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殺(1 / 1)

HP自深深處 伽藍的HP 2901 字 6個月前

1981年6月,布萊克莊園。

“現在黑魔王的勢力越來越猖獗了,”雷爾有些憂心忡的說,“他越來越多的出現在純血的宴會上,我現在隻能拒絕其他家主的邀請了。”

薩拉沒有說話,隻是把手覆在他的手上無聲安慰。

“因為你太重要了,”芙羅拉歎了口氣,“如果你成為食死徒,那就代表古老高貴的布萊克家族成為了他麾下的吉祥物,會吸引更多的純血巫師加入。”

“你以為克勞奇會逃過這一劫嗎?”她又開口,“即使老克勞奇那麼強硬,但巴蒂是個黑巫師這件事瞞不過伏地魔。”

她的眉頭緊緊皺起,開始思索克勞奇的未來。

上次她和鄧布利多拿到了斯萊特林的掛墜盒,但是她嚴肅的警告了鄧布利多,不可以去拿馬沃羅的戒指,因為他無法抵抗那種誘惑,他一定會被那枚戒指殺死。

因為其他的魂器目前都無法得到,鄧布利多很清楚自己現在不能死,聽從了她的建議沒有去尋找這個魂器,但是情況一時陷入了死局。

伏地魔的勢力構成十分複雜,除了食死徒,還有各種被邊緣化的半人生物比如狼人和巨人,甚至還有一些魔法生物。

他很少一個人出現,身邊總有很多簇擁,所以鄧布利多也很難找到機會對抗他。

她暗示了鄧布利多關注彼得的情況,但是彼得目前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其他人的事,至少明麵上如此,而且詹姆十分信任自己的兄弟們,她隻能讓鄧布利多隨時注意彼得的異常。

她已經千叮嚀萬囑咐詹姆不許更換保密人了,但是現在他的房子藏了起來,她也見不到他和莉莉。

而隆巴頓夫婦她就更無能為力了,畢竟他們兩個是傲羅,本身就非常謹慎,但是麵對多數食死徒的圍攻,恐怕也無法脫身。

她隻能儘量提醒每個人提防那些可怕的未來,但是他們不一定會接受她的建議。

不過雷爾沒有事,這又給了她一絲安慰。

“唉!”她深深地歎了口氣。

1981年7月31日,克勞奇莊園,晚上。

“哈嘍,蘭斯,”芙羅拉親了親兒子的臉頰,“他今天滿一周歲了,小孩子長的可真快。”

小巴蒂也湊到她身邊,輕輕撫摸兒子的後腦,柔軟的頭發手感很好。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些響動。

“是誰?”他抬起魔杖。

“我是皮爾斯,是來送安道爾魔法部部長的回信的,這件事情很緊急,需要你幫忙起草一封回信。”門外的人大聲說。

“阿拉霍莫拉。”聽到同事皮爾斯·辛克尼斯的聲音,小巴蒂放下了魔杖。

門打開時,一切都沒什麼不同。

皮爾斯·辛克尼斯走了進來,交給了他那份備忘錄。

芙羅拉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皺眉,她還坐在沙發上抱著兒子。

她覺得這個人非常奇怪,但是一時又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裡。

“已經這麼晚了,早些回去吧,”小巴蒂頷首,“明天我會把東西給你的。”

“快閃開!”芙羅拉察覺到了異常,她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反應迅速的抱著兒子遠離了沙發,“他中了奪魂咒!”

然而一切都已經晚了,皮爾斯直勾勾的看著小巴蒂,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恐怕,不能。”

變故陡生,沒有關緊的門突然打開,五個食死徒像輕煙一般飄進了房間裡,他們摘下兜帽,站定。

一個身材粗壯臉上帶著古怪獰笑的歪嘴男人發出了呼哧帶喘的笑聲,“她被逼到牆角了!”

另一個食死徒臉上也帶著迫不及待的笑容,“她沒有魔杖,懷裡還有個孩子!乾得漂亮,多洛霍夫,乾得漂亮!”

“動手吧。”一個四肢修長,頭發和絡腮胡子都糾結在一起的人說,食死徒的黑袍子很不舒服地緊緊勒在他身上。

他的聲音很古怪,是芙羅拉從來沒聽過的一種嘶嘶刺耳的咆哮,他肮臟的手指上留著長長的黃指甲,身上散發出一股衝鼻的怪味兒,混雜著泥土味和汗味,以及血腥味。

狼人格雷伯克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齒,鮮血滴到他的下巴上,他慢慢的令人惡心的舔著嘴唇,緊緊的盯著她,“我真的很喜歡孩子。”

小巴蒂杖尖強光一閃,狼人被擊到一邊,撞到牆上,重重的摔倒在地,不知死活。

芙羅拉顫抖起來,悄悄摸出口袋裡的魔杖。

昏暗的燈光照著滿是灰坐的大廳,好像半個屋頂都塌了,一場激烈的戰鬥正在她麵前進行,隻見一道綠光飛來,她趕忙躲開,腳下好像踩到了又軟又滑的什麼東西,她踉蹌了一下,見是兩個食死徒臉朝下躺在血泊之中,但她來不及細看,抱緊了蘭斯不停躲避。

咒語四處亂飛,碰到牆壁反彈出去,石頭震裂了,窗戶玻璃也震碎了,她驚險的躲過頭頂上方的一個爆炸,瓦礫碎片如陣雨一般落下。

多洛霍夫不停的施著鑽心咒,而小巴蒂左躲右閃,“Crucio! 你不可能永遠跳來跳去的!”

“Colloportus! ” 她抬起魔杖大喊,禁錮咒正中多洛霍夫的胸口。

綠光飛過,小巴蒂的死咒落在他身上。

屋內的幾個食死徒都被解決掉了,芙羅拉恐懼的瑟瑟發抖,撲進小巴蒂懷裡。

“食死徒為什麼要殺我們,”她恐懼的幾乎語無倫次了,牙齒打著顫,“我們又不是傲羅。”

小巴蒂的臉上還帶著血痕,連忙攬住嚇壞了的妻子安撫,伸手接過了兒子。

看到蘭斯沒有被嚇到,他重重的鬆了口氣。

“他們已經開始殺害或者奪魂不願意加入的實權家族了。”他看到被奪魂的皮爾斯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恐怕上輩子沒發生這件事是因為他一畢業就做了食死徒。

芙羅拉剛想說什麼,但是她十分敏銳,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

她感覺到了門口有人,但是小巴蒂此刻正背對著門沒有看到。

“Avada Kedavra! ”尖銳瘋狂的女聲響起,一道綠光迅速朝他們飛了過來。

整個世界仿佛按了慢速鍵,那一瞬間,丈夫的臉,兒子的出生,和鄧布利多立下的誓言飛速掠過她的腦海。

她想到了霍格沃茨的生活,和掠奪者們的快樂時光,藍色的風鈴草泡泡,小巴蒂的寢室和他身上的羊皮紙氣息。

他的溫柔,他的安撫,他們共度的日日夜夜,他們孩子出生時的喜悅。

原來這就是人死之前的走馬燈。

她心中默念消極抵抗咒,極快的抱住她的丈夫和孩子轉了個身。

埃拉朵拉之心重重的落在地上。

碎裂的再也拚不出原來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