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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害怕嗎?”

霜月雪枝用了兩麵才反應過來,鬆田陣平是在問她會不會害怕坐過山車。

此時,他們兩人已經找到過山車遊樂項目的位置,並且排了有一會隊了。霜月雪枝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兩人身後已經堆積了相當多的人,用人牆去形容身後人的數量以及密度再貼切不過。

“就算怕,也出不去了吧。”

鬆田陣平:“如果你要是不想坐了,帶你擠出去還是很輕鬆的。”

他說到這裡露出了壞笑:“大不了讓你坐在我脖子上,我扛著你出去。”

霜月雪枝:畫麵實在是太美麗,她拒絕想。

“才不要,我就算硬撐也不要這麼被鬆田先生扛出去,”霜月雪枝滿臉的抗拒,“太可怕了,感覺是會上推特趨勢的程度。”

鬆田陣平笑出了聲:“你想的太誇張了……不過,”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但還有笑意像是揉碎的星光一樣星星點點分布在他眼眸中,“如果你還想繼續坐過山車的話,一會要是害怕了,可以握緊我的手。”

霜月雪枝眨了眨眼,似乎是被鬆田陣平的笑意晃到了,過了幾秒才答道:“嗯!”

但過了一會,她視線不住的往鬆田陣平手的方向瞟。

霜月雪枝沒想著掩蓋自己的動作,所以鬆田陣平很輕鬆的就注意到了她在做什麼。

“你不會以為我一會會在最高點突然鬆開你的手吧。”

被戳穿心思的霜月雪枝乾笑兩聲:“啊哈哈哈,我可沒這麼想。”

完全是一副欲蓋彌彰的姿態。

鬆田陣平用力揉了揉霜月雪枝的腦袋:“霜月,誹謗也是一種罪名,我想你知道吧。”

不遠處的萩原研二一行人。

從其他人的角度去看,他們幾人真的很奇怪。他們周圍的氣場看起來不像是出來玩的,像是執行任務來的,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而且他們每個人個子都不算矮,體格也壯實,更會讓人感到奇怪。

這種奇怪的情緒,在其中一個人掏出了望遠鏡後達到了頂峰。

真、真的好奇怪。

周圍一圈人忍不住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來遊樂場遊玩的人本身就是普通的年輕人居多,像是那種銀色長發穿黑風衣還帶小弟來的類型終究是少數。

年輕人熱衷於在社交平台上發布動態,也熟練掌握社交平台的使用方式,於是在過山車項目排隊的年輕人都紛紛拿起手機,吐槽奇怪的這一行人。

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前方的萩原研二等人當然不知道,他們在推特上小火了一把,甚至有演變成都市怪談的趨勢。

同事1:“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啊,可惡啊,隔著太遠了,而且又很吵,根本聽不清。”

同事2:“鬆田警部好像在威脅霜月小姐!”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

同事2:“我會一點唇語。剛才警部說害怕也出不去了。霜月小姐說好可怕。”

“啊,還說什麼犯罪啊之類的話!”

“這肯定是威脅吧!!沒想到警部私下也這麼惡劣。”

萩原研二:……?你這個讀唇語它……正經嗎?

“要到我們了。”

在真正站到高台上,等著過山車回來就能上去時,霜月雪枝還是有一點點緊張的。對於未知的事物緊張似乎是人潛意識裡的行為。

她看著上一波的遊客坐上過山車然後尖叫著被送走,默默的牽住了鬆田陣平的手。

攔在隊伍前邊的柵欄門被工作人員打開,下一波遊客隨之湧入。霜月雪枝和鬆田陣平是最後兩個被放進去的,等到他們這裡隻剩下兩個分開的位置。

霜月雪枝當然不想跟鬆田陣平分開一個人去坐過山車。如果是沒有遇到鬆田陣平之前的她,一個人上去自然沒問題,可是現在她就好像是得了什麼依賴症,完全不想跟鬆田陣平分開。

鬆田陣平一看霜月雪枝的眼神,就明白她心裡在想什麼。麵對霜月雪枝的請求,他當然不會覺得為難,拉著人便去跟霜月雪枝同排的人交涉,看看能不能換個位置。

好在跟霜月雪枝同排的剩下三人裡恰好有一人是單獨來的,她表示坐哪裡都沒問題,坐前排還更刺激,便爽快的跟鬆田陣平換了位置。

“真是恩愛的一對啊。”那人捂嘴笑道。

不等霜月雪枝辯解,她就已經離開,站定在前排隊尾。

……不過她說話聲音很小,鬆田陣平應該沒有聽見吧。霜月雪枝不確定的想。

他們兩人難道很像情侶嗎?

或許是霜月雪枝沉默的時間太久了,從兩人相牽的地方忽然傳來了晃動——鬆田陣平轉過身來,微微彎腰,湊近她。

“害怕了嗎?”他說,“在這裡停下可還有回頭路。”

霜月雪枝注意力完全被鬆田陣平的睫毛給吸引過去。

在陽光下看鬆田陣平的睫毛真是又密又長……還自帶弧度,糟糕有點羨慕了。

愣了兩秒才意識到鬆田陣平剛才在跟她說話:“抱歉,剛才走神了,怎麼了鬆田先生?”

鬆田陣平捏了捏她的臉頰:“隻是問你害不害怕,跟我在一起還走神啊。”

霜月雪枝難道要說她是被鬆田陣平的美貌晃了眼,才走的神嗎……總感覺說出來後,她會被鬆田陣平更用力的掐臉……

於是霜月雪枝咽下了這句話:“啊哈哈,還好……可能等真的上去才知道害不害怕吧。”

恰好過山車這個時候回來了,阻攔著遊客的閘門打開,他們四人按照順序走到過山車的座位前。

隨著過山車的升高,鬆田陣平感覺坐在身旁的人一點點貼近他,最後改為抱住了他的整隻手臂。

“鬆田先生,你應該不介意我——啊啊啊啊啊——”

話沒說完,過山車便越過了最高點垂直往下掉去。

鬆田陣平看著緊張的快露出荷包蛋哭哭眼的霜月雪枝,勾唇笑道:“不介意。”

“鬆田先生你真是個好人——啊啊啊啊啊——”

這樣的話語在半空中回蕩。

……

霜月雪枝坐在過山車下的長椅上,等著鬆田陣平買飲料回來。

果然還是有點害怕的。

尤其是在俯衝時,無法躲避的失重感。這種失重感跟駕駛機甲和星艦跳躍蟲洞有所不同,霜月雪枝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形容,總而言之就是感覺更恐怖一些。

不過恐怖歸恐怖,有鬆田陣平在身邊就會好很多,所以她還是想玩。

“給。”

鬆田陣平把園區的特色飲料遞給霜月雪枝,也在她身旁坐下。

飲料藍藍綠綠的,冒著氣泡,頂端還綴著白色的雪頂,看起來就清涼解渴。

在猛猛灌了兩大口冰水後,霜月雪枝覺得自己活過來了:“好在有鬆田先生在旁邊呢……說起來鬆田先生好像一點都不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