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舅甥共舞的典故(每天追讀一下,要不我就廢了)(1 / 1)

都說海睿的探花郎是阿諛奉承得來的。

說這話的人魏長青就很懷疑他們有沒有腦子。

不過他跟海睿非親非故,倒也不會為了這些事兒多說什麼不利於團結的話。

隻是默默的看著場中之人對海睿的淡淡嘲諷。

“既然海縣令破案有功,那就當為其請奏。”

魏長青斟酌了片刻,臉上的表情依舊看不出任何,淡淡的看了一眼柳桓勳道:“書林,以後說話記得背人。”

柳書林是柳桓勳的字。

柳桓勳眼神微微閃爍一下,淡然道:“下官省的。”

一切仿佛已經塵埃落定。

其實細細說來。

舅甥共舞卻是是有一段典故的。

這裡麵也有剛穿越那會兒陸遠之的功勞。

昔日大舅是讀書人,十二中童生,十九一等生員。

這份天賦在老家那窮鄉僻壤裡也算獨一份。

怎奈,秋闈五試不中。

心灰意冷,回鄉。

見外甥於院中揮舞長刀,戲笑問曰:武無長進,何故費力?

外甥遂答心中所誌。

聞言,大舅如遭雷擊,久久不言。

自此,懸梁錐股日日苦讀之。

複三載,大舅秋闈上榜,次年春闈仍上榜!後殿試探花進士及第!

殿榜日,大舅宴中與同年曰:若無甥男者,餘此生荒也。

眾問何故。

大舅聞言不答,呼來狼毫,提筆印牆,龍飛鳳舞題下一行字:

“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同年皆靜,久久不能平複。

大舅遂衣錦歸鄉。

外甥喜上前迎,出門大笑曰: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舅豈是蓬蒿人!”

舅聞言,喜上眉梢,忙下馬。

前與甥男執手共舞。

……

共舞是重點,大雍王朝的禮儀中有“舞”這一項讀書人必須要人人都會的技能。

至此,大雍王朝又多了一句廣為流傳的成語:

舅甥同舞。

比喻考試高中之後,全家歡喜的場景。

這就是舅甥共舞的典故。

這如果隻是尋常人家高中之後,士林清貴倒也不會把它當作一個嘲諷的故事,壞就壞在海睿高中探花那天的試卷上。

嗯....

說好聽點兒吧,那試卷著實有些太過於看重皇家臉麵了。

所以就被有心人散播出去了。

然後海睿就莫名的被清貴士林的一些讀書人嫌棄。

舅甥共舞這個詞語也變成了貶義詞。

....

就在眾人看舞姬賞妙音之時。

一道慌亂的腳步從外麵走來。

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魏長青看去,渾濁的眼睛裡浮現起一絲不快。

來人正式他的副官文吏,也可以稱之為秘書。

“何事如此慌張?”

魏長青沉聲問道。

那副官文吏慌忙走上前來,左右看了一眼,低聲道:“大人,京使來查,以至府衙。”

一句話,魏長青的臉上浮現起震驚。

京使來查!

一句話差點兒給他乾蒙。

如今是京察之際,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不過怎麼著也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狐狸,僅僅是一個恍惚間就穩住了心神。

京察之際,隨時會有京中之人來各地巡查。

有明察,有暗訪。

魏長青對此並不陌生。

他有些渾濁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凝重。

這次來的京使居然是暗訪……

難道是最近在朝中得罪了什麼人?

“去請。”

魏長青話音剛落,便想起什麼似的,有些蒼老的身體刹那間直接站起,一擺手:

“不,我親自去。”

這京使來的太過突兀,突兀的魏長青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他剛剛站起身的時候。

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書房門口。

那身影太過高壯,甫一出現,就如同一座高塔堵住了門。

隻見那人約莫三十五六歲上下,身高九尺有餘,一身玄色的錦衣勁裝。

肩上繡著一顆碩大的虎頭,虎頭呈現金色。

左邊腰間挎著一把虎頭柄,三尺寬刀,刀鞘後端有一環,環上有幾顆黑珠子。

右邊腰間則是懸掛著一枚通體白玉的玉佩,白色的玉佩上隱約可見玉上刻寅,寅字周邊刻錄著風紋。

與他那一身玄色錦衣裝形成了鮮明色的對比。

剛一看到那人,魏長青再也忍不住心中震驚,失聲道:

“佩寅郎??!”

他這一句話,震的所有人都張大嘴巴看往門口。

確信是佩寅郎的打扮無疑,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蒼白的神色。

其中就包括那柳桓勳。

佩寅郎的凶名大雍舉國上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當官的最怕什麼?

最怕的就是佩寅郎成隊出街。

出街一次,就代表著有一官員被抄家。

張慎行冷眼看著府衙書房那的眾人。

此次來北地,除了追凶,紀公還給他安排了一個任務。

來視察徐州郡。

雖不願,但畢竟是上官的命令,他不敢違背,去了一趟崇北追凶之外,又掉頭來這徐州郡城轉悠了一日。

接著就來了這府衙,身為武人,他不喜歡隱藏身份,剛到就直接拿出信物,看他的身份,誰也不敢阻止他,就這麼一路若無旁人的來到了府衙的書房門外。

“本官佩寅郎風佩張慎行。”

張慎行那充滿嚴厲的臉上帶著幾分認真,語氣也帶著嚴肅:

“奉命來此視察。”

“上官快坐。”

魏長青慌忙踱步來到張慎行麵前,姿態放的很低,雖然不至於駝背哈腰,但臉上已經全然沒有了嚴肅的神色。

“坐不坐倒是不重要。”

張慎行擺手婉拒了魏長青伸來的手,緩緩走到書房內,看了一眼眾人,眼神緩緩掃過那正在翩翩起舞的舞姬,以及那些令人有些煩躁的典樂,冷聲問道:

“隻是不知道諸位大人不在府衙當值,在此處作甚?”

魏長青被猛的這麼一問,有些愣住,他反應不慢,剛要開口,卻被坐在下方的柳桓勳搶去了話。

“張大人,我等正是在處理公務。”

柳桓勳站起身,麵色平靜的看向張慎行,拿出自己手中的書信,朗聲道:“此信乃是崇北縣令海睿發來,事關重大我等便聚集商討。”

“事關重大?”張慎行聽了柳桓勳的話,眉頭微微一鎖,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言語,示意柳桓勳繼續往下講。

“此案與南疆羅刹族有關。”

此話一出,張慎行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