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揮灑皎潔的光,繁星點點鋪滿了整塊夜幕。
“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麼?”
索拉婭·霍克躺在房頂,雙手墊在腦後,仰望星空,一臉深沉地發出疑問。
一個長得很潦草的木頭小人被她放在自己腦袋旁邊。
木頭和木頭的摩擦聲出現,磨成沙啞的語句:“為了什麼要自己去看吧,外人可沒法幫忙弄明白。”
索拉婭瞬間破功,表情垮下來:“也是。”
“木。”索拉婭將嘴裡的草葉吐出來,表情又嚴肅回去,喊著木的名字,“木。”
木完全不想回應,敷衍道:“哦,怎麼了。”
“叫你一聲,誒嘿。”
木:“……你多大了。”我·就·知·道·。
“咳,這不是你訓練好了說話嗎,我幫你練習一下。”索拉婭目光遊離,頗有些心虛,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理直氣壯地看回去。
說起來從他進步飛快這點,她發現了對方木頭人形態出現應用的不多,至少在她們見麵前不多。
否則也不至於現在才開發自己的能力。
索拉婭的思緒逐漸跑偏,搖了搖頭,話說造型也很醜……
木看著索拉婭又開始點頭搖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禁為自家妹妹皺了皺眉頭。
這家夥還是需要多學點社交技能啊。
索拉婭正走著神,眼睛餘光卻捕捉到一抹正在靠近的亮光。她輕輕推了推木:“木,快看,這光是不是要過來?”
作為宮殿群最不起眼的角落,常年落灰的這裡,幾乎沒有人會來到這裡,更彆提是在天色已晚的時候了。
“好像確實是。”木爬到索拉婭的頭上,抓住索拉婭的金發,向遠處眺望。
“總感覺風雨欲來呀。”索拉婭眯眼,相信了自己的第六感。
正在慢慢靠近的侍從打了個噴嚏,繼續朝著索拉婭的小角落進發。
侍從提著燈火,恭敬地敲敲朱漆大門。
一個侍女打開大門,邀請這位使者來到屋內。
索拉婭則裝作剛剛睡醒的樣子從後門出來,侍從立馬湊了過去,恭敬地表示國王召見。
索拉婭:?
躲在角落的木:?
金碧輝煌的宮殿,寬闊的奢侈的珠寶不要錢一樣裝飾著每個角落,紅毯鋪在地上,甚至鑲著金邊,當然,不是金色的線,而是純金線。
這裡索拉婭這輩子都很少涉足。
“父皇安好。”索拉婭在侍從的帶領下進來,行了個標準禮節。
怎麼說,幸好禮儀課學到的知識還沒有還給老師。
雖然年老但絲毫不顯老態的國王坐在上位,俯視著索拉婭,打量她的樣子,笑了起來:“索拉婭已經成年了啊,時間過得可真快。”
索拉婭抿了抿唇,沒有回答。
無事不登三寶殿,索拉婭一年除了年會能見到一麵的父親,怎麼可能無事召見,她堅信這趟宴無好宴,絕對是鴻門宴。
事實也的確如此。
“出落得很漂亮啊。”國王看著索拉婭,一團和氣地開口,“有沒有看中的人呢?”
索拉婭低頭:“沒有,父皇。”
國王哈哈大笑,像是真正關心女兒的父親,親昵地讓索拉婭走近:“過來吧,我的孩子,讓我好好看看你。”
索拉婭·霍克忍住胳膊上出現的雞皮疙瘩,在這場政治作秀中一臉受寵若驚地走過去:“是。”
國王摸了摸她的頭,很溫和地講:“我將承諾你一場盛大的婚禮。”
“與西瓜國的大皇子的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