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 裴秀禾試探柳郎的心意。(1 / 1)

替嫁 白鷺雙飛 3622 字 10個月前

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那為什麼還要說他喜歡他?還說的那麼情深意切,那麼癡情?

這個毓秀王就是個大騙子!大大的大騙子!!

哼,他差一點兒就相信他了,差一點兒就相信他的鬼話了!

他就說,他之前那麼地寵愛柳雲,結果柳雲才消失不見他就去了青樓,還說什麼他是去看歌舞表演的,騙誰呢?哼!他也是男人,男人的那點兒小心思他能不懂?

然後現在又將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還說什麼他一早就知道他是男人,一早就喜歡他。

娘的!要真是一早就喜歡他怎麼舍得,忍心冷落他?嘲諷他?

不就是在為他變態的念頭在找借口嗎?他娘的,毓秀王就是個虛偽至極的大變態!這大康國過怕是再也找不到一個比他還不要臉,還虛偽的混蛋了!

裴二真的是氣的不輕!坦白講他確實對毓秀王臨行前說的那番話動心了,還想著若是真的迫不得己,他逃不開王府,那隻要毓秀王對他好點兒,那他在王府的日子也就不會太孤單,太難熬了!

還自作多情地把毓秀王以前對他的作難,嘲笑當作是毓秀王為了吸引他的注意力而故意為之的!

現在一想,他可真是可笑啊!可笑至極!怕是這天下就再也找不到一個比他還可笑的人了!!

他隻是一個仆從啊!裴府的一個不起眼的仆從啊!!

毓秀王是怎樣的人?他能沒有查清楚他的過往,背景嗎?

他肯定是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所以他一直遲遲不表露他知曉他男人的身份,並不是他說的什麼怕傷害他,什麼沒有合適的時機。

而是他在等,在耗,在放長線釣大魚!

他所做的這一切隱忍,到頭來為的不過是想要得到他的身體,以此來滿足他那超級變態的欲望罷了!

娘的!他騙得他好苦!

裴二越想越氣,越氣越覺得想立馬見到毓秀王,想要把心中的疑惑問清楚。

裴二想了,反正不過是死而已,他不怕,他本就是孤身一人,隻要能活得明白些,就是死,他也不覺得有多麼的害怕了!

裴二到此刻為之,都沒有意識到他的心性已經變了。他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畏畏縮縮了,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無論是發生什麼事,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隻要能躲開毓秀王就好。

夏荷和春梅還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裴二氣的頭腦發暈,就索性一掀被子,又重新躺下,睡了過去。

毓秀王一行又馬不停蹄地行駛了幾日,就遇到了大雨,傾盆大雨。

文武百官還有隨行的士兵護送著皇上去了最近的鎮子落腳。毓秀王隨他們一同去了,來到了百鳴鎮百鳴客棧。

裴秀禾本就坐不慣馬車,所以在為了避雨而策馬狂奔的馬車拉著她到了百鳴鎮時,她已禁不住吐了三次。

毓秀王自然是在馬車裡坐不住,又考慮到隨行時沒有帶婢女,就叫柳郎去照顧裴秀禾了。

裴秀禾一行趕到百鳴鎮的百鳴客棧時,才聽皇上的近身帶刀侍衛王書傑說皇上的貼身玉佩丟了。

本來一塊玉佩嘛,丟了就丟了,皇上又不是缺這塊玉佩,所以毓秀王也就沒有在意,扶著裴秀禾上了樓。

毓秀王還未安頓好裴秀禾,就聽樓下傳來了熙熙攘攘的聲音,命柳郎前去一打聽才知,原是皇上為了他的那塊兒玉佩要親自折返回去尋找,文武百官在極力挽留皇上。

毓秀王聽後沒有吱聲,而是望著緊閉著的窗子聽起了外麵的雨聲。

雨不是一般的大,像是下著石頭一樣,砸得地麵,牆體,窗戶“吧嗒吧嗒”直響,像是要穿透它們一樣。

樓下熙熙攘攘的聲音更甚,毓秀王就道了聲:“照顧好她!”就下了樓。

柳郎急匆匆看了眼還未緩過神的裴秀禾,追上了毓秀王,但是被毓秀王阻止了:“留下照顧好她!莫要讓她胡言亂語!”看了柳郎一眼,就下了樓。

樓下文武百官的聲音此起彼伏,像是在開朝會一樣。

毓秀王直接打斷了他們,道:“皇兄,臣弟去尋找。”

“禦弟,還是皇兄自己去找吧!禦弟並未見過皇兄的那塊兒玉佩,找起來也甚是困難。”

毓秀王並沒有多想,道:“皇兄,您向臣弟描述一下那玉佩的模樣,趁著天色還早,臣弟定當能找到。”

皇上就陷入到回憶:“一塊兒圓形雙魚抱團青色玉佩。有小茶杯口那麼大。哦,對了,係掛墜的繩子從兩條魚重合的嘴穿過,是三股金色線和紅絨線交纏穿插的。是皇兄登基時母後送給皇兄的。對皇兄來說真是比命還珍貴!”

毓秀王的心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文武百官也是惶恐,俱已雙膝跪下,齊齊喚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就連店家也嚇得跪地不起,直磕頭。

毓秀王微微彎腰行禮,道:“臣弟領命。”就轉身,飛入了暴雨中,霎時就被雨水掩埋了身影。

柳郎站在原地俯視著剛才發生的一切,瞅見毓秀王離開了,就進了屋。

裴秀禾趴在已經打開的窗戶沿大口地吸著涼氣。柳郎見之,焦急而擔憂道:“這樣會受風寒!”三步並做兩步上前關了窗戶。

裴秀禾還是一臉慘白樣,一看就像是大病未愈。

她蔫了吧唧地從原地走開,坐到床邊,靠在床架上:“本小姐長這麼大還沒有受過這份罪!你家主子真是本小姐的衰星!還好本小姐沒有。。。。。。”

“住嘴!!”柳郎靜靜地聽著裴秀禾說著,聽她說到了這裡,已然是猜出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於是先一步阻止了她。

裴秀禾就失聲“吃吃吃”笑了起來。

柳郎目不轉睛地望著她,看她笑得身體亂擺,過了好一陣兒,才道:“你笑什麼?”

誰知裴秀禾卻笑著望向了他,在同他眼神相對的瞬間認真了下來,道:“柳郎,你說我和你主子同時落入水裡,你會救誰?”

柳郎不懂裴秀禾為什麼這麼說,不假思索就道:“隻要有我在,是不會讓王爺陷入危難的!”目光之灼灼,語氣之堅定,讓人真的是沒有辦法懷疑他的這份忠誠和赤誠。

裴秀禾就二話不說跑到窗前,一把拉開窗戶,然後在柳郎的注視下,快速坐到了窗台上。

此刻,柳郎才知道裴秀禾想要做什麼,急得就要上前拉裴秀禾回來。

誰知,裴秀禾卻笑著燦爛望著他,道:“看你救不救!”咧嘴一笑,飛身落入到了暴雨中。

柳郎便在錯愕中毫不猶豫跟著她一起跳了下去。

毓秀王走時比較急,並未穿蓑衣。而風雨又大,那怕是毓秀王善於騎馬,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也是舉步維艱。不過,在毓秀王頑強的意誌下,他還是來到了他們之前歇腳的地方。

雨水毫不留情地衝刷著地麵。泥土地被打上了深深的溝壑。泥水順著溝壑不停地流著,在稍寬的地方會合成一條粗壯的河流,向遠方留去。

毓秀王以極快地速度辨彆出皇上剛才的馬車所在之地,就翻身下馬,跑了過去,彎腰尋找了起來。

雨勢更大,猶如萬條河流齊齊從天而下一樣,拍打得樹枝“嘩啦啦”直響,像是要將樹木劈頭斬斷一樣。

天色也一下子暗沉了很多,像是夜幕降臨那般,但實際上時間還早,還不到傍晚。

毓秀王孜孜不倦地找著,幾乎將每一片地方都找了一遍,但還是沒有找到他皇兄口中所說的那條雙魚青色玉佩,毓秀王不禁想,難道是因為雨水太大將它衝刷到了彆的地方?

於是又順著雨水在地上混合而成的若乾溪流從高處往低處留去的方向又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毓秀王想,大雨天該是不會有行人路過,被拾走的可能不大。但是他將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為何還是沒能找到呢?難道是陷入到了泥土中?又或者是。。。。。。其實並沒有丟?

那雙魚抱團青色玉佩他見過。幼時他母親常將它戴在衣服外邊。他見過它被太陽照射下的模樣,是透明的。也見過他被燭光照耀的模樣,是金色的。

他那時也特彆喜歡它,母後說過,等他長大了就送給他。後來,他去邊關駐守,就漸漸地把這件事給忘了。若不是皇兄今日說起,他還真是沒有發現他母後早已不將它戴在脖子上了。

他母後到底是對他的許諾一句都沒有實現。

毓秀王禁不住想,是不是他兩年前的決定就錯了?他是不是該秉承著以往對他母後的厭惡,憎恨而跟她保持距離?他是不是該一如既往同他皇兄保持距離?是不是就不該放棄他籌謀了六年的大業?

毓秀王站在雨地中一動也不動,任憑那潑天的雨水砸在他的臉上,身上。他的心此刻怕是跟這漫天的雨水一樣冰冷吧,所以才能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