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三虎知道村裡有4000萬畝的葡萄地。
據說這片葡萄地的擁有人是位大富豪,葡萄地隻不過是他眾多產業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所以葡萄地主人隻派了公司一位老員工管理,老員工一管理就管理了十年。
以前這些葡萄隻是運往不同城市去賣,後來隨著經濟的發展,葡萄地主人開了一家葡萄酒工廠。
這些普通的葡萄,運到工廠後加工成了價格不菲的紅酒,是村裡所有人都喝不起的紅酒。
而村長做為村裡的管理人,和葡萄地的管理人十分相熟,村長家裡永遠有吃不完的葡萄,和喝不完的紅酒。
早前就聽在葡萄地打工的村名說過,管理葡萄園的人心黑的很,四千萬畝的葡萄園。每年的產量隻報兩千萬畝,剩下的一千多萬畝全部中飽私囊,隻對外說今年的收成不好,其中還有村長作證幫助。
陳三虎以為這些隻不過是傳聞而已,沒想到都是真的!他不想摻和到這些事情中,但是想起屋子裡幾十瓶紅酒,他又十分眼熱,哪怕是不喝,賤價去賣,那就不少錢了!
但是他深知使勁拉的品性,使勁拉怎麼能讓他掙錢?到時候定會和他秋後算賬,他是費力不討好。估計一分錢得不著,還會被訛上許多錢!
他思慮再三,最終搖頭道,“這種好事兒還是讓給彆人吧。”
他剛說完對麵的青年臉色一變,嘴角的笑容消失,“這是村長的決定不是和你商議!你要是答應呢這些酒就隨你喝!你要是不答應,酒你喝不到,事兒你得照辦!事兒完成後,你再把酒送回來!”
陳三虎聽見這威脅的話頓時頭冒冷汗,他躊躇地說,“我倒是想答應誰,可萬一查到我家,讓我蹲大牢可怎麼辦!要不然讓村長寫一個說明,說明這些酒都是送給我家定親的喜酒!即便到時候查起來也不是我偷的!”
“你放心好了,村長家上頭有人呢!這事兒隻不過是走個過程!這樣你先把酒搬回去!你提的這個事兒,我會和村長說說。”
陳三虎也隻能先答應了,主要是他不答應,他會立馬遭殃,他一咬牙,“行!那說好了,這些酒都歸我了是不?我可以隨便喝?你做得了主?”
“我當然做得了主了!我叔已經出去避風頭了,這事交給我全權處理,我說了算!走搬酒去!”
使勁拉就躺在冰冷的地上,身上蓋著席子,聽見陳三虎一趟一趟進來搬酒,心中怒不可遏。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三虎說,“全搬出去了!”
“叔,真是辛苦你了,騎自行車回去吧。”
使勁拉沒想到他們家的自行車都被陳三虎給騎走。
簡直就是強盜!
他一直豎著耳朵聽了半天再沒了動靜,估摸著那三個賊人也跟著陳三虎走了。
他這才扭動著身軀,像毛毛蟲一樣在地上扭來扭去蹭著繩子,幸虧繩子綁的不緊,蹭了幾十下繩子終於鬆開了。
他剛恢複了自由,立馬就跑到幾個身材高大的村名家中,很快就聚集了二十幾名莊稼漢子,每個人手裡都提著做活的器具。
他們看著使勁拉青紫交錯的臉頰,隻覺得這賊人要倒大黴了!
使勁拉咬著後槽牙指揮著眾人,“你們十二個人去追那三個賊人!剩下的人跟我去陳三虎家!”
陸家三兄弟已經回到了石頭村和煙若雪彙合。而另一邊。陳三□□著自行車,來回五趟,好歹把酒運回了家。
反正酒已經拿回了家,他隻能告訴自己,凡事往好處想,他又有酒喝了,再賣掉一部分換成錢,反正使勁拉不一定什麼時候回來,等他回來以後就一口咬定是他侄子讓他這麼做的!
這麼一想他又開心了起。
家裡三個被關在籠子裡的女人見他沒有找到人來幫忙,反而拎著許多酒回來了,都十分驚訝。
趙麗莎問,“這些酒是哪來的?”
“村長給的。”陳三虎含糊的說。
他覺得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村長會給他們家這麼多酒?趙麗莎簡直不敢置信,隻覺得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她為了和村長家結親,說了那麼多的好話,結果也隻得了兩瓶紅酒,她不信村長能那麼好心。
“這事兒能不能有什麼問題?”
“你閉上你那個烏鴉嘴!”李天春立馬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趙麗莎,“這是我兒子的能耐!把你關起來以後,我兒子就得到了村長的賞識!你也是個掃把星!”
陳三虎聽見兩人又要吵起來,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他阻止道,“行了!趕緊想想怎麼出來吧!村裡沒有人願意幫咱家!”
說到這兒陳三虎深深歎了口氣,說到底他這張老臉還是丟光了。
趙麗莎忽然想道,“電鋸!之前去煙大夫家中的那把鋸子!一定能鋸開這鐵籠!”
他這才想起之前在村長那裡借的鋸子,由於這電鋸威力太大,用過一次後,他心驚膽顫,連忙放到了安全的地方鎖了起來,等到下次去村長家在還給他!
想起這事後,他連忙跑到屋裡把鋸子拿出來,把籠子給鋸開了。
陳家三個女人,這才重獲自由,能伸開腿腳了。
幾人正高興著,趙麗莎說,“村裡人不幫咱們,要不然我還是去找我弟弟,他手下做工的有幾百人,隨便帶幾個人過來,都能把那瘋丫頭抓住!等把她抓住了,狠狠教訓一頓,立馬送去村長家!免得時間久了,她瘋的消息傳到村長家出現變故。”
陳三虎點了點頭對趙麗莎的話深以為然。
“哼!”李天春卻對趙麗莎的話嗤之以鼻,“現在隻不過是鬼神走了,等鬼神再來的時候,看誰能治住她!我勸你不要連累我兒子!”
陳三虎卻不認同李天春的話,隻對趙麗莎說,“我和你一起去城裡找一趟小舅子,再給他帶上兩瓶好酒!”
李天春一聽兒子這話,立馬不開心了,“三虎,你咋就不聽媽的話呢!你就聽你這個老婆的挑唆!你對付煙若雪得罪了鬼神怎麼辦!”
見陳三虎不搭茬,她又開始翻起舊賬,“你這麼做可是傷透了媽的心,當時你那個媳婦兒讓我給煙若雪下耗子藥,你也同意了,你媳婦兒想把我送牢裡,你是不是也想把我送牢裡!”
陳三虎立馬說道,“你可是我親媽,我怎麼可能把你送牢裡!媽!你怎麼就信那瘋子說的話也不信我!”
幾個人正在爭吵,突然院門被人一腳踹開。
三人回頭一看,都愣住了!
矮個的村長鐵青著麵色,身後跟著十幾名拿著家夥事兒的雄壯村民。
村上凶神惡煞的走近他們身前,隻看見村長臉上紅腫青紫,五顏六色交錯在一起,比以前更加醜陋。
陳三虎最為震驚,村長不是躲在村外了嗎,他看著來者不善的眾人,臉刷一下白了,腦部充血,嘴唇顫抖,“村,村,村長……”
使勁拉拉長一張臉,二話不說,飛起一腳,一腳踢在陳三虎的重要部位上。
其實使勁拉是想踢陳三虎肚子的,但是腿太短了夠不到那裡卻意想不到落在了一個重要部位上,但看著陳三虎,霎時冷汗直流的樣子隻覺得真是踢對了。
陳三虎彎著腰捂著下麵,疼的額頭上青筋猙獰,五官扭曲,嘴唇發烏,雙眼充血,一個字都說出來。
李天春見兒子疼成這樣,也顧不得什麼村長不村長的了,上前推搡了村長一把,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殺人啦,村長殺人啦,快來人哪,兒啊,我苦命的兒啊,你怎麼樣了!”
村長被李天春推了一個踉蹌,他神色發狠,對身後的村民說,“把陳三虎給我捆起來!再把這個包庇賊人的老婆子也給我捆起來!”
說完他的餘光又看到努力把自己縮在陰影裡的趙麗莎,“還有這個賊人的婆娘也給我綁起來!這是一家三口作案!一個都不能放過!”
眾人聽見村長的命令,立馬蜂擁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將三人捆綁的結結實實。
趙麗莎一直詢問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得罪村長,但是他的話都被李天春的叫罵聲給覆蓋住了。
三人五花大綁被按在村長麵前跪著。
陳三虎這才從劇痛中緩了過來,他蒼白著一張臉,“村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你不是躲到村外去了嗎?怎麼提前回來了?我們之間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此時使勁拉已經找了把椅子坐下,正冷冷的看著這三人,聽見陳三虎還裝模作樣的問他,更加來氣,拿起藤條就往陳三虎身上抽。
陳三虎躲不過,呲牙咧嘴的硬挨,嘴裡還喊著,“彆打了……嘶…………村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了呀!你和葡萄地的管理人偷葡萄的事,我誰也沒說啊!你讓我把藏酒拿回來,我立馬就拿回來了啊!”
啥?
十幾名壯漢頓時瞪大了雙眼,你瞅我,我瞅你。
覺得自己今天這趟沒白來,吃到了驚天巨瓜。
他們原本是聽村長說,陳三虎讓自己的侄子威脅他!還偷了他家的酒和自行車跑了。
村裡的男人對陳三虎偷盜的事兒早有耳聞,之前還被綁在村裡展示,所以誰都沒懷疑真實性。
但是沒想到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偷盜啊!
村長居然偷了葡萄園的葡萄?
怪不得村長家裡總有葡萄酒和吃不完的葡萄!
看來傳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