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一直沒有產蛋的跡象。

巫師盯著蛇的肚子看得一眨不眨，蛇玩累了，躺在他的沙發上翻著肚皮呼呼大睡。

他給蛇買了很多生肉吃，蛇嚼都不嚼，直接往胃裡吞。

蛇被養的更嬌更軟了，甚至會趴在他的肩膀上看他配置藥劑。

巫師的手指枯瘦得像樹枝一樣，蛇很喜歡纏來纏去。

“你會把我的蛇蛋賣給誰？"毫無心肝的蛇問道。

”一個純血貴族。“巫師拿出通訊錄，指著一張蒼白的臉說道：”他喜歡養蛇，從小養。“

“他看起來很虛弱。"蛇摸了摸照片：”他付得起錢嗎？“

”他很有錢。“巫師偷偷給照片施了個模糊咒，蛇興致缺缺的挪開了手。

貴族給巫師連著發了幾封信，累的貓頭鷹半夜直打擺子。

”不許動。“蛇掐著貓頭鷹的手被拍了一下，巫師捏著信沒什麼耐心的看完了：”後天有客人上門驗貨，這兩天不要去花園捉鳥了。“

貓頭鷹被綁上回信後想討口吃的，被蛇揪著翅膀塞了一杯冷水後就不聲不響的飛走了。

”是那個貴族嗎？"蛇討好的蹭了蹭巫師：”他是不是很著急要這個蛋。“

”倒也不是。“巫師淡定的說著謊：”他就是有病。“

蛇笑了一下又很快的問道：”他要是不喜歡我怎麼辦，會不會退貨？“

”我收了訂金。“巫師給蛇吃了點牛肉，又給她刷了牙，叫她快快去睡覺。

”能跟你睡一起嗎？“蛇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在地毯上勾來勾去。

”好吧。”巫師的良心突然多了一點：“雜物間確實有點亂。”

蛇很喜歡巫師的臥室，又陰暗又潮濕，沒有哪條蛇蛇會拒絕這樣的窩，雜物間天天燒的暖烘烘，熱死蛇了。

蛇要去泡他的大浴缸，巫師給她放了水，蛇又偷偷倒了一點香水。

香水是巫師閒著無聊拿花園裡半死不活的老月季做的，除了見識短淺的蛇，每個客人都要抱怨一下怎麼會有老鼠血的味道。

”它們都不喜歡你的香水！“蛇趾高氣揚的捧著那瓶老月季：”我再也不給它們噴了！“

巫師擺擺手，拖了一箱子瓶瓶罐罐給蛇抹著玩。

蛇泡在水裡像一塊肥皂，嘴裡咕嚕咕嚕冒泡。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蛇從前根本泡不了這麼乾淨的水。

巫師拿了大浴巾把蛇從水裡撈上來，蛇甩了巫師一身水。巫師給蛇拿了新印花睡衣，蛇撅著嘴躲開了。

”這不是彆人給的，是我寫信去城裡訂做的。“巫師解釋道：”很漂亮，試試看。“

蛇很靈活，裹著浴巾跳到床上對巫師挑釁的笑了笑：”我不穿，你也不穿，你看過我，我沒有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