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男人都是危險的(1 / 1)

陶予慕沒想到自己的第二次相親這麼快就來了,她也更沒想到,安清還能陪著她去相親。

上次的事情她以為安清不會和她有什麼聯係了,畢竟是有些尷尬和微妙的關係。

可是此刻的安清利用自己指紋之便,不僅沒有那些尷尬,甚至在她的客廳自己給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辦著公。

好像這裡就是他的家一樣,陶予慕反倒像是外人。

穿著睡衣的外人。

“你怎麼在我家?”陶予慕想要實行主人之權,儘一儘主人之威。

“帶你去相親,收拾一下就走。”安清像是在說一件極普通的事情。

可這怎麼能是普通的事情呢?陶予慕不懂安清是如何消化那天的微妙的尷尬的,但是陶予慕想,安清也許根本就不消化,隻把這個當工作。

那她也沒必要扭捏,沒必要客氣。

她去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但是安秘書你現在有點像是把我的家當辦公室了,來去自由,有點嚇人呢。”

“抱歉,今天本來隻是打算來接你的,臨時有工作,馬上就可以處理完。”安清的目光還停留在屏幕上。

“哦,不耽誤等下的相親啊,”陶予慕看著自己的咖啡杯,她忽然想到安清自己怎麼選的杯子泡咖啡的呢?她沒給安清準備多餘的杯子的,她看過去,“其實你可以不來的,我自己可以去。”

安清的咖啡杯,陶予慕沒有印象。她記得自己在置辦家具生活用品的時候,沒買過灰藍色的杯子,那這是安清什麼時候放在這裡的呢?

她不得而知,這個家,安清好像比她更熟悉。

“你哥哥不放心你,這也是我的工作職責內。”安清終於抬頭了,他看到陶予慕選擇的是粉色的杯子,和他的灰藍色相比更顯得俏皮些,杯子的樣式卻是一樣的,他抿了抿唇,也喝了一口咖啡。

在他的工作職責內,陶予慕覺得這話冰冷,在情理之中卻又讓人覺得還有哪裡有不滿意。

“主要也怕你緊張。”

安清隨後補的一句話,又讓陶予慕看向安清,但後者說出了這樣的話,卻又神色如常地低頭看著屏幕工作,好像不是他說的一般。

陶予慕心中動了動,她忽然想到那個被她擱置了的計劃,她想,是時候實施一下了。第一次相親,她因為緊張,沒能夠發揮出來,這一次她應該會變現得更好。

到了相親的場所,這一次陶予慕果然沒有怎麼緊張,也沒有顫抖。這讓本來還有些擔心的安清無所事事,側目看向陶予慕。這是陶予慕的第二次相親,就能這樣遊刃有餘,陶予慕的確是一個適應能力很強的人。

第二位相親對象和第一位沒什麼不同,若是真的要區分出來的話,這第二位比第一位家中更有錢一些,看著陶予慕的目光也比第一位更熱烈些。安清看著覺得有些不舒服,但他仍然坐在陶予慕的身邊,觀察著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得出的結論是,第一位相親對象就差把算計寫在了臉上,第二位相親對象對陶予慕有美色的喜歡,不排斥甚至放在陶予慕身上的目光多了幾分占有的意味。

安清不知道這一回陶予慕要怎麼拒絕,他像是買票入場的觀眾,在等待著女主角上演一出精彩絕倫的大戲。而陶予慕,絕對是那個能撐得起這一場大戲的人。

隻是安清沒想到的是,這一出大戲,本來他就是看客的身份變化了,他被拉進去成了當事人。

“我這個人啊,喜歡刺激,也不是那樣單純的,我想你們這樣的人應該都喜歡乾淨清純的那種女生吧。”陶予慕甚至不惜委屈自己,讓對方放過自己。

“沒有呢,我最喜歡你這樣的人了。”對方絲毫不買賬,甚至要伸出手來,握住陶予慕的手來證明自己是真的喜歡陶予慕。

陶予慕不動聲色地向後退了退,將手往後撤走。

臉上仍然掛著笑意的陶予慕繼續開口:“那你可誤會了,我這個人就喜歡刺激,我已經有相好的了,你還是放棄我吧。”

“你喜歡誰了,你不是才回國嗎?”對方對陶予慕的底細清清楚楚,顯然這是秦留芳給泄露出去的。

“我這樣的人,要找到個男人也不難吧,”陶予慕把手搭在安清的手臂上,挽住安清,“我和我們家保鏢好上了。”

“保鏢?”對方很不解,“千金大小姐竟然也能看上個保鏢,那人是誰,有我好看,比我有錢?”

“我們家的保鏢,不就在眼前嗎?”陶予慕的目光看向安清,她捏了捏安清的手臂,示意安清要開始接戲,“你自己可以看看,你們之間誰更帥。”

安清沉默,安清覺得離譜,安清要明哲保身:“陶小姐,您的保鏢是誰?”

“你啊,安保鏢,你忘記了嗎?我剛回國的時候,還是你去接我的,怎麼這麼快就不想要承認,你是害羞了?”陶予慕微笑眨眼,看起來十分無辜。

陶予慕看見安清的嘴角有些抽搐,這是她滿意的樣子,她隨後聽到安清咳了咳,開口:“陶小姐,在外麵您還是為了名聲,不要將我供出來才好。”

安清還是默許了陶予慕的胡鬨,接過來了陶予慕的戲。

“怎麼能是胡鬨呢,你今早在我屋子裡對我做的事情那才是胡鬨呢。”陶予慕也不算是說謊,擅自進入到了她的家,將她的家變成安清的辦公場所,這樣的性質已經足夠惡劣了,這不是胡鬨是什麼?

可是在相親對象耳朵裡,就聽出了另一番意思。今早,那麼這位保鏢就是在陶予慕家裡住了一夜,胡鬨,男女共處一室能做什麼胡鬨的事情。這陶家怎麼回事,怎麼能讓自己的千金小姐和保鏢混在一起,還要來相親的,就算是有利益往來,可是這又算什麼呢?

相親男人憤怒離席,但這位比上一位好一些,這一位付了錢才走的。

人走了之後,陶予慕立刻鬆了手,一點多餘的便宜也沒有占安清的。安清還沒反應過來呢,看著出戲這樣快的陶予慕,對她的刮目相看又多了一層。

“陶小姐,你這一次,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安清說道。

“過分嗎,你不是心中沒有喜歡的人的嗎,我上次不是問過你嘛。演戲而已,你彆小氣嘛,畢竟這是最快拒絕的法子了。”陶予慕還記得上次,安清提過一個女子,她特意問了安清是不是喜歡那女子,可是安清拒絕了。

她才能無後顧之憂地這樣大膽地施展自己的惡趣味。

的確就是演戲,陶予慕抽身得很快,看起來十分體麵。

“所以安清,你心中有喜歡的人嗎?你要是有的話,下次我就不用這樣的法子了,我以為你不介意的。”陶予慕很有分寸感,若是安清說有,那麼她就偃旗息鼓。她起初也不過是想要逗逗安清罷了,沒想過彆的。

安清沉默了,他隻是將目光放在陶予慕的身上,頓了頓,沒給任何的答案。

“但是你要介意也沒關係的,隻是演戲嘛。安秘書見過很多大的場麵,這種逢場作戲應該很熟悉才是,你就當幫幫我,不然我自己真的想不到怎麼快速擺脫剛才那人的猥瑣的目光。”陶予慕聽起來十分誠懇,讓人不忍拒絕。

但是這一通話,在安清的麵前,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安清根本沒聽陶予慕的那些話,他的目光變得深沉了許多,讓陶予慕察覺到有一絲絲害怕。

雖然安清這個人對陶予慕有異於常人的溫柔,但是安清這個人本質還是冷漠的,還是讓人心生寒意的。陶予慕不知道安清要做什麼,她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陶予慕,不能隨便對男人開這樣的玩笑。”安清的話說得低沉快速,他上前一步,抓著陶予慕的脖子將手覆蓋過去,他沒用力,但是過分的靠近還是嚇到了陶予慕。陶予慕抓住了安清的手,倉皇地閉上眼睛,低著頭。

差一點,就差一點,安清的唇就要貼到陶予慕的唇瓣上了。

而此刻,安清隻要低一低頭,就和陶予慕鼻尖相貼了。安清沒有親上陶予慕,但是還是讓陶予慕感受到了安清的呼吸。

一個男人的急促的呼吸。

陶予慕心中害怕極了,她害怕等下安清就這樣貼上來,她打不過安清,也不知道如何拒絕。她和安清不能如此,他們沒有理由和借口的,陶予慕有些後悔自己剛剛逗弄安清了,她不過是嘴硬,不過是爭強好勝,她沒想到安清會順杆往上來。

不能對男人,開那樣的玩笑,男人會當真的。

陶予慕現在知道了安清的意思,她身子都在顫抖,不能親,她不可以和安清僭越。她驚魂甫定,胡思亂想著就感覺到安清放開了她。

還好,事情沒有錯亂到那樣荒唐的地步。

陶予慕覺得自己像是經曆了一場劫難,劫後餘生的慶幸讓她如獲新生,她捂著自己的心口,不敢抬頭看著安清。

剛剛主動勾著安清的手腕的是她,而現在不敢看安清的也是她。

“學會了嗎?”安清問她。

學會了什麼?陶予慕不明白,她有些懵懂地看向安清,下意識問安清她應該學會什麼。

“男人都是危險的,若是開了那樣的玩笑,也許他們會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來。陶小姐,若是今天換作彆人,定然不會像我這般仁慈,放過陶小姐。”

“陶小姐身份特殊,以後身邊定然會有要來依傍的,居心不良的人,陶小姐要學會分辨。”

這樣一說,陶予慕倒是要感謝安清今日的這一出模擬練習了。可是陶予慕總覺得是自己吃虧了,她說不上來自己哪裡吃虧,但是她就是覺得奇怪。

安清身上的香水味道還在她的周身環繞,好像隻要陶予慕呼吸著,聞進去了一點,就是被安清環繞著。這樣一想,陶予慕忽然覺得自己的脖子溫熱的,很奇怪,明明安清的手已經鬆開了,怎麼還會有放在她脖子上的錯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