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1月底,布萊克莊園。
這是一座紅瓦白樁的法式莊園,來到會客廳門口時,埃及米黃色的立麵石材,塔斯乾柱和寶瓶欄杆的三層建築映入眼簾,廊柱上的雕花和線條帶出一股優雅而濃鬱的慵懶情調,再慢熱的人也會被這裡隨處可見的浪漫精神喚醒並點燃。
芙羅拉把目光投向庭院的花園,大概是冬日有些蕭索的原因,繡球花和玫瑰已經凋零,隻有矮小的法國冬青灌木叢和零碎幾顆冷杉仍舊鬱鬱蔥蔥,給陰冷綿延的冬日帶來一絲綠意。
小巴蒂注意到了妻子的神色沒有說話,打算回家後讓閃閃去麻瓜界買點法國植物的種子。
二人踏入大廳時,穿著優雅黑色巫師袍,扣子一絲不苟扣到最頂端的雷爾正周旋於眾位純血家主中,不停的微笑點頭接受祝福。
今天是雷爾和薩拉的婚禮,芙羅拉沒有上去打招呼,目光掃過賓客,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盧修斯和納西莎,她揚起頭,重重的冷哼一聲,傲慢的神色比納西莎還像個布萊克。
盧修斯有些懼怕的移開了視線,沒有說話,納西莎儘管神色冷漠,眼睛裡還是泄露了一絲緊張。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出身格蘭芬多的純血叛徒堂妹居然嫁入了克勞奇家族,甚至用比金色飛賊還快的速度跟她同年誕下了繼承人,坐穩了家主夫人的位置,之後又威脅她要把她的丈夫抓進阿茲卡班。
芙羅拉一看這兩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正在想什麼,冷笑一聲,不再理會這兩個膽小鬼。
她一直都很納悶,為什麼盧修斯總是一副慫了吧唧的樣子,但他居然還能做食死徒的頭領,看來伏地魔的眼光也不怎麼樣。
她真的很討厭馬爾福夫妻身上莫名其妙的優越感。
小巴蒂同樣不喜歡盧修斯,他巨大的忠誠感讓他極度厭惡背叛者,盧修斯在魁地奇世界杯帶頭折磨麻瓜管理員時,他就想衝出帳篷給他來個鑽心咒,是閃閃用家養小精靈的魔法拴住了他。
他十分反感盧修斯的懦弱,他不像自己一樣被奪魂咒禁錮而身不由己,他完全可以自由的尋找黑魔王的下落,但是他十四年來沒有任何動作,隻是膽小的以欺負麻瓜來取樂。
小巴蒂在盧修斯驚恐的目光中對他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沒有說話。
貝拉出現時,芙羅拉立刻往小巴蒂懷裡鑽。
大概是還沒有蹲阿茲卡班的原因,貝拉看起來很美,身材高大,一頭濃密閃亮的黑色長發,下顎略有點厚實,嘴唇很薄,她厚重的眼瞼和濃密的長睫毛看起來就像塗了一條粗粗的黑色眼線,深邃的五官十分美麗。
這是布萊克家族常見的典型美貌和傲慢。
她知道這瘋女人是個施虐狂,極端喜歡使用鑽心咒,顧不上純血的禮儀,芙羅拉緊緊的把頭埋進小巴蒂的胸口,瑟瑟發抖。
小巴蒂:……真是欺軟怕硬。
你剛才不是很傲慢嗎?怎麼慫了!
實際上他也不喜歡貝拉,因為上輩子接受審判時,沉默的萊斯特蘭奇兄弟和放狠話的貝拉都沒有替他辯解一句。
他們草履蟲一般的思考量完全想不到幫他脫罪從而讓他在外麵繼續尋找黑魔王。
他們隻是想和他成為一起坐過牢的好兄弟。
身為食死徒智商巔峰的他經常感到絕望。
小巴蒂抱住妻子,開始思索如何把貝拉送進阿茲卡班或者乾脆殺掉以絕後患。
他十分恐懼蘿拉口中那句“預言之子的父母下場都不太好”。
他不能失去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愛他的人。
薩拉和沙菲克家主挽著手臂從旋轉樓梯上走下來時,已經平複心情的克勞奇夫婦在人群的歡呼聲中鼓起掌來。
魔法留聲機中的音樂突然平緩悠揚起來,兩個新人在眾人或祝福或打趣的目光中慢慢靠近彼此,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激動的小聲尖叫和口哨聲包圍了他們。
“我很高興雷爾終於擁有了不一樣的人生,”芙羅拉沒有轉身,隻是看著他們出神,“這可能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明天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遠不知道下一顆是什麼味道,"感受到丈夫的手落在自己肩頭微微握緊,她順從他的心意,靠在他的頸窩,“但是一定要幸福。”
“我聽到了,這是你靈魂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