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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鬆田陣平一向不在乎他人目光,所以他根本也不打算挪地。他甚至還囂張的把屈起的腿伸直,姿態格外放鬆。

“昨天帶霜月出去散心了。”

萩原研二笑容戲謔:“哦~~”

他怎麼著也想不到有一天能聽到鬆田陣平主動去拱白菜。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的表情也太怪了。

鬆田陣平沒忍住用胳膊戳了下他:“你這是什麼表情。”

萩原研二攤手:“小陣平,你自己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誰家好人大半夜還膩乎在一起散心啊。如果我晚上說我今天心情不好,你會願意半夜出來陪我散心嗎?”

鬆田陣平抱胸冷笑:“嗬嗬,你自己抱著被子去散心吧——而且這能一樣嗎。”

萩原研二:“怎麼不一樣了。我們還認識更久呢!”

鬆田陣平決定要好好清洗一下萩原研二腦袋裡的廢料:“我這不是把人帶到案發現場去了嗎,我感覺她有些害怕案發現場的氛圍,所以在結束工作後,就直接帶她去兜風了。”

他說著指了指後頸:“這個口紅印是不小心蹭上去的。”

萩原研二到不覺得鬆田陣平會在這件事上撒謊。鬆田陣平恐怕真的是這麼想的,沒有半分旖旎的情愫在裡麵。

萩原研二在心裡悄悄歎氣,是他高興的太早了,隨口說:“沒想到小陣平還挺浪漫的,你不會打算帶人兜風完直接去海邊看日出吧。”

鬆田陣平坦然道:“是啊。這一套下來,她肯定精神能放鬆下來。”

萩原研二:他隻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他心情格外複雜。

周圍的人隱晦的目光也隨之落到了鬆田陣平衣領上,那個並不起眼的口紅印上。

眾人:……嗯~~

萩原研二認真的看著鬆田陣平,把後者看得內心都有些毛毛的後,突然道:“小陣平,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看霜月小姐的啊。”

鬆田陣平:?

怎麼看待霜月雪枝?

鬆田陣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道:“妹妹啊,以及看好的後輩。”

萩原研二意味深長的看著鬆田陣平,拖長了尾音:“妹妹啊——”

“怎麼了?”

萩原研二篤定道:“小陣平你肯定會後悔的。”

鬆田陣平瞟了他一眼,覺得他在說胡話:“你在瞎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後悔。”

萩原研二見鬆田陣平如此嘴硬,也沒說什麼。事實會讓鬆田陣平低頭的!

不過提起霜月雪枝,鬆田陣平就忍不住開始想她。這個時候霜月雪枝起床了嗎?在做什麼呢?

他昨天因為工作沒帶人兜風,看日出,半途就把人丟下了,也不知道霜月雪枝回去之後睡不睡得著。

他覺得霜月雪枝之前在車裡睡不著跟他還是有一定的關係的,他要負起責任來。

乾脆打個電話問問她好了。

霜月雪枝猛然打了個噴嚏。

係統:【玩家不會要感冒了吧!】

霜月雪枝揉了揉鼻子:【不會吧……】

係統憂心忡忡:【玩家不要掉以輕心,畢竟能免疫感冒的隻有笨蛋,玩家肯定不是笨蛋,所以會有概率感冒的。】

霜月雪枝:……

霜月雪枝剛剛離開了向日葵頂好株式會社,還沒想好接下來去哪。向日葵株式會社的調查已經結束,而賓加那邊又沒有新的動向,霜月雪枝一時也有些無所事事。

霜月雪枝:【沒準是那個hr或者是庫拉索在念叨我。】

三十分鐘前。

向日葵頂好株式會社。

霜月雪枝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抬眼看向hr。她有些驚訝於hr怎麼還站在這裡,並且看起來臉色比一開始要更加差了。

在她思考的時間裡,難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可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了,係統不可能不告訴她。

Hr看到霜月雪枝的目光掃過來,身體下意識就抖了三抖——他本以為他已經習慣了霜月雪枝帶給他的恐懼,但沒想到這令人膽寒的恐懼感還能突破下限。

霜月雪枝:?

“你還不走?”她挑眉,無語道。

這話在hr耳中就又是另一個意思了:趕快消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Hr幾乎感動的熱淚盈眶:他活下來了啊!

霜月雪枝困惑的看著hr消失,不明白他的背影為什麼能透露出一股九死一生的莫大的歡愉來。

果然組織的人都好怪。是她這種普通人搞不明白的類型。

霜月雪枝歪了歪頭,腳下一轉就去找庫拉索。如果有選擇,霜月雪枝不想在現在就對上庫拉索。從剛才庫拉索對她的態度可以看出,不論庫拉索在局中處在什麼位置,對她的確較為熟悉。

而霜月雪枝還沒有完全摸清原主的性格,貿然去找一個熟識原主的人,她暴露的風險會大大增加。

但她既然沒有選擇,必須迎難而上,不如就順勢打聽一些原主的事。

“這裡。”

就在霜月雪枝正在思考庫拉索有可能在哪裡的時候,她心中所想之人從某間房間裡探出上半身來,朝她揮了揮手。

霜月雪枝走過去,看到了釘在門框上方的金屬牌子:茶水間。

清新的茶香從房間內飄出來,庫拉索手中捧著一個紙杯,紙杯中飄起徐徐白色的霧氣。

注意到她的視線,庫拉索側開身。

似乎是讓她自己泡?

霜月雪枝的大腦立刻飛速運轉起來。她該怎麼做才更符合原主的性格。

原主的性格跟霜月雪枝是有相似的地方的。如果是她的話,首先肯定不會隨便喝彆人手中的水,不論是瓶裝的還是現泡的都一樣,其次她現在也不渴,所以——

“不用,我現在還不渴。”霜月雪枝謹慎道。

她的心跳砰砰,跳得飛快。

庫拉索笑了笑:“好。”

從庫拉索臉上看不出端倪,霜月雪枝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出什麼來,隻得先硬著頭皮演下去。

走一步看一步!

“你彆著急,差不多也快輪到給你派發代號任務了,”庫拉索就像是個知心姐姐一樣,溫柔的說,“我知道你肯定不想排在賓加後麵獲得代號,但是暫且忍耐一下吧。朗姆大人的命令就是這樣。”

朗姆的命令?

如果是朗姆的命令就能理解了,會把原主排在賓加後獲得代號,恐怕也是磋磨原主的手段之一。

隻是霜月雪枝本以為她現在在琴酒手下討生活,代號任務這種事也歸琴酒管。

不過琴酒也的確不像是會管這種事的人就是了。

霜月雪枝:“我知道。”

知道但不代表會遵從。

就在這時,庫拉索突然問:“你在琴酒那邊過得怎麼樣,他有分配給你困難的任務嗎?”

庫拉索的語氣隨意,仿佛隻是閒聊。

但霜月雪枝的心仿佛坐上了速度快到180邁的跑車上,隨時能躍出胸口。

庫拉索會這麼問,難道是因為她朗姆排到琴酒那裡的臥底?

霜月雪枝和她處在兩個上司手下,按照道理來說是不應該問這種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