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與老和尚的第一次接觸(1 / 1)

大雄寶殿的過堂風吹過了陸遠之的臉。

吹不動他內心的冰冷。

這個老和尚,到底有什麼什麼要跟自己交易的?

感受著懷中的經書。

他心中暗自皺眉。

“亦行,等放了衙,一起去找點樂子?”

王演笑擠眉弄眼的看著陸遠之。

那一雙明明本該滿臉正氣的長相,此刻卻顯得那麼猥瑣。

其實說起來。

王演笑的長相就是那種山東大漢。

滿臉絡腮胡,豹頭環眼。

再加上那一道從眼角歪到嘴角的疤。

凶悍的氣息充滿著他的身子。

但誰能想象的到,就是這樣的人。

居然滿腦子都是齷齪。

陸遠之言辭義正的看著他:

“老王,我覺得你有問題。”

王演笑神色一怔,他一臉狐疑的看著陸遠之問:“你在此與我裝什麼?”

陸遠之冷哼一聲,“哪個跟你裝,吾確實從不去那種煙花之地!”

王演笑看著陸遠之。

良久,他粗獷的聲音幽幽道:

“我請客。”

陸遠之扭頭就走,步伐奇快無比。

“你跑那麼快乾啥!”

王演笑一臉疑惑的看著陸遠之的背影。

“趕緊的!一會兒勾欄沒位置了。”

王演笑……

…………

回到衙門。

張慎行其實早已經回來了。

看到自家老大,所有人都笑嗬嗬的上前打招呼。

張慎行隻是淡然的點頭。

輪到陸遠之上前打招呼的時候。

張慎行忽然擠出笑臉,溫和的問道:“今日如何?”

“一切正常老大!”

陸遠之的聲音精神抖擻。

“不錯,今日就早些放衙回家吧”

態度跟聲音與對彆人迥然不同。

陸遠之從來就不是一個恃寵而驕的人,笑道:“都是頭兒栽培的好!”

眾人:……

就偏心是吧。

好,可以。

但就是沒有人不服。

不服可以啊,你也來十八歲的時候升入衝神境啊!

“那我先走了!”

“嗯,路上莫急,慢點。”

張慎行依舊滿臉笑容的看著陸遠之。

給陸遠之自己都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放衙之後,陸遠之到底是沒有跟王演笑同流合汙,他借口自己回家有事改日再約便匆匆離開。

他確實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

一路騎著自己的小青馬,回到家中。

陸遠之從懷中掏出自己再法安寺那老和尚給自己的經書。

經書的封麵已經有些泛黃。

看著年代早已久遠。

入手那一刻,他的眼神就有些發亮。

般若心經。

經書的名字。

不對。

陸遠之眉頭一皺。

他記得清清楚楚,那老和尚說心經全文一共是二百六十個字。

但此書的厚度絕對不止。

他神色凝重的翻開經書。

前三頁確實沒什麼毛病,就是二百六十字的心經。

但從第四頁開始。

內容跟前麵的赫然一點不搭嘎。

這些字他看的很明白。

但是組合到一起他是一點兒都看不懂了。

什麼情況?

他對著經書翻來覆去的看,愣是沒有看出來一點兒端倪。

不知不覺之間,夜色已經降臨。

海家的院子在京城的外城,占地麵積並不小。

畢竟大舅到底也是五品的京官兒。

一道身影從院子裡竄了出來。

身影移動的速度並不慢,一種極為流暢的身法從這道身影中施展。

若是有懂行的人看到,必然能認的出來,這樣的身法正是京城佩寅郎的專屬身法,寅遊法。

此人正是陸遠之。

陸遠之麵無表情。

幾個兔起鶻落之間眨眼就消失在了海家的院子這條街上。

現在的街上還有不少行人。

離宵禁的時間還早陸遠之在人群當中並不顯眼。

他的路線很直。

目標很明確,就是白天去監察的法安寺。

一路疾行,他用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到了法安寺的門口。

剛到門口,他身子突然停下。

眼神死死的盯著法安寺的門口。

門口處正坐著一個人。

正是白天那位老和尚。

老和尚的嘴角帶著笑容。

“施主來了。”

陸遠之看著老和尚淡然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不變淡然道:

“我來了。”

“施主來的正好,請。”

老和尚那枯手對著大門輕輕一揮。

法安寺的大門緩緩打開。

我有病吧我跟你進去?

陸遠之嘴角微微一抽。

是非之地到底是福是禍都不曉得,我就跟你進去?

我好歹也跟大舅混了那麼久,怎麼可能不曉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

“不必了,就在此說吧,我時間有限。”

陸遠之依舊淡然。

在摸不透彆人底細的時候就要儘量保持冷靜淡定。

這樣彆人也輕易摸不透你的底細。

這也是大舅教的。

“施主不必多疑,貧僧沒有惡意。”

老和尚依舊笑嗬嗬的看著陸遠之。

陸遠之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沒有惡意?

老子信了你的邪。

“沒有懷疑什麼,隻是想趕緊聊完趕緊回家,馬上宵禁就回不去了。”

陸遠之依舊淡然。

“嗬嗬。”

老和尚溫和的笑了笑便不再強求:“貧僧法號渡嗔,是法安寺的住持,未請教施主名諱。”

陸遠之皺眉看著這位自稱渡嗔的住持。

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連名字都不知道就敢給自己一本心經……

“看來你給我那本心經並不貴重。”

陸遠之看著渡嗔說道。

“隻是尋常的心經罷了,施主不必介懷,希望施主用不上它。”

老和尚的聲音依舊溫和,仿佛春風拂麵,看陸遠之的笑容裡帶著自然。

“你到底有什麼事就說。”

陸遠之看這和尚給自己打啞謎,心中已經升起一絲不耐。

既然給自己的是個無用的東西,那還想讓自己辦什麼事?

這不扯犢子嗎。

老和尚看著年紀也不小了啊,怎麼一點人情世故都不懂?

“嗬嗬。”

老和尚笑了笑,他自然道:“施主習得儒家至法,讓貧僧想起一位故人,便想與施主聊聊。”

“儒家至法?故人?”

陸遠之聽的心中一動。

難道老和尚說的是《集》?

他當日在佩寅郎的暗牘庫裡看到集的時候,心中就有些懷疑此法與儒家的言出法隨有些類似。

沒想到確實是這樣。

隻是這老和尚嘴裡的故人是誰……

“什麼故人?”

陸遠之充分發揮了二十一世紀青年的長處。

不懂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