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很快就來了。
查了陸家兄弟三人的身份證。
又看了看租賃合同。
陸家兄弟三人早有準備,甚至還拿出了煙若雪的房產證和委托證明。
警察查明無誤後又開始問詢趙麗莎,“你的租賃合同呢?”
趙麗莎抿唇,底氣不足地說,“這是我女兒的房子。我是煙若雪的媽,房子就是我的!根本不需要簽合同!”
警察又問,“你怎麼證明你是房主的媽?即便你證明了你是房主的媽,你又怎麼證明房主同意你使用她的房子?先把房證拿出來看看!”
趙麗莎根本拿不出來,當初她隻想著先去城裡把服裝店開了,把這房子霸占了,房產證再慢慢騙到手。
她不甘心的看向陸家三兄弟,“警察同誌他們拿的房產證說不定是偽造的!我女兒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這陌生的三人呢!”
警察冷哼一聲,“我們檢查過他的房產證,絕對是真的,你是在懷疑我的辦案能力嗎?”
趙麗莎麵上訕訕地,連忙說,“沒有!沒有!”
警察說,“這個合同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已經生效了,你現在已經是侵占他人房屋了,他們有權利趕走你,我勸你立馬出去!你的東西放在彆人的地盤,到時候可就說不清誰是誰的了!”
趙麗莎如遭雷擊,他把警察請過來,本來是想讓警察幫助她把這三兄弟趕走,沒想到反而成了幫助三兄弟趕走她的助力了!
她委屈地咬住下唇,淚眼汪汪地看著警察,“警察同誌,你看我一個女同誌在這開服裝店很不容易,能不能緩一緩,等我問問我女兒是什麼情況,再趕我走行嗎?”
趙麗莎長相秀麗,皮膚細膩,身材高挑,今年36歲,但是看起來也就三十剛出頭,穿著打扮也很時髦年輕,此時淚眼朦朧的模樣,給她秀麗的五官上增加了更多姿色,一時讓人覺得這女人真是漂亮又可憐。
警察一時間也有些心軟,語氣也柔和了下來,“這你得和租房子的人商量。”
然後看了看陸家三兄弟說。“她一個女同誌也不容易,能幫襯就幫襯著點吧。”
陸之帥冷笑一聲正要說話陸軍好用眼神製止他,答應道:“警官說的對。”
警察這才點了點頭,轉身對女人說,“你也儘快搬出去,我還要去下一個報案人那裡先走了。”
趙麗莎看著警官走了,就開始和陸家三兄弟哭哭啼啼,“我命苦啊,我也不知道我女兒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明明主動讓我用這房子來開服裝店,現在又不知會我一聲讓你們來收回房子,我和我的貨該怎麼辦呀!”
“你們是小雪的朋友吧,我對小雪那是千寵萬寵,恨不得把眼珠子都挖給她。卻沒想到她卻是這樣狠的心腸,嗚嗚嗚…………”
她一邊捂著臉哭,一邊悲傷過度了一般,頭幾乎就要靠在陸軍好的肩膀上了。
陸軍帥直接推開陸軍好,毫不客氣的說,“大嬸兒,你這麼大年紀了,還真好意思往我大哥身上靠,年紀都這麼大了,一點都不自覺,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老人味兒?!”
原本正哭得梨花帶雨的趙麗莎聽見陸軍帥的羞辱,頓時臉色一變,臉上還帶著淚珠,但是表情卻怎麼都偽裝不成楚楚可憐的模樣了。
她隻能低下頭委屈的啜泣,死死咬著下唇,“你們就可憐可憐我吧,不要收走我的房子。”
陸軍強糾正,“不是你的房子!剛才給你的兩個小時還有半個小時,你要是在不收拾,那這些貨物就充當之前的房租了。”
趙麗莎不甘心的看向陸軍好,“剛才你可是答應警官幫幫我的。”
陸軍好答應警官那隻是不想和對方起衝突的權宜之計,他見女人不知好歹,直接開始倒計時,“還有二十五分鐘。”
趙麗莎無能為力,隻能狠狠的看著三人直跺腳,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姐怎麼回事兒啊?”
隨著聲音進來的是一個長的比較秀氣的男人,和趙麗莎有五分相似,身材偏瘦,穿著藍白的格子上衣,手裡還夾著個黑色的公文包,腦門上架著黑色的墨鏡,他嘴裡嚼著泡泡糖,十分囂張的掃了一眼陸家三兄弟。
趙麗莎見自己的弟弟來了,頓時心裡有了底氣,當初為了霸占煙若雪的房子,找人趕走房戶,就是他的親弟弟找人做的。
他弟弟是小包工頭,手裡管著一百多號人,在城裡買了房,十分能耐。
趙麗莎趕緊把自己的情況告訴弟弟。
趙柱聽完以後,冷冷看著陸家三兄弟,對他們放話說,“這房子就是我姐的,誰也彆想趕我姐走。那小雪可真不是個東西,居然把房子租給你們,陳三虎那個窩囊廢,一天天是乾什麼吃的。”
趙柱不希望趙麗莎被趕走,當然不是姐弟情深,而是他的包工隊因為之前出了質量問題,口碑太差,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找他乾活了,現在他的包工隊就剩下十幾個人,還是年邁的有殘疾的,這一年就接一些零碎的小活生存。
他也沒攢什麼錢,一有錢就去花天酒地胡吃海塞。
今年他姐來了城裡,服裝店生意不錯,每個月掙的錢都會塞給他一些零用錢,肉雖小,但也比沒有強,還指望他姐把生意做大,他好拿更多的錢。
他十分有氣勢的衝著陸家三兄弟吼道,“我告訴你們,我隨便打一個電話就能叫來百十號兄弟,要是不想惹事兒,就趕緊給我滾,你們和小雪簽的合同全部作廢不算數。”
趙麗莎此時也挺起了腰杆看向三人,“對,我還沒同意呢?這租房合同不算數!至於你們交的房費,交給誰了就去管誰要,不關我的事!”
陸軍帥都氣笑了,“在這兒和我耍無賴的是吧,你也不上道上打聽打聽我陸軍帥是誰,今天我居然敢來,我就做了萬全準備。去叫你的人來!趕快去吧!”
趙麗莎也眼含期待的看著趙柱,並且十分善良的提醒道,“這裡有座機可以打電話。”
趙柱:“……”
他也隻能叫來一幫老弱病殘,能不能幫上忙還不一定,但是叫他們幫忙,那給錢肯定是不能少的。
陸軍帥見趙柱一直磨磨蹭蹭,冷笑一聲,走出服裝店外吹了一聲口哨,“兄弟們,來幫忙!”
趙柱本來心虛,但是見到陸思帥上外麵吹了一聲口哨就開始叫人,忍不住嘲笑道,“這傻帽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種方式能叫來人?”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坐在隔壁小吃攤的十幾名壯漢立馬起身走了過來。
“陸哥,是不是不順利?不肯搬?我直接一拳頭打爛他的頭。”
說話的漢子,身材十分魁梧,表情凶神惡煞。
趙柱隻看見這一人就腿軟了,更彆說一共十幾人。
他轉頭對趙麗莎說,“姐,我工地上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趙麗莎回答,拔腿就跑。
隻要他跑得快,誰也不能欺負他。
趙麗莎見趙柱跑了,又開始對陸家三兄弟哭訴起來。
陸軍強說,“兩個小時到了,你的貨物就是房費了,趕緊走吧。”
趙麗莎先前隻把這話當做威脅沒想到他們說的都是真的,要是這些貨物被他們扣下,那她這半年在城裡就白乾了。
但是她一個女人,又對付不了這一屋子的壯漢。
趙麗莎說,“你們一群老爺們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簡直沒有天理了!”
說著就要跑到服裝店外麵去鬨,讓大夥給她評評理。
陸家三兄弟早有準備,煙若雪早就提前給他們打了預防針,說了趙麗莎是什麼品性。
彆看趙麗莎隻是一個弱女子,但是難搞的程度,一般人還真搞不定。
陸軍好,直接給陸軍帥和陸軍強使了個顏色,兩人立馬會意,拿了一個毛巾塞在了趙麗莎的嘴裡,然後把她的雙手綁了起來。
陸軍帥說,“哥,咱好久沒有吃這人肉包子了!這女人雖然上了年紀,那怎麼說也比大老爺們的肉嫩,到時候就把她身上最嫩的地方剁成肉餡,剩下粗糙的地方我就拿出去賣!”
他們的力量相差懸殊,趙麗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五花大綁了起來,她聽見陸思帥的話,簡直是不敢置信,她驚悚的瞪大雙眼,不停的搖頭。
“不著急,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單身進城的女人,就算死了一年,估計也沒人想找她,”陸軍強陰森森地看著趙麗莎,“一會兒先把她的手筋腳筋挑斷,把她的血一點一點放光,剛才她不是一直哭嗎?哭的我心煩,把他的舌頭拔了,眼睛也挖出來,我放在罐子裡當收藏品。對了,到時候這女人身上的肉給警官送點去,他最喜歡吃大腿裡側的肉。”
陸軍好從兜裡拿出一把折疊水果刀,他打開刀刃兒,上麵寒光閃爍,他盯著趙麗莎的頭發,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先把她的頭皮割下來,我最喜歡收藏頭發了。”
趙麗莎被這三個變態嚇得已經花容失色,淚水流了一臉,嘴裡發出嗚咽聲。
她不想死啊!她想活著!
陸軍強說,“先把貨物搬了在吃也不遲。”
趙麗莎被關在了服裝店的倉庫室,他眼見著那三個變態和他的同夥們,把他所有的貨物給搬空了。
她心如刀絞,知道這些貨物肯定是拿不回來了。
她在心裡默默祈禱上天能保住小命就好了。
她發現她腳邊有一塊碎的玻璃片。
她立馬激動起來,綁在一起的雙手,笨拙地去夠那塊碎片,她慢慢磨著繩子,一直到深夜,聽見三人打算出門買酒。
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三人一出門,她就掙脫了繩子,然後用旁邊的凳子狠狠的砸向門鎖。
也就砸了三下門就開了,她立馬跑出儲藏室,頭也不回的,毫不留戀的跑出了甜蜜蜜服裝店。
就著昏暗的燈光,她一路都不敢停歇。
她不敢去公安局,那個警官和那三人是一夥的!
去找弟弟,又怕這三人見過她弟弟,找了過去!
她隻能回村裡了!
對!回家!回家最安全了!
她把這筆賬都算到了煙若雪的頭上!
等回家的,她一定要煙若雪好看!
讓陳三虎打死她這個喪門星!
原本跑幾步就要喘的女人,硬生生被逼得跑了十幾裡的路。