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村(九)(1 / 1)

祂的玫瑰[無限] 訶故 3961 字 3個月前

鹿可回想起自己背包裡的乾糧,隻有一些散碎的壓縮餅乾和小半瓶飲用水,這顯然是不足以支撐一個人五天的進食要求。

那就是逼迫著他們前往村民的家中討要口糧!

這是副本設下的必死陷阱嗎?不對,一定還有什麼線索或者是什麼轉機他們並沒有發現。鹿可想著。那麼他們到底是忽略了什麼地方呢?

就在此時,人群中傳來一聲肚子嘰裡咕嚕的聲音。

隻見餘一舟捂著肚子,露出了一個羞澀的笑容,見眾人的目光看向他,尷尬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

顯然,對於男子來說,食物的消耗會更快一些,因此會更快的感受到饑餓。

鹿可見餘一舟捂著肚子,目光掃過了他身上穿的登山衣。登山衣除了防風防寒防雨之外,還設計了不少的口袋,昨日他們睡覺時也隻是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外麵的口袋,然後和衣而睡。

小組考察調研村裡的文化,除了一些必要的工具以及記錄之外,還需要什麼呢?

是不是還需要錢?

在現實的社會裡,也沒有什麼人出門旅遊會不帶資金的吧?難不成還指望能夠免費蹭吃蹭喝?

那如果攜帶了錢財,也不會堂而皇之的放在背包之中,最大的可能性是貼身存放,那就很有可能放在了登山衣內側的口袋裡。

想到這裡,鹿可突然拉開了自己上衣的拉鏈,驚得那些男人瞪大了眼睛,連忙背過身去!

秦箏也連忙抓住了鹿可的手,擋在了鹿可的身前,製止了她的行動,略顯慌張的說道:“鹿可妹妹,這大庭廣眾的,你這是怎麼了?”

“啊?”鹿可頓時漲紅了臉,剛剛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裡,忘記了在場還有彆的人,有些軟糯的說道:“我...就是想看看外出考察是不是會攜帶資金,在背包裡沒有看到,可能會貼身存放...想得太入迷了,忘記還有其他人在了...”

不過也沒多大事,除了外麵的登山衣之外,裡麵還有件白色的內搭短袖,並沒有什麼過分暴露的地方。在場的男士在看到她驚人的舉動時也紛紛避開了視線,維持著應有的體麵。

但在聽到鹿可的解釋後,也明白了她這麼做的目的。差點以為副本把好好一個小姑娘給逼瘋了。

“好像是哦,那些村民不是很缺錢嗎?或許...能從他們那裡買些食物?”餘一舟這時也回過神來,張口說道。

“行,那就各自翻找一下吧。”秦箏想了想,覺得鹿可的思考並無道理。

於是幾人便紛紛背過身去,各自查看衣服內側是否有口袋,口袋中是否有財物。

這麼一番查找,還真有不少發現。

每個人腰側都有一個密封的口袋,摸著似乎有紙幣的存在,將口袋撕開,是兩張一百元的紙幣,因為數量較少,又是藏在腰間,一時間眾人都沒怎麼察覺到紙幣的存在。

不過,一人兩百,他們六個人,加起來足足有一千兩百元,對於山村裡的消費情況來說,應該是夠用了吧。即便一頓飯花上一百元,這也足夠他們六天的夥食費了。畢竟醃製的臘肉,怎麼看怎麼不對勁,他們隻需要一些蔬菜麵食填飽肚子就可以了。

如果真的想吃大餐,成功通關,回到係統空間裡,想吃多少吃多少!

“隻是,村民家裡的情況我們暫且不知,若是貿然前往他們家裡吃飯是不是不太合適?若是隻是購買食材,似乎也缺少可以使用的炊具以及飲用的水源?”看著眼前籌集起來的一疊紙幣,韓清越突然想到了他們目前還麵臨的其他問題。

“那不妨趁著白天,在祠堂裡逛個幾圈,看看有什麼可用的,再做決定?”秦箏勾唇笑了笑,看了一圈在場的幾人,揶揄地說道:“畢竟,這應該也是我們接下來四天的住所了...你們,總不會想著借住到村民家裡吧?”

“當然,不想。”餘一舟頓了頓,明確的表示了拒絕。想起那些人的眼神,餘一舟總覺得說不上來的怪異。

明明熱情中帶著誘惑,但又偏偏有種像在看牲口的冷意。

其他人也自是如此,便結伴在這祠堂的院中閒逛了起來。程卓沉默的跟在人群的後麵,陸江也是,依舊是一份頹喪的模樣,走起路來都晃晃悠悠的嗎,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淩亂的頭發和胡須將臉上的表情擋的嚴嚴實實的,什麼也看不真切。

“記得昨夜是秦小姐和鹿小姐兩位先行離去的,不知道兩位昨天夜裡可有發現什麼怪異的事情?”走著走著,韓清越突然出聲問起了昨晚的事情。

“怎麼?你們昨夜遭遇了怪事?”秦箏並沒有接話,反而挑了挑眉,反問了回去。

“倒還真是如此,昨夜舉著蠟燭出來時,就遇到了一圈不知名的生物,還都是綠油油的眼睛,把我們幾人嚇得夠嗆,以為是野狼。”韓清越也沒有遮掩,就著秦箏的問題,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一講述了出來,話語慢條斯理,很博人的好感。

“是啊,狼的眼睛在夜裡不是就是綠油油的嗎?就那麼悄無聲息地圍了一圈,幸好後麵就是房門,不然也不知道會遭遇什麼!一群餓狼,哪裡是我們幾個人能對付得了的。”餘一舟提起昨晚的事情還是心有餘悸,同時也有些疑惑:“不是說這村裡沒有野獸嗎?白日裡也沒見到什麼動物啊?”

“看來大家的遭遇差不多,就是不知你們進入房間後有發生什麼嗎?郭廣德怎麼一個晚上就變成了那樣呢?”承認了昨夜相同的遭遇,秦箏又直截了當的問起了房間內的事情。

“他開了窗。”一直沉默的程卓突然開口,又難得多解釋了幾句:“睡至半夜的時候,我聽到了郭廣德起身的聲音,接著又聽到了開窗的聲音,就聽著他站在窗口,一個人自言自語著什麼,時不時的還笑出聲來。”

“嗬嗬嗬——”陸江突然笑出了聲,暗啞著嗓音說:“這麼說來這家夥果然沒什麼定力,昨天夢裡...我也聽到有個女人一直在誘惑我開窗。”更多的夢中細節,就沒有多言了,話語裡隱隱透著對郭廣德的不屑。

“你們沒有瞧見門後貼的紙張嗎?”見過了門後的紙張,又怎麼會冒著危險去開窗呢?聽了一路的鹿可疑惑著開口。

“啊?門後有東西嗎?”餘一舟撓了撓頭,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確定他們房間沒有見過。

陳卓也跟著搖了搖頭。

鹿可想到了自己被撞開的門,以及屋子中間的紅色絲帶,以及木門背後的紙條,這難道又是自己的天賦提供的便利?但她還是接著問了一句:“你們屋子中間的橫梁上有掛著一根紅色的絲帶嗎?”

“並沒有,隻是普通的屋子,除了桌椅、木床、衣櫃外彆無他物了。”韓清越斯文的笑了笑,講述了他們屋子裡的擺設。

程卓也跟著點頭確認,簡潔意賅的說:“一樣。”

“這...”沒想到她和秦箏的房間竟然是最特彆的,鹿可頓了頓,躊躇著開口說:“我和秦箏姐,昨夜在木門背後發現了一張紙條,上麵寫了四句話,不要開門,不要開窗,不要睜眼,不要睡地上。”

也沒有把功勞獨攬在自己身上,同樣提到了秦箏。

秦箏也識趣的開口說:“是啊,就那麼幾句話,橫梁上還掛著根紅絲帶,有個穿著嫁衣的女鬼在那掛著,一到晚上就出現。”還有些保留,並沒有提到剛剛見到的虛影,以及晚上女鬼嘴裡哼的歌。

“那郭廣德,他應該是犯了晚上的忌諱了。”聽這麼一說,餘一舟也有些明白郭廣德為什麼會那個樣子了,隻是還有些好奇,進了村民的屋子究竟會有什麼下場,便問道:“我們等會還要去看看他嗎?”

“當然。”秦箏不置可否,總要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六人一邊交談,一邊將祠堂逛了個遍。除了擺放著靈位牌的大堂外,整個祠堂還有八間偏屋,昨夜鹿可和秦箏誤打誤撞的進了第四間,韓清越、餘一舟和陸江住的第五間,程卓和郭廣德住的第三間。此刻的房門都敞開著,站在院外都能大致看清屋子內的擺設格局,果然鹿可和秦箏的房間是獨一份的女子閨房,連那根懸掛著的紅絲帶都格外引人注目。

而在祠堂最偏僻的角落有一間小偏房,走進去一看是是一間棄置的廚房,裡麵有著七八十年代古樸的灶頭,灶頭上有兩口鐵鍋,沒有蓋頭,還有幾張長桌和木架,擺放著銅勺、蒸屜、陶土做的盆碗等等,角落裡還有個很大的木桶,桶底放置著一根水瓢...隻是這些東西上麵都已經積了厚厚的灰塵,已經棄置很久了。

出了廚房,外麵是和院子裡一模一樣的半米多的雜草,隻是順著雜草往牆角的方向走,又有一口棄置的水井,雜草已經完全遮蓋住了水井,旁邊用來打水的木桶上的麻繩也已經風化了,輕輕一扯就斷了。

探頭往下看去,黑乎乎的一片,邊緣看到了橫生的青苔,依稀間似乎看到水波在晃動。

這下子,炊具和水,貌似都有了。

下一步就該是去找村民購買些糧食了。

想到規則裡說的:女士會比男士受到更多的優待。最後商討決定由秦箏和鹿可出麵去購買糧食,韓清越和程卓兩人在幾米外觀察,如果有什麼意外出現,就趕緊拽著兩人離開那戶人家的院子範圍。

陸江和餘一舟則是在祠堂打掃打掃廚房,以及從水井裡打幾桶水。

此時,鹿可和秦箏正站在一扇緊閉的木門前。秦箏伸手拍了拍鹿可的肩膀,將她往後拉了一下,將滑到眼前的一縷頭發往耳後一彆,屈起手指就敲響了木門。

“咚咚咚——”聲音沉重而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