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小巴蒂的確有一套,”雷爾看著沙發上的妹妹,“他又把你哄好了。”
“那不是哄,”她沒什麼表情,“我很欣賞他的實話實話。”
“什麼實話?”雷爾好奇的問,又有點唏噓,“他也對那個女生很同情吧。”
芙羅拉沒有說話,畢竟雷爾才是最單純的那個,她很高興他終於打消了做食死徒的念頭。
實際上因為沒怎麼看過原著,她根本不了解雷爾,記起上輩子的時候,她是很反感布萊克的,也不喜歡雷爾,畢竟他都沒出現在電影裡。
小時候她一直對他十分冷漠,但是雷爾一直對她很好,他給了她不亞於兄長的溫柔,但是因為她一直執著於理念,她無數次推開了雷爾的手。
她實在太過強求身為小孩子的雷爾了,他無法理解她才是正常的事,畢竟孩子天生就對母親有孺慕之情,沃爾布加的理論給他留下了很深的烙印,但因為他本性善良,他依然選擇了毀掉魂器。
雷爾跟她都不算很聰明的人,他能發現魂器,那這一定證明,描述魂器的那本書,就在布萊克的藏書室裡。
畢竟誰會比布萊克更了解黑魔法,哪怕是最邪惡的魂器,也是黑魔法的一種。
或許她還應該去藏書室找找伏地魔的藥水到底是什麼,有沒有破解之法。
她唯一的天賦隻有魔藥,四年級時圍觀弗利蒙破解狼毒藥劑之後她就熟練的掌握了這種熬製手法極為複雜的魔藥。
六年級的迷情劑和活地獄湯劑更是信手拈來,她甚至都不需要偷看斯內普的筆記。
她的確不太聰明,但是來到這個世界,她總要做點什麼,不僅僅是為了小巴蒂,也是為了雷爾。
“薩拉會不會來家裡過暑假?”她定了定神,轉頭問自己的小哥哥。
“應該不會,”雷爾有點失落,“但是我們可以寫信。”
“你就不能學學巴蒂,”她簡直都要恨鐵不成鋼了,“巴蒂一直住在布萊克莊園,你呢?”
雷爾:……我可沒有這麼厚的臉皮。
老沙菲克一定會把他打出門去!
小巴蒂下樓的時候就看到這對兄妹無語凝噎,慢悠悠的坐到沙發上,把恢複了心情的少女拖到自己的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撫著。
“我真的很懷疑,”她咬牙切齒的說,“布萊克家會斷絕血脈,雷爾真是一點也不爭氣!”
“這很正常。”小巴蒂非常同意她的話,他猜測上輩子布萊克家族沒有留下繼承人就消亡了,跟克勞奇一樣。
布萊克是最強大的黑魔法家族,而克勞奇是最古老的純血統家族,不然老巴蒂為什麼會是法力強大的白巫師?
他強硬的態度和手腕建立在他的實力上,如果不是主子親自出手對他使用奪魂咒,他會一直是魔法部最強的巫師。
而且就算是主子的奪魂咒,他也掙脫了,在不到一年的時間裡,雖然也因此精神失常。
他對克勞奇的傳承毫無興趣,但是如果能留下血脈,他當然也不介意。
上輩子沒有蘿拉的存在,他思考過這個問題,可能布萊克家的確誕生了一位小姐,但是看蘿拉那幅掙紮的樣子,怕是她很小就夭折了,甚至沒能記入族譜。
大概是他的重生乾擾了這個世界,為了維持平衡,蘿拉活了下來。
雷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你們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
他氣的渾身發抖,指著沙發上的妹妹妹夫,“布萊克最起碼有兩個男丁,但克勞奇可是單傳!”
芙羅拉猛點頭,雷爾終於捕捉到了重點,早點談戀愛的重要性,克勞奇的確絕嗣了,畢竟小巴蒂三十多歲都沒有討到女朋友。
然後他就gg了。
“你是在擔心我嗎?”小巴蒂毫不客氣的發出一聲嘲笑,“如果不是還沒畢業,明年小克勞奇都可以玩兒童掃帚了。”
芙羅拉狠狠地瞪了這個流氓一眼,不要教壞雷爾!
她的手立刻擰在他的腰上。
“你居然對我妹妹肆無忌憚的發情!”雷爾萬萬沒想到看起來溫和的小巴蒂私底下居然是這副無恥的樣子,他一直以為他們發乎情止乎禮,畢竟妹妹的房間很安靜。
“噢,”她頭痛的扶額,喃喃自語,“雷爾的純情真是讓我震驚,就像我剛知道他暗戀沙菲克的時候…”
他居然像個不滿十歲的小男孩一樣故意無視心愛的女孩假裝不在意!
他以為小巴蒂在她房間裡跟她打撲克嗎?
他一直住在她的房間裡,雷爾居然認為他們是蓋著被子純聊天?
梅拉妮婭和阿克圖勒斯當然知道這件事,他們不在意,畢竟她已經打上了克勞奇的烙印。
這也是奧萊恩不爽的原因,他沒辦法阻止已經訂婚的二人親密相處。
雷爾純情的簡直像個毛頭小子。
小巴蒂懶得理會三觀重塑的大舅子,低頭看到少女頭痛的表情,湊近了她。
微涼的觸感印在她的唇上,就像他們第一次觸碰到彼此時,那種極度危險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戰栗。
他生性殘忍,冷漠多疑,他的愛就像不受控製的厲火咒,熱烈的不斷燃燒著,隨時都有可能失控反噬施咒者。
她仿佛跋涉茫茫的沙漠之中,每一塊岩石都將失去它的陰影,每一株棕櫚都會枯萎,每一眼清泉都將從源頭變為毒水。
但是他的懷抱為她擋住了呼嘯的冷風,就像末日來臨時山崩海嘯之下的最後一個庇護所。
“Sweetie, Tu serais mon mystère glacé. ”
(甜心,你是我最神秘的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