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就不打唄！’沈雁回輕哼一聲沒好氣地回複係統道。
這突如其來的一把掌把魏來給打懵了，魏來捂著半邊臉頰瞪著溜圓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媽媽說道，“你打我。”
“疼嗎？”沈雁回身體前傾麵對著他問道。
自家媽媽現在這恐怖的樣子把魏來給嚇的蹬蹬退後兩步。
“疼！”魏來吞咽了下口水老實地回道。
“疼就對了，我還以為你被打不會疼呢！”沈雁回充血的眼皮努力睜開些看著他說道。
“你為什麼打我？”魏來滿眼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想打就打了，哪裡用問為什麼？”沈雁回直起身子漫不經心地說道。
“憑什麼呀？我又沒做錯什麼？”魏來如炸了毛的貓似的嚷嚷道。
“對呀！憑什麼你爸就打我，我做錯什麼？我活該嗎？”沈雁回極其不滿地看著他說道。
“咱們這家屬院男人打老婆的又不是沒有，好幾家都是。”魏來漂亮的桃花眼眨了眨看著她脫口而出道。
“怎麼覺得這很正常，還是覺得男人打老婆天經地義？”沈雁回捏了捏拳頭，一把掌又甩了出去，“你這臉頰上有個蚊子。”攤開手掌，果然手心兒有個蚊子，還帶著血。
係統聽見被沈雁回給氣的一個仰倒，‘算你狠！’
“棍棒下麵出孝子。老媽打兒子應該的。”沈雁回麵目全非的臉，陰沉下來，很是嚇人。
魏來給嚇的又退後兩步，結結巴巴地說道，“媽，媽……我……我……”
“不著急，慢慢說。”沈雁回輕扯唇角微微一笑道。
嚇得魏來更是一哆嗦，“我沒那個意思？”
“沒那個意思？”沈雁回雙臂環胸道，“我耳朵好像沒有被你爸給打聾了。”指指自己的耳朵道，“我聽錯了。”接著又道，“我的理解力，也不差，沒會錯意吧!”
“我……我隻是討厭你們倆吵架。”魏來心虛地躲避著她的視線隨口胡謅道。
沈雁回直接上手擰著他的耳朵道，“我和你爸吵架？小子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是眼盲還是心瞎，睜著眼睛說瞎話。”
“疼……疼……”魏來吃痛地喊道。
“吵架？”沈雁回陡然拔高聲音道。
“不是，不是，是媽媽被打。”魏來趕緊改口道。
“我活該？”沈雁回擰著他的耳朵轉著圈道。
“不是，不是，是爸爸不對。”魏來求饒道，“我錯了，我不該口無遮攔的。”
“算你小子識相。”沈雁回鬆開他的耳朵道，“我還真以為你是非不分呢！”
“爸呢？”魏來揉著自己的耳朵看著她問道。
“你說呢？”沈雁回反問道。
“又喝醉了在屋裡睡呢？”魏來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
“嗯！”沈雁回聞言輕點了下頭道。
“媽媽就不能不讓爸喝酒嗎？”魏來小聲地嘀咕道，語氣中濃濃的埋怨。
“你怎麼不去？”沈雁回目光直視著他問道。
“他是我爸！我不敢。”魏來認真地想了想說道。
“你不敢，我就敢了。”沈雁回聞言故意地說道。
“不是你是他妻子，我是他兒子，我哪兒敢沒大沒小啊！”魏來抿了抿唇懦懦地說道。
“行！還知道大小啊！”沈雁回心裡稍稍安慰道，食指點著他的胸口，“你這是看我好欺負是不是，隻敢要求我順從你爸！你咋不說服你爸彆打咱們呢！”語氣冰冷地說道，“怎麼忘了你爸喝醉了可是誰都打的。忘了我挨打，護著你們不被打，怎麼把這當成理所當然了。”
“不是，不是。”魏來慌忙地擺著手說道。
今兒媽媽變得太嚇人了。
“不是就行。”沈雁回輕哼一聲說道，“這個點兒應該還沒放學，你怎麼回來了。”聲音冷冷地說道，“你在逃學。”
“沒有，沒有。”魏來捂著自己的肚子道，“我肚子疼，請假了。”
“小子，你在撒謊。”沈雁回捏了捏拳頭劈裡啪啦作響道，“要不要我給你治治。”
“不用，不用。”魏來倒退著盯著她的拳頭說道。
“上午就算了，下午給我老實的上學去。”沈雁回一步一步地走向他道，“聽見了嗎？”
“聽見了。”魏來吞咽了下口水趕緊說道。
沈雁回吸吸鼻子，伸手揪著他的領口，“張嘴。”
“乾……乾什麼？”魏來哆哆嗦嗦地說道。
“你抽煙！”沈雁回鬆開他的領口退後一步道。
“沒……沒……”魏來看著雙手抱拳的她，有字給吞進了去，豎起食指道，“我就抽了一根，一根。”
“讓我在知道你抽煙。”沈雁回指指自己的臉道，“我不介意讓你兩邊對稱。”勾起唇角道，“要試試嗎？”
“不要，不要。”魏來搖頭如撥浪鼓似的說道。
“你最好記住你說的話。”沈雁回麵色陰沉地看著他說道。
“媽媽，你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魏來偷偷地瞄著她上下打量著。
“你被打成這樣，也會變的。”沈雁回語氣冰冷地說道，“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我希望爸爸也變。”魏來希冀地眸光看著她說道，眼底清晰可見的孺慕之情，“咱家要是能像從前就好了。”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沈雁回非常殘忍地說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魏來聞言一臉的沮喪，“為什麼會這樣？咱家怎麼把日子過成了這樣？”
“這就要問你的好爸爸了。”沈雁回平靜地說道，聲線沒有絲毫的起伏。
“是不是有錢就可以讓爸爸不要那麼……”魏來眼睛突然放光地看著她說道，鼓足勇氣說道，“媽媽，我不是讀書的料，我可不可以出來掙錢。”
“小子，你能掙什麼錢？”沈雁回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道。
“跟著大哥就能掙錢。”魏來神情激動地看著她說道。
“大哥？”沈雁回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他說道。
魏來眼神遊移著一臉心虛地說道，“俺是說幫著大哥賣東西。”小聲地又道，“賣東西？買什麼呀？”
“就是從南方倒騰來的小玩意兒。”魏來上前一步急切地說道。
“哦！”沈雁回拉長聲音看著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