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濮陽之變(1 / 1)

徐勣調度起軍隊來,已經自成一套,帶領大軍劫掠如火,乾勁十足。將太平賊般背水三軍打得潰不成軍。

除掉斬首逃亡和的士兵,數萬大軍,徐勣招降的兵力和人口,就有就占了1/3,可稱史詩大捷。

在這種天崩之局下,黃巾軍各個維度都不占優。將錯就錯,有敗家的賭徒般,糟蹋的是自己的形象。

這背水列陣,不是誰都能玩的,在蕭駿以身作則的要求下,徐勣的軍紀,從始至終都保持在正常水平。

信譽過關,即使吞了不少黃巾軍,也沒有出現消化不良的反噬,這是好事,也是自身能力的一種體現。

對於城內的防布情況,徐勣通過審問,加上一些人的提供與打探,也定下了攻城策略。

一半的軍隊用於圍城主持防備,另外一半去收集材料,伐木造器。

之前蕭駿用大將軍何進的威勢,配上聽風、丐幫等諸多人手,四處救人,發了不少人情,交了不少朋友。

通過多方舉薦,給蕭駿送來了不少江湖豪傑,精英弟子。其中最傑出的莫過於劉馥、陳元康二人。

前者是東漢本地人,後來帶資投靠了曹操,未來的揚州刺史,不僅業績出色,而且會水利、更能屯田安民。

在史書中他跟梁習、賈逵、張既等人同列一傳。陳壽提筆評價他們,“精達事機,威恩兼著,故能肅齊萬裡。”

一生最大的貢獻,莫過於對合肥城的修建,把城修的是固若金湯,擋住了孫權數次進攻,五次戰鬥全部折戟,铩羽而歸。

劉馥在此處的眼光,在國防的貢獻。不下於修築晉陽城的董安於,修繕玉壁的王思政……等人。

這陳元康,是高歡後來的重要謀士幕僚,也是留給其兒高澄眾臣之一,侯景反叛時,多有謀劃之功。

後在與高澄密謀代魏,商議百官名單時,遇刺身亡,連腸子都流了出來,還不忘寫一封絕筆家書,安排後事。

如當年來歙故事!

高歡病重之際,對高澄長歎道:“邙山之戰,不用陳元康之言,留大患給你。以此為恨,我死不瞑目。”

這二人出身各不相同,一個在江淮,另一個在河北。前者非大族出身,一身能力全靠掛名聽課自學成才,思路清晰,擅長文史謀略。

這劉馥成了墨家的外門子弟,通過各方舉薦,蕭駿找到他的動向,人才多多益善,直接拉了過來。

每個人安排職務的時候,陳元康負責軍中調協,劉馥既然是墨家弟子出身,攻城拔寨之法也有涉獵。

指揮匠人們打造工程器械,在專人的指點下,工作效率直接翻了數倍,徐勣大喜過望,給二人發了不少賞賜,作為激勵。

三周後的晚間,諸位將領攜勝而歸,徐勣也鬆了一口氣。

這濮陽城,不愧是黃巾軍定的大本營,自己包圍了對方,引來了不少兗州當地,負責駐守彆城的太平軍。

這些人組成聯軍,拉攏上當地的土匪、惡霸、地頭蛇,向自己逼來,但這些人都是土雞瓦狗。

隻敢抽刀向更弱者,人數雖多卻沒有一合之將,戰甲不齊,人心思亂,軍隊就是一夥草莽,戰力拉垮,根本不是自家的對手。

兗州地勢相對平坦,騎兵在野外的戰場上,肆意馳騁,在各種因素的疊加下,發揮出了更強大的實力。

在他們麵前,這些倉促救援的隊伍,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信仰崩塌,糧食短缺,腐敗交雜著混亂,麵對正規軍一觸即潰。

徐勣等大小指揮員,配上各位的統帥增幅,軍隊加成。顯示出了摧枯拉朽之勢,俘虜的人數,直接超過斬殺人數。

“將軍,工程器械一切就緒,就等您的命令。”劉馥走入帳內,擦著頭上的汗珠,的主將稟告道。

“(劉馥字)元穎,多勞了,待天明之時就是攻城之時。”徐勣說完,之後便和幕僚、長史商議,定下明日的安排。

而在的三周內,城內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當方臘軍、秦趙軍、盧循蓋吳軍三部潰敗的消息,很快就通過人手,傳入了黃巢與張步的耳中。

可以出戰的將軍,金大升等人被殺,高思繼被擒,剩下的那些強將,都選擇了脫陣而逃,去向不知。

剩下這些,不是敗軍之將,就是被羅士信、勾芒等人打出了心理陰影,選擇龜縮閉口不言。

“一群歪瓜裂棗,賊兵已逼入心腹,如何能活?”張步邊罵邊叫,被形勢所徹底崩潰。

這個時候,張步看著徐勣大軍建造器械,一副攻城之態。在逼迫之下,退到內城,向左右詢問保命之法。

太平衛的精英力量也損失慘重,張寧聯絡不上,東方勝攜人而走不見蹤跡。

經驗豐富的衛士,所剩無幾,在情報方麵,黃巾軍也已崩潰,徹底失去了力量。

而在外城,監兵督戰的黃巢愁容滿麵,心中警鐘大響。這徐勣不愧是征戰多時的名將,麾下戰將雲集,戰營已自成方法,布置有方。

不光建起了寨子,還在營門之前,修建了不少望樓箭塔。

黃巢站在城牆之上,不停眺望,看到對方的工匠忙個不停。

一架一架的投石機,衝車雲梯,一點點增多。連士兵的裝備也是補全了。

趕來救援的義士也沒了,自己窮途末路大勢已去,對方又有專人庇護。

出戰的三軍被擊潰,就算這徐勣,不做準備,圍而不攻,黃巾軍滅亡也隻是時間問題,沒有破不了的堅城,存糧終於有吃光的一天。

自家僅剩的殘兵敗將,派出去就是送,無法可敵。

最重要的是,城內缺鹽,軍中戰馬也所剩無幾,有丟失的戰馬,也有病死的弱馬。

隨著消耗,僅剩的那些,也被自家吃掉。

黃巢心中不甘,急的亂轉,輾轉反側徹夜長思,想到了一個方法,如今之際,唯有此方法,或許可以保命。

“那就是將……”

李岩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良師可是想活命?”

“哎呀!快說方法,城破之日,便是我等的死期,是一條繩上的羽蟲。”張步大叫一聲

“將軍若想活命,唯有向漢軍,束手投降,若能獻上黃巢的頭顱,效果翻倍。”

“那徐勣信譽不錯,將軍本就不是大賢良師的親子,到時候隻需撇清關係,保住性命不是難事。”

張步聽後隻覺得此法可行,麵上帶笑,心裡毫無負擔,點頭回道:“大戰排陣的皆是出自黃巢之手,有敗軍之責。”

“他本就是我軍下屬,卻獨斷專權,嫉賢妒能,軍中仇恨者不計其數,隻得這麼做了。”

在李岩等親信之人的建議下,張步用起了棄車保帥,秘密發令。

原本親密無間,互相助對方上位的盟友,在危機前徹底決裂。兩人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不約而同且毫無負擔的選擇了背刺,視對方為機遇,棄之如敝履,在危難臨頭之下,二人的行為,為太平軍的消亡,敲響了代表死亡的鐘聲。

也就在兩人看不見的後方,他們危機也已逼近。身處餓狼環伺之下,鬆懈腐敗,也是種必然。

更何況二人的形勢一言難儘,主力被滅,實力衰弱等一係列事情,禍難也在情理之中。

是非成敗轉頭空,多行不義必自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