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1 / 1)

HP自深深處 伽藍的HP 2604 字 6個月前

芙羅拉沒有追問小巴蒂殺死福吉的事,畢竟她很了解自己丈夫睚眥必報的性格,也沒能力阻止此事發生。

上輩子福吉因為膽怯不敢承認伏地魔的歸來,卑鄙的偷襲了被禁錮的小巴蒂,堂而皇之的把攝魂怪帶進城堡,給了他一個致命的吻。

這幾乎成了她的心魔。

彆管小巴蒂有沒有做錯,複活伏地魔會蹂躪多少人的命運,但此刻他是她最愛的人,她根本無法責怪他。

何況這輩子他並沒有重蹈覆轍,隻是殺掉了老巴蒂和福吉這對名利場上的冤家,她已經暗自鬆了口氣。

但是她現在十分擔憂三強爭霸賽的事,畢竟想除掉哈利身體裡那部分伏地魔的靈魂碎片,哈利必須貢獻他的血,不然哈利一旦被伏地魔的死咒擊中,他就會死去。

小巴蒂告訴過她,這次負責三強爭霸賽的體育司司長巴格曼以前曾經給食死徒盧克伍德傳遞情報,算得上是半個食死徒。

第一次巫師大戰結束後,他們清算食死徒時,巴格曼差點被老巴蒂扔進阿茲卡班,如果不是他魁地奇球星的出身,又剛剛為英國隊爭光,恐怕當年威森加摩的審判團不會為他開脫的。

她現在有點擔心巴格曼會成為第二個中奪魂咒的人,畢竟他有機會接近火焰杯。

彼得肯定還會有動靜的,但她不知道是伏地魔親自出手還是彼得會混進學校裡。

應該不會,畢竟擁有活點地圖的哈利一旦發現彼得·佩迪魯的名字,立刻就會通知鄧布利多和穆迪。

以她的腦子完全猜不到伏地魔的想法和計劃,隻能按照火焰杯的劇情思考。

現在要怎麼辦呢?她煩躁的敲了敲手指。

這時候,肚子裡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動靜,仿佛兩個小家夥正在打架,一腳踹在她肚皮上,就像轉了筋一樣,疼得她麵目扭曲,忍不住彎下腰發出痛苦的尖叫。

“女主人!”閃閃立刻上來扶住她,大眼睛裡閃爍著擔憂的光芒,“我這就去通知巴蒂少爺!”

芙羅拉顧不上肚子,連忙拉住想要幻影移形的閃閃,“不用,送我去聖芒戈就好。”

因為三強爭霸賽的原因,魔法部現在是一台高速運轉的機器,甚至法律執行司都被借調了很多人手,配合剛剛上台的魔法部部長斯克林傑——一位手段強硬但浮於表麵且深深提防鄧布利多的政客。

她不想給小巴蒂添麻煩。

晚上下班時,小巴蒂才接到閃閃的通知,他的妻子進了聖芒戈,匆匆趕到病房後,不禁大發雷霆。

“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是你的家養小精靈魔法失效了嗎!”

閃閃嚇得瑟瑟發抖,眼睛裡含著淚水,“閃閃的魔法沒有失效,巴蒂少爺…”

“是我不讓它說的,畢竟你最近很忙。”芙羅拉衝他招招手,小巴蒂立刻扔下閃閃走過來,坐到她床邊,觀察她的臉色。

“以後我們不要孩子了,”他檢查了一下妻子的狀態,又問,“治療師怎麼說?”

“emm…”她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避開了他的眼睛。

小巴蒂看她這副樣子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霍然起身,吸了口氣壓住怒火,離開病房去找診台的治療師。

“她太多思多慮了,”治療師皺眉看著檢查報告說,“本來雙胞胎就不容易生育,她還思考太多事情,這影響了她的精神狀態,現在胎象不穩了。”

頓了頓,治療師又交代道,“彆讓她想太多,克勞奇先生,我建議有人陪伴會好一些。”

小巴蒂麵無表情的頷首,在外麵轉了幾圈,等情緒平複下來才回到病房裡。

“我希望你不要再關心彆的事,”他看著病床上不敢跟他對視的妻子,用沒有起伏的語調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而不是什麼見鬼的救世主。”

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強硬,他很快又軟和了下來。

“蘿拉,”他坐回床邊,拿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我不會那麼做的,但是你也知道,他的複活勢不可擋,不是我也會有彆人,有什麼事情,等發生了我們再去解決,好嗎?”

芙羅拉完全拒絕不了溫柔的小巴蒂,她心裡默默的算了算時間,第三場比賽在六月底,那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生完了孩子,也許還可以去霍格沃茨觀看比賽,沒準還能幫上什麼忙。

思忖片刻,她點點頭,埋進丈夫懷裡。

小巴蒂沒有再說話,隻是不停的摸著她的後背沉思。

他真的很不喜歡她為了彆人擔憂,甚至損傷自己的身體,愚蠢的格蘭芬多總是有辦法把他氣的暴跳如雷。

他一直都不想對付黑魔王,不為他儘忠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了,但是他的妻子嘴上說不需要他倒向任何一邊,身體卻很誠實的逼他做選擇題。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用他的孩子要挾他!她以為他會屈服嗎?

他捏著她的脖頸,無奈的壓下了那股怒氣。

他會。

她通過一種奇怪的固執,通過天天在他的生活中出現,成功地吸收了他的全部生活,並把他的生活擊得粉碎。

她沒有理由說不知道這一切的始末曲直,不然她為什麼不敢麵對他呢?是怯懦嗎?是害怕他發脾氣嗎?

是啊,他該對她發脾氣的,因為她知道他說的有理,如果她認為他說的有一點點不合理,她一定會氣憤的咬他的臉,但是她沒有。

她終究會明白的,他們之間的感情,她口口聲聲說他不以為然的愛,她千百次對他付出卻不得回報的愛意,如果他真的認為這一切都是不值一提的話,那麼光是憑借他本性中巨大的忠誠感,他也早該去找黑魔王團聚了。

他記得在每一個小小的場合他們的相遇,每一個有她的或至關緊要或是無關緊要的時刻,更記得他對她的欺騙和謊言,那些索取和試探。

在那十一年中,他回憶了無數次。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那次她以為的,為他微不足道的犧牲之後,他就再也無法躲進心裡那座阿茲卡班的囚牢了。

畢竟任何一個世界的任何一座囚牢,愛都能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