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大門,蕭駿便聽到,諸位大師辯論的聲音。
跨過門檻,很快就有荀氏子弟,作為向導,讓眾人一圈一圈的落座。
龐德公、黃承彥、司馬徽三人身份尊貴,便和前排的各位掌門一起,安排坐在了內圈。
蕭駿通過係統,一掃描把他的名字,再旁敲側擊的一打聽,將有用的信息,統統用係統記錄了下來。
道家:左慈
儒家:鄭玄
史家:荀爽
兵家:杜預
名家:許劭
醫家:華佗
墨家:黃承彥
雜家:龐德公
工家:司馬徽
陰陽家:南華
家:蔡邕
“來的還算早,還有幾個掌門沒有到場,自杜預出來的時候,百家的局勢就變了。法家,農家又是誰呢?”
鬼穀子王詡,不愧是大縱橫家。據理力爭,在那邊舌戰群儒,辯駁的內容通透簡潔,表明心意,再細細一品味,不光有證據,占據了道義高峰,還在語句中摻了典故,作為一為警告,二為提醒。
蕭駿露出羨慕之色,給人的感覺,就像重溫了一遍黃庭堅的經典《寄黃幾複》,平淡而山高水深,話語之間藏有大學問大道理。
心中出聲道:“不愧是傳說中的隱世人物,境界如此之高。”
蕭駿盯著鬼穀子,以至於都忘了去看那些精英弟子。
這也難怪,王詡王鬼穀給人的感覺,就像一處小湖泊,看起來跟個大爺一樣,和藹可親沒有危險,實際上大錯特錯。隻有去了解他,才知道其中的凶險,城府深不可測。
蕭駿再用係統一查,(鬼穀子)王詡:“統帥:98,內力:大宗師初期(身受重傷),智力:105,政治:100,魅力:100。”
道家的左慈,儒家的鄭玄,麵對這套說辭可並不買賬。儒道兩家雖然不和,
但這老鬼居然利用舊情,威脅的要求,都要答應的話,那談判是乾什麼的?
像墨、工兩家作壁上觀,聽著兩方麵據理力爭,兩邊說的都很有道理。
墨家有政治宏願,工家常年閉門造車,前者想儘快結束戰亂,後者也求太平,儘早脫離彎彎繞繞。
等著兩方分出個勝負,他們再做表態。
兵家也是如此,杜預的徒弟的皇甫嵩就在前線。對於徒弟,他這個當師父的,自然非常上心的。
兵家一直以來的思想,戰爭向來是為政治服務的,若是因為無道的兵事,破壞了秩序,不顧情況,濫用是最大的忌諱。
如今,疫病橫行,醫家華佗能來完全是給鬼穀子麵子,其他人根本抽不開身,能到場的弟子也就一個人,昏昏沉沉,極度疲勞。
雙方辯駁的事情,就為了一件事。
是繼續支持,資助黃巾軍禍亂天下,還是平息戰亂,滅了黃巾,給天下一個喘息的機會。
與其說是給,倒不如說是還。因為黃巾軍能在大誰何的眼皮子下發展,太平教傳播數十年,能成今日之舉,完全是他們百家在打掩護。
九州烽火,生靈塗炭。既是天災,也有人禍,鬼穀子遊曆天下,尋找各門各派的後人,施展學術縱橫捭闔,培養黃巾,絕對是最大的戰犯。
本來呢,各門各派雖點頭,但資助的物資十分零散,時間地點也各有不同,把合力弄成了添油。
鬼穀子嫌鬨得不夠激烈,沒達到預期,希望各位再資助一下,不需要多久,一個月就行。
正好是黃巾軍定下的休整時間,各門各派幫助他們完成休整,將他們剩下的軍隊,培養到能跟漢軍抗衡。
史家,工家,陰陽家,家,名家,雜家,並未去跟鬼穀子對抗,而是把話語權通通讓給了儒道兩家,幫還是不幫,全看最後的結果。
醫家,墨家,兵家,希望早日消解,心裡並不讚成這一次的行為,但還是要看,儒道兩位是否讓步。
三方辯了半個時辰,鬼穀子依舊穩占上風,麵對對方提出的問題,他一邊喝著茶水,一邊笑著解答。
這個時候,法家的當代掌門胡昭,農家的許行。陪笑幾句,給自己的遲到賠罪。
連著一起到的,還有自己的師父王陽明、氾勝之……這些蕭駿認識的人,還有他們各自的弟子。
胡昭一到場,就攪起了風雲,隻聽了一會兒,便已看清了局勢。拉著陰陽家的南華,站鬼穀子這一邊。
蕭駿則是跟師父陽明先生,敘了敘舊。先生不注重禮節,蕭駿自然不會觸他的神經,表明了一下心意。
蕭駿問道:“師父,徒弟想請教一下您的見解。儒道兩家強盛,卻被鬼穀子前輩的一席話語撬動,拿捏在手掌之中,占不了上風,勝敗早已明了。”
陽明師父並沒有對蕭域解釋什麼,自己的徒弟當上了一方的太守,廣交好友,治理民生。
合久必分,漢家時日無多,囤積糧草,訓練新兵,自那劉宏把權力下放開始,新的敵人就已經出現了。
各地擁兵自重,日漸強大,黃巾軍一滅,若不妥善處理,天下將再度分崩。
“鬼穀子播下了一顆種子,而這顆種子能不能成為參天大樹,除了彆人的嗬護,還要看他自身的環境與發展。”
“種子終將發芽,是好是壞,王老鬼再聰明也無法預言,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蕭駿一下子犯了迷糊,但細細的品味,便察覺過來。這個種子指的是秦昊,鬼穀子是為了他而來。
原本的局勢是,鬼穀子想推翻舊漢庭,創造一個新世界,人算不如天算,想達到目的,自然要是找幫手待做,自己用才智輔助,幫他掃除後患。
鬼穀子就算不出仕,一樣在幫秦昊。那這麼說的話,蕭駿還看了看自己的師父,沉默不語。
陽明先生通曉人心,並沒有選擇安慰蕭駿,而是旁敲側擊的提醒他,如今局勢明朗,百家弟子各有所長,快去跟他們認識一下。
說的沒錯,蕭駿差點忘了來此的目的。各大掌門開會商討,他們這些弟子無所事事,最好的消遣,便是探討學問。
一群人圍在一起,李定去找了工墨兩家,蒲元和魯班還有墨子,去了解一些鍛造製鐵之法,機巧齒輪的配合運作。
墨翟見他好學,給了他一本《墨子》,是他自己閒來無事寫的抄本,可以幫他夯實基礎,拓展思想。
班昭去找了陰陽家的子弟,探討天文曆法數理方麵的知識,她打算寫一本更加精確的曆法,代替《四分曆》,減小誤差將農時日期,重新規劃。
王禎這個農家大弟子,將南方的種植經驗進行彙總報告。以此來交換更先進的,種植細節和生產技術,實際證據加記載論斷,與各位師兄弟們分享經驗。
蕭駿則是利用係統,去找那些熟悉的人,像什麼龐統、徐庶、田豫、棗祗、韓浩……要跟他們打個招呼,混個關係。
什麼都不說,先以學者身份,跟他們交流探討,日後伺機招攬。
就在蕭駿跟他們聊的正歡,內圈的探討也已經分出了勝負。
儒道兩家,所有的問題都被堵死,黔驢技窮,啞口無言,敗的徹徹底底。
就在這時,一位身穿白衣,拿著羽扇的謙謙君子,走到鬼穀子身邊說了幾句。
王詡暗暗點頭,讓他們稍作等待,好好想想,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