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再練功確實需要咬緊牙關,疼啊!時不時的殺豬般的哀嚎飛出柳師父家的小院。
沈雁回將倆兒子送到體校,這很簡單,隻要價格出得起,想學隨時歡迎。
市場經濟嘛!一切向錢看。
等沈雁回中午去接閨女的時候,走路都是橫著的,跟螃蟹似的。
“怎麼樣啊!”沈雁回眉眼含笑地看著自家閨女道,“還挺得住嗎?”
“挺得住,怎麼著都得過這一關。我年歲大了,韌帶拉開不容易,得吃些苦。”魏薇坐在綁著小墊子的自行車後座上,“師父說,她那時候三歲就開始練功了,大冬天滴水成冰的年紀,也不曾停歇。都這年紀了,劈叉,下腰輕輕鬆鬆。”
“堅持不下來,你說一聲咱不練了。”沈雁回推著自行車邊走邊說道。
“媽媽。”魏薇噘著嘴說道,“您怎麼不說給我加油鼓勁兒,專門給我放氣啊!”
“這有的人就喜歡給人家反著來,跟倔驢似的,打著不走,牽著倒退。”沈雁回明媚的眼眸看著她說道。
“嗬嗬……”魏薇亮晶晶璀璨的眼眸看著自家媽媽說道,“我喜歡,吃苦我也願意。”笑著又道,“柳師父,還專門用二胡給我拉流行歌曲了。 彆說,這二胡拉的彆有一番韻味。”
沈雁回扭頭看著她說道,“樂器是相通的,這中式樂器也能奏出交響樂的味道的。”
“有機會一定 要試試。”魏薇眼睛亮閃閃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這戲劇有配樂的,你可以給柳師父說說。”沈雁回簡單輕鬆地說道,輕蹙了下眉頭道,“不過我怕有阻力?”
“啥意思?”魏薇 純真的大眼睛微微流轉道,“他們看不上流行歌曲。”
“對!”沈雁回眸光深沉的看著她說道,“戲劇適應不了時代的發展,遲早會被淘汰的。”
“不能改變嗎?”魏薇明亮的眼眸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你是說推陳出新。”沈雁回聞言黑眸輕閃看著她說道,“可能你嫌棄我是守舊派,如果放棄傳統的優勢,一味的迎合市場,最終還是會走進死胡同的。”
“啊!”魏薇滿眼迷惑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不太懂。”
“你以為他們對自己的困境不知道嗎?”沈雁回深邃透徹的雙眸看著她說道,“她可比你著急多了,可沒有辦法。”
“隻能看著它沒落嗎?”魏薇有些遺憾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
“電視上不是播放戲劇節目,戲劇晚會。”沈雁回晶瑩剔透地目光看著她說道,“柳師父可以打擂台去。她可是專業的。”
“咦!這是個辦法。”魏薇眼前一亮道,“就是不知道師父同意嗎?”
“你可以問問,戲劇離不開舞台,也離不開觀眾。”沈雁回明媚的眼眸看這她說道,“先養活自己再說,不然你談什麼發揚光大。”
“下午我說說。”魏薇興致勃勃地說道,挪動了下身體的她渾身都疼,“這疼痛什麼時候能好?”
“久不訓練,所以才會出現這種狀況的。”沈雁回輕笑出聲道,“得三個月下來吧!才能徹底適應高強度的訓練。”
“哥和小樂呢!”魏薇嘿嘿一笑道,“他們不會跟我一樣吧!”
“有過之而無不及,等著吧!”沈雁回不厚道地笑道。
自己的選擇,這仨孩子還真有一股韌勁,多疼,多累,都沒吭一聲。
早上起來晨跑,沈雁回跟著也鍛煉身體,總算不會那麼突兀了。
沈雁回這內功也在緩慢的恢複,從丹田一無所有,到現在是涓涓細流了。
雖然恢複不到在武俠世界巔峰時期,‘掃地僧’的境界。
但是飛簷走壁,踏雪無痕,堅持不懈的練下去,練它個三年五載還是能做到的。
沈雁回已經心滿意足了,畢竟這不是武俠世界,沒有將內力收走,她真的謝天謝地了。
“你哪能謝天謝地啊!你應該謝謝我。”係統輕快的機械音出現在她腦海中道,“沒有我大發慈悲,你這內力彆想有一點兒。”
“謝了,行了吧!”沈雁回沒好氣地白了係統一眼道,“言歸正傳,孩子們很乖嘛?一點兒也不熊。”
“彆小看了故事的慣性。”係統好心地提醒她道,“三月之期已到。明天又要法院見麵了,魏春生如果不離婚呢?”
“他敢不離婚,我就一天三頓外加宵夜的招呼他。”沈雁回眼底凝聚著風暴道,“看他瘋,還是我瘋的厲害,瘋子殺人不需要負法律責任的。”
“喂喂!”係統看著渾身難掩暴戾之氣的她道,“殺人可是要受到本係統的懲罰的。”
“知道。”沈雁回輕笑出聲道,“就魏春生那慫樣兒,嚇唬、嚇唬,都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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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回和孩子們特地請假,在法院看見了魏春生。
沈雁回驚訝地發現與兩個月之前相比,這魏春生大款呀!
穿著不太合身的西裝,腰裡彆著BB機,頭發打著蠟,梳著大背頭,噴著劣質的香水味兒。
關鍵這胳膊裡還挽著一個年輕的女性。
這一看就是小蜜,燙著大波浪,戴著誇張的塑料大紅色耳環。
臉塗的跟刷了一層膩子似的,慘白、慘白的,抹著血盆大口。
沈雁回上下打量著小蜜,這是懷孕了,夠迅速的。
“離開你這個喪門星,老子發財了。”魏春生取下夾在咯吱窩下麵的黑色皮包,刷的一下子拉開拉鏈,露出裡麵的捆好的藍色的百元大鈔道,“看看,一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錢吧!”微仰著下巴不可一世地看著樊紅梅。
沈雁回麵色平靜地看著小人得誌的魏春生,食指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著他。
“你看什麼呢?”魏春生被她黑漆漆的眼睛盯的發毛。
“這脖子裡少了些什麼?”沈雁回指指他的脖子道。
“金鏈子,我回頭買給又粗又大的。”魏春生眼前一亮道。
“這狗鏈子是得買又大又粗,得栓好了,免得出來狂吠。”沈雁回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罵誰狗呢!”魏春生頓時臉黑了下來。
“誰答應就是誰了。”沈雁回聞言閒閒地說道。
“哼哼……老子今兒心情好,我不跟你計較,你就是嫉妒我。”魏春生感覺特彆好,自說自話道,“老子有錢也不給你花。”看向魏來他們三兄妹道,“你們還要跟著你們那窮鬼媽媽嗎?跟著爸爸,咱們吃香的喝辣的,跟著你媽隻能吃糠咽菜。”
沈雁回注意到,掛在魏春生身上的小蜜,那可是十分的不願意。
“誰稀罕你的臭錢。”魏薇氣得直跳腳道。
“臭丫頭不識好歹,活該跟著你媽受窮。”魏春生不客氣地說道。
“爸爸!她是誰?”魏來非常受傷地看著魏春生道,挽著自己的爸爸的胳膊的手是那麼的礙眼。
“哦!介紹一下,她以後就是你媽了。”魏春生大大咧咧地說道。
“你們這還沒離婚呢!你就另找他人了。”魏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說道,眼淚蓄滿眼眶。
“給你重新找個媽,照顧你呀!”魏春生理所應當地說道,“咱爺倆啥也不會,家裡沒個女人連口熱乎飯菜都吃不到。”
“親愛的,人家可不做飯、洗衣服,手會粗的。”小蜜嬌滴滴地說道,伸出抹著紅色指甲油的手,“人家現在懷著你的兒子,可乾不了粗活兒。要好好的養著,給你生個大胖小子。”
“不做,不做。”魏春生哄著她說道,“魏來判給我,讓他給你做飯洗衣服,反正也不是讀書的料。”
“爸爸!”魏來陡然拔高聲音道,眼眶中的淚奪眶而出,再也忍不住了。
“叫什麼叫?老子沒聾。”魏春生不高興地說道,“嚇著我的寶貝兒怎麼辦?”撫著小蜜的肚子關懷備至地說道,“沒嚇著吧!”
“有一點兒。”小蜜捏著嗓子說道,“咱們快進去吧!”她還等著他們離婚了,她可要立馬領結婚證。
隻是判給他們一個孩子,她可不願意養,這麼大了。
得想辦法不養這個兒子。
“彆慌,有些事情咱們先說清楚了。”沈雁回見狀開口道。
“還要談什麼呀?”魏春生不耐煩地看著他們說道。
“小薇,小樂跟著我,可魏來看樣子不打算跟著你了。”沈雁回淡然自若地看著他們倆說道。
“你既然有了新人,也馬上又有孩子了,我跟著媽媽?”魏來非常受傷地說道,前些日子的同情心,真是喂狗了。
“那不行,我兒子怎麼可能都給你呀!”魏春生一口否決道。
“你這馬上就又生兒子了,很顯然你們這新人,不待見我們,我們就不自討沒趣,在你麵前晃蕩了。”沈雁回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
“親愛的,你兒子好凶!好像要把我給吃了似的。”小蜜一個勁兒的往魏春生懷裡鑽道。
“你那是什麼眼神?”魏春生凶巴巴的看著魏來道,“對你小媽尊重些。”
“什麼小媽,她根本就不是我媽?”魏來破口大罵道,“她就是破壞人家家的小三兒,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