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你們能幫助他什麼?幫助他早點死麼?”桑丘冷笑道。“我說了,我不知道這個人在哪裡。我和他隻是生意往來,我沒有必要幫他冒險。你懂的,我隻是一個做生意賣酒的。”
“恐怕你是誤會了,我們不是想要對他不利的人。實際上我們是受到銀狼的委派,過來找他的。如果是你把他藏起來了,那麼請告訴我們。”將岸緩緩道。
“這我就更不知道了。”桑丘搖頭道。“我隻是聽說他的酒吧被毀了,裡麵還死了不少人。所以估計他可能是惹上了什麼麻煩。至於這個麻煩是什麼,我並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認為我會幫他扛下麻煩。所以你們真的找錯人了。”
林銳看著桑丘道,“你要怎麼才能相信?”
“這不是相不相信你們的問題,真正的問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在哪裡。否則我第一個找到他,他還欠我錢呢。”桑丘一臉無奈。
林銳點點頭,“彆急我還有點動東西需要你看看。”他拿過一個紙袋遞給桑丘道,“這是在你車上發現的東西,讓我們看看裡麵有什麼?足夠幾天的食物、報紙,還有藥品。”
“這能說明什麼?”桑丘搖頭道,“這什麼都說明不了。”
“這麼多的食物,這個人不方便經常外出露麵。當然一個人躲在某個偏僻的地方,確實會很無聊。所以這些報紙和雜誌也就成了必須品。”林銳緩緩道,“接下來再看看這些藥物,有幾種消炎藥,紗布,防止傷口感染用的。這說明這個人似乎還受了一點點傷,但是並不是很重。一次性的注射器和胰島素。這倒是令人奇怪的地方,你似乎沒有糖尿病吧?”
桑丘的臉上微微有些變色。
“而且,我知道安吉爾有。”林銳歎了一口氣道,“現在,你還想怎麼隱瞞?”
“我沒有隱瞞。這些食物是我準備自己吃的。藥品也是自己備用的。至於注射器麼,你們都看到了,我很瘦,我是一個有著不良嗜好的癮君子。”桑丘聳聳肩道。
“這貨的嘴還真夠硬的,要不要我教教他怎麼說真話?”傑森對林銳皺眉道。“我可是陸軍特種部隊的拷問專家。”
“算了。我敢肯定,即便是拷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安吉爾這老家夥精明得很,如果桑丘是個容易出賣他的人,安吉爾是不會去找他的。”將岸搖頭道。
林銳沉默了一會兒,對桑丘道,“行了,你走吧。帶著你的東西,不過小心點,晨星公司的人已經盯上你了。”
“你就這麼讓我走?”桑丘狐疑道。
“我們抓你有什麼用?要是因為抓了你,安吉爾幾天沒吃沒喝,再沒有藥品。死掉了,就麻煩了。對了你見到他之後,告訴他,銀狼在找他。他要是問起我的話,你就說是那個隻喝免費酒的中國人。他會明白的。”林銳無奈地道。
“我不會這麼說,因為我從來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桑丘直搖頭。
“帶著這個,這是我們的地址和緊急電話。然後滾吧。最好小心點,彆再遇上晨星公司的人了。”林銳揮手道。“他們才是真正想殺掉他的人。要是被這幫人發現了,你自己的小命也會不保的。”
桑丘看了他們一眼,推門下車然後一溜煙地跑了。而且是衝進了附近的小巷子,明顯是怕林銳等人改變主意去追他。
“搞什麼,我們好不容易抓住了這個假酒販子,就這樣放了他?”王浩澤皺眉道。“要是放了他之後,以後想再找他就難了。”
“我倒是覺得可行。這個桑丘不相信我們,但是他如果他能見到安吉爾把情況告訴他的話,安吉爾或許會來找我們。”樸東相皺眉道。
“這是一廂情願的做法。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還不能肯定安吉爾消失的真正目的。他究竟是為了躲避晨星公司,還是想攜帶巨款潛逃。如果是前者,他或許會來找我們,但如果是後者呢?這就等於是給了他一個明確的信息,讓他溜之大吉。”傑森皺眉道。
“是的。但是我願意賭一次看看。”林銳緩緩地道,“因為我相信他。”
“為什麼?”傑森皺眉道,“你和他應該也不是很熟。”
林銳點點頭道,“因為他給我的感覺始終是一個愛財如命,貪圖小利的酒吧老板。但是真正愛財如命的小人,是不會照顧桑丘這樣一個孤兒這麼多年的。”
“人是複雜的動物,也許貪財和好心是可以共存的。”傑森皺眉道。
“說得沒錯,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他真的是想借這個機會攜款逃亡的話。現在隻怕早就在萬裡之外了。隻要有錢,到哪裡不是一樣逍遙快活?他為什麼堅持留在開普敦?”將岸歎了一口氣道。“而且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大可以弄出自己已經死了的假象。比如在喬的人襲擊過後,一把火燒了地下天堂,留下一地的廢墟和焦屍,誰會知道他還活著?”
林銳點點頭道,“確實。他留在開普敦的原因,應該就是為了等我們。”
“等我們?”傑森有些不解地道。
“他保存著龍正午給他的文件和大筆資金。所以他才不肯走。他留在這裡是為了把東西交給我們。”林銳緩緩地道。
“可是上次銀狼來為什麼沒有找到他?”傑森不解地道。“銀狼肯定也找過他,如果他是處出於這個目的留下的,為什麼不來見銀狼。”
“你也看到桑丘拿的那些藥品了,這說明安吉爾受了傷,而且當時他很可能還正在忙於逃脫,喬派來的雇傭兵正在追殺他。在這種情況他現身來見銀狼才是不明智的,也許他沒來得及露麵就被乾掉了。”將岸歎了一口氣道,“而銀狼在這裡又沒有久待,所以他們才錯過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也不能排除第二種可能。”林銳想了想道,“其實這一次就是他證明自己最好的機會。如果他隻是為了躲避喬的人,那麼他一定會設法聯係我們。而如果他是為了私吞錢,他就會逃離開普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