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沈雁回滿臉笑容地看著他們說道，“老美之所以巴巴的跑來，跟咱建交，那是因為在越戰中吃了大虧了，他才跟咱家放開的，不然封鎖那麼多年，咋就想放開了？”

“也是為了對付老大哥。”魏來烏溜溜的眼睛看著她說道。

“不讓他越過17度，半步都不敢。”魏薇亮晶晶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沒錯。”沈雁回幽深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說開放不是你想開就大門打開就可以了。你大門打開了，也得有人進來才行啊！”不疾不徐地又道，“人家老美在太平洋那邊一句話，誰不能跟咱交好，誰也不能上咱家投資，你開放了也沒用。”

“好像三國似的。”魏薇琥珀色的眼睛看著她說道。

“對就是這樣。”沈雁回明亮的眼睛看著他們說道，“你們現在聽新聞也知道東南亞金融危機，咱們可沒有放開金融。”

“好險，好險，太恐怖了。”魏樂心有餘悸的拍著胸脯道，“真是不費一兵一卒，就洗劫了人家的財富。”

“也沒有開放資源、能源，國防工業，土地……”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些可沒有開放，也沒有私有化，都攥在咱們自己手裡呢！”如墨玉的眼眸看著他們又道，“這一切都是咱們打出來的，不是求來的，更不是彆人施舍的。千萬彆把他們當大善人！”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魏薇晶瑩剔透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說的對！”沈雁回眼底盈滿欣喜看著他們說道，“咱們太窮了那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不服，直接乾到他服為止。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所以不能讓咱們太窮了。換家戰術！”

“這實在太牛了。”魏來激動地搓搓手道。

“頂級戰略思維，不爭一城一地之得失，不計一朝一夕之榮辱！”沈雁回眼底浮起燦爛地笑意道，“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總是會產生小事情改變了曆史命運的錯覺。隻是因為視角的局限，如果視角更大，看到的史料更多，會發現沒有什麼重大事件的發生是一次機會的偶然。”

“一件件事情能串起來的，都是有跡可循的。”魏薇琥珀色的眼眸盈滿笑意道，“難怪要開放了，咱們富起來就會貪圖享樂，更容易被糖衣炮彈腐蝕。”

“不會，不會，我們富起來就會造槍炮，保衛咱們的財富。”沈雁回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們說道，“他們可沒有中式思維。而且人家看重的是廉價的人力資源和龐大的市場，可以有物美價廉的商品用。”笑眯眯地說道，“五十年代咱們就賣戰機的。”

“這可能嗎？”魏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她說道，“我隻知道八十年代，賣導彈的。”

“查查資料就可以了，這不可能造假的。”沈雁回抬起手腕看了下表，“開始了，開始了，英文節目。”打開收音機，聽英文廣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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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回坐冷板凳的結果就是出差少了，按時上下班，可以陪著孩子一起學習。

窗外寒風呼嘯，眼看著要變天了。

“咱們今年生爐子取暖嗎？”沈雁回目光掃過他們三個問道。

“生爐子容易一氧化碳中毒，還是彆生了。堅持一年，明年入冬前搬進新房好了。”魏來認真地想了想說道。

“不生爐子的話，咱買兩條電熱毯好了。”沈雁回琉璃色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那個不是說漏電，很危險的。”魏薇桃花眼透著緊張看著她說道。

“提前開一個小時，被窩熱了，再關了，漏電的可能性較小。”沈雁回明亮的眼眸看著他們又說道，“有了電熱毯，你們可以坐床上看書。”

“您不是怕對眼睛不好嗎？”魏來詫異地看著她說道。

天天盯著我們的坐姿，每天都要做眼睛保健操，不過跟學校做的稍有區彆，至今眼睛又亮又圓的。

“是坐，不是躺。”沈雁回好笑地看著他們說道，“在給你們整兩個小炕桌，學習正好。”

“行，聽媽媽的。”魏來連連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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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今年是暖冬，比往年暖和，到現在都沒有下一場像樣子的大雪。

本以為李廠長會找自己麻煩的沈雁回，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居然無事發生。

那自己就老實的上下班，帶孩子唄！

“砰……”的一聲，“什麼聲音？”坐在辦公室的沈雁回聽著巨大的碰撞聲。

“怎麼了？”辦公室的同事紛紛站起來道。

“不知道。”一個個搖頭道。

好事地跑到了外麵，等了半天也沒在聽見任何動靜，搖著頭回到辦公室，“沒事啊！”

“沒事就彆管了。”

“工作，工作，不然咱們的廠長大人又該扣工資了。”

紛紛埋頭伏案繼續工作。

新廠長上任了四個來月了，就一招鮮吃遍天，乾啥錯了就扣工資。

有的甚至扣的彆說開工資了，還得倒找給廠裡工資。

果然如沈雁回所猜測的經營路子，維持著農村，對城市進行了擴產，購買機器設備。

“錢呢？你告訴我貨款為什麼沒收回來。”李廠長接過朝他砸過去的厚厚的大頭書道。

“他們說年底的錢緊張，所以晚些時候。”他縮著脖子小心翼翼地說道。

“上個月也是這麼說的。”李廠長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來道，“你特麼的怎麼做事的。”

李廠長深吸一口氣，平複心中的怒氣，咬牙切齒地說道，“下個月能要回來嗎？”

“不知道。”他後傾佝僂著身子小聲地說道，生怕他手裡的大頭書砸在自己身上。

雖然冬天穿的厚，可這書砸在身上也生疼。

“不知道？”李廠長陡然拔高聲音道,擔心被人聽了去，又壓低聲音道，“你特麼的乾什麼吃的，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這我真不知道為什麼好好的這貨款為啥不給了。”他委屈巴巴地說道，“前倆 月都順順利利的呀！”

“你給老子想辦法，貨款收不回來，老子砍了你。”李廠長氣的口無遮攔地說道。

“要不咱讓點兒利？”他腦袋轉了轉，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讓個屁，樊紅梅都能將貨款全部的一分不差的收回來，你特麼的乾什麼吃的。”李廠長氣的跳腳道。

“那讓樊紅梅去收唄！”他脫口而出道。

“你……”李廠長手裡的大頭書朝他砸了過去。

被砸了正著的他，這次將大頭誰撿起來，沒在還回去。

整個辦公桌上，就這個大頭書重，砸著了最疼。

“我收繳了人家的權利，現在貨款收不回來，又請人家出馬？”李廠長拍拍自己的臉道，“我這臉還往哪兒放。”

“那我真的想不出辦法來。”他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特娘的那脖子上的腦袋是喘氣的，不能動動腦子啊！”李廠長臉色鐵青地看著他說道。

“要不我去請教一下樊紅梅同誌。”他小聲地又道。

“你給老子滾……！”李廠長衝著他聲嘶力竭地喊道，咳咳……勁兒太大了。

李廠長身體後傾癱坐老板椅上喘著粗氣。

怎麼會這樣？奶奶的，以往在區裡工作，那下麵的人誰不對自己巴結啊！

怎麼到了廠子，自己咋就跟孫子似的，誰都不鳥自己呢!

以往隻要把領導伺候好了就可以了，有什麼需要吩咐下麵就好了，哪裡需要自己親力親為啊！

現在怎麼會這樣？

讓他去求樊紅梅，怎麼可能？丟不起那人。

“咚咚……”辦公室門被敲響了。

“進來。”李廠長粗聲粗氣地說道，坐好了，整了整自己的頭發，將滑下來的頭發，抿了抿貼在頭皮上。

李廠長看見進來的是財務錢會計，心就虛！為什麼？因為賬麵上沒多少錢啊！貨是呼呼的像外拉，貨款收不回來，賣的倒是挺起勁兒的。

“錢會計，有事嗎？”李廠長坐直了身體，佯裝鎮定地說道。

“今年馬上過完了，這獎金按去年的嗎？”錢會計看著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獎金？去年？”李廠長滿頭霧水地看著她說道。

“年終獎金，去年是一年的工資。”錢會計滿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

“什麼？”李廠長給驚得差點兒沒跳起來。

錢會計勞神在在地看著他說道，“前兩年都是。”

“跟去年的一樣，一樣。”李廠長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怎麼也不能比前任廠長差吧！

“賬麵上沒有那麼多現金。”錢會計一本正經地又道。

“怎麼可能？我不是剛要回來貨款了。”李廠長氣急敗壞地說道。

“廠長您先彆急，您要回來的貨款，付了材料款了。”錢會計打開賬本放在辦公桌上，指給他看道，“您的簽字。”

李廠長低頭看著賬本閉了閉眼道，“我知道。”接著又道，“下次材料款，可以推遲一些嘛！”

“這已經推遲了三個月了。”錢會計好心地提醒他道。

“下次材料款，貸款給他們。”李廠長渾濁的綠豆眼轉了轉道，“對貸款給他們。”這樣還能吃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