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虐文女主的兒媳 羞懶 3988 字 11個月前

他一定會找到她。

還要教會她,如何珍惜彆人的真心。

而不是像這樣,肆意玩弄、踐踏。

伺舟被伺敘白帶回家時,傭人原本要扶著他去換衣服,隻是突然見他止住了腳步。

傭人不好打擾,就也跟著停在一邊。

伺浮光喂貓的地方,雖然是角落,卻仍能照到陽光。

伺舟被傭人攙扶著,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麵前。

貓貓堆附近的光,被他和傭人的身影儘數遮住。

伺舟冷笑了一下。

伺浮光原本是不喜歡貓的。

彆人不了解他,可他是了解他的。

其實,伺浮光的性格並不好,剛來家裡的時候,完全不像伺靜影適應得那樣快。

當時隻有伺靜影獨自開朗。

他和伺浮光都是不講話。他是出於厭惡,伺浮光恐怕是出於自卑。

後來,時夏總是來找他們玩,但更多的是和他在一起玩。

伺浮光為了吸引時夏目光,有一天不知道從哪裡抱來一隻灰色的小奶貓。

在一樓的客廳裡奶聲奶氣地叫著。

時夏從他房間出來,跑到樓下來看小奶貓,之後一整個下午都在和貓玩,再沒上去找過他。

伺浮光想讓時夏陪自己玩,可是又不能主動地對她說。

所以,家裡的貓就越來越多。

時夏每次來伺家,都會在下麵抱著伺浮光的貓貓玩上一會兒,才上去找他。

直到有一天,他說自己對貓毛過敏。

如果,她要是來房間找他的話,就讓她彆再抱貓了。

時夏這才斷了抱貓貓的心。

時夏不再抱貓的那天,伺舟看到伺浮光在夜裡,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貓哭。

仿佛他和貓被時夏遺棄了一樣。

後來,他仍舊照常喂貓,可伺舟知道,他並不是因為喜歡才養。

貓不過是伺浮光吸引時夏的工具,藏著他卑微扭曲,無法言說的愛意。

毫無疑問,他是愛時夏的。

隻是,時夏都丟了,他居然還能這麼悠閒地喂貓?

伺舟衝上前把伺浮光按到在地上,揍了幾拳。

伺敘白原本在換衣服,結果濕衣服都還沒脫下來,就聽到樓下的打鬥聲。

傭人是真的不敢拉拽他們。

安金義和伺靜影在一邊也覺得很無奈。

畢竟有伺敘白在,她們也不能偏幫誰,隻是在一邊假模假樣地勸著。

伺靜影率先開口道:“哥哥弟弟,你們彆再打了,兩個人身上都有傷。”

安金義在一邊哭:“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們讓我怎麼辦?”

伺舟揪住伺浮光的衣領說道:“她去哪兒了?”

伺浮光雖然被打,可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不知道啊,我不是說過麼,她很快就會離開——”

話都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拳。

伺舟睜著猩紅著眼睛,瘋狂地對他逼問道:“你把她藏哪兒去了?她根本沒辦法獨立生活,能失蹤這麼多天,一定是有人在養著她!她到底被你藏在哪裡?”

伺浮光淡淡地說道:“你也太小看她了。這些年,你總覺得,她是在依附你而活,難道就沒發現其實是她一直在照顧你麼?你離了她根本活不成。”

伺敘白在樓上喊道:“行了!彆再打了!你們還有完沒完?”

安金義覺得伺敘白,既偏心又不偏心的。

說他偏心吧,是因為完全是伺浮光單方麵挨打,可他說的卻是“你們”,說他不偏心吧,是因為他確實製止了伺舟打伺浮光的行為。

傭人將伺舟從地上攙扶起來,伺靜影上前扶起自己的哥哥。

伺浮光似乎是覺得說得還不夠儘興,畢竟他很少見到伺舟落魄的樣子。

以前光他低頭自卑去了,現在怎麼也得讓他抬不起頭來才行。

“我確實沒有把時夏藏起來,不過我為她的離開而感到開心,並且希望她永遠不要再回來。”

伺浮光說完就又蹲在角落裡喂貓了。

安金義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伺敘白一眼,她覺得這話確實說的過分了。

身為哥哥,明知道弟弟離不開時夏,卻說希望她永遠不要回來,絲毫不掩飾其中的惡意。

他怎麼會蠢到這種程度?

演了這麼多年“兄友弟不恭”的戲碼,突然的自曝,仿佛要將家裡隱藏的矛盾挑開了一樣。

安金義趕在伺敘白下樓前,直接過去甩了伺浮光一巴掌。

“怎麼和弟弟說話呢?跟弟弟道歉!”

伺浮光仰頭笑道:“對不起,弟弟。”

挨巴掌並沒有什麼關係,看到伺舟這副破碎的樣子,他才覺得可笑。

傭人攙扶著伺舟上樓。

要不是伺家的工資確實高,實在是不想在這裡乾了。

感覺就沒有一天不鬨騰的。

伺舟在洗完澡換完衣服後,主動去書房找了伺敘白。

“為什麼會找不到她?”

伺敘白輕笑一聲:“呦,夏夏走了,你又會說話了?不把我當陌生人了?”

其實他並沒有什麼惡意,頂多隻是調侃一下。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

就是覺得他這些年和自己講的話太少了。

伺舟又沉默了起來,眼睛被氣得通紅。

不過,也可能是之前在浴室裡哭過的原因。

他並不是在為時夏而哭,隻是,隻是……

伺敘白覺得再這樣逗他,可能他真的會直接碎地上。

隻能切換回正常的狀態同他討論道:“夏夏這次的失蹤很離奇,完全從監控裡查不到任何蹤跡,都不知道她怎麼出去的。”

伺舟問道:“有監控的地方查不到,去沒監控的地方查了嗎?”

伺敘白忽地沉默了。

這還是真沒想過,不隻他沒想過,很多找時夏的人都沒有想過。

因為沒監控的地方,除去一些胡同小路,就是大片的山林田地了。

哪有女孩子會往荒無人煙的地方跑的?

伺舟一看他這樣子,就是沒有去查找過,他氣道:“是不是,隻要不是你在乎的人,就可以隨意敷衍了事?”

伺敘白解釋道:“不是,是沒有想過她會去那些地方。那裡的路特彆不好走,除去大片的田地之外,山林是未經開墾過的,大人都很難走過去。況且,那邊又沒有便利店,地方很偏僻,她總要生存的。如果往荒野的方向走,生存的幾率不大。”

伺舟頓時急了眼:“什麼?”

“不過你放心,我現在就讓人去那邊找。”

“我也要去。”

伺舟白天去沒有監控的胡同小道裡發傳單。

傳單上麵印著時夏的照片。

其實他的手機裡,有很多關於她的照片。

以往,他都是自己在夜裡偷偷翻看的,現在全都印了出來。

各種角度的都有,包括她的背影。

大多都是他偷拍的時夏。

在發傳單的時候,向來寡言少語的少年,一天說的話,比這十幾年來說得都要多。

飯也不肯吃,一路找一路問。

走幾步,摔一下。

最慘的一次,摔進了灌木叢裡,渾身像被針紮一樣疼。

如果是以前,時夏一定會拉他起來,然後再幫他處理傷口。

最後,還會幫他把身上的土給拍乾淨。

伺敘白派去跟著他的人,要幫他清理一下,卻被他推開。

他就不清理,就要等時夏。

等找到她後,他就把她關進小黑屋裡,讓她天天給他擦藥拍土。

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再私自離開他。

伺舟始終不認為時夏是離家出走。

在他心裡,她不該有家,隻能有他,時家不過是她睡覺的地方。

她離開時家,就是離開他給她準備的窩。

但本質上,並不是不喜歡窩,而是不想再待在他身邊。

因此,對於時夏的失蹤,蘇茜寧和時裕頌是無奈和擔心。

可他卻是生氣。

他絕對不會原諒她,絕不!

有天夜裡,伺舟正在家中查看外省路口的監控。

伺敘白忽然走進他的房間:“早點睡吧。”

伺舟不理他,仍舊紅著眼睛專注地盯著屏幕。

“白天發傳單,晚上查監控。你這樣可不行,需要休息。”

伺舟在一輛車裡看到,有一個和時夏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子,似乎在後座昏睡著。

他不斷放大畫麵,結果發現並不是時夏,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了桌子上。

伺舟並不想哭。

隻是,先有希望,再有失望,如此循環了太多次。

他被折磨得幾近崩潰。

伺敘白按著他的肩說道:“明天晚上,是姐姐的生日宴會。在伺家旗下的酒店辦,很多社會名流都會前來祝賀。你今晚應該早點睡覺,彆憔悴不堪地出場,讓人看伺家的笑話。還有,時家的人也會來。”

伺舟的眼睛紅得滴血,盯著監控顯示器冷聲說道:“你們沒有一個人,在乎她的死活嗎?”

伺敘白輕歎了一口氣:“你這小子,怎麼不開竅啊?我都說了,時家的人會來!夏夏難道不是時家的人嗎?”

伺舟忽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找到她了,她在哪兒?帶我去見她。”

“現在還沒有。不過,你能否見到她,取決於你明晚去不去。”

他突然有種被耍的感覺:“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先好好睡覺,把精神養好一些。明天是很重要的場合,伺家對外的形象必須完美。”

伺舟不知道,這是不是伺敘白故意引他去生日宴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