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一聲爆響,荒星唯一一棟高聳入雲的大廈被一團藍色光暈頂破,數不清的破碎磚塊與彌漫的煙塵一齊向四周炸開,遠遠看去竟有些彆樣的壯觀。
老窩都被蟲頂穿了,守在地下拳擊場外圈的雌蟲們個個如呆鳥般仰頭看著那團灰黑的塵埃,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
“你們這群混球兒,傻站著在那等著吃磚頭碎片嗎?!”
“還不快進去救老大!!!”
幾聲震耳欲聾的謾罵聲終於將這群雌蟲喊醒,他們連忙拔出腰間的量子激光槍,哆嗦著手跑了進去。
高空之上,兩隻蟲的衣角被呼嘯而過的冷風吹的獵獵作響。
禎的衣服太過寬大,帶著涼意的風沒吹幾下就將褲腿吹的向上卷起,骨感蒼白的腳踝不適應的縮了縮。
洛爾看著禎的小動作,一聲輕笑從他嘴裡溢出,不同於剛才泛著冷意的笑,這次是真的因為愉悅而產生的生理反應。
風將這笑帶進了禎的耳畔,他精致漂亮的眉頭一擰,抬手就在這隻心比天大的雄蟲肩頭拍了一巴掌,意思顯而易見。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洛爾立即抿了抿唇,嚴肅地咳了一聲,眼底因為忍笑而變得亮晶晶的:“不笑不笑,但是......”
洛爾腔調拖長,原本都橫截在禎腰上的手這時卻抽了一隻,又貼著禎腹部的衣服慢慢往下探。
一寸一寸,洛爾修長指尖穿過敏感的胯骨,再到大腿,最後是腳踝。
禎被他摸得渾身開始顫抖,搭在洛爾肩膀上的手無端攥緊,明明是周圍的環境危險又惡劣,但這隻雄蟲卻像閒庭信步一般懸在空中。
現在竟然......
竟然還有心思乾這些!!!
但下一刻,他身形猛顫。
腳踝被捉住了。
洛爾垂眸看著手中凍到發紅的腳踝,嘴裡不清不楚的嘖了一聲,他將在空中四處飄蕩的褲腿扯了回來,又抬頭看著禎:“把腿夾緊。”
禎呆呆照做。
洛爾很滿意禎的乖順,還停留在腰部的手向下輕輕拍了拍。
小屁股還挺翹。
洛爾麵無表情正經的下了一個不太正經的結論。
拍完,不顧禎的劇烈反抗,雙手穿過禎的膝蓋彎,將蟲托舉了起來,禎被迫緊緊摟住這隻下流雄蟲的脖子,同時手下用力,將洛爾掐的麵目扭曲。
“祖宗!彆掐!還要逃命!”
這稱呼太過親昵又毫無雄尊雌卑的觀念,聽得禎驀然微怔,紅色的眼眸中倒映出洛爾鮮活俊美的麵龐。
“看看下麵。”
洛爾微微調整姿勢,讓禎看的更方便一點。
洛爾頂破屋頂的聲音可不算小,巨響貫徹天際,更是在眨眼間就傳遍了周圍。
早有些好事的主兒將那大門圍的裡三圈外三圈,喧囂吵鬨的討論聲不亞於平常街上叫賣的音響,一時間,身形壯實的保安竟然快要攔不住了。
幾隻張開雙臂阻擋的雌蟲交頭接耳,不到片刻,就有一隻蟲跑進了門裡,像是去稟報這裡慘不忍睹的狀況。
很快,又有幾隻蟲從裡麵跑了出來,隻是他們神情恍惚,似乎是被什麼嚇到了,伸出去阻攔群眾的手甚至還在顫抖。
總之,失去了頭頭的混混,雜亂不堪,而他們身後破敗的鋼鐵巨獸似是將傾之廈,搖搖欲墜。
半空中,兩隻蟲。
“唔,一時半會兒好像還顧不上我們,”洛爾神情頗為玩味,他抬頭看著緊緊環住自己的禎:“先去處理一下傷口。”
又有陣風呼嘯吹過,將禎的金發吹的四處散亂,一根根在光的照射下顯得尤為燦爛。
腳下是剛剛逃出的囚籠,麵前是鬆散慵懶的雄蟲,禎下意識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
他短促的彎了下唇角,緩緩的將頭埋進了洛爾的頸窩,無聲無息。
......
小診所,藥台後的老雌蟲在打盹,但他睡的似乎並不安穩,尤其是當他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的時候,瞬間驚醒。
他抬頭一看,屁股差點下掉了。
那隻肚子上帶著一個大窟窿的金毛兔子是誰!!!
桑納連忙站起來,快步走到洛爾與禎麵前,皺眉看向禎:“這是怎麼了?”
洛爾一邊扶著禎的腰防止他滑下去,一邊回答:“還能怎麼著,自己作的唄。”
他明明能打得過,禎卻還要一意孤行,可不就是自己作的嗎?
桑納聽完後心生疑惑,作的?
怎麼個作法?
他想開口再問,洛爾卻擺擺手:“您看,這都快要失血致死了,您給治治?”
禎暗戳戳的掐了一下洛爾,不會說話!
桑納這才反應過來,連連點頭,讓洛爾將禎扶去裡間。
所幸雌蟲身體素質極其強悍,那麼大個窟窿,也能硬生生的自己止住血,讓桑納處理起來也容易了不少。
但儘管如此,桑納再從裡間出來時,也已經時至傍晚了。
正好,洛爾提著幾袋子吃食進來。
桑納看著洛爾顯而易見的好心情,有些好奇:“怎麼了?”
洛爾看向桑納,他挑眉語不驚蟲死不休道:“我把西法弄死了,賣東西的老板急著去看熱鬨,給我五折!”
說著,他像模像樣的伸手比了個五。
賺翻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