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1 / 1)

頂A戀愛守則 白絳 4900 字 10個月前

邵承雖生得金貴,但也有他小爹護不到的地方。

邵家人口雖多,可生出來的alpha要麼是資質平平,要麼就是等級平庸,人分三六九等,等級製在AO圈裡更是被強化到一種根深蒂固的觀念,邵承以前不講究這些,可身邊人人都在提醒他,他是個頂級alpha。

他擁有絕對優先權。

幾乎在各個方麵。

於是他很小的時候就被送到國外培養學習,家裡請了人護著他,可社會上的手段也不簡單,有人嘗試招惹他,多少次都是他邵承自己救自己於水火之中。

小叔點點頭,也算是縱容理解他了。收回手,走到餐桌前,慢悠悠地坐下來道:“學校的事情我都給你安排好了,湘江不比京都那邊,高等的alpha少見,你一入校勢必風風火火地掀起一番風浪,用這種特製的阻隔貼也好,彆叫人察覺出什麼不同來,就當個普通alpha得了,好好讀完大學,這也就行了。”

邵承的脾性他這個當小叔的是知道的,頂A少見,一個家族裡一旦生出個頂A那都是悉心栽培的,邵承父親也對他花了心思,奈何邵承太有自己的主見,根本不往他父親栽培的那條通天大道走。

“知道了,”邵承站起身,抬頭盯著他小叔精明的雙眼,“叔,彆猜測我為什麼轉學,您要真覺著我是因為感情問題,那可就真的太小看我了,我純粹是想離邵總遠點。”

說完,邵承自然而然地問:“哪兒是我房間?”

小叔抬起手,指明一個方向,邵承拎著背包,道了聲晚安就過去了。

進到房間,邵承把背包扔在椅子上,他小叔給他準備了適合他這個年齡的房間,精裝修的房間配色是充滿朝氣的,牆壁上還掛著他最喜歡的球星海報,桌子和裝飾架上的東西都是他感興趣的,看得出他小叔是費了心思的。

邵承反靠在桌前,手機“嗡嗡”地響,他一看是好友楊塵的電話,就知道接下來會麵臨什麼。

“講。”他接聽電話後這麼說。

楊塵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這麼果斷,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邵承走到窗外,站在陽台邊,雙手撐著欄杆說:“你們遲早會知道的,又攔不住我,打不打招呼有什麼關係?”

邵承的脾性楊塵是了解的,聽他這麼說也沒什麼意見,笑了聲追問:“你這麼一走,聞星怎麼辦?”

楊塵不知道內幕,還以為邵承是跟聞星商量好的。

直到他聽邵承說:“分了,管她怎麼辦。”

夜色濃重,空氣涼嗖嗖的,邵承單手抓著護欄,語氣輕飄飄地說。

楊塵的聲音充滿了驚詫:“什麼時候?”

“今天。” 邵承也沒有跟聞星表明分手,但那樣的事發生,也不需要捅破窗戶紙,聞星隻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此後二人將不再有關聯。

邵承身邊的姑娘弟弟非常多,從小到大這一路過來,楊塵都是看在眼裡的,alpha已經很受普通人的追捧,何況邵承又是alpha中的高等級,臉蛋就是再不同審美的人也挑不出的正,加之優越的出身,AO通吃是很合理的。

雖說他身邊的人多,但真讓邵承上心的沒幾個,這個聞星算是其中之一了,楊塵估摸著這會追問邵承鬨掰了的原因是沒用的,邵承的脾氣他最明白,馬上就出著主意,把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去。

“也好,你那臉擺在那兒,隻要你樂意,隨時能換個新鮮的,我是不擔心你,”楊塵滿嘴跑火車,借著這個機會又提了一嘴,“喬姝前兩天給我打電話來著,問我你的近況,我瞅她那意思,是想跟你舊情複燃?”

楊塵嘴裡的這個喬姝,是邵承高中時談過的女朋友,一個女生嘴裡的“綠茶”,男生嘴裡充滿保護欲的柔軟妹妹,喬姝跟邵承不同班,兩人走在一起當初就有楊塵的一份功勞,邵承以前混蛋得很,打架鬥毆的事沒少乾,喬姝就是當初他打過的死對頭的妹妹。

小姑娘嘴巴甜,一口一個“哥哥”地叫,先從楊塵下手,然後叫他帶話,給邵承吹耳旁風,後來兩個人在台球桌邊正式認識,喬姝挺著膽子跟他表白,說什麼“你打我哥的時候賊帥”,表達的意思或許不是這樣,但歸根結底是指邵承跟她哥打架的時候小姑娘一眼相中了他。

這話一出把旁邊看熱鬨的一群人都逗笑了,拍著手就起哄叫嫂子,當然,那一次邵承沒答應,是後來二人才確定關係的。

“你又想給她做第二次的媒人了?”邵承反問。

楊塵很快回答:“這不看你意思嗎?”

“我跟她一年沒見了,你怎麼會覺得我們還有戲?”在大學以前,可以說他的戀愛都是鬨著玩的,他們都不懂什麼叫喜歡,懵懵懂懂的有點好感就處個朋友,對這所謂的前女友,邵承現在聽起來已經很遙遠。

遙遠到忘記了當初為什麼在一起。

楊塵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不自討沒趣:“成,那我就回了她,你自己在湘江老實點,我們都不在,就你那脾氣分分鐘惹出事,到時候彆讓人給陰了。”

“哪回叫你們給我兜底了?”邵承看了眼時間,外麵傳來動靜,回眸看過去,邵承叮囑道:“就這樣吧,我飛了一天,暫時沒心情,等我安頓好了給你回電話。”

楊塵也知趣:“知道了,收著點脾氣,有時間回來看看爹。”他像個操心的老父親似的,生怕邵承再跟彆人起爭執,他已經沒校可轉了。

掛掉電話後,邵承走出房門,剛打開門,他小叔的身影就站在門邊。

“明天就去學校,緊張嗎?”小叔遞給邵承一把鑰匙,像車子的。

邵承不知道他小叔何出此言,接過鑰匙說:“我都不知道轉多少次了,您問我緊張嗎,問錯人了吧?”

他沒少轉學,初中在國外待了幾年,跨國際的“火爆分子”也沒能因為交流對象換成外國人而變得溫柔似水,在外麵造了幾年,他父親擔心控製不住他,又把人想方設法地給弄回來了。

“湘江不比彆處,你要去的學校,我得提前給你說清楚,”小叔把調查結果轉述給邵承,“湘江的這所傳媒學院正規有名,你要想好好學,那肯定是能學到東西的,但因為裡麵的學生絕大多數的背景都不簡單,他們的父母都是湘江赫赫有名的人物,你真跟這些太子爺起衝突,傷了人可就不一定能用錢來擺平了。”

“您拐彎抹角地叮囑我收斂。”邵承聽得明白,他小叔這話有很多的漏洞,仔細一聞就知道。

小叔雙手插著口袋,笑了聲:“我的確是這個意思,你爸把你送到我這兒來,我就得對你負責,承承,說真的,二十幾歲了,不能再這麼混了,不管是對自己的學業,還是喜歡的人。”

邵承抬眼,撞進小叔那“瞞不過去”的目光裡,他無話可說了,對方認死了他是因為感情問題轉校的,邵承也不願意多做解釋了。

“傳媒有很多漂亮妹妹,你想談beta還是Omega都隨你意願,但我得提前跟你說好,這學校是禁AA戀的,明白嗎?”

邵承問:“方才小叔還沒明白我的意思嗎?”彆說AA了,他連男O都不接受,心理上就隻能接受純粹女性特征的另一半。

甭管這個世界有多亂。

小叔說:“不搞AA更好,我就不用單獨囑咐你這條了,明天自己開車去學校,早點睡吧。”

兩人分開,邵承關上門,不喜歡開車的他,鑰匙接過來扔在桌子上,再也沒碰過。

第二天一早,邵承穿戴整齊地坐公交車去了學校,他小叔不是說讓他裝普通alpha嗎?坐公交更顯得平易近人。一路上他的心情是平靜的,習慣於轉學的邵承,自然也不會對新的學校留心思。

到了校門口,邵承提著背包下去,其實大學和高中對他來說是一樣的,都是家裡人安排好了,他拎著包進班級就是了,什麼期待也沒有。

邵承沒有先進門,在一旁的樹蔭底下蹲了下來,摸了根煙先排解排解,今天他穿的是十分休閒的寬鬆便衣,可alpha的體型太過於出色,來來往往的人不斷地打量著他。

換做以前,他會不耐煩地罵娘,現在年齡長了,脾氣自然也跟著收了,邵承悶悶地抽完一根煙,他的手腕上戴著個黑色的小皮筋,將那一段勁瘦的細腕襯得格外性感。

不同於這個年紀的性感。

這時,剛抽完煙的他正要起身,由於悶悶想著什麼,邵承也沒注意有人從他身邊過,三個人勾肩搭背地念叨著什麼,談得入迷,於是在邵承突然起身時,撞到了其中一位。

邵承手上的煙被撞了出去,掉在地上,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抬頭看過去還未說話,就被唾沫星子給淹死了。

“你妹的長不長眼睛,我草,剛買的鞋。”人高馬大的男生低頭一臉苦相,小白鞋蹭到馬路邊緣的台階,抹了層礙眼的灰色。

“不好意思。”邵承低頭看著那隻鞋,甩上背包,正要彎腰撿起什麼,忽聽什麼不乾淨的詞語彪了出來。

“日狗了真是,三千多塊錢的鞋你給我弄這好彩頭,出門沒他媽看黃曆?”

身邊兩人脾氣沒那麼衝,也察覺出了什麼,小聲提醒道:“行了行了。”

那人還是不依不饒:“什麼行了?不長眼是吧,會不會道歉,你踩我鞋了沒看見嗎?!”

邵承見識過脾氣更爆的,也見識過完全沒教養的流氓地痞,但這個年紀遇到初高中時的某些貨色還是挺少的,他抬頭看過去,對方與自己的年齡相當,派頭做得足,想來是他們這些骨子裡帶著優越感的alpha。

“你想怎樣?” 邵承沒等對方說,自己拎著包就過來了,三兩步騰到對方麵前,低頭看著那三千塊的品牌鞋。

旁邊的人雖不認識麵前的男生,但光看氣勢就不像普通人,他們警覺了些,可那脾氣火爆的“受害者”卻沒心情觀察什麼,以至於他沒有發現麵前人眼裡的不耐煩。

“道歉不會?”他質問邵承,語氣挑釁,似乎覺得人多就能為所欲為。

邵承看著他,眼尾裹著一抹危險,無動於衷。

在彆人看來那是挑釁,激得對方抬手就要動粗,卻被及時攔住。

“乾什麼?”邵承抓住對方的胳膊,臂力驚人。

對方抬著頭威脅:“看你不爽還需要什麼理由?”

AA之間那點東西一個眼神就能知悉,何況他邵承見過的爛人這麼多,還能不明白眼前貨色?

當對方還未反應過來時,邵承已經掄起肩上的背包砸了過去。

四人頓時爆發了小型鬥毆,可這張略顯年輕的臉出人意料的凶狠,那一下掄傻了人,呆呆怔怔看著的兩個旁觀者不是不想幫,而是被那氣勢給嚇住了。

這是個alpha。

但不知是什麼等級的alpha。

雖然聞不到半點的信息素,可直覺告訴他們,這絕對不是一般的A。

邵承的脾氣的確是收斂了,冤有頭債有主,當他去撿起地上的背包時,順手拈起那半截沒抽完的香煙,丟進一邊的垃圾桶裡,“我答應過小叔不鬨事的。”

邵承回過眸,“是你們先犯賤的,怨不得我。”

“你他媽……”

“湘江傳媒學院編導係邵承,”邵承自報家門,“剛轉過來沒朋友,隨時恭候。”

他知道他們心中在想什麼,他也願意奉陪,挑了事,他認的。

整理完背包,也不多說其他,往學校裡走了。

幾人不認得這號人物,個個都被這短短的兩分鐘嚇傻了,那個被從地下扶起來的男生鼻下見了血,魂飛魄散了似的,盯著邵承的背影低聲說:“打電話給越哥。”

旁邊扶著他的男生明白他的意思,提醒道:“越哥明天才回來……”

“那就明天!”他轉過頭,怒目圓睜,“明天,我要他哭著求放過的機會都沒有,什麼東西,草。”

他們弄不清這個A的等級和底線,但隻要在湘江,就有人能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