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 裴秀禾引誘柳郎。……(1 / 1)

替嫁 白鷺雙飛 3753 字 10個月前

毓秀王在雨地中站了很久很久,最終決定回去。

他在轉身走向馬匹時,猝不及防地聽到了左側身後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求救聲,就疑惑地轉頭看了過去,就見一個著白色衣衫的女子半側著身子躺在雨地裡。

她潔白的衣衫已經被泥水染得大半都是黃褐色。她的長發因為雨水和她的狼狽而淩亂地黏在她的臉上,讓她整個人看著更是可憐,虛弱。

毓秀王靜站在原地目不轉睛地望著她,那怕雨水在不停地衝刷著他的臉。

毓秀王是狐疑的,因為他剛才還在那裡找尋他皇兄的玉佩,那時,他並沒有發覺周圍有人,而且他也不覺得一個弱女子會在傾盆大雨的天氣下外出。

半側身躺在雨水中的女子虛弱地呢喃著,不停地向毓秀王的方向伸著她的右臂。

她裸露在空氣中的右臂就像是一截蓮藕一樣,白嫩嫩的,在雨水的衝刷下更是瑩白,像是隻要輕輕一捏它就會碎了一樣。

毓秀王的心有了一瞬憐憫,雖然毓秀王還是對她的突然出現很懷疑。

女子向毓秀王的方向弱弱地伸了一會兒胳膊,就因為體力不支,將手臂重重地摔在地上,濺起了一灘泥水。

雨水還是如傾盆而下一樣,絲毫沒有猶豫地擊打在她的身上。毓秀王便走向了她,將她抱了起來。

就在此刻,毓秀王都沒有想過去看看她的模樣,隻是探了探她的鼻下,將她抱著坐上馬匹,騎著馬離開了。

毓秀王帶著女子回到百鳴客棧時,已經到了日暮,天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柳郎一早就在客棧門口徘徊,等待著毓秀王。聽見有馬蹄聲而來,就迎麵跑了上去。

“王爺?”

“回去說。”毓秀王下了馬,抱著女子快走進了室內。

柳郎跟在他身後,進了屋才見他懷中抱著一個女子。

“傳大夫!”毓秀王道。

客棧老板就欲讓店小二去找大夫,這時,湊巧的是劉禦醫從樓上走了下來。

“何事需要找大夫啊?”

柳郎道:“一女子暈倒,需請大夫診治。”

劉禦醫已經下了樓梯,急急地向毓秀王走了過去,行禮:“王爺您回來了。”

“看看她。”

“是,王爺。”劉禦醫就將自己的右手搭在了女子的左手上,片刻就皺眉道:“風寒入體,久病未愈,實在是棘手。”

毓秀王麵無表情瞅了眼懷中的女子:“可有辦法醫治?”

劉禦醫就深沉道:“有自然是有,隻是。。。。。。”

“何事還請直說無妨。”柳郎道。

劉禦醫就道:“她的身體底子太差,又受了風寒,要痊愈怕是需要半月有餘。再者,上好的藥材卑職並未帶多少,治病,療養怕是不能兼顧。如此以來,要恢複神誌,怕是會更久。”

“既然能治病,就好好治治。”說著,毓秀王看向了一旁嚇得哆哆嗦嗦的店家,“新開一間房。”

“是,是是是,王爺請。”店家諂笑,卑躬屈膝在前引路,到了二樓拐角,也就是毓秀王房間隔壁的那件房前停了下來,“王爺,就剩這一間了。”

毓秀王並未懷疑,向店家示意了一下,店家就趕忙將屋門打開了。

毓秀王將女子放在床上,對柳郎道:“找個隨行婢女給她換身衣裳。”又看向跟來的劉禦醫,“還請劉禦醫費心。”

劉禦醫受寵若驚,忙單膝跪地,抱拳道:“王爺放心,卑職定當不負眾望。”

毓秀王就頭也不回地離開,進了他的臥房。

一進到屋內,毓秀王就皺了眉頭:“什麼味道這麼濃?”

“還能是什麼味道?當然是酒味了!”隨著裴秀禾的聲音響起,毓秀王才見她竟然抱著酒壺躺在床上喝酒,一時就嫌棄到極點,“下來!!”

“你這什麼態度?我礙著你了?我想躺就躺,不想躺就不躺!”裴秀禾說著還打個嗝,毓秀王就更是鄙視透了。

他掃了眼地上扔著的濕漉漉的女裙,怒斥:“裴秀禾!你好歹注意一下你的身份!!”

“我礙著你了?你吼這麼大聲乾什麼?乾什麼?!”裴秀禾不滿地坐了起來,雙手抱著純白酒壺搖搖晃晃地向毓秀王走了過去。

毓秀王匆匆掃了她一眼,就知她喝醉了,就憎惡般瞪了她一眼,又出去了。

“喂喂喂?你跑什麼啊?我們還沒有吵完架呢?你。。。。。。你回來!!”裴秀禾瘋言瘋語說著。

毓秀王站在門口很是鬱悶,無奈。

柳郎這時從隔壁屋子走了出來,見毓秀王在生氣,道:“王爺,可是沒有找到皇上的玉佩?”

毓秀王這才突然恍悟,他竟然忘記回他皇兄了,於是道:“你去看著她,彆讓她一直發瘋!”就向著他皇兄的屋子走去了。

柳郎聽到毓秀王讓他看著裴秀禾,那為難的勁兒,真是比讓他上刀山下油鍋還難。

上刀山下油鍋充其量就是個死,但是跟裴秀禾在一起,那就不單單是一個死那麼簡單了。

那簡直是將他的一顆心捏在手心裡不停地把玩。高興了,輕一點兒,不高興了,猛地一下像是要把它捏碎。他是要死不能死,要活沒有自由。

柳郎一想到不久前裴秀禾才做的那驚天動地的事,他的心就悸動,他真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了。

裴秀禾在屋內吼叫的聲音越來越大了,柳郎就豁出去,推開門,走了進去。

裴秀禾瞅見是柳郎,囂張跋扈的神情當即就收斂了些,聲音也陡然小了很多:“怎麼是你?”慢吞吞走到了眼前的圓椅前坐了下來。

“酒喝的差不多了,不要再喝了。”柳郎站著沒動。

裴秀禾嗤笑:“你就這麼害怕到我跟前來?還怕我吃了你?”

“你。。。。。。你好歹。。。。。。好歹是王妃,不可亂語。”柳郎不知道該把他的眼神放在何處,他不敢看向裴秀禾那像火苗一樣的眼睛。

裴秀禾就哼了一聲:“瞧把你嚇得那樣?真是連我一個女孩子都不如!我也不知道是那裡錯亂了,怎麼會覺得你人還不錯,還可以。。。。。。”

柳郎聽裴秀禾這麼一說,當即就嚇得魂不附體,忙疾步上前,捂住了裴秀禾的嘴。

裴秀禾起初是憤怒的,不過才眨眼,就笑得眼睛像月牙一般,衝著柳郎眨眼睛了。

柳郎緊張,不好意思,把眼睛不停地往上瞅著。

裴秀禾就哼哼唧唧了起來,然後很快,柳郎就像是被火燙了手一樣,登時就將捂著裴秀禾嘴巴的右手給縮了回去,真的像是閃電一樣迅速,還不安地用左手一直捂著它。

“哈哈哈,看把你嚇得!怪誰呢?要怪就怪你嘍!誰讓你捂著我嘴巴的?我就隻好那樣了!哈哈哈。。。。。。”說著,裴秀禾又悶了口酒。

柳郎便皺著眉頭上前,一把奪走裴秀禾手裡的酒壺,然後在裴秀禾還來不及表達不滿時,將她打橫抱走,放在了床上。

“你該休息了!”說著還不停地給裴秀禾身上蓋被子。

裴秀禾此刻乖了,真是難得的乖巧。她眯著眼睛甜甜地笑著,望著柳郎。在柳郎幫她掖好被角,準備起身離開時,她一個眼疾手快,抓住了柳郎還來不及收回的左手。

柳郎下意識就掙紮。

裴秀禾笑著道:“你要不聽話,我就大喊大叫,到那時,我看你怎麼說得清!”

柳郎就閉嘴,不滿又無奈地望著笑得得逞的裴秀禾。

裴秀禾道:“我剛才說的是真的,你要不好好考慮考慮?”

柳郎就臉一紅,眼睛胡亂向四周瞅著,支吾道:“不。。。。。。不考。。。。。。不慮了。”

裴秀禾就氣惱地瞪著眼,在柳郎還慌亂不知所措的情況下,又一次吻上了柳郎的手。

柳郎像是突然被蛇咬了一樣,當即就拚了命地要縮回他的手,但裴秀禾卻是使足了力氣,硬是拽著柳郎的手,不讓柳郎把他的左手抽回去。

兩相僵持不下,裴秀禾又誘導柳郎:“這有什麼不好的嘛?你想想看,到那時你可是我爹的女婿啊!我爹會把我們裴家的所有財產都給你的,不好嗎?”

柳郎的臉便當即像煮熟的蝦子,人已經羞澀到像是要遁地逃走了。

裴秀禾看著這樣的柳郎,突然很不好意思道:“哎,誰讓我生來就是這麼霸道呢?不好意思啊,你要是以後不答應我,我可就天天逗你玩,天天這麼折磨你,看你願不願意!”

柳郎實在不是裴秀禾的對手,就垂著眼,用著像是蚊子一樣的聲音哼唧道:“我考慮考慮。”

“你說什麼啊?我沒聽見!”裴秀禾卻還故意逗他。

柳郎就深吸一口氣,一本正經,提高音量道:“我考慮考慮。”

“真的?”

“真的。”

“那好,你可彆食言啊!要不然我可不會放過你!”裴秀禾就笑著鬆開了拉住柳郎的手。

柳郎就“嗖”的一下子跑得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