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巾就在眼前,他的聲音蠱惑低沉而動人“去洗手間用水衝衝比較好。”
洗手間內,白婉清用水衝刷著傷口,剛剛蘇景州留在自己指尖上的感覺縈繞不去。他似隨意遞給她紙巾,卻抓了大半的麵積,當雙手接紙巾時,不可避免地觸碰到男人微涼的體溫。
“白婉清,你太沒用了!”她對著鏡子喃喃自語,一隻手輕拍臉頰,提醒自己不要沉淪“振作點!男色坑人啊!”
難道在蘇景州做了那些事說過那些話後,你還對他抱有期待嗎?白婉清恨自己,也恨曾經。她關掉水,深吸口氣,再睜開眼後,心跳已然平複。
順便整理了下衣服,白婉清走出洗手間時,故意忽視恰巧也從男衛生間裡出來的人,那人似乎沒想到能碰見,站在原地靜靜注視了白婉清背影一會兒,可這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思緒像潮水一樣衝上來,又退回去,記憶一輪輪刺激蘇景州的神經,他甚至摩挲起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平日刻意忽略掉的物件,竟變成當下僅有的慰藉。雖然自己是那樣渴望遇到白婉清,但之後要以什麼身份把她留在身邊呢?蘇景州默默收回視線,抿嘴沉思。
酒會結束,白婉清被留下來處理收尾工作。已經是晚上10點多,舉行酒會的地方本身位置偏遠,需要走一段路才能打到車,開始馮生準備送她回家,無奈中途被一個電話叫走。她隻好一個人孤零零漫步在小路上,從未有過的寂寞侵襲著身體上每一個細胞,也許…該找個人結婚了吧?
正當她亂七八糟想心事時,前方一輛車亮著車燈由遠及近駛來,最後在白婉清旁邊停下。
林晟按下玻璃窗,夜幕裡,他隱藏在陰影中的臉妖嬈成魔。“上車。”
“你怎麼回來了?”白婉清記得他是和那女人一起離開的。
“我不是說過酒會完了,過來接你麼。”林晟隔著窗戶,伸手撫摸對方玲瓏有致的腰身,暗紅色緞麵旗袍襯得皮膚白皙,也恰到好處般勾勒出女性優美的線條,他想啊,中國的傳統衣服可真的適合女人。“怎麼想起穿這身衣服?既然穿了,我給你一同買的血玉手鐲呢?”他勾住白婉清,往他的方向一帶。
白婉清沒站穩,手趕忙撐著車門處,儘可能遠離林晟,尷尬解釋道“太貴了,我怕帶著工作不方便。”
“有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再送你一副……誒,彆站著說了,你趕緊上車,我送你回去就要睡覺了,今天累得要死。”他鬆開手臂,打個哈切。
白婉清猶豫片刻,考慮到確實不安全,自己沒什麼可矯情的,最後還是決定上他的車。車裡,彌漫著一股幽幽的香水味,像清泉山穀間的蘭花,白日不與旁的花比豔比香,隻有在夜中,無人處暗暗盛開。“跟你一起來的人,是秦酒酒吧?”
“對啊。”等白婉清坐好,林晟越過女人身前拉過安全帶,雖然他自己一向開車超速,但車上有人時就必須規規矩矩。
“說了多少次,上車第一件事要係好安全帶。”他替她插好安全帶,注意力全部在手中的動作,也沒有解釋既然會和秦酒酒出席酒會,那為什麼還要約她白婉清。
“再忘我就不幫你了……”男人的態度和平常無差,仿佛忘記了先前自己說過要一拍兩散的話。“還有這個……”林晟笑眯眯拿出一張創可貼,遞給白婉清。“手雖然不流血,但濺到水還是會疼,你貼上吧,小心感染。”
白婉清呆呆接過創可貼,上麵的圖案是她喜歡的熊貓,於是由衷說了聲,“謝謝。”
就在他們準備走時,一輛黑色轎車從後麵高速開過。白婉清疑狐想,這麼晚了,難道是酒店高層的車?
回到住處還沒進門,林晟果然開始不老實。他撩開旗袍的前片,手伸到白婉清兩——中間來回滑動,白婉清不禁悶哼出聲,順勢附上林晟的手想要製止“彆……彆這樣。”
林晟哪裡肯聽她的,他咬住白婉清的耳朵,雙臂環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快開門,要不然我就在這裡——你。”
儘管心裡再也不願意與他發生糾纏,但身體已然臣服,白婉清被林晟弄的全身酥酥麻麻,她急促地喘息,握在手裡的鑰匙,扭了好幾遍才把門打開。門一關,林晟的動作更加放肆,他們連燈都來不及開,白婉清覺得自己身上的衣服被人用力的掰扯,胸前的盤扣崩開好幾個,珍珠掉在木地板上,發出咚咚聲響。她心裡愈發空虛,動作愈加主動,竟開始拉扯林晟腰間的皮帶,把他的衣物退至膝蓋處。
“嗬。”林晟動作一滯,隨即又悶悶低聲笑起來,“你比我還著急?”
白婉清咬下嘴唇,紅著臉彆過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上麵還有昨晚留下的痕跡。林晟的眼神再次陷入情欲中,他吻著白婉清微張的嘴唇,舔舐她小巧的下巴,一隻手揉握住她的——,一隻手把旗袍推到腰部,用自己的——抵著她的——慢慢撫弄。
“你…啊…不是很累……了嗎?”白婉清揶揄著,不時扭動身體。
受不住女人的挑逗,林晟將白婉清轉了個身狠狠抵在冰冷的牆麵上,拉下她僅有的遮擋,“我……還想更累一點……嗯啊!”林晟箍住她的腰,將自己炙熱的——用力——了進去。白婉清的聲音猶如長滿絨毛的貓爪,一下一下撓著他的心,他沒有停留,快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