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從醒來發現father不見的尖……(1 / 1)

新世界同居 以弗所IFSO 3617 字 10個月前

一切是怎麼發生的呢?從打開這扇門開始,還是一覺醒來發現父親不告而彆開始?

獨舞懷揣著無邊憤怒,將原本應該有室友接送、而不是獨自爬了三千級台階才好不容易帶上來的行李包砸向開門後就一直無視自己的·好·室·友。

“你!給、我——穿好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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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早——”獨舞睡醒後刷著牙,從樓上呼喊著。呼喚得不到回應後,一邊以手作梳歸攏睡炸毛的頭發,一邊下樓找人。

客廳沒有人,廚房裡也靜悄悄的。

一樓和院子裡都沒看到親愛的父親,獨舞上樓敲敲父親臥室的門:“爸?”

沒有回應。轉身看見另一頭,平時總是關得嚴嚴實實的書房居然沒鎖門。

不但沒鎖門,父親常用的雕花紅木搖椅歪斜著,翻開的書籍散落在地。

昨晚父親就是坐在門口搖椅上一邊整理資料一邊跟自己說晚安的。

“一大早人就不見,招呼也不打。”

父親估計是半夜去單位加班了,連門都不關,是什麼事能讓他這麼著急?

獨舞覺得有點餓,下樓來到廚房。慢吞吞的咬著從冰箱裡拿出的小香梨,冰涼涼的汁水順著手指流到手背,將要滴落時又被溫暖的唇舌收走

突然,來電鈴聲響起,獨舞尋聲發現是父親落在玄關的手機。來電顯示“人事小徐”。

獨舞正好要問下父親搬家的事,電話接通的瞬間,一條訊息跳躍出現。

獨舞沒來得及看清,手已經下意識附到耳畔,屏幕自動熄滅,再想看清時,卻先被電話內容奪去注意力。

“......我爸爸和許博士都沒去上班?”

“最近一個半月都沒有兩位博士的出勤記錄......我也試過聯係許博士,直到剛才電話都無人接聽。雖然兩位博士的行程不需要向我報備,但是連續一周都聯係不上也實在是說不過去吧?方便告知您最後見到兩位博士分彆是在什麼時候嗎?”

“我爸爸昨晚還在家,至於許博士,好久沒見到了,不過昨晚他倆通過電話......”

“麻煩您幫幫忙,轉告您爸爸,幫忙聯係上許博士一起,儘快來一趟辦公室好嗎?”

“現在我爸爸沒帶手機,我也聯係不上他。”

......

掛掉電話,獨舞吃梨的心情也沒了。爸爸到底去哪了?

與此同時,門鈴響起。獨舞透過貓眼望出去,然後愣住:門外是一輛貨車,車上下來好幾個著裝統一的人。

看上去不像壞人,獨舞打開門。

“您......你們是?”平時很少跟外人打交道,被一群人盯著,獨舞緊張到說話都磕巴。

“您好,我們是搬家公司的,預約了□□,請問現在方便嗎?”

搬家公司?

獨舞還沒反應過來,一個胖胖的男人從人群裡擠出來,滿頭大汗顧不上擦,肉乎乎的手從隨身攜帶的包裡取出一份文件遞給獨舞。

是一份租賃合同,除了甲乙方還有爸爸的單位作為丙方代繳費用,落款有爸爸的簽字和單位的蓋章。

看著一臉驚訝的獨舞,胖男人笑嗬嗬的開口解釋:“這座房子使用期限已滿,根據合同,新一期的費用沒有按時打款,合同自動作廢。這處房屋要在一周內搬空,我們正是為此來——你是合同上乙方獨不聞先生的什麼人?”

獨舞下意識回答這個和藹的胖男人:“我是他女兒,他沒跟我說過要搬家啊?”

胖男人不動聲色的避開問題:“那他現在在家嗎?”

“不在。”獨舞老實回答。

“行,那我先打個電話。”胖男人到一旁聯係上司,言語間提及“不在家、女兒、不知情、怎麼搬”。

淩亂的書房和無人打理的花園;突然上門的搬家公司;工作單位打來詢問行蹤的電話;遺落在家的手機......一切跡象都在昭示著主人公的匆匆離去。

爸爸不見了。

胖男人打完電話,心裡有了處理方案。

眼中精光流轉,一邊抽出手帕擦漢一邊問獨舞:“看來今天是不方便搬了。你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啊?我們也好商量一下怎麼處理這座房子?”

獨舞支支吾吾:“他可能,一時半會回不來。”

胖男人心理猜測著,莫不是拖著不想搬?

“我們肯定是要按合同辦事的,不可能他不回來,我們就一直等”

獨舞看著對方滿頭大汗氣喘籲籲的,給胖男人倒了杯水。

胖男人雙手接過,連連道謝:“哎呀呀謝謝,你不僅人長得美,心地也善良,我很久沒碰見像這麼好的人啦!”

胖男人說著感謝的客套話,一口氣喝掉半杯水,態度溫和下來。

“既然今天他不在,我就改天再來。麻煩轉告給你爸爸,儘快!”胖男人安撫的拍拍獨舞肩頭,語氣溫和到。

“如果他一直不回來呢?我現在找不到他,不知道他去哪了。”獨舞很無助。

胖男人心裡再猜:浙江溫州江南皮革廠......

腦補一切的胖男人,越想越覺獨舞可憐。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姑娘一臉單純,以後的路不容易啊。

胖男人遞給獨舞一張名片:“無論怎麼說,房子肯定要搬的。小姑娘你也做好心理準備,收拾收拾行李。收好我的名片,有困難時或者這兩天方便搬行李了,可以隨時聯係我。”

說完,胖男人帶上合同離開,搬家公司的人也一起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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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舞進入父親最後呆過的書房,發現電腦桌背後資料櫃的玻璃窗上印著矩形亮光,顯然三台顯示器都沒關。

獨舞繞進去,看清顯示屏上分彆展示著不同的內容:

一封點開的郵件;

一個寫到一半的代碼頁麵;

還有......一棵發光的樹?看上去像是某個童話故事裡會出現的場景。

郵件內容不短,發件人是正是爸爸的同事許博士。中英文混雜著某種外語,她看不懂。

好在可以用手機掃描翻譯,等待的間隙,獨舞略過完全看不懂的代碼,嘗試移動另一台顯示器上的畫麵。

令人意外的是,鼠標不受控製,而畫麵中原本靜止的樹開始左搖右晃,樹枝交錯間光暈流轉。明明隻是一段場景動畫,獨舞卻詭異的感到:這棵樹像是在躲癢癢。

像個有生命、有感覺的人一樣。

恰好手機完成翻譯發出震動,這一下震動趕走了獨舞心裡升起的一絲異樣。

幾乎都是無法翻譯的專業術語,依稀能從翻譯後的內容看出主題是某項研究失敗。獨舞盯著郵件中出現的幾處相同字符“Anubluz”,回想起昨晚爸爸和許博士的那通電話,倆人幾乎是從頭吵到尾,言語間出現過好幾次“來不及、失敗”......

父親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聯想到昨晚父親與許博士的爭吵——憑著感覺,郵件中的這個“Anubluz”,就是父親突然消失的關鍵原因!

一籌莫展之際,激烈的門鈴聲突然又一次響起。

難道是父親回來了?

獨舞飛奔下樓,靠近大門時,某種可怕的直覺襲來:門外絕不可能是父親,或許,是惡魔。開門的欲望降為負值,就連那顆因為期待是父親回來了所以激烈跳動的心都仿佛被冰凍著墜入胃裡。

門鈴持續激烈的鳴響,似乎是靜默了一個世紀,實際上獨舞隻猶豫了不到兩秒。

打開門,一個紙箱靜靜立在門前,周圍空無一人。

獨舞左右搖頭尋找可能是按門鈴的人,卻隻在門鈴按鍵上發現了一個簡易按壓裝置。

蹲下查看門口紙箱,收件人和寄件人都寫著獨舞的名字,但獨舞確信自己沒有寄過這樣的一個紙箱。

把紙箱收進屋,小心的拆開後,最上麵的是一封手寫信,獨舞一眼就認出是父親的筆跡:

小乖,當你看到這段話時,相信爸爸,一定發生了非常重要的事。爸爸或許早就離開你身邊,但無論身處何地,此刻我很想念你,希望你也懷念我們共同生活過的那段快樂時光。假如你現在感到迷茫或不安,就去我安排好的學校吧!進展順利的話,我們很快就能再次相遇了。

寥寥數語,父親像是已經預料到會發生的一切,提早做了安排。

懷著好奇和驚異,獨舞依次查看紙箱裡的物品:一份入學通知書,一本入學須知手冊,一套校服,還有一張電話卡。

仔細看完,發現這居然是父親給自己安排的學校寄來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父親會突然消失,自己又收到這麼奇怪的入學通知?

還有信裡說:父女終有相見的一天。

這一切到底有什麼關聯?

空蕩的客廳裡,獨舞看著搬家公司給的名片和裝著入學通知的紙箱,疲憊的大腦龜速運轉,明白了一件事:

家沒了。

如果這是父親給自己開的一個誇張的玩笑——獨舞隻想說:

爸爸您趕我去上學的方式真的讓我感到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