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時候蘇爽回來了。看著薑蓓貝氣鼓鼓的樣子調侃了一句“呦,河豚成精了?”
“去你的吧。”薑蓓貝邊說邊順手拿了個玩偶朝蘇爽砸去,一副不想搭理蘇爽的樣子。
蘇爽也不在意,一手撿起玩偶一手拿著食盤,慢悠悠的走到薑蓓貝身邊。看了看電腦屏幕,又看了看薑蓓貝的臉。那倆大眼睛滴溜溜的的看著薑蓓貝,像是無聲的詢問。
薑蓓貝想了想,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的分享欲。轉而對蘇爽說道:“為什麼不修電腦?”
“啊?”
“算了,沒事。你不是叫我來打遊戲的嗎?還玩不玩了?”
“玩!這就來了。”蘇爽像是剛想起來今晚叫薑蓓貝來的主要目的,忙把手上的東西都放下。坐在薑蓓貝旁邊的位置上,有條不紊的登錄自己的賬號。
時間還早,一些大型副本都還沒有開,蘇爽就帶著薑蓓貝下了些簡單的小副本。然後又去比武大廳隨機匹配了幾局2v2。
比武大廳跟擂台不一樣,除非比試的雙方主動押注,否則是不會有什麼獎勵或損失的。
來這主要是想讓薑蓓貝體驗一下2v2的感覺。畢竟蘇爽叫薑蓓貝來玩《神域》就是想要和薑蓓貝一起打擂台的。
一晚上的時間,薑蓓貝和蘇爽就已經磨合的很好了。
蘇爽用刺客花式秀。一套華麗麗的連招下來,對麵不獻祭一個玩家是真的不禮貌。就算蘇爽偶爾失誤了,薑蓓貝也可以操控藥師,千裡之外撈蘇爽狗命。
有薑蓓貝這個人形保命符在身邊,遊戲設定上基本零續航的刺客都可以殺個七進七出了。這是蘇爽在跟彆人玩的時候,從未體驗過的快樂。激動的蘇爽簡直要掉眼淚。
當然,也有人看出來蘇爽是主力輸出,想繞過蘇爽先殺薑蓓貝。
雖然藥師在設定上是個醫毒雙修的職業,但是在遊戲裡,很大一部分藥師玩家隻會精修醫、毒中的一項。
所以這些人就想當然的認為薑蓓貝也是一個隻會醫一不會毒的藥師。專修醫術的藥師沒有自保的能力,在2V2的擂台上隻要能繞過她隊友再加上足夠高的爆發傷害,絕對一殺一個準。
對於有這些想法的人,薑蓓貝表示:可不是巧了。還是多虧了這個號的前號主,人家修習的毒術比醫術還要多。
總之,在這個中秋夜,兩人可謂是殺遍比武大廳無敵手。
臨睡覺之前,蘇爽還特意拉著薑蓓貝去打了一把擂台賽。意料之中的贏的漂亮。
“啊!啊!啊!啊!!!”
一把擂台賽而已,薑蓓貝還沒什麼反應呢,到是把蘇爽給激動的夠嗆。抱著薑蓓貝又搖又晃的,那癲狂的樣子活像是中了舉的範進。
已經很晚了,薑蓓貝實在是困的不行,被蘇爽的大嗓門嚇的一個激靈。連忙捂住她的嘴,刻意的把聲音壓低,“噓~再咋呼,以後不陪你玩了啊。”
“唔唔唔……”蘇爽點頭如搗蒜。等薑蓓貝把手拿下來後,又學著她的語氣對她說:“寶寶!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神!”
第二天的時候薑蓓貝起了個大早,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就溜回了自己的家。要知道今天可是小長假的最後一天了,自己還有好多作業沒寫完呢。
昨晚睡的太晚,今天薑蓓貝一直提不起精神,注意力很難集中。導致自己的效率特彆低,整個上午不是在摸魚就是在摸魚的路上。
長歎一口氣後薑蓓貝選擇暫時放過自己。
本來隻是想睡個午覺的。後來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的打開了電腦。
看著屏幕上代表《神域》的那個圖標,薑蓓貝想的卻是昨天晚上碰見的那個男孩子。
昨天晚上遊戲玩的嗨,自然就沒有多餘心思分給彆人。今天想起來了,免不得先去看看那人有沒有給自己回複。
薑蓓貝快速登錄上遊戲賬號。遺憾的是South並沒有給自己留言,不過也沒有刪好友就是了。
大有一種想在彼此的好友列表裡當僵屍的意思。
也不知道他這麼做是不是因為這個號的前號主。
這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算了,不管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麼關係,總之和自己是沒關係的。
一邊想著一邊操縱著角色去做一些日常任務。日常任務不算多,全部做完也就十幾分鐘的事。
正當薑蓓貝準備下線的時候,South的組隊申請又彈了出來。
想了想,薑蓓貝還是點了接受。
“喂……您好。”
聲音還是昨天晚上的聲音,隻不過“您好”這樣正式的稱呼,莫名的讓薑蓓貝聯想到了電話客服。
在遊戲裡跟電話客服聊天?奇怪裡摻雜著幾分詭異的搞笑。
就因為這個薑蓓貝說話的時候都比平時多帶了幾分笑意。
“嗯嗯,您好。”
薑蓓貝回答過後South很明顯的愣了一下。因為昨天晚上蘇爽家麥克風罷工的原因,這還是South第一次聽見薑蓓貝的聲音。
雖然隻有幾個字,但還是能聽出來聲音裡的稚嫩。
沉默過後,South試探性的問了一聲,“您應該……不是小學生吧?”
對於年紀和年級薑蓓貝倒是沒什麼不好說的。但也沒必要去告訴一個網上剛說過幾句話的陌生人啊。
所以薑蓓貝隻是簡單回答了一個“不是。” 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小學生上。
“而且,就算是小學生又怎麼樣?英雄不問出處,高手不論歲數。很多小學生遊戲打的也很厲害的啊,誰不是從小學生過來的?你沒上過小學嗎?”
South啞然。怎麼搞得好像自己在歧視小學生一樣?
然而事實卻是,隔著一條網線隻能聽聲識人,而對麵那個女孩的聲音就剛好很像小朋友!自己也隻不過是覺得買下解解賬號的人不應該是個小朋友。所以在驚訝之餘,單純的問一下而已啊!是沒有惡意的,而且自己還那麼有禮貌……
South:“我不是這個意思。”
薑蓓貝:“那你是什麼意思?”
South:“我是說……”
薑蓓貝:“說什麼?”
薑蓓貝的語氣很平靜,說出來的話更像是好奇。但是聽在South的耳朵裡卻跟逼問沒什麼兩樣。
問的South都快懷疑人生了,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最後隻好乾巴巴的說道:“我是說,你要不要給我個備注。我打遊戲很厲害的,有空一起玩。”
薑蓓貝:“哦,不愛吃薑。”
South:“知道了。”
薑蓓貝:“……”
South:“那有空一起玩,我先下了。”
薑蓓貝:?
明明才剛上線,怎麼這就下線了?薑蓓貝心疑惑的想:總不能上線就是專門為了和自己打個招呼、聊聊天吧?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看著灰掉頭像嘟囔道,“連再見都不知道說一聲,沒禮貌!”
光是說還不夠解氣,薑蓓貝直接在遊戲裡把他的備注從“South”改成了“Impolite”。改完備注後才心滿意足的去做作業。
至於South這邊嘛。急著下線也不是因為彆的什麼,而是因為South的姐姐回家了。
“大小姐在樓下等著您呢,二小姐快下去吧。這裡我來收拾。”
說話的是蔣家的保姆阿姨,姓張。而那個光憑聲音就能讓薑蓓貝臉紅心跳的“South”,正是她口中的二小姐——蔣南。
“辛苦張姨了。”
蔣南說完迫不及待的衝下了樓。到一樓看到姐姐後,像個小炮彈一樣猛的撲向蔣珺爍,直把蔣珺爍給撲了個仰倒。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這次蔣珺爍出差一走就是將近兩個月。本來都計劃好了要和妹妹一起過中秋,可是緊趕慢趕的,到底還是晚了一天。
現在看著在自己懷裡顧湧的像隻蛆似的妹妹,蔣珺爍真是既心疼又好笑。
這會兒姐妹間的氛圍還是溫馨的。
過了一段時間後蔣珺爍就稍微有些不耐煩了。終究是不習慣這麼膩膩歪歪的。
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看蔣南還是沒有撒手的意思後,蔣珺爍直接掐著蔣南的後脖頸把她從自己身上給拎了起來。
“你差不多得了啊。知道的是我剛出差回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剛出獄回來呢。”
在外人麵前,無論好壞,蔣南至少還是人模人樣的。隻有在蔣珺爍麵前,會不定期長出一張狗嘴——不說人話,還賤的沒邊。
就像現在,“那不能,你要是真進去了估計就出不來了。”
最近集團內部不太穩定,有好幾個中高層領導都出問題了。那些“進不進去的”話直捅蔣珺爍的心窩子,一時間蔣珺爍的臉色難看的厲害。
“你就咒我吧,我要是真進去了有你哭的。”
雖然是句玩笑話,但終究是晦氣了些。眼看著姐姐要生氣了,蔣南趕忙“呸”了幾聲,把話茬給掐斷。
“都二十一世紀了,姐你怎麼還這麼封建迷信啊。再說了,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可都是遵紀守法好公民……都什麼沒邊的事啊。”
蔣珺爍歎了口氣,剛到家時的欣喜已經沒剩多少了。隻是蔣珺爍也知道,公司裡的事和蔣南沒什麼關係,不應該遷怒她。
“姐,你吃飯了嗎?餓不餓?”
看著蔣珺爍麵色有所緩和,蔣南趁熱打鐵,轉移話題。
蔣珺爍向來疼愛自己的這個妹妹,在蔣南麵前是個給梯子就下的主。
但心裡的火氣也不是說消就消的。隨即不顧形象的踹了蔣南一腳,“你才知道問我餓不餓啊?餓死啦,還不做飯去。”
這一腳至少用了蔣珺爍六成的力氣,差點把蔣南給踹下沙發去。
但即使是這樣蔣南也不生氣,好脾氣的去了廚房,給姐姐準備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