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 扶桑威脅履善帶自己上船……(1 / 1)

扶桑沒有接話,他並不覺得自己是輕命之人,隻是當下的確沒複仇的想法罷了,他還是跟多年前一樣,期待可以到西域隱居,隻是曾經的雙宿雙飛,未來也隻會是獨走天涯。

扶桑跟著履善來到了上岸的海邊,那裡正停靠著一艘可以承載百人的大船,船的周圍,站了幾十個士兵和和尚,扶桑從小生活在皇宮,平時也曾多次跟隨皇上坐船私訪,卻都從未看過如此巨大的船隻,不由好奇地湊近東看看西看看,而其他人,則都在規規矩矩的等待排隊上船。

履善拉過在人群中顯得行為奇怪的扶桑,小聲警告道:“這裡很多巡邏的士兵,他們在檢查上船人員,你先老老實實站好彆被發現了。”

說罷履善讓扶桑站在自己的身前,自己則四處觀察附近的形勢。此時旁邊有幾個士兵一邊排隊一邊聊著天。

“哎,你說蘇將軍還真是負責,生怕落下人在孤島上等死”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其實是上島之前,蘇將軍找巫師算過的,據說上島和離島的船上不能超過100人,若是超過了,恐怕一船的人都性命難保哦。”

“真的假的,蘇將軍還信巫師?我以為將軍天不怕地不怕呢,畢竟他當年就敢隻帶一千精衛打敵軍五萬人”

“現在誰不信巫師,你說誰不信,我猜宮裡的皇帝都信這個。”

“後麵的人,都跟早上的搭檔一起過來上船!”船隻入口處,一個年長一些留著絡腮胡的壯男人,手裡拿著一個冊子,上麵寫著一對一的互相搭檔下船的兩個名字,在挨個核對上船人員。

履善早上是跟著一個小士兵一起上岸,後來因為自己要找人便隨便找了個借口甩開了對方,當下,必須找到那個士兵,才能一起上船,可是扶桑怎麼辦,他能跟誰搭檔呢?若是丟下那個一起上岸的士兵,恐怕他就要留在孤島了。

履善轉身,對扶桑如實分析著:“眼下,上船查的很嚴,都得一對一上岸,我早上是跟另一個士兵上來的,現在我需要找到對方,否則就是救了你害了他”

扶桑聽了這番話,垂了眼眸,履善以為對方傷心了,趕忙安慰道:

"你彆擔心,我既然答應帶你回到長安,自然就會兌現,現在我先去找那個士兵,然後再回來與你彙合,到時我們一起商議離島的事"

扶桑嘴唇抿緊,雙眼悲淒的看向履善,一言不發,隻是麵上一副你離開就是要甩掉我與彆人一起上船的姿態。

履善看到這樣子的他,整個人有種遺棄小貓的愧疚,心一狠,摘下了後背的包裹,一股腦塞到了扶桑的懷裡,對他說:

“這是我此番出行的包裹,裡麵有對我很重要的玉佩,還有空智住持托我交給扶桑的信,都在裡麵,我現在把它交給你,這下子你總會信我會回來找你了吧”

扶桑看著手裡的包裹,一時間忘記做出反應,畢竟他早就想好要怎麼做了,既然順著不行,那乾脆逆著來。

履善說完這些,轉身果斷要走,扶桑卻下意識的,按照剛剛心裡的想法,把手指指到了對方的腰間。

“彆動,我就要現在跟你一起上船,否則的話,誰也彆想離開這裡。”扶桑威脅道。

剛剛聽旁邊人聊天,他已經很清楚的了解了,如果他不帶一個和尚,是很難上船的;帶一個和尚,也有一定風險上不去,而如果履善離開他身邊,他在隊伍裡,隻會很快暴露,所以他需要這個小和尚打掩護。

離開的匆忙手裡未曾帶把刀子,好在手指指在履善看不到的位置,倒是也可以糊弄過去。

履善以為頂在腰間的真的是匕首,一時嚇得沒了反應,他看扶桑麵善,以為對方定是個善良單純的人,沒想到竟是披著羊皮的狼麼?要是還能回到無渡寺,他定要與履言師兄多學學觀相。

而當下,自己怕是惹了大麻煩了,帶著匕首上船,萬一傷了其他人,豈不是自己造成的。

大腦一片空白的履善不知該怎麼處理,隻能一直轉動手裡的佛珠,然後默默念著:“阿彌陀佛”,祈禱能有人來救自己。

剛念到第三句,胳膊突然被人拉到一邊,意外地睜開眼,正是早前與自己一起下船的小士兵。

扶桑也被突然出現的士兵嚇了一跳,隻見對方著急的拉著履善的胳膊,激動地說:“小師傅你去哪了啊,我四處找你 ,還以為你迷路了呢,來來來,咱倆一起上船去。”

說罷,不等扶桑反應過來,就把履善拉離了他的身邊,兩個人一起走向隊伍最後麵。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扶桑都沒反應過來,等他看明白形勢,早就失去了自己的籌碼,並且安全後的履善低著頭,再也沒有看向他。

無奈,扶桑隻好自己再想辦法了,履善這下子勢必不會幫他離島,看著懷裡的包裹,他好似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突然好奇,空智究竟給自己寫了什麼信。

他多年前,曾與空智見過一麵,那時的空智還不是住持,年齡也才40出頭,二人勉強算得上是點頭之交,自己正是從他這裡得知雪姬草可以長生不老,隻是後來證實了雪姬草的傳聞都是假的,是他也被傳聞騙了麼?又或者他也是當年扶臻設計自己的工具呢?

如今被困在島上幾年,第一個來找自己的是這個一麵之緣的空智,這著實讓扶桑有點意外,而他寫給自己的信,裡麵又是什麼呢。

沒有猶豫,扶桑直接走到角落處避開了眾人,這時的履善,還沒有從剛剛的危險中回過神,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扶桑的離開。

打開了剛剛履善交到自己懷裡的包裹,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塊美玉,但是從小在皇宮長大的扶桑什麼好的沒見過,這塊玉沒有讓他駐神半分。

接著就是兩件素衣,看來隻是普通換洗的衣裳,幾件衣裳中間,夾著一個封死的黃色信封,信封上麵寫著:扶桑親啟。

看著這封寫給自己的信,扶桑沒有半分猶豫就直接拆開了,本就是給自己的,沒有經過履善的同意就拆開,一點也不過分對吧。

信的裡麵,隻有一張紙,上麵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