些打著為藝術獻身的什麼狗屁片子啊!”
“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我是被挑選的,人家怎麼可能看得上我。”魏薇聞言一愣哭笑不得地說道,“我畢業以後,得去劇組遞簡曆,試鏡的,哪有你挑選的權力。”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演那些狗屁醪糟的所謂得獎,或者把人捧紅的片子。那都是唬人的。”魏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她說道。
“知道啦!”魏薇好笑地看著他說道,“當我是知名演員呢!”
“不管知不知名,不該演,那些片子以色情為噱頭的,故事都講不好。”魏來黑溜溜的眼睛凝視著她說道。
“這個你哥說的對。”沈雁回認同地點點頭道,“藝術不是一脫了事,不是褲襠裡那點兒事。那些玩意兒什麼時候也登不了大雅之堂。”優雅地翻了個白眼道,“彆聽他們忽悠說什麼這類片子電影藝術層麵高。高的隻是劇情,從來不是情色。故事性不夠,情色來湊。非得要假戲真做才能拍出來,我認為那是導演水平太次。”
沈雁回清澈如水的眼眸看著她,握握她的手道,“雖然褲襠裡那點兒事老百姓喜聞樂見,但什麼時候也沒捧那麼高。說的粗俗些,那就是出來賣的。是文化底蘊的缺失,隻能用原始的欲望來表達感情。褲襠裡那點兒事什麼時候都上不得台麵,丟人現眼,藝術有諸多呈現方式。那幫子人那麼推崇奧斯卡,你看看奧斯卡獲獎影片裡,有幾部是情色電影的。”
“這倒是,還真沒見過。”魏來拚命的猛點頭道,“真要看男女……”抿了抿唇道,“島國有毛片,想怎麼看都行。”
“你小子知道的這麼清楚。”沈雁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老實交代。”
“我沒看,我聽說的。”魏來誇張地舉起手來說道,“真的。我沒時間,學習已經占據我全部時間了,還要堅持不懈的鍛煉身體,哪裡有多餘的經曆。”
“反正現在所謂的文藝片基本都是無病呻吟,還喜歡拍邊緣人。正常人不行嗎?正常人就矮人一等啊!”沈雁回十分看不慣道,“連一個完整的故事都講不清楚,雲山霧罩的仿佛高深莫測才能顯擺他們似的。”認真地說道,“他們好像了忘了,電影是大眾藝術,是要接受群眾審判的。既然那麼喜歡拍小眾文藝片,拍得晦澀難懂,大眾看不懂,被罵還沒票房。就回家自己放,彆出現在大眾的眼中。在他們那些所謂的文人眼裡,人性就兩條,怕死,和隨時隨地發情的交配!生死攸關之時,命都沒了,還不忘……”
“嗬嗬……”魏薇不厚道的笑了。
“你彆笑,我認真的。”沈雁回深邃透亮的眼睛看著她說道,“我這個普通人,看電影是來解悶的,不是來看你發神經的。我來看特效大片,那就得讓我看得爽,刺激,讓我這沒見識的,全程哇哇哇……來長見識的。”
“對對對!”魏來眼睛發亮地看著她猛點頭道,“不需要那麼多文戲,不要那麼煽情,看得就突出一個爽。”
“不要硬逼著我哭,彆給我當爹,教我乾什麼?想說教,我不如去看紀錄片。我有感知的,我就是大字不識一個,我也能看出你演的是啥?最樸素的是非觀還是有的,我自己會理解。”沈雁回忍不住碎碎念道。
“拍破案片,彆強行給反派降智,彆給壞人開脫。說什麼殺人有不得已的苦衷。”沈雁回直接翻了白眼道。
“就是殺人就是殺人,都有苦衷去殺人了,這社會還不亂套了。”魏樂聞言猛點頭道。
“眾生皆苦,也沒見多少人誤入歧途啊!”魏來黑溜溜的也眼睛看著他們說道,“破案片,就是要鬥智鬥勇,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才有意思。”
“恐怖片,必須刺激,嚇人,而不是美式恐怖片,血漿亂噴,隻為殺人,沒勁兒。”魏樂一臉嫌棄地說道,“還是咱們自己的恐怖片嚇人,小時候看《聊齋誌異》嚇得晚上不敢睡覺,恐怖要的是氛圍感。”打了個寒顫。
“拍愛情片要那種粉紅泡泡的氛圍感,要那種……”沈雁回認真地想了想道,“就那種,你們記得《真實的謊言》裡那段一步之遙的探戈,拉扯感。”雙手比劃著,“咱們喜歡的是含蓄的美,那種赤果果的肉欲就不美了,燈下看美人,朦朦朧朧的。”
“欲言又止,欲說還羞。半羞還半喜……”魏來紅著臉說道,“反正就這意思,這樣更有想象力。”
“太過直白,就沒味道了。”沈雁回實話實說道,“就像是男女主角玩兒曖昧的時候最有看頭,在一起就沒意思了。你們看電影不少,很少演婚後的吧!”
“我知道在濃的感情婚後也淹沒在油鹽醬醋中,或者剩下一地雞毛。”魏薇清澈見底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沈雁回輕輕拍拍她的手道,“如果是拍喜劇片,能逗笑我就可以了,但不能是那種撓咯吱窩,強行讓我笑,或者走下三路,開黃色笑話,沒品。”一本正經地又道,“應該是劇情衝突帶來的笑料。”
“媽媽呀!您這要求看似簡單,卻是很難做到的。”魏薇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們說道。
“誰說的,這老電影就做到了,甚至樣板戲都做到了。你們看打鬼子的時候沒笑嗎?”沈雁回沒好氣地看著她說道,“不要因為港台影視的衝擊,就低估了八九十年代的國產電影,愛情很美、很純,喜劇片也是靠純劇情衝突製造的下料。《地雷戰》裡,鬼子挖到屎粑粑雷,你敢說你們沒笑。”
“每次看到我都會笑。”魏來聞言笑嗬嗬地看著他們說道,“特解氣。”
沈雁回眼波流轉看著他們又說道,“片名我也忘了,情節也忘的差不多了。我記得有個割雙眼皮的劇情,結果眼睛閉不上……最後臉上蓋的白手帕。”
“我也記得這個劇情,樂死我了。”魏來滿臉笑容地說道。
“啊!想起來了。”魏薇靈動水瑩的眸子看著自家媽媽說道,“是二子開店!那些喜劇中慣用的巧合法、誤會法隻能根據情節產生,應該是劇中人物人為的,決不能是創作者人為的。”亮晶晶地眼眸看著他們說道,“該片沒有誤會法、耍噱頭之類的東西,然而仍使觀眾忍俊不禁,不斷捧腹。”
“知道了吧!好的電影從群眾中來,到群眾中去,不是閉門造車。”沈雁回深邃透徹地雙眸看著她說道,“還是得看劇本啊!電影的靈魂,靠那些下三路,真得不行。一兩次也許可以,終歸不是長久之路。”
“您要說這些,很難!”魏薇聞言輕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從劇本開始就不能達到你們的要求了。”
“怎麼想放棄啊!”沈雁回黛眉輕挑看著她說道。
“不是!”魏薇輕笑著微微搖頭道,“獨木難支!明白嗎?”
沈雁回聞言黑眸輕閃看著她說道,“總有誌同道合之人,不願意同流合汙之人。”
魏薇一臉錯愕地看著她說道,“您懂我的意思?”
“看看這大小熒屏上充斥的節目,還看不出來嗎?”沈雁回深邃不見底的黑眸看著她說道,譏誚地說道,“外國的月亮就是圓!”
魏薇回握著她的雙手,緊緊地攥著。
“以後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出了學校,莫談政治。”沈雁回叮囑她道。
“我知道。”魏薇澄淨的眼眸看著她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思想是最難改變的。”
“我該上學了。”魏樂起身看著他們說道。
“這個寒假我們都在家,你也回來吧!”沈雁回琉璃色的眼眸看著他說道。
“知道!”魏樂傻乎乎地笑道,“還是家裡住著舒服。”笑著又道,“咱們晚上再聊。”穿上外出的羽絨服,戴上帽子,手套,背上書包就出了家門。
沈雁回目送樂樂離開,轉回視線看著他們說道,“你們是繼續睡覺,還是晚上再聊。”
“睡了一上午了,不困。”魏薇輕輕搖頭道。
“媽媽,我買了台電腦,自己組裝的。”魏來肉疼地說道,“花了不少的大洋。”
“現在配置好的電腦都貴。”沈雁回理解地點點頭道,“不過你這學習要用,多貴都得買。”
“你呢?”沈雁回微微歪頭看著小薇問道,“要買嗎?”
“我不需要。”魏薇聞言一愣,隨即搖頭道。
“需要的話,告訴我,我給你買。”魏來拍著自己的胸脯道,“絕對最先進的。”
“這玩意兒更新換代快,可沒有絕對最先進一說。”沈雁回柳眉輕挑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