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雪枝自己思考深了,完全把還杵在眼前的hr給忘了。
Hr都絕望了。他的確聽說過淩遲之刑,但沒想到有一天會落到他頭上。而且其實霜月雪枝也沒做什麼,但她還沒做什麼hr就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他不敢想一會霜月雪枝如果真的打算動手,他還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霜月雪枝:“你在組織內是哪個部門的。”
Hr:“之前是在行動部,後來被朗姆大人賞識,調入了情報部。”
Hr會所說這麼本意是想扯大旗,告訴霜月雪枝他背後有人。雖然被朗姆賞識是他自己瞎說的,但霜月雪枝並不知情,他都這樣說了,霜月雪枝總會留手一二。
至於霜月雪枝完全沒有聽懂hr的弦外之意。她沒想到得來會如此容易,一下就知道了幕後之人的名字。
——朗姆。
霜月雪枝忽然發現她對於組織以及組織內的人了解還是太淺了。遊離於組織的邊緣,對於她來說是一種保護,同樣也是一種危險。
不過現在朗姆並不是最要緊的事。
之後再考慮朗姆的事也不遲,現在最重要的是賓加。
重新沉入自己思緒中的霜月雪枝再次把站在前邊的hr拋到腦後。
Hr:……感覺他自己剛剛的威懾白做了,霜月雪枝居然完全不放在心上。
這就好像對牛彈琴一樣,對著霜月雪枝裝逼完全獲得不了任何的成就感。組織內的人聽到朗姆的名字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吧,就算不是震驚,情緒上好歹也會有波動,可霜月雪枝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究竟是因為霜月雪枝沒聽過朗姆這個名字,所以不知道他的厲害之處,還是因為……就算是朗姆也無法讓她產生恐懼?
霜月雪枝若是知道hr心裡所想,肯定會說他想得實在是太多了。她不過一個普通學生,會這麼淡定當然是因為前者了。
決定暫且把朗姆事情放下的霜月雪枝又問係統:【係統,賓加那邊怎麼樣了。】
係統一直分神盯梢賓加那邊。隻要賓加把胖護士的手機帶在身上,他們就可以通過定位確定賓加的位置,從而推理他的行動。
係統:【賓加現在已經擺脫警方的追捕了。他停在了東京郊外某處廢棄工廠,那裡藏有組織的基地之一。】
賓加沒事,霜月雪枝的計劃就還在平穩進行中。
霜月雪枝:【警方那邊有調查出什麼來嗎?】
警方那邊調查出來的東西很少。
截止至目前,警方隻知道有人殘忍殺害了胖護士,取代了她的身份後,一直潛伏在醫院內。但他潛伏在醫院內的理由是什麼?無人得知。
根據調查可以得出,偽裝成胖護士的那個人在醫院內什麼事都沒有做,每天照常上班下班,跟胖護士一模一樣。
唯一讓人在意的是,假胖護士莫名其妙的跟渡邊春奈拉近了距離。根據彆人說,這兩人之前關係並不好,但突然從某天開始兩人中午會一起去吃飯。
渡邊春奈身上到底有什麼……鬆田陣平若有所思的摩挲著煙盒。他的煙盒空了還沒來及補充,而這附近又沒有便利店,所以他隻能先稍作忍耐,好在他的煙癮並不大,倒也不會特彆難耐。
“小陣平,給你。”
忽然有煙盒從天而降,呈弧線落到鬆田陣平懷裡。
鬆田陣平掀起眼皮,幾步之外萩原研二對他揮了揮手:“你不是在等這個嗎?”
萩原研二說完便走過來,在他身旁站定:“你怎麼看那個報案者。”
他們口中的報案者是在啄木鳥公寓發生命案後的事。當時,突然有一個電話打到小田切敏郎那裡去,告訴他老舊公寓內有人死了,並且有人假扮她,在醫院裡上班的。
報警人的聲音是電子合成音,聽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它在說完這句話後,便立刻掛斷了電話。
這操作,經驗老道如小田切敏郎一時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是相信,還是忽視?
小田切敏郎最終還是下令立刻讓人去胖護士所居住的老舊公寓查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當然給他打電話的那個號碼,小田切敏郎也立刻叫人去調查了。
警方趕到老舊公寓,把公寓掀了個底朝天,也在下水管道裡找到了霜月雪枝曾經“看”到的碎屍,立刻帶去科搜研加急化驗。
同時警方開始追捕胖護士。
不論胖護士是死是活,她的公寓裡出現了死屍都是確鑿事實,必須把人帶回警視廳詢問。
隻是等警方趕到醫院,人在五分鐘前從五樓窗戶跳窗跑了。
警方:……
這可是五樓!
如果不是有監控,警方真以為是他們耳朵出問題,聽錯了。
警方連忙一路調監控找尋胖護士的身影,但還是沒攔住。假胖護士像是融於大海的雨水一樣,消失於繁華的東京夜晚中。
鬆田陣平點燃香煙,沒著急把煙尾遞到唇邊:“不知道。網絡犯罪對策課的那些家夥不是說找不到這個人這個人嗎。”
打給小田切敏郎的電話是通過東京某個公共電話亭播出的,但那個電話亭附近的監控恰好在上個禮拜就出了故障,自然什麼都拍不到。附近監控稀疏,也沒有拍到半分有用的東西。
萩原研二也坐在他身邊,伸了個懶腰。
他拉伸腰背的動作到了一半,一眼就看到了印在鬆田陣平衣領的口紅印。
“……小陣平,你昨天晚上做什麼去了!”
萩原研二一時聲音沒控製住,一下就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力。等發現周圍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往他們這邊瞟時,萩原研二才意識到他剛才聲音似乎是有些大了。
沒辦法,鬆田陣平的八卦誰不想聽。
鬆田陣平捂住後頸,這才記起來霜月雪枝昨天晚上留在他衣領上的口紅印。當時時間緊迫,他自然不可能回家換衣服,所以他就頂著這個口紅印完成了整晚加一個早上的搜索任務,等休息之後,他早就把這件事忘了,自然也忘了霜月雪枝的叮囑。
鬆田陣平:……
他揉了揉眉心,霜月雪枝讓人頭疼就算了,他的幼馴染也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