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裡的男男女女還在繼續。
於慧被吳哲帶動著,漸漸的尋找到跳舞的規律,逐漸喜歡上起來。一抬頭,就看到了這副畫麵。
她羞紅了臉,迅速的低下頭。
吳哲也很尷尬,怎麼現在年輕人玩的這麼嗨,集體接吻他還真沒見過。
剛才喝了不少酒,腦袋有些發暈,於慧漸漸站不住腳,想走。
吳哲留下她,說道:“你彆看他們不就行了,我們跳我們的。”
於慧抬頭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醉的,還是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她點點頭,留了下來。
吳哲很高興,抱著她的腰在舞池裡轉圈,唇貼在她耳邊說了句:“慧慧,你今天真美。”
這種不吝讚美讓於慧很受用,害羞的同時語氣也變的嬌柔起來:“隻有我的家人可以叫我慧慧。”
“那我可以叫嗎?”
於慧抬頭看著他,臉紅紅的說道:“私下裡可以,不過人前可不許。”
吳哲低下頭,碰著她的額頭,一聲聲的喚道:“慧慧,慧慧,慧慧……”
他離的太近了,於慧躲開他的呼吸,嬌笑了一聲:“你夠了啊,不要叫了。”
吳哲又湊近她一些:“你不是你說私下裡可以叫的嗎?”
“那也不能一直叫吧,像叫魂一樣。”
吳哲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我不管,我就要叫。”然後又一聲聲的喚道,“慧慧……慧慧……”
於慧真是拿他沒辦法了,隻能靠在他懷裡不看他。
吳哲緊緊的擁著她,閉著眼睛說道:“慧慧,以後可不可以穿裙子?從認識你以來,我就沒見過你穿過裙子,你都不知道你穿起裙子來有多麼的好看。”
於慧也抱著他,閉著眼睛“嗯”了一聲。
吳哲得寸進尺,貼在她耳邊說道:“慧慧,我們接吻可以嗎?”
於慧的心顫了顫,身體裡迅速分泌出大量荷爾蒙,逼著她點頭同意。
不過她還是拒絕了。
“為什麼?”他問道。
“這裡人太多了,我不想這樣。”
吳哲不死心:“可是他們都在這樣!”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跟他們不一樣。”
吳哲語氣酸溜溜的:“可是我想吻你。”
於慧幽怨的看了他一眼:“那你忍著吧。”
“忍不住怎麼辦?”頭又低了一點,磨蹭著於慧的鼻尖。
於慧被磨的心癢癢的,很想答應他,不過腦子裡殘存的一絲理智告訴她不可以。
眼看著快要碰到她的唇時,音樂忽然變了調,舞池裡又熱鬨起來。
於慧嚇的偏過頭,靠在了吳哲的肩膀上。
吳哲咬了咬牙,真是的,剛才就差一點了。
不過他沒有放開她,而是繼續抱著她在舞池裡轉著圈。
吊頂上的燈球來回轉動,五顏六色的光閃過每個角落,於慧被燈光閃的眼暈,便閉上了眼睛。
她從未被人抱在懷裡過,此刻她感覺自己像在夢境裡一樣,是那麼的不真實。她真希望這一刻能長久一點,並且願意永遠待在這個夢境裡。
這時有人拿起麥克風,音樂忽然一轉,一曲經典曲目流轉開來。
吳哲拉著她的手走到沙發一角坐下,伺候著她吃東西。
於慧吃了幾口水果後就不想吃了。吳哲看著她說道:“你想唱歌嗎?唱不好沒關係的,我們都不會唱,就是喊著玩。”
於慧搖搖頭:“不了,你要唱你去吧,不用管我的。”
這時他的眼神又落在她的胸前,臉一熱,便把西服拿過來重新套在她身上。
後來吳哲去唱歌了,站在舞台中央唱了一首《月亮惹的禍》,嗓音低沉,唱的很好聽。
於慧靠在沙發背上,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他衣服上的味道讓她很安心。
看著舞台中央深情唱歌的吳哲,她的眼神裡迸發出無限的柔情。感情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以前兩人相看兩相厭,現在卻抱在一起曖昧,這其中的轉變連她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他改觀的,她也不清楚,隻知道在那個深夜,她在辦公室裡抱著他哭了很久,也許從那時起,心裡對他就有了另一種情愫滋生。而且她也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情意。
隨即眼神暗了暗,灰姑娘的時間馬上要到了,她該回到之前的茅草屋中,認清自己的身份。
夢境就是夢境,永遠都不會變成真實的。
不大一會兒,吳哲回來了,迫不及待的跑到她身邊,問道:“怎麼樣,我唱的好聽嗎?”
於慧笑了笑:“嗯,好聽。”
吳哲見她情緒蔫蔫的,忙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困了。”
吳哲放了心:“在有一會兒就能結束了,你在堅持一下。”說完把她抱在懷裡,輕聲說道,“一會兒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於慧靠在他的肩膀上回道:“你彆麻煩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吳哲趕緊說道:“怎麼會麻煩呢?男人送女人回家不是應該的嗎?”然後語氣變的苦口婆心起來,“慧慧,你也彆太堅強了,多累啊,要適當的學會接受彆人的好意。人活著就是要享受生活才對,你每天像個機器一樣不停歇,早晚會把身體拖垮的。”
於慧抬頭看著他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我……”吳哲支吾了兩聲,隨後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你要是累的話可以靠在我懷裡休息。”
於慧低下眼瞼:“沒關係,我不累。”
吳哲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這時有人叫他去喝酒,他推脫不開,跟著好朋友去了那邊。
於慧獨自坐在一角,身影在黑暗裡顯得很孤單。後來她也被叫去了,又被勸著喝了不少酒。
後來她實在不能喝了,不僅看東西是重影的,連路都不會走了。
她退出人群,靠在沙發上休息,腦袋暈的好像下一秒就能睡著一樣。
歡樂的氣氛逐漸接近尾聲。吳哲先下樓去結賬,在回來時竟沒發現於慧的身影。
他問吳悅悅:“於慧看到了嗎?”
吳悅悅已經喝高了,靠在秦濤身上笑道:“她可能去衛生間了吧。哥,要安全的把人送回家,我先去招呼彆人去了。”
大家按順序走出包廂,秦濤兩口子親自送他們到樓下。
吳哲去衛生間裡找,可是衛生間的門是開著的,根本就沒發現於慧的身影。
那她能去哪裡呢?
會不會先走了?吳哲想到這裡,覺得很有可能是這樣。
他拿出手機,給她打了個電話,很快被對方接起:“喂,吳哲。”
吳哲急忙問道:“你去哪兒了?”
“我回去了。”於慧說道,剛才她趁著吳哲去樓下結賬,她沒跟大家打招呼,自己先偷偷的走了。
吳哲有些生氣:“為什麼不等我回來?”
於慧走在人行道上,抬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也不知道一路走到家會不會挨澆!
“沒事,我自己可以回去的,你也回家吧。”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吳哲放下電話,急忙乘電梯下樓。親朋好友在秦濤和吳悅悅的關照下,都已經走光了,歌廳門口隻剩下他們兩口子。
見吳哲出來了,吳悅悅說道:“哥,代駕都被彆人用了,等我在打電話叫過來一個。”
吳哲看了看車水馬龍的大馬路,也不知道於慧是不是打車回家的。
他搖搖頭:“不用了,你和秦濤先走吧,不用管我。”說完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先走了。
吳悅悅看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問秦濤:“我哥怎麼了?”
秦濤把她抱在懷裡,安慰道:“不用管他了,我們也回家吧。”
快下雨的夜晚夾雜著濕氣,冷風呼呼的吹,於慧感覺到冷,便抱住雙臂一直往前走,昏沉的大腦都清醒了很多。剛才她把吳哲的衣服丟在沙發上,早知道就穿出來了,現在她不僅冷,還引來了很多驚詫的目光。想想也是,大晚上的一個女人穿的這麼少在大馬路上走,的確很引人注目。
她住的地方離歌廳不遠,走路也就半個小時左右,走一會兒就到了。
平時平底鞋穿習慣了,今天穿了一天三厘米的高跟鞋累的她腳疼,現在每走一步路都像踩在釘子上一樣難受。還好一會兒就到家了,然後她可以舒舒服服的洗個澡,美美的睡一覺。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吳哲坐著出租車很快就追上她了,他讓司機停車,打開車門小跑到她麵前,急急的說道:“你怎麼不等我呢?”
於慧笑道:“等你乾什麼?”微風吹亂了她的發絲,她抬手捋了捋,“我家就在前麵,一會兒就到了。”
“就算很近我也要送你回去的呀,你自己走路多危險啊!”
出租車停在路邊半天,司機不乾了,探過身子喊道:“哥們兒,走不走?”
吳哲拉著於慧的手,對司機應了一聲:“走走走。”
於慧掙脫開他的手,疏遠的笑笑:“我都說了我一會兒就到家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剛才她做了一場夢,現在夢醒了,她也應該回到現實中來了。
吳哲皺眉問道:“你怎麼了?剛才我們不是很好嗎?”
於慧低頭抿著唇,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
司機又催促了一聲:“到底走不走啊?”這種天氣生意最好了,耽誤他掙錢好不好!
吳哲沒辦法,從兜裡掏出手機付了款,出租車一瞬間揚長而去。
於慧歎道:“你不應該這樣的。”
吳哲重新拉住她的手向前走去,看著前方的路說道:“我會陪著你的。”
一路上兩人沒在說話,二十分鐘後,吳哲又來到了這個快要拆遷的老舊小區。
小區裡沒有照明燈,黑的嚇人,於慧不想讓他往裡走了,便說道:“就送到這裡吧,快下雨了,你趕快回家吧。”
話音剛落,天邊一道閃電滑過,亮的可以看清整個小區,緊接著響起陣陣雷聲,狂風大作,這場雨悶了幾個小時,終於要來了。
於慧心裡怕怕的,催促道:“你快走吧。”說完轉身跑進黑漆漆的小區裡,三厘米的高跟鞋踩在坑坑窪窪的路麵上很不好走。
吳哲看著她倔強的背影,氣的咬牙,她就不能適當的柔弱一下嗎?剛才的雷聲那麼響,連他都嚇了一跳,這女人竟然當沒事人一樣,就這麼走了。
他歎了一聲,拔腿追了上去。小區裡黑的看不清路,連她的身影都看不清楚,還好她跑的不快,幾步路就追上她了。
他急了,抓住她的手臂說道:“你乾嘛要這樣?慧慧,我們剛剛明明很好的,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對?你說出來,我肯定改。”
這時天邊又滑過一道閃電,於慧可以清晰的看清他臉上的表情,有不解、有失落,下一秒鐘,周圍重新陷入一片黑暗中。
緊接著轟隆聲一響,密密匝匝的雨點從天而降,雨勢又大又急,砸在地上激起無數的小水花。
風聲、雨聲、雷聲,不斷的交雜在一起,吵的人頭疼。
說話聲全靠喊,於慧大聲說道:“你沒有不對,是我不好。吳哲,你很好,不必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以後我們就當好朋友、好同事吧。”
即使清涼的雨也降不了他心裡的火氣,他抓起她的手,朝她住的那棟樓跑去。兩人一路上到二樓,於慧從小包裡拿出鑰匙,看了一眼站在旁邊固執的吳哲後,打開門讓他進了屋。如果現在趕他走的話,他一定會生氣的。
就這麼一小會兒,兩人的身上被澆了個透心涼,從裡到外都濕透了。於慧更慘,早上編好的頭發此時散落到肩膀,有幾縷貼在臉頰上,看著狼狽不已。
吳哲站在客廳裡,腳邊迅速聚積一塊小水灘,他怕弄臟了地板,所以不敢動。
於慧從衛生間裡拿出一條毛巾遞給他,吳哲伸手接過,不過他沒給自己擦,而是把毛巾放在她的頭頂,一點一點的給她擦拭著。
於慧低著頭,臉紅的不行,心思亂的跟外麵的狂風一樣。
吳哲低頭看著她,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清她的抹胸小禮服,剛才一路跑回來,禮服往下掉了掉,露出大半春光來。一呼一吸間,胸口起伏的厲害,他看的更清楚了。
這個叫他怎麼忍?
他走近她一點,幾乎貼在她身上一樣,低下頭問道:“現在周圍沒人了,可以了嗎?”
於慧不理解他是什麼意思,下意識的抬起頭,就看到他直白的眼神,心顫顫的問道:“你說什麼?”
吳哲看到她眼神裡的慌亂,笑了笑:“我說什麼都不重要了。”說完慢慢的低下頭,觸碰到了她的嘴唇,可能她很冷,唇涼涼的。
於慧好像知道他的心思,所以沒有動,也沒有推開他,就這麼愣愣的站著。吳哲把她圈在懷裡,貼的她更緊了。
他沒有急躁,而是一點一點的吻著,好像在給她反應的時間。這種輕輕淺淺的吻最撩人心弦,勾的人心裡癢癢的。
於慧漸漸適應了,便放軟了身段,開始回應他的吻。
兩人就站在客廳中央,一下一下的親吻著對方。
這時屋內突然陷入一片黑暗中,吳哲嚇了一跳,貼著她的唇問道:“停電了嗎?”
於慧好像習慣了這樣的環境,解釋道:“跳閘了。”
“那我去推上吧。”說完動了動身子。
於慧拉住他的胳膊:“你身上濕,彆弄了,小心電到。再說我晚上就睡覺了,用不到電。”
吳哲一拍腦門,笑自己的愚蠢:“就是,這不是正好嘛,省的我關燈了。”
“什麼……唔……”剛想說話的嘴被吳哲瞬間堵住了。
這回他沒了耐心,抱著於慧吻的很熱切,甚至是急切的,於慧抵擋不住這樣的熱情,就隨了他了。
禮服輕輕的往下一拉,掉在了地上,於慧沒有衣服的遮擋很不習慣,而且還是當著人前,羞的她急忙捂住胸口。
吳哲把她抵到牆上,在把她的手舉過頭頂,低頭吻了上去。今早看到她穿禮服的那一刻他腦子裡想的就是這事,現在終於得償所願了。
於慧受不住了,仰起腦袋舒服的直歎氣,哼哼唧唧的想要更多。
不多時,吳哲把她抱到了床上,衣服剛才都丟在客廳了,他怕她冷,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身上,然後他也鑽進了被窩。
外麵的大雨還在繼續,雨點隨著狂風細細密密的砸在玻璃窗上,響聲不斷。
外麵冷的好像要把整個世界凍住,而屋內的春光像三月的江南一樣暖人心扉。
吳哲像困久了的野獸一樣,把於慧這個獵物蹂躪的不行,到最後一口吞進腹中,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
於慧沒經曆過這個,疼的掉了眼淚,那一瞬間直接喊了出來。還好周圍沒有鄰居,她可以無所顧忌的叫喊出聲。
吳哲停了下來,心疼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在她耳邊說道:“慧慧,以後我不會讓你疼的。”
於慧死死的咬住下唇,摟著他的脖子把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他。
緊接著吳哲像外麵的狂風一樣,把於慧的這顆小樹吹的左搖右晃,直到小樹吸滿了雨水,狂風才漸漸停歇。
吳哲抱著於慧睡著了。等到半夜時分,他又醒了,懷裡的溫香軟玉讓他呼吸急促,也不管她醒沒醒,直接把人壓在身下,下一秒鐘,熱吻落在她的身上。
於慧被他鬨醒了,推著他的腦袋嘟囔道:“快睡覺,彆鬨了。”
吳哲的腦袋漸漸下移,於慧就說不出來話了。
完事後,他抱著她休息,下一秒鐘就睡著了。
快到天亮時,吳哲又睜開了眼睛,看著懷裡熟睡的於慧後,覺得自己特彆的滿足,昨晚的慧慧真是給他帶來了極致的體驗。
這一激動,他又想了。
於慧也醒了,看到他眼裡的笑意後,就知道他想乾什麼。昨晚他沒有節製的鬨到很晚,大半夜的又來一次,她已經累的不行,不想這樣了,便把身子轉過去,接著閉眼睡覺。
吳哲輕笑一聲,支起身子說道:“慧慧,你昨晚叫的真好聽,我還想聽。”
這話太羞恥了,於慧緊閉著眼睛,不發一言。
吳哲也不惱,低下頭吻她的臉頰,抬起她的腿,就這麼在後麵進去了。
於慧瞪大了眼睛,回過身剛要說話,不過吳哲已經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了。她死死的閉緊嘴唇,不發出一點聲音。
吳後來吳哲使用計策,終於讓於慧投了降,整間屋子裡都是她的叫聲。
她是真累了,還沒等吳哲完事,就睡著了。
吳哲也知道自己太過分,以後可不能這樣了,雖然慧慧讓他難以抑製,不過還是要顧忌她的身體才對。
他輕笑一聲,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後,抱著她又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