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她聽到了自己慌亂的心跳……(1 / 1)

該死的夢又來了,陶予慕解釋不清楚為什麼自己老是夢到安清,或許是安清給她的壓迫和衝擊太大了,又或許是薄荷和柚子的味道濃鬱,讓她安眠。

夢中的安清,也是在車上的,隻不過是在後座上。車裡的空間不大,逼仄十分,安清將她扣在腿上,仰著頭與她對視。

安清的那張臉,處於下位的時候,也更是動人。陶予慕沒忍住抬起手來,輕輕描繪著安清的臉龐,放在平日裡,她是定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但此刻是她的夢,她當然可以趁著這樣的機會為所欲為。

眉骨鋒利,再下麵是鼻梁,陶予慕的指尖連著轉了個彎,還要往下,便是唇瓣。陶予慕從沒見過這樣聽話任由著她撫摸的安清,一時之間起了一些壞心思。她挑著安清的下巴仔細看了過去,她看到安清眸子中的促狹和躲閃,她偏要和安清對視,眨著自己狡黠的眼睛。

“都入了我的夢裡,怎麼還害臊呢?”

夢中和現實一樣的,安清會冷著臉,對她說:“陶予慕,我是你哥哥的秘書,你不應該這樣胡鬨。”

還是那樣的沒情趣,不解風情。陶予慕沒放在心上,笑著上前,要看安清什麼反應。靠得太近,陶予慕聞著那熟悉的味道,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正在她晃神之時,安清一把抓住了她的腰,將人扣緊。陶予慕驚嚇地下意識要往後退,但是安清又抓住了她的腳踝。陶予慕跪坐在了後座上,兩腿空隙之大,毫無遮掩。偏偏她穿的還是裙子,冰涼的風鑽進去,陶予慕立刻紅了臉。

夢裡的場景,怎麼也這樣真實?

就連安清的手,在她的屁股上揉了兩下,都讓陶予慕覺得真如被安清揉捏了一樣。她嗔怪地看去,可安清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看著自己。

安清說:“不是陶小姐先勾引的我嗎,怎麼這時候又惱了?”

如果不是安清的手還在動,陶予慕都要相信了安清的這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擺脫那一雙手的控製,可沒想到安清就像是蛇一樣纏繞過來。安清的手躲過了陶予慕的捕捉,將人推得更近。

陶予慕覺得自己的身下硌人,又不敢低頭。

她聽見安清也不是很好的克製聲音:“彆亂動了,變大了。”

陶予慕不敢動下去了,她兩隻手環繞著安清的脖子,埋著臉在安清的心口。她被香氣圍繞,也知道如果她看向安清,肯定會被安清的目光包圍。她分不清楚,這到底是夢境,還是她心中所想,折射出來的反應。

她還沒和男人這樣靠近過,唯一的親近不過是兩次接吻。她不知道在男人的懷中,被東西逼迫著需要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她隻能讓自己蜷縮起來。

夢中的安清,卻偏要將她從安全屋中拉出來,讓她暴露沉浸在情海之中,讓她直麵。霸道的吻咬開柔軟的唇瓣,一掃而光其中的芳香,陶予慕向一側歪著,又被安清拉回了懷中,壓了下去。

視線忽然昏暗,陶予慕微微睜開眼,就被溫熱的眼淚糊住睫毛,朦朧了安清的樣子。陶予慕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麼被脫掉的,隻剩下裡頭的裙子,安清的力道大,陶予慕隻能抬手,微微錯開一些和安清的距離。

而安清,伏在陶予慕的耳邊,聲音克製,呼吸急促:“予慕,給我,好不好?”

不行,他們之間怎麼能這樣呢?陶予慕心中的道德底線亮了起來,她不能給安清的。她雖然還沒有和汪玨在一起,但是她已經開始慢慢打開了心扉,準備接受汪玨了。而且,她從前給過安清機會,問過安清是不是自己記憶中的人,可是安清說他不是。

安清將她向外推的,這時候怎麼能又將人拉近,說著要給不給的話呢?

“安清,不行。”

“我喜歡你,予慕,不要和汪玨在一起。”

陶予慕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開了,她清楚地感覺到安清在她的身上蹭了蹭,而那下麵的熱源一直摩挲著陶予慕的腿,也讓她說不了拒絕的話。

不行的,陶予慕覺得自己玩大了,自己怎麼能在自己的夢中,被安清壓得這樣死,這讓她以後還如何麵對安清?

可是安清說:“就算你和汪玨在一起了,我也甘願做備胎,當......”

陶予慕捂嘴捂得快,還好她眼疾手快,不然後麵的那三個字就要被說出來了。都怪安清,都怪送她回家的時候,將她堵在車門裡說男小三這樣的話,才讓陶予慕做了這樣不該做的夢,將陶予慕置於渣女的位置上。

陶予慕瞬間驚醒,她久久不能平複呼吸,隻是盯著天花板看。這時候還是深夜,天沒有亮,陶予慕長歎了一口氣,她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紅暈還沒消散,好像還在提醒著她方才的夢。真是荒唐啊,陶予慕想,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在夢裡肖想安清。

等到紅暈消散,陶予慕亂想的證據就能被銷毀了,可是陶予慕沒想到的是,她在被子裡一摸自己的下頭,那黏黏膩膩的感覺不騙人。陶予慕從來都沒有感受過這裡的濕潤,她沒敢多耽擱,去了洗手間清洗乾淨。

這樣才算是銷毀了證據,一夜之後,陶予慕也沒有怎麼再睡著。

她起了個大早,特意在自己鍛煉完,吃完早餐後,問自己的哥哥有沒有起床,要不要給他帶一份早餐。那頭的消息倒是回複很快,隻是內容讓人討厭。

“說吧,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沒做虧心事就不能對哥哥獻殷勤了嗎?陶予慕不明白,她懶得和哥哥計較,隻是說自己要去看一眼自己工作室的進度。哥哥的消息回複得正常,說想來的話,就來。

陶予慕滿口答應。

其實,去看看工作室隻是給自己找點事情,好讓自己忘卻昨晚那個荒唐的夢,不給自己內耗的時間。她簡單去買了幾樣湯湯水水的早餐,等她到了公司,剛放下手中的早餐,陶晏可剛好推門而入。

陶晏可今日穿的西裝,領口還沒打上領帶,襯衫也隻扣到了胸口往下,零零散散地將胸膛展現出來,有些淩亂的樣子。陶予慕看著哥哥如此,無奈地搖頭。

她從回國的時候,就發覺哥哥身邊連個異性都沒有,今天這樣淩亂的樣子,恐怕也是因為才剛起來,匆匆忙忙就來上班。就算是喜歡工作,也不能這樣全身心投入吧。

陶予慕伸出手,對哥哥使了使眼色:“給我。”

“給你什麼?”陶晏可不明白。

“領帶啊,你這樣被彆人看到了,多嚇人?這公司裡如果有未婚的員工看了,可不得被你迷死?”

陶晏可低頭看了看自己,笑了,他從口袋裡掏出領帶:“這不是沒來得及?”

陶予慕接過領帶,讓陶晏可微微低頭,她幫著哥哥整理了衣服:“你也一把年紀了,身邊連個異性都沒有。哥哥,不是我說啊,什麼時候你給我找個嫂子呢?”

“嫂子哪有那麼容易找的,”陶晏可搖頭,“我們這個身價的,隻能找個門當戶對,或者商業聯姻的。可是那些千金小姐你都看到了,都是什麼樣子的人,我要找她們當嫂子,你就要受大罪了。”

“哥哥應該找一個厲害的,最好能和哥哥並肩作戰的那種,”陶予慕收緊腰帶,對陶晏可認真道,“我說給哥哥聽,哥哥放在心上,照著這個標準好好找一找,沒有長輩能幫我們長眼的,妹妹我可得幫你留心著。”

“夠了,再說就多了,我不急,你倒是先管好自己。”陶晏可站直了身子,他對著辦公室的鏡子照了照,剛剛還懶散著的人,此刻又是西裝革履,商業精英的打扮了。

一句話,戳中了陶予慕的心事,她絞著手指不講話,等陶晏可吃完早餐,保潔阿姨把東西都收拾完了,陶予慕還在陶晏可的辦公室裡待著。

“你怎麼還不走?”陶晏可看著時間,“我接下來有個會,你要旁聽?”

“不必了,我去看看我工作室。”陶予慕才不想要聽陶晏可開會內容呢。她收起手機,往屋外走去。她的腳步有些快,生怕在這公司裡遇到什麼人,還好,等她走進電梯,按了樓層,都沒有碰上誰。

在電梯關門的那一刹那,她才聽到有一個女聲,喊了一聲安秘書。

陶予慕愣了愣,但電梯門,轉眼就關上了。她沒看到安秘書,也不知道是她的運氣,還是她的遺憾。

工作室裝修按著她的要求,進行得很快,但也得有一陣子,陶予慕不想要等那麼久,她想著自己既然閒著都是閒著,被擱置許久的工作也要重新開始。她想著,先要為自己的哥哥,和熟悉的人,設計一些衣服,能穿出去到正式的場合,先打響名號才是。

她在國外,就經常接單子,不少人已經穿過她的衣服的,她回國後,事情太多,許多人要聯係她,她也沒有應付過來。

重新準備工作,陶予慕躊躇滿誌,她後幾日在家中,基本就是抱著電腦平板在工作,有時候倦怠了,也會坐在窗邊,抱著咖啡看著窗外的景色。

不知道是不是她花了眼,有好幾次,她看到安清的車,停在她的樓下,也不做什麼,隻是停在那裡。陶予慕心中慌亂,那個她已經有些不太想起來的夢,又被想起。有一兩回,她也探出身子,想要確認一下是不是安清。

樓下的人像是被感應到了,從車上下來。

陶予慕猝不及防,對上安清那一副清冷的雙眸。她飛快關了窗,躲在陽台下,她聽到了自己雜亂跳動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